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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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進他帳篷的是威廉,跟在威廉後邊的是塞西爾。

    威廉毫不客氣找了把椅子坐下!

    塞西爾恭恭敬敬的叫了句“老板”,在得到允許之後,方找了把椅子坐下。

    胡誌對塞西爾的舉止還算滿意,對威廉更加的不滿了。

    他呷了口茶說,“二位不休息,跑到我這裏幹什麽來了?”

    威廉氣呼呼的說“休息,火都燒到屁股了,還休息?胡老板,那邊已交上火了,你還四平八穩的坐在這裏,你還有心情喝茶?”

    胡誌的眉皺的更緊。

    雖說威廉口稱老板,但哪有一點尊重恭敬的樣子。

    蠢就算了,還敢對自己大呼小叫,這就不能忍了。不過,現在還得借助對方手下的武裝力量,隻能再忍一忍。

    他笑了笑,說“那該怎麽辦?”

    塞西爾悄悄扯了扯威廉的衣袖,搶先說“老板深思熟慮,肯定已有對策,一切聽老板的。”

    威廉卻不領塞西爾的情,怒視一眼,說“你扯我衣服幹什麽?”

    又說“李仁傑那夥人正好掉到這座島上,正好跟先頭部隊接上火,一切都是巧合,他又哪有對策。”

    回過頭又說“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趕快派人救啊!”

    胡誌搖了搖頭,說“不救!”

    威廉“啊”了一聲,說“為什麽?”

    胡誌朝杯裏吹了口氣,舉杯小小呷了一口,不緊不慢說“第一,那些人,人數雖占優,可那點能耐,又怎麽會是李仁傑的對手?咱們派人過去,不等到達交火地點,已被人家消滅的一幹二淨,救得過來嗎?

    第二,咱們現在的人手太少,派人過去,這裏勢必空虛。李仁傑他們過來,如何應付?”

    威廉一怔,說“他們那麽厲害?你堂堂一個大特工,還怕他們過來偷襲?”

    胡誌說“少年有為,不得不怕啊!”

    威廉說“那現在怎麽辦?”

    胡誌說“等!”想了想,又解釋說“一等咱們的大部隊前來,二等對方自投羅網。而且,這樣對咱們最有利,既可消磨對方的彈藥精力,咱們又可養精蓄銳。”

    威廉說“你就這麽確定他們會來這裏?”

    胡誌說“他必需得來,不來不行!”

    威廉說“為什麽?”

    胡誌說“因為……”他放下杯子續水,話鋒一轉,說“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還是少浪費口舌吧。你聽我就行,現在回去休息,養精蓄銳,坐等兔子撞過來。”

    威廉站起身大喊一聲“不!”他情緒激動,說,“老板,我發現你最近神神叨叨的,說的話雲裏霧裏,讓人聽不懂。

    什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你們這些華國人的把戲,我老威廉不懂,也不想懂。我隻知道硬磕,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找到敵蹤就殺過去,免得讓他們逃了。告辭!”

    胡誌說“你去哪裏?”

    威廉說“你說李仁傑他們那麽厲害,我的人根本扛不住。我很害怕我的人被他全殺了,可你卻不救。

    法克,你不救,我救。我這就叫齊人手,前往交火的地方,看看他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麽厲害,能救回一個活著的人不能。

    嘿嘿,他們不是你的人,是生是死你自然不看在眼裏。可他們是我的人,我不能拋棄他們,讓他們成為你消耗李仁傑彈藥,浪費其精力的工具。”

    胡誌厲聲喝道“你不能去!”

    威廉冷冷一笑,說“為什麽?”

    胡誌說“這是命令!”

    威廉說“姓胡的,別以為你給我們畫個大餅,就真拿自己當老大了。在這裏,大餅沒用,這家夥才有用!”

    說到這裏,他拍了拍腰上斜插的兩把槍,說“老子人多槍多,憑什麽聽你的!”

    他扭頭衝塞西爾喊道“我們走!”

    威廉做夢也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扭頭。

    一聲槍響,他胸口的位置似乎被什麽咬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胸口心髒附近,多了個洞,血正順著洞口往外湧。

    一切來得太快,他還沒感覺到痛。或許,是因為他被憤怒完全支配,根本感覺不到疼。

    他捂著胸口說“你出賣自己的組織,惶惶如喪家之犬,是誰收留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的?你這個恩將仇報,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殺了你!”

    槍聲一響,門外就衝進來幾個侍衛,他們都是胡誌的手下。不等威廉去掏槍,他們已一擁而上,把威廉死死架住。

    血順著洞流的更急,胡誌說“他的聲音太刺耳了,聽得我抓心撓肝的難受。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手下們如何聽不懂這是什麽意思,有的捂鼻有的勒脖。

    胡誌擺了擺手說“處理掉吧!”又說,“除了你們幾個,別讓任何人看見!”

    幾個手下將威廉的屍體平放到地上,出去找合適的工具搬運。

    胡誌哈哈一笑,將塞西爾從發呆的狀態震醒,也把塞西爾停滯在屍體身上的目光拽回。

    胡誌說“是不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慨!”

    塞西爾很快恢複正常,笑道“老板說笑了?這家夥既無能又自大,被他壓一頭的感覺實在不爽。我忍他很久了,今天您把他解決了,我感謝都來不及,怎會兔死狐悲。”

    胡誌說“你很聰明,我最喜歡跟聰明人合作。這樣,這筆生意,本來答應給這個蠢貨的股份,一並給你吧。”

    塞西爾甜甜一笑,說“謝謝老板!不過……”

    胡誌說“不過什麽?”

    塞西爾朝地上的屍體撇了撇嘴,說“這個蠢貨說的沒錯,他的人最多槍最多,要是他的手下找咱們要人,那時怎麽辦?”

    胡誌說“就說他偶感風寒,正在我的帳篷裏養病,誰也不見。”

    塞西爾點頭答應,但還是說“這個借口雖好,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時間久了,他的手下還是會懷疑的。”

    胡誌說“用得了瞞一世嗎?隻需瞞過今晚,找到了秘密實驗室在哪,還留他那些手下幹什麽?”

    塞西爾點頭說“明白了!”

    胡誌擺了擺手,說“把人全撒出去,把這裏圍成銅牆鐵壁。再安排個爆破高手,給三架飛機都裝上遙控炸彈!”

    他嘿嘿一笑,接著又說“就算頂不住,把飛機炸了,也不能讓他們如願。”

    塞西爾敬禮道“是!”出去了。

    胡誌的幾個手下,將屍體裝入一口大箱子,又將染血的沙子一並裝入箱子裏帶走。

    胡誌坐在椅子上喝茶。

    剛剛屍體躺過的地方被從地下翻出的新沙子覆蓋,過不了多久,沙子一幹,誰又能想到這裏曾經死過一個人。

    就如他,等他成為世界首富,身份相貌一改,誰又知道他是胡誌。

    有錢等於有權。

    他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就像坐在皇位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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