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風寨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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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清風寨坐落在山穀底,穀底的西邊一條十來米高的瀑布,周圍全是奇花異草。隻有在中午的前後陽光才來直射進來。但是早上的陽光經過瀑布的反射,斑斑點點照耀在整個寨子裏,炫麗奪目。寨子不太,大概兩百口人,農舍和農舍站相隔較遠,依著地形不規則地點綴其間。田埂上有七、八個孩子,追逐著戲鬧。高正凱正打量著整個村寨,一個冒失的小男孩串到了諾諾前麵,沒頭沒腦地說“大了我就取你”,諾諾慌張地退到了高正凱身後,韓於非作勢要打,“小樹子別鬧”,名叫小樹子的男孩子則笑嘻嘻地跑開了。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一個像四合院的農舍的門前,朝於非推開門叫了一聲“娘,我回來了”一位老太太顫悠悠地跑了出來,看見高正凱和諾諾二人,大吃一驚,“你個殺千刀的,從哪裏撿來兩個野女人。”老太太氣衝衝地說。高正凱非常尷尬,不知道如何上前打招呼。韓於非說,“今天早上,這兩位姑娘受了傷躺在桃源路口。平日裏誰家貓貓狗狗生個病啥的,您都左思右想,你總不能叫我見死救吧?”

    高正凱見機上麵一拜“妙妙見過夫人”,妙妙是高正凱臨時想到的名字,總不能在這個世外桃園裏叫自己高正凱吧。

    “我們粗野人家,不要叫我什麽夫人”說完便轉向朝於非,說到“你不會往桃園路去了吧。”

    韓於非說:“沒有。我先去收拾一間房子,你和我母親先聊一下”他便朝著裏邊的一間屋子去了。

    “姑娘打來哪來?”老太太問道

    高正凱愣了一愣,自從來到個世界,自已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何回答這個問題,到是諾諾機靈“奶奶,我叫諾諾。我們是江州人士,因父母牽連一樁官事,被官府殺害。我們連夜逃命,誤闖了五絕嶺,幸好於非哥哥相救,我們已經沒有親人在外邊了。”,說完傷心地哭了起來。高正凱心想,諾諾真敢編,高正凱也擠出了幾滴眼淚“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已經無依無靠,懇求大娘收留我們,我們什麽粗活都能幹。”說完,他和諾諾都跪了下來。老太太歎了口氣,“你們想要留在這個窮鄉僻壤,可不要後悔喲”“絕不後悔”,這時候韓於非過來,請二人到房中休息。

    第二天,韓家撿了兩個漂亮的姑娘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寨子,男丁們則一個一個羨慕不已,女人們則多多少少有點忌妨她們的美貌。高正凱和諾諾事事小心,與人為善,沒過幾個月,便適應了這裏的人們和這裏的環境。小樹子和諾諾也成為了好朋友,二人經常一起去抓魚,放牧。高正凱大多數時候跟著韓於非下田做家活或者上山打野味,韓於非會幫高正凱撩去頭上的樹葉,幫她吹走眼睛的沙子,不忍心地幫她拭手上麵的泥巴。還有一次,高正凱在田裏插秧的時候,不小心被蛇給咬了,韓於非一個健步,二話不說,張嘴就將傷口的毒吸了出來,自己臥病在床幾天,高正凱陪在韓於非身邊日日照顧。在這兩三年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又充實,是高正凱最放鬆的時候,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農村的日子,沒有憂慮,沒有理想,得過且過,開開心心。諾諾已經出落的如清水芙蓉,愈發標致動人了,小孩們圍著她前前後後,叫她小姐姐。可是高正凱也有唯一的煩惱,那就是韓於非對自己的情愫自己並不是感覺不到,不說那一次的舍命相救,且說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高正凱也覺得韓於非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而且家裏的老太太也有意無意地想論他作兒媳,早已讓他以娘相稱。可是高正凱害怕,他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無法為韓家傳宗接代,傳宗接代這件事,從古至今,都是比愛情更高的事情。而且高正凱也不知道當韓於非知道以後,會持什麽樣的態度。所以每當韓於非想要進一步的時候,高正凱就躲,而他也沒有強求。正當高正凱愁眉苦臉的時候,韓於非闖了進來,說“妙妙,外麵白霧又起了,這裏有一片五葉草,諾諾現在和娘在一起,不用擔心”。這次白霧時間持續很長很退去。

    大霧剛去,還不適合勞作,高正凱帶著諾諾想去瀑布那邊散散心,走到寨子西邊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哭。聲音是從小樹子家裏傳來的。高正凱遲疑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情況,諾諾就已經走上前去推開了門,看見小樹子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娘已經哭的沒有了眼淚,一個孩子僵硬地躺在地上,身上蓋上了白布,看樣子是已經死去多時。諾諾見狀大聲哭喊起來想撲過去“小樹子,怎麽了!”高正凱一把抱住諾諾,平定她的情緒。他覺得很奇怪,小樹子死了,怎麽先前沒聽到任何人提起過,而且有人死人,寨子裏其他的人都沒有過來看看或者安慰,反而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不管也不問,如果人心麻木至此,這太可怕了。高正凱說:“大娘,小樹子是被白霧毒死的嗎?”問完便覺得是廢話,這霧少說一年也有個七八次襲擊寨子,就沒聽說有人因此中毒而死。大娘抬起頭來看著高正凱,一言不發,隻是無力的抽泣。高正凱待諾諾稍為平靜了一會之後,便讓諾諾去見上小樹子最後一麵。諾諾握著小樹子的手,嘴裏不停地哭喊說“小樹子,小樹子,小樹子”,小樹子的手裏握著他用竹條編織的青蜓。高正凱看的清楚,小樹子的眉心有一點血紅,而當諾諾發現眉心的血紅的時候,先是一陣震驚,然後是害怕,臉色非常難看,這與當初名流山莊的熊天在悅來客棧被殺的症狀一模一樣,也正因為此,他們兩才流落至此。難道天底下真有兩個東方不敗?“今天早上,小樹子出門的時候,他對我說,他要去新屋下的竹林裏砍最新最好的竹子,要親手做一個竹青蜓送給諾諾”“小樹子,我再也不要竹青蜓”諾諾哭喊著,臉色陰睛不定。高正凱也淚濕了眼眶,一來是感動小樹子對諾諾的真情實意,二來是對寨子裏人們的冷漠感到痛心,三是覺得韓於非不來幫忙,覺得這些年被他的憨厚騙了。“大娘,節哀。我們為小樹子找個安身之所吧”

    “妙妙姑娘,你不要費心,小樹子的事我不想拖累你了,這都是他的命,你也不要怨他人的冷漠。”

    “奶奶,就讓我們為小樹子做最後一件事吧”

    大娘不再推脫,說“有些事情,你們遲早是要知道的。”她一邊用簡陋的棺木小心地將小樹子入驗,一邊繼續說著:“難道你們兩三年裏頭當真沒有發現這裏的怪異之處嗎?”

    高正凱說:“這裏與世隔絕,從未見有人進有人出。”

    “外麵的人進不來,因為沒人受得了這裏的白色瘴氣,我們不受瘴氣所侵,為什麽不出去呢”

    高正凱回想起當初,韓於非他娘問過韓於非救他的時候,有沒有去桃園路並且十分緊張。

    “因為那條唯一進入五絕嶺的桃園路嗎?”

    “什麽桃園路,那是一條陰陽路,外邊的人進不來,裏邊的人出不去。”

    “可是我們不是進來了嗎?”高正凱問

    “如果不是於非誤打誤撞,你們不是已經被白霧給毒死了嗎?這裏千百年來受過神靈的詛咒,對於你們來說,這裏好像世外桃園,可是對於我們,這裏是人間地獄!”大娘一字一句地說,眼裏充滿了不甘與恨意。大娘將小樹子入殮好之後,三人頭上係好了白條。陰沉沉的下午,三個人,一副棺,陰錢孤寂的飄散,向著西邊的瀑布緩緩而行。一路上大娘哭著喪“啊~~!,兒呀,兒呀,好好上路,莫要留戀塵土……”,說不盡的肝腸寸斷,道不盡的優傷與悲痛。

    他們來到了瀑布跟前,左邊一條小道通往深處,當初高正凱和韓於非來這裏玩的時候,曾經想進去看看,但是韓於非說什麽也沒同意,警告裏麵有毒蟲,被咬之後會立刻全身通紅中毒身亡。“大娘,當心,裏麵有毒蟲!”高正凱提醒到。

    “妙妙,不用怕,我們進去吧”大娘不理會,他們又直接向裏直走幾裏,高正凱感覺到一陣寒冷,諾諾也不由自由地打了個哆嗦。眼前隻見一片墓地,密密麻麻,少說也好幾百座,一片蒼涼蕭殺。放下棺木,大娘緊接著最新一塊墓地開始動土,高正凱過去幫忙,大娘說“這裏埋葬的都是清風寨的男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五歲”諾諾嚇得蹲在他們身邊一動不動。

    “從沒有過女孩子死亡的嗎?”

    “女孩子從來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娘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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