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月下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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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詳,我上次……”兮水想解釋解釋,但總感覺越描越黑。
“啊水,我不知道上次你送我衣裳,你是什麽樣的心情,我知道你也不知道這一說法,但我還是收下了,我不知道我對你算不算愛,算不算喜歡,但在都城的這些天裏,我很想你”
本就吃驚的兮水聽了這話,更是驚上加驚,抬頭的那一刹那,眼角的餘光瞥見周詳的目光,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安靜平和,眼神透露出他的心思,他的眼神有股非凡的魔力,可以讓兮水焦急但卻溫暖。
“周詳,我……”這種境況,真是讓兮水有些懵,兩世為人了,她都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啊水,你是不是不確定對我到底是什麽感覺?”
兮水點點頭,她確實不知道到她對周詳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感情。
“我會等,等你確定,等你告訴我你心悅我”
周詳語氣很肯定,臉色很認真,儼如天鵝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柔情;柔絲般的弓樣的眉睫,蔭掩著似火的溫情。
都說眼是心靈言語的溝通,它甚至可以代替語言,周詳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眼神中,曉是兮水在木訥她也知道此時周詳想要表達什麽。
“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其實兮水她對周詳也有道不明的情愫,但周詳才多大,她二十幾歲的心靈,讓她如何對一少年說這般話。
“我送你回去”
周詳真的很想跟兮水呆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分。
“好”
從大榕樹下走出來,月光才能照亮他們的身影,夜格外寂靜,但兮水卻覺得這一刻她很舒暢,哭也哭過了,內心得到了宣泄,人格外爽。
“啊水,你的臉和手怎麽受傷了?”周詳滿臉吃驚
剛剛在大榕樹下,黑,他沒瞧見,現在見一臉傷的兮水可把他嚇著了。
“是不是特別醜?”
兮水這時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周飛林誌他們瞧見,她也沒見得有什麽,但在有感覺的人麵前,女人誰不想美美的,給對方一個好印象。
“疼不疼?”
周詳輕輕撫著兮水臉上的傷,眼裏滿是心疼,這些傷就像針一樣,每一道都深深刺痛他的心,他隻是心疼得要命,他不知道,離別時她還好好的,為何才離開這麽些天,人就傷成這樣,他對兮水是有感情的,愛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皮囊,就算這些傷疤永遠好不了,他也不計較。
“不疼了”隻是一些小傷,周詳就這幅樣子,兮水哪裏還敢說疼啊。
“怎麽弄的?”兩人並肩而走,但周詳始終轉頭望著兮水。
“昨天我跟姐姐上山,迷路了,找路的時候,不小心挨割的”兮水說的雲淡風輕,但周詳聽了卻更是心疼,這得走多遠的路才被草割得這般多啊!
“周詳我告訴你”兮水像是想到了什麽大事,停下來,向是說著秘密般壓低聲音,拿手擋在嘴邊,靠近周詳的耳邊:“上山有死人,好多死人”
兮水把她在草叢遇見死屍的事與周詳說了一遍:“你以後可別去山上,哪裏可危險了,要不然怎麽有那麽多人死在哪。”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周詳摸著兮水的頭,壓下心裏的異樣,他雖然比兮水還小幾個月,但在個頭上卻高了兮水一大截,隨意摸頭輕而易舉:“山上有危險,以後你別進山了”
周詳不敢想象,若是昨晚她跟兮木沒有找到回來的路,那結果會是什麽,是不是就像那些死屍一般,永遠埋葬在後山密林裏。
這般想,心裏越是不安。
“你都不好奇後山為什麽會有死人的嗎?”
周詳搖搖頭:“不好奇,這時代表麵看起來太平,但內裏風起雲湧,後山那些人應該是些刺客,追殺人到此,但卻敵不過而死在了後山”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周詳這說法似乎是說得比較過去的。
“啊水,周詳”
兮木正坐在院子裏,周詳和兮水剛剛走到院外,她就瞧見了。
“姐,你怎麽出來了?”兮水走過去指著兮木的腳:“你的腳難道不疼了嗎?還能走出來?”
“啊木姐的腳可是受傷了?”周詳也進到了院中,見兮木雙腳正放著矮凳上,想著估計是腳受傷了。
“我昨天跟啊水上山不小心挨崴到了腳”兮木把一旁的凳子拿到周詳跟前:“快坐吧,別站著”,她可是很喜歡周詳的,心裏把他當弟弟般看待,哪舍得讓人這麽一直站著,而且也難得周詳來她家。
“謝謝啊木姐”
周詳結過凳子直接坐了下來,就這月光打量了一下這院子,兮木兮水住的茅屋雖然比不上他住的,但這茅屋卻收拾得幹淨,院內擺放的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地上幹淨得無一絲塵埃,從這點就可以斷定兮木兮水兩人都是極愛幹淨的。
“周詳,這次去都城考試還順利嗎?”
周詳坐得端正,雖身處破敗的庭院,但眼裏並無半分嫌棄,這讓兮木很滿意。
“這次去都城赴考挺順利的,在這裏我也想謝謝啊木姐送的毛筆,上次時間緊蹙,都沒能親自跟啊木姐說聲謝謝”周詳說得誠懇,這次去都城他確實一路順利,考試那也是得心應手,除了特別想念某人外。
“不用客氣,何嬸嬸經常照顧我跟啊水,我買支毛筆送你,這不是應該的麽!”何氏對兩位原主照料有加,而且周詳上次還把他自己的早餐給了她們,這樣的周詳值得她對他好。
不在繼續這話題,兮木兮水又跟周詳順便聊著別的事,她們講些周詳能聽懂的搞笑故事,兮木兮水本就開朗,話也多,兩人說話又幽默,三人坐在院中聊天,這過程中周詳嘴角一直上揚,他覺得跟兮木兮水她們這樣聊天很不錯,輕鬆快樂沒有一絲憂愁。
三天閑聊了一炷香左右,玄漠然才從廚房裏洗漱出來,他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出步甚慢,但頃刻間便到了離三人四五丈處。隻見他垂落兩肩的頭發微濕,唇邊還有一些未擦幹的水珠,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宛如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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