第二十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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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眨眼間,楚菲菲已在那寸草不生的石穀待了已有五天,這一日已是第六天了。那一日,楚菲菲在見過絕殺的殺雞手法之時,驚慌大叫著“太殘忍了,太殘忍、、、、、、”了之後沒多久,絕殺很快便收後拾清洗好了那兩隻雞。爾後他起身行至楚菲菲跟前,將手中的短劍還了鞘,又突兀的將短劍遞向她。他臉上表情雖仍如之前一般麵無表情的癱著,然而楚菲菲卻覺他周身氣壓極低,周身似在不停的冒著冷氣。她望著遞向她的短劍,緊張之下,雙腳不禁默默後退,卻又不敢太過明顯,隻稍微後退了小半步,便立足不動,定定看向絕殺,眼中迷茫,完全不明其意。絕殺見此,也不再動,隻是聲動口不動道:“拿著。”楚菲菲雖不明其意,還是聽話的接過短劍,卻見絕殺手中不知從哪摸出幾樣物什,再次遞來,道:“這是火刀、火石、火絨,肚子自己解決。”將這幾樣物什交於楚菲菲手中之後,絕殺便提了兩隻剝洗幹淨的野雞走向崖壁,然後順著他原先下來藤條,縱身幾個飛躍而去。

    楚菲菲靜靜看著絕殺一連串的動作,直至他消失不見,腦中一片漿糊,不知他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生氣?那麽又是生的什麽氣呢?是因為那幾句“太殘忍了”麽?楚菲菲如此想了一會,旋即又兀自搖頭否決了,絕殺畢竟是一名殺手,還是號稱星辰第一的頂尖級殺手,如此冷麵之人又豈會在意那些個無關痛癢的話。

    想不明白絕殺奇怪的舉止,楚菲菲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肚子得她自個解決。可是,她要如何解決呢?野雞都讓絕殺給提走了,那麽她要吃什麽啊?不過就算那兩隻野雞沒有被提走,在看過絕殺殺雞的手法之後,她想她也是吃不下去的。咕嚕嚕,咕嚕嚕,肚子一陣空響。楚菲菲摸了摸肚腹,小聲說道:“可是真的好餓啊!”她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火刀、火石和火絨,想著這應該是生火用的東西,隻是不知要如何使用。隻是轉念間,又想著,就算會用這些個東西生火可也沒東本可以烤丫?突地,她啊的一聲,喜道:“河裏有魚,我可以烤魚啊!正好魚是我的最愛。”她如此說著,未及語音落下,便即動起手來。

    楚菲菲手下利落的先快帶褪下腳上鞋襪,接著將裙擺撩起,掖在腰間,又將裏衣褲腿上卷,衣袖也上卷了,牢牢在臂上紮上了結。她拔出短劍,一手執了,便快步踏入河中。甫一放河,便覺自腳底至頭頂都是清涼清涼的,就是在這大太陽底下也不覺炎熱了。河水不深,還未及膝。楚菲菲入河後便輕輕移動腳步,屏氣凝神,唯恐驚跑了水中之魚。她餘光一瞥間,見著一大後背陽處隱著幾尾魚,還都挺大,少說也有個二三來斤。楚菲菲小心靠近,待距離近了,便舉起手中短劍,直直刺了下去。所幸曾跟采雨學了些功夫,下手還算迅捷,噗嗤一聲細響,是短劍刺中魚身的聲音。緊接著噗通一聲響,楚菲菲許是用勁過頭,腳下一個重心不穩,上身一個猛子直直撲進了水中。水聲響亮,濺起大片水花。還好此段河水較淺,隻是身上衣裙,頭發濕了,並無大礙。楚菲菲扶了手旁大石起身,一手緊握短劍不放,一手抬起,抹去臉上水花。雖然衣服濕了,頭發也濕了,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發絲皆緊貼肌膚,甚是難受,也甚是狼狽。然而,她看著短劍上又肥又大的魚,心情卻是極歡愉的。她歡快的提了魚上了岸,也不顧及身上濕透的衣物,便徑直取了下河前留放在岸上的火刀、火石和火絨。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為防萬一將火刀、火石、火絨先行放在岸上,否則此刻它們也要弄濕了。

    楚菲菲拿著火刀、火石和火絨研究了好半天,才將火生了起來。她用短劍當斧頭使,將大樹劈了當柴燒。等她將魚烤熟,吃進肚中之時,她身上的衣服也在太陽及火堆的烘烤之下,幹得差不多了。烤魚雖沒有加鹽等諸般調料,但貴在鮮美,還是野生魚。而且又在她極餓的情況之下,是以楚菲菲仍是吃得極香,也吃得極飽。一殺大魚竟是讓她吃了個幹淨,到最後,她已無力站立,隨意挑了個石頭坐下。她不停撫摸著肚子,口中直嚷嚷著:“好飽好飽!肚子都要撐爆了。”

    此時已是午後,太陽偏西,正是一日之中陽光最烈的時候,陽光下的石頭大都溫度較高。楚菲菲便找了個慢慢踱至崖壁之下陰涼處,找了塊大些的石頭,躺在上麵。她微眯著眼眸,有些昏昏欲睡。

    便在她欲睡但還未入睡之際,頭頂一道聲音,冷冷響起:“起來!楚菲菲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尋聲望去,卻是去而複返的絕殺。他就那麽筆直冷硬的立在她頭頂上方,仍是重複說道:“起來!”楚菲菲卻了睡意,慢慢起身,道:“怎麽了?”絕殺道:“看你抓魚挺順利的,看樣子,你是會武功的。”楚菲菲道:“會一點,先前跟采雨學的。”絕殺又道:“可你昨日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會武功的人,是為何?”他頓了一頓,接著道:“為何隻是在一旁幹著急,卻不上前助她二人?”楚菲菲聞言,很是小心的說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從前沒打過架吧。當真正麵對之時,卻隻覺得無從下手,更甚至手腳疆硬,無法動彈。”絕殺聞言,沉默良久,方道:“不敢對敵,這是心裏障礙,我會幫你克服的。還有就是內力、、、、、、”他話未說完,楚菲菲即急切接口道:“內力?”絕殺道:“嗯,要想從這兒出去,你就得練好輕功,順著那條藤條躍上崖頂,方可出去。”楚菲菲不解問道:“你不挺厲害的麽?你把我帶上去不就可以了?”絕殺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會有那麽好心?你體內內力充沛,隻是練個輕功,不用多長時間。”楚菲菲驚道:“我身上有內力?”絕殺很是不解道:“你不知道?”楚菲菲搖了搖頭,小聲道:“不知道啊!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會用啊。”絕殺輕歎一聲,道:“放心,我會教你如何使用並控製你身上的內力。什麽時個你可以躍上崖頂了,什麽時候便可離開這兒。”楚菲菲一聽,心中一半高興一半憂,喜的是有名師教武,憂的是不知何時才能練就高等輕功、出穀。便在此時,又聽得絕殺語氣轉冷,道:“現在就開始練。”

    自那之後,這五天來,每日裏楚菲菲除了下河捉魚,烤魚吃的時間,她都在絕殺的嚴力監督之下,努力練功。除了練習輕功,同時也和絕殺練對打。每每這時,楚菲菲總是弄得滿身疼痛。還好他們對打時是拿著樹枝當劍使的,隻是每次對打,絕殺從不手下留情,招招狠厲,逼得楚菲菲直想跟他拚命,也狠狠反擊。隻是每次都打不過他,每日裏不知要被他手中樹枝打上多少回。到了晚上,楚菲菲便按照絕殺的指點來修練,運行內力。如此五日下來,雖然每日裏都疼得死去活來,累得慘兮兮的,但是進步還是有的。起碼她已經可以很好的控製並使用體內的內力了,內力會使了,這輕功使起來也厲害得多了,與絕殺的對打中也能時不時的將內力運用於招式之上了。

    這一日,是第六日,一大早上,絕殺便與楚菲菲說,他今日有事得出穀一趟,要她自個在穀中好好練。楚菲菲是滿口的答應,腦袋瓜子猛點,如小雞啄米般。然絕殺一走,她便倒在她躺身休息的大石頭上,呼呼大睡起來。心中想的是:“我聽你話才怪!這五天來,姐身上都於青了多少塊了,渾身都是疼的,傻瓜才不趁此機會休息休息呢。哼!”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菲菲再次醒來之時,陽光已經很是灸熱了,同時她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不得已,也隻得起身洗了把臉,便拿了短劍下河抓魚。這把短劍自那日絕殺給她之後,便沒再要回去,楚菲菲也裝作不知的收了起來。

    也不知今日是沒睡醒而眼神差呢,還是運氣差?楚菲菲在河中找了老半天也沒看到一條魚,她有些沮喪的上了岸,然後溯流而上,想著去瀑布下的水潭去看看。行不多時,便已到了水潭邊,楚菲菲抬頭仰望眼前寬大的瀑布,耳邊聽著瀑布滂沱的水聲,心中又是激蕩,又是震撼。半響,她收回視線,收拾一番正要下潭,忽然看見對岸潭麵上仰麵漂著一具屍體,遠遠看著似是一男屍。楚菲菲心下緊張至極,嚇得差點驚叫出聲,終忍了下來。她行至下方,從河流中穿過至對岸,腳步緩慢的靠近那屍首。走得近了可以看清是一個長相極俊朗的年青少年,頭上束發的冠及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成品,看來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楚菲菲仔細瞧了瞧也沒看出他哪受了傷,他周身的水潭周圍也無紅色血跡。她想道:“難不成這人是是被淹死的?”便在此時,她眼尖的看到那少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心中一動,難不成還活著?楚菲菲想了想,鼓著一口氣,一手提了短劍躡足靠近,蹲下身,伸出另一手手指於少年鼻口。忽地,她笑容一張,自言道:“還沒死。”是的,少年還沒死,置於他鼻口處的手指可感受得到一線哦吸,雖然微弱,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不暇多加思考,楚菲菲便動起手來,拖少年出潭。此刻,她心中想著的唯有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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