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史無前例的名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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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和李查央被“抓”到的第二天,各大網站借著比雅的膽兒,發出了爆炸性的新聞,其新聞裏明星春夏和有婦之夫的查央,全身意猶未盡的照片令人咂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網上的貼吧關於春夏的黑貼貼得滿屏都是,有為她辯解的,但更多的是譏諷、批評,比雅雇的水軍使盡了一身罵人的才學,內容實在寫得是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不僅如此,春夏以前的黑料,也被扒了出來,網友們一邊熱情的想象,一邊又默契地留下惡毒的語言,現在不管是熱飯還是冷飯,都吵得芝麻兒麻兒香~~
李查央倒是算幸免其難,畢竟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名導演和一個正常的男人。
比雅和周崇明這次聯合暗箱操作,隻為春夏!
輿論風暴使得【波動人生】劇組再一次波折停工。
春夏自從那晚的事件後,就一個人待在京城的家裏,閉門不出。蘇基和小西則身貼身地照顧春夏,蘇基哥給小夏許出諾言,三天內,他和希達夫人會給她一個公平的交待!
出事的第二天,深夜,春夏一人坐在窗台上,抱著膝蓋,看著樓下來來去去的車燈。
蘇基和小西都熟睡在了旁邊的沙發裏,能聽到一輕一重的呼吸聲。
“吱吱吱~”
放在身旁的手機,開成了靜音,春夏看著來電人的姓名,就會慢慢回憶起那夜賓館的事,真是…春夏連忙轉頭調整視線……
來電人是李查央!一直都是李查央。
而他對於這件事竟沒有絲毫的歉意和想法!
“昕~”春夏忍著哀慟,可想著想著,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流。
柔順的長發就這樣披散著,像一位滿腹心事的女詩人,麵對著宮闕萬樓,想著自己那傷春悲秋的往事。
隔京城不多遠的某高檔居民區。
“啪!”
李查央在打了不下20個電話以後,終於耐不住惡氣,狠狠把手機摔在地上。
“喲!生什麽氣啊!”不遠處的比雅拿來廚房裏的咖啡,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公在摔手機。
一向紳士的李查央對著麵前的女人,一派怒容:“你有必要做得這麽絕嗎!”
比雅在聽到查央還在位那個春夏辯護,心裏又沉了一口氣,她經過,手中遲緩地搖著手中的勺子,說:“李查央!這次我隻是稍稍利用了一下你!沒別的意思!”
比雅說著左手握著李查央的腰部:“我隻要你以後少搭理那個丫頭!”
生氣的李查央低下頭,狹長性感的眼睛望著比雅,眼裏隻有輕蔑和不屑。
比雅感覺到後,心裏一震!
一陣子的沉默,比雅急了:“你怎麽了?
這時,李查央開始打量比雅:“你知道嗎?如果我選擇和你結婚時,有沒有愛情,我的答案是有的!”
比雅聽了,欣然一笑。
“但!在前天以後,”查央劍眉斂起:“我對你僅存的唯一好感是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麵前的比雅馬上放下咖啡杯,用雙手推著查央的腹部:“怎麽!春夏那個丫頭的滋味,你覺得個很過癮?!”
“我現在對你隻有憎恨和同情!”
“你再說一次!”
李查央如失控的野馬:“不管這次的輿論能否解決掉,我都要和你離婚!”
比雅緊跟著查央去臥室:“你敢!你要是敢的話,我就把你和春夏那晚房間的視頻給放出來!”
收拾衣服的查央驟停,而後轉身:“嗬!隨你便!”
比雅聽到後,急哭了,隨後到處摔東西!
屋內一片嘈雜的聲音。
李查央不管不顧,推開房門,對著任性的比雅說:“後天,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這是我一個人的錯,不怪她!至於你,好自為之!”
“你這個嫉妒心強!不夠寬容!愛耍心機,卻又沒水平的笨女人!”
“砰!”
門關!
比雅氣得把咖啡杯砸過去,結果咖啡杯碰到堅硬的門,四分五裂。
日子就這樣流走。這幾天京城刮著舒爽的涼風,碧藍的天空上,所有的愛恨,所有的情仇,就像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淡看浮雲,才能方得始終——你我同處一片歲月亦應當慶幸之極。
3天後。
{李查央:喂,小夏!記者會已結束,該澄清的已然澄清,我就希望你別對我生氣,隻要……隻要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你叫我一聲查央哥就行……}
{李查央:小夏,你接我一個電話吧,劇組明天早上就開工了……}
……
李查央的第十條電話留言,播放已結束,春夏還是蜷著腿坐在窗台上,看著小區的黃昏,金色的夕陽下,一哄而散的孩子們跳著、跑著、笑著……各自回了家。
“嗬!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
春夏小聲說了一句,從窗台上移下來,赤著腳去開臥室的燈,隨後拿來【波動人生】的劇本,用記號筆畫線,較著勁兒的背著台詞。
這樣,一直背到快要天亮,熟睡在書桌上。
早上7點,一臉淡妝的春夏出現在劇組的戲棚裏。
在這個你弱我就踩你的圈子裏,劇組那些幸災樂禍,愛管閑事的工作人員,可是一個個超強的八卦製造機。
化妝間裏,楚離和立夏“不知”躲哪兒去了!
隻剩下嘈雜的幾位三線女星,酸不酸,甜不甜的說著沒用的話。
感覺無聊透頂的春夏玩著跳一跳,不久,有人大聲通知了一聲——李查央導演來啦!
一臉淡定的春夏心裏瞬間一個激靈!
英倫範兒的李查央看得出有些疲憊,他今天穿得很隨便,一條牛仔褲搭一件白色T恤,越來越瘦削的臉上,胡子像是雨後冒出點點的春筍,他一進來,高大的身子就堵住了狹長的門,
“小夏!”門口的查央,聲音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感動。
斜劉海打在春夏小巧的鵝蛋臉上,襯出了幾絲性感又甜美的味道!
她抬頭,還是淺淺笑了一下,“查央哥,早。”
查央有些感動,“誒!小夏!”
春夏放下腿,從椅子上起身,姿態優雅地邊整理衣服,邊說:“有急事?”
“噢!是的呢!”——“希達夫人說,讓你在10分鍾之內,在戲棚的樓梯道26樓,去找她!”
“我媽媽!?”站立著的春夏收回目光,開始浮想聯翩。
查央:“噢!還有!要你不要猶豫,不要耽誤時間!”
春夏眼睛裏開始泛著水汽~
良久,春夏禮貌的答道:“好的!”
戲棚的26樓,是監製麥輝的工作地點。
春夏從5樓,乘著高大上的電梯,直上26樓。
“叮!”,電梯門開,眼前是一條直直的過道,陽光傾灑,斑駁光影的盡頭是麥輝的辦公室。
這時,春夏的電話響了。
“喂!媽……”
“到了26樓,你就直下25樓,我就在過道開頭的地方等你。”
媽媽希達的聲音像是軍令一般不可違抗!春夏知道媽媽的脾氣,能讓她親自出來約你,你也是……“做”得有多好了!
樓梯是大理石做的,很少有人走,春夏下樓時,高跟鞋叮在光潔的地麵,回蕩在潔白的空氣裏,像是走在連接過去和未來的通道中~
不久,就看見了媽媽希達。今天的她穿著職業裝,春夏立夏倒數第三個台階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9點過8分,這麽早!而且上班的時間早就到了呀?!
思忖間……
“你也是到了呀!”希達一身channel短裙,挎著LV包,站在剛出過道1米多的位置,像老師一樣的挑剔遲到的壞學生~
而斜對麵的春夏可就黯淡多了,一會兒走到麵前喊了一聲:“媽~”
希達忍不住翻白眼,一陣兒,有股風送來點清幽,樹影打在兩人的臉上,搖搖曳曳。
“這次!你怎麽解釋!”
“沒什麽!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囉嗦一句,你勾搭男人,也要聰明點兒,審時度勢,李查央是誰?愛華娛樂老板的女婿!這樣的男人要想獲取利益,隻能偶爾交涉一下,你倒好,談著談著,一下就被哄在床上去了!”
“我說過了!李查央根本就沒那回事!”
“當初叫你出國留學,你不答應,偏偏要當娛樂明星!現在吃到苦頭了,就想抽身,真是又蠢又天真!”
兩娘母的唇舌之戰,以春夏的沉默告罄。
一會兒,壓抑至極的春夏,終於忍不住說了:“我不後悔!我也不蠢!想要我哭的人也好,想要我死的人也好,我都不怕!”
春夏嘴唇顫抖著,紅紅的眼睛直直盯著希達:“我,春夏,處處忍讓,是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要問心無愧!”
接著:“不像你……”
“啪!”熟悉的巴掌又一次拍在了春夏白皙的臉上。
“以前喝的是三菜一湯,穿的是100塊以內的衣服,住的是幾十平米的家!可我覺得,那種幸福,就算我再怎麽努力,都過不上了。”
希達聽著聽著,木然地征住。
“爸爸已逝…”
“別跟我提那個沒用的男人!”
“嗬!嗬嗬!你看你啊,媽媽,你都變成什麽樣啦?”
希達眼睛通紅,強抿著嘴唇,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春夏:“如果我是你的絆腳石,你踢開就好了!因為名利對於我,真的不重要!”
希達:“你!…你!”
希達被說得啞口無言,聽到女兒的訴說後,氣得臉上發顫~~
如果讓重我新選擇一次,我還是願意當您的女兒!我始終記得那個天冷時給我熬鴿子湯的媽媽,始終記得那個天熱時偶爾停電會為我一直扇風去熱的媽媽……
那個平凡,卻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替春夏和爸爸擋風遮雨的媽媽!
王楚華,我還能再呼喚你一聲媽媽嗎?
“嚶嚶嚶嚶……”
希達早已毫不留情的提步離去,剩下早已淚流滿麵的春夏,她蹲下身,把頭埋在膝蓋裏,狠狠地抽泣著。
上午的陽光有些齁人,春夏哭著哭著,感覺頭一陣眩暈。
明明暗暗,恍恍惚惚間——
“擦擦吧~”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如環佩相撞發出的聲音,悅耳地響在右耳耳際~
春夏馬上用雙手,把模糊成一團的雙眼擦幹淨,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抬頭從下之上地看向遞紙的那個人——
崇明背著陽光,笑容虛假地故作關心狀!
映入眼簾的隻有他的笑容——你好慘啊!你好可憐啊!你為什這麽狼狽?你不是很風光的嗎?
“不用。”說完兩個字,春夏趕緊起身,向後轉,也打算離開去乘不遠處的電梯
“就走啦!你這麽喜歡哭!就靠在我肩上哭啊!”崇明對著留下背影的春夏,嘲諷的說著。
走到半程的春夏,瞬間石化,纖瘦的身子忍了2秒後,終於中了崇明的激將法:“你能不能別鬧!”
還得意洋洋的崇明耳裏猶如進了冰冷的沙子,膈應得緊:“呃……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誰在鬧?
崇明調轉語氣,溫潤著說:“哎!你先別走!我有話問你呢!”
春夏疾走的腳步又突然停了下來。
崇明一雙長腿隻邁了兩步,就走到春夏跟前,他們兩人麵前的電梯紅色按鈕,一上一下。
春夏一副悉聽尊便的意思,崇明砸吧砸吧著雙眼皮,一字一頓地說:“比雅老公的滋味如何?”
聲即入耳,春夏臉上馬上就有了紅色,她拂了拂額前濕潤的碎發,眼睛黑色逐漸變少——
“你怎麽老是問一些下九流的問題?你不知道就不要亂瞎嚷嚷好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再說,周崇明!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和查央哥的事,你也別操心…”
“我是白癡是嗎?”崇明語氣憤怒地責怪著春夏。
春夏聽了,什麽話也沒說,身子欲走。
崇明此時的憤怒像漲潮的海水,耳朵和臉上漲紅,惱羞成怒,隨後控製不住意氣地開口:
“你他媽和我爸當時寸縷不著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你心裏就沒有一絲絲愧疚!?”
“叮!”電梯門開,春夏走進電梯,至始至終都沒回答崇明剛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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