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我和相愛多年的男友蘇陽來到了這座城市北京——成了眾多北漂的一員。

    我和男友蘇陽兩個人很辛苦的在這座叫北京的城市打拚著，我幹過很多很多社會最底層的工作，比如服務員、夜店DJ、派傳單、甚至去最髒的流水線上拚裝過玩具，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依然無法在這座城市紮根，我賺的錢怎麽也沒辦法夠我和男友的開銷。

    後來我曾經那個說好要一起努力打拚的男友，先一步淪陷到了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了，他開始向我要求各種名牌、還有奢侈品，隻為不輸任何同齡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我，當我曾經最愛的他向我索要那些奢侈品的時候，我都給了，甚至不惜背上了一大筆高利貸，我想我真的太愛蘇陽了，愛到沒有自尊。

    後來公司不景氣，公司最底層的員工都被開除了，下崗的人裏就有我。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的，是我這個三流大學生有史以來工資最高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當公司倉庫的Qc。

    更可笑的是，當我人生和事業最低穀的時候，蘇陽他離開了我，榜上了一個富家小姐。

    一開始這件事情蘇陽還滿著我，後來知道了我丟了工作，立馬變了一個人。

    工作丟了以後，我生了一場病，每天都特別想睡覺。每次蘇陽回來的時候，剛見我都會刻薄的說，“田笑笑你工作丟了，你還好意思在家睡覺嗎？”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刻薄的蘇陽，他戴著奢侈的名表，穿著做工精良的定製西裝，噴著香奈兒的古龍水。我和他仿佛兩個世界的人，我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披頭散發的我活脫脫的像個女鬼，我穿著四年前買的睡衣，穿著才不過六塊錢的拖鞋，而我這四年的錢全部都砸在了蘇陽身上。

    蘇陽百般嫌棄地把我拉下了床讓我給他洗衣服，我托著自己已經虛脫了的身體抱著蘇陽的髒衣服，進了洗手間。

    蘇陽的衣服口袋裏裝著一隻阿瑪尼的口紅，我心想是不是蘇陽送給我的呢？我打開口紅蓋子發現這隻口紅已經被人用過，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蘇陽他在外麵有女人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特別有錢的人？

    我氣憤的把蘇陽的衣服丟進了垃圾桶，蘇陽見到了我把他上千的衣服丟進垃圾桶，氣的不打一出來，嘩啦給了我兩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田笑笑你真的是不可理喻，難怪我會不喜歡你了呢。”說著蘇陽，冷漠的轉身去打包了自己的一些衣物，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

    蘇陽還留下了一些奢侈品，愛財的蘇陽斷然不會把那些東西留給我，過了幾天蘇陽開著別的女人送給他的銀色賓利，把所有他的名牌奢侈品全部打包帶走。

    我冷眼旁觀的看著蘇陽收拾東西，我學著蘇陽對我的刻薄說，“你啊，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居然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你以為你真特麽是什麽好男人嗎？你信不信那個有錢的女的早晚有一天會把你甩了？”

    蘇陽倒是不在意我說什麽，還樂嗬嗬的笑著說，“我寧願給她們玩，比起給你這個跟母豬似的田笑笑玩，我還不如給她們那些有錢人玩呢。”

    我出於對過去的美好的留念，出口道，“蘇陽，你……真的那麽絕情嗎？要這麽一走了之嗎？你難道忘了過去的一切嗎？”

    蘇陽看都不看我，低著頭說，“我沒有忘，我記得那會咱們倆剛剛大學畢業就來了北京。你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我也沒那麽喜歡那些奢侈品。”

    我以為蘇陽改變心意了，連忙說“蘇陽，你沒有忘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對吧，要不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們一起回到過去，要不我們回老家吧，不在這裏待了……”

    “滾吧，我才不是當初那個蘇陽了，田笑笑你也不像當初那麽傻了，好好找個男人嫁了。”蘇陽臉上多了一抹厭惡。

    我忍不住給了蘇陽一巴掌，我咬牙罵道，“蘇陽這是你欠我的，”又是給了蘇陽一巴掌，“你真的不是個好人，蘇陽你變了，我田笑笑從此以後和你兩清了，給我滾。”

    蘇陽抱著他早就已經打包好的奢侈品往自己的車上走，走時蘇陽還不忘跟我說一句，“我真的是受夠了這四年的苦日子了，你說說現在的你和曾經的我真的是浪費了對方的四年了，田笑笑我挺想和你說對不起的，可是一想到因為和你在一起以後我事事都不如別人我就特別氣憤……”

    “混蛋，我恨你！”我衝著蘇陽的銀色賓利罵道。

    蘇陽他真的走了，我看著絕塵而去的銀色賓利，我不由得握緊自己的拳頭，肉被長長的指甲狠狠地嵌進去了，很疼很疼……就像我現在千瘡百孔的內心一樣。

    蘇陽，我田笑笑真的是眼瞎看錯人了，因為和我在一起就事事不如別人嗎？苦日子嗎？可笑，這四年來你要的什麽我沒有給你，如今我工作沒了看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把我一腳踹開嗎？真特麽就是、愛情！

    我仰天狂笑，眼淚卻稀裏嘩啦的掉了下來，“愛情算個屁呀，什麽嘛，一到錢麵前什麽情分都沒了。我田笑笑發誓，要是發達起來了，你特麽哭著後悔你今天做的決定。”

    2。走投無路

    當我工作沒了，愛情也沒了，留下來的是一筆筆已經刷爆的信用卡和高利貸。雙重打擊下的我痛不欲生，忍不住想自己了結了自己，可是一想到我死了家裏人會多麽的傷心，所以一直沒有勇氣去自殺。

    我暗罵活著沒有意思，一整天渾渾噩噩的借酒消愁，家裏人來電話我都搪塞了一通，我告訴家裏人我在北京過的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我還說在努力幾年就可以在北京買房子了。

    電話裏我說，“媽媽，我很好，真的……”，電話後卻是一陣抽泣：“嗚嗚……”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更是痛不欲生，特別是當我看著朋友圈裏昔日的好友同學都紛紛去某某地旅遊開起了豪車，早早的就結了婚安了家。就剩我一個還在外漂泊，無依無靠的，內心更是直呼崩潰的想死。

    沒有工作的那幾天，家裏什麽吃的也沒有，結果我刷了信用卡僅有的一百塊錢買了五十桶泡麵……後來連燒水的錢都沒了，隻能吃幹脆麵了。

    過了一個月，月末。

    我租的房子也到期了，我本還想再租下去的，而房租卻嘩啦啦的往上漲不堪重負的我拖了幾天房租。

    房東在我家門口破口大罵，說要把我趕出去，我沒敢開門假裝家裏沒有人，任房東罵著。

    一開始無論房東怎麽罵我我都當做沒聽見，可是後來我忍不了了，因為房東已經罵得沒有下限了。

    “田笑笑啊，想你這種三線小城市來的鄉巴佬我見多了，別以為自己是個鄉巴佬就有人同情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界，北京城啊，要飯都來北京要了難怪北京物價那麽高呢。”

    我忍不了，直接把門打開，咬著牙罵道，“你別狗眼看人低，不就是房租嗎？你等著我三天後我給你。”

    房東聽見這話，半信半疑又想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來也能榨我些用水，這才走了人。

    而我卻怪自己話說的太滿了，現在我上哪找錢給這個刻薄的房東呢？我隻好硬著頭皮去找了找昔日的那些關係好的同學，她們紛紛不肯借給我，說是自己也過的拮據實在愛莫能助，可特麽的天天在朋友圈秀的就是她們這幾個。

    沒有辦法，走投無路的我，在三天後把自己用了很多年的筆記本電腦抵押給了房東，之後再把房租結清。

    房東一開始還嫌棄我的筆記本電腦太過老舊賣出去也賣不到什麽好價錢，可這個刻薄的房東卻不知道我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個用了很多年甚至很過時的筆記本電腦。

    錢啊，我現在真的很重要錢這東西，我決定我不能在這樣頹廢下去了，我開始重新找工作一連好幾天的麵試下來。

    要麽就是嫌我不是大學本科，要麽就是工資太低了，想我這個三流專科大學出來的人真的沒辦法找那種又輕鬆又高薪的工作，可是累的錢也不多。

    找工作時，麵試官都帶著嘲諷說，“姑娘你這個大學畢業證是不是買的假證啊？我侄女也買了個跟你一模一樣的證呢！”

    我暈，我辛辛苦苦讀了四年的大學，就算學校再怎麽辣雞，也不至於被說成假證吧？然而在北京這種大城市裏，金子怎麽會發光呢？遍地都是鑽石誰還要你這個破金子啊？而我這個金子還是一個偽金子……真的是不讓人活了。

    正當我為工作的事情苦惱不已的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一係列的事情接踵而至了。老家的表叔打來電話說，他家要結婚，希望我接些錢來，當時我的心裏是很無語的。

    為什麽呢？因為這個表叔，我根本就不認他是我表叔，因為他是我“爸爸”的表弟，然而他不是我表叔的原因是，我爸不是我爸。而我媽是被我現在的這個爸爸從人販子那買來的，連帶著我一起，賣到了我現在的爸爸這兒。

    而這個打電話找我借錢的表叔就是，把我媽和我賣給我爸的人販子。在我爸和我這個表叔口中，卻成了相親介紹認識的，而我表叔這個人販子反而成了媒人了，想來也是嗬嗬了。

    “表叔啊——你兒子結婚關我什麽事？又不是和我結婚。”我撇著嘴不爽的說。

    “對啊，笑笑你真是聰明啊，就是和我兒子結婚！這不正找你要嫁妝嗎？”表叔雷人的說，厚顏無恥。

    “我和你兒子不熟悉好不好，而且我們是親戚不能結婚好不好？”我有些生氣的吼道，我真的很想罵他，雖然我不能罵這個長輩。

    “你又沒上我們家戶口怕什麽，這不你沒跟你爸姓嗎？有男朋友又怎麽樣，我家喜順也不挑，你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好了，聽你媽說你這孩子保守還沒讓你男朋友破呢……”表叔恬不知恥下流的說道。

    我“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覺得有些害怕，表叔口中的喜順是他的兒子，一個傻子……一個每天都吊著口水傻笑的傻子，而這個傻子也是一個變態，曾經強奸過女人，隻是因為是個傻子而沒有被警察抓。

    一想到我可能這輩子要跟一個既變態又傻的傻子待在一起過一輩子，心想還不如去死。

    在老家的爸爸突然打電話給我，一定是為了表叔的事情。

    “爸，怎麽了啊？”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田笑笑啊，白養你了，你表哥不是就有些缺陷人老實了一點嗎？老實人怎麽就不能嫁了？”爸爸義憤填膺的屁話一通，恨不得拿起拖鞋打我。

    一聽到傻子成了他口中的老實人，我就來氣，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我特麽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罵了起來，“狗娃子，你養過我嗎？從小到大不是我媽做工撿破爛養大我讀了個大學嗎？而你口中的老實人表哥是個傻子，還是一個強奸犯，我為什麽要嫁？腦子壞掉了吧？”狗娃子是我這位“爸爸”的小名，就是狗雜種的意思。

    “好你個田笑笑，你還要不要你媽了……”當我親愛的爸爸他還要屁話的時候，我已經把電話掛了。

    後麵又是媽媽的電話，我不耐煩的接了沒好聲好氣的說，“你是不是我親媽啊？好煩，你們為什麽都要逼我？”

    “笑笑啊，我得了胃癌現在已經住院了，現在需要很大很大一筆錢做手術……”媽媽在電話裏說，隔著電話我都感受到了媽媽的無奈，我知道她哭了。

    媽媽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她哭過，這一次她卻哭了，我知道她這是在害怕。

    “要多少錢，媽。”我假裝鎮定的詢問著。“三十萬。”爸爸說。

    掛了電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對我們家來講三十萬真的是個天文數字，而我還欠著信用卡的五萬塊錢的賬。

    三十五萬啊，我要去哪才能弄到這筆錢呀……於是我開始更加瘋狂的找工作，某天我看見了一家招募廣告：招募公關，月薪一萬元起步，一個月休假五天，另有旅遊福利。

    我沒想多少就聯係了招募電話，因為這是目前為止我遇到的工作價錢最高的一個，為了救媽媽我沒有辦法了。

    當電話打過去是一個極其嫵媚的女聲接了我的電話，那個嫵媚女聲問道，“你知道這份工作是幹什麽的嗎？”

    我有些心虛，內心很是緊張，我根本不知道這份工作是幹嘛的，我生怕回答錯任何一個字。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願意去學，我願意做好這份工作。”我極其誠懇的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那嫵媚的女聲問我。我實話實話，“我叫田笑笑，今年二十六。”

    “那行，你明天來麵試吧，地址是……”

    3。入行

    我在和招募電話裏的人說的地址那如約而至，地點在江岸大廈十二樓的麵試大廳。

    房裏的燈光十分敞亮，那長長的會議桌一看肯定是名貴的紅木材質，價值不菲，全新的投影儀掛在牆頭，兩側的牆麵上還掛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油畫，整個大廳在我看起來典雅而尊貴，就連地板上的大理石，都光滑得都能當一麵鏡子。

    我站在會議室外頭，站在長長的一片走廊，隻聞見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看到許多長得很帥的年輕男人和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來去匆匆，應該是急急忙忙的去工作。

    我心裏發懵，這算是我田笑笑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像這種地方平時我怎麽可能近的去呢？

    我在門口大概等了幾分鍾，看到了一個女人走進來，這女人長得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畫著濃妝，那紅唇嬌豔欲滴，看起來大約有二十六七歲，身材非常高挑有料。

    她看著我卻不說話，一直冷著一張臉，穿著職業正裝，牛仔短裙下是一雙白皙光滑的雙腿，她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我能看出來她的氣場很強，她走路像是帶風一樣，我看到她胸口的牌子上寫著總經理三個大字。

    那女人眼神銳利地像一隻貓頭鷹盯老鼠一樣打量的著我，那種目光令我很不舒服，就好似要我的衣服剝光一般，被這女經理看透似得。

    “你就是來應聘的？”那個漂亮的女總經理問我，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嗯，你身材倒是不錯，長得也挺好的，二十六也不算大也不算小。”女經理好不吝嗇的說道，她打量了一會又說道：“確實是不錯啊，尤其你這雙眼睛，真是標準的桃花眼，要是加以培養的話，有可能成為我們的頭牌甚至是名媛。”

    總經理終於朝我笑了笑，不再那麽冷了，總經理自報家門的說，“我叫木玉，你可以喊我總經理。也可以喊媽媽桑或者玉姐。”

    “玉姐好。”我挑了一個最親近的稱呼，很是恭敬點點頭說。

    突然玉姐問了一個早就問過我的問題，“田笑笑你知道公關是什麽嗎？”我還是不懂，我是小縣城裏出來的人，在我們老家那地方連會所都沒有，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公關是什麽工作呢？

    “我不知道，玉姐……我是小縣城出來的，我們那都沒有你們北京的這種休閑會所什麽的，我怎麽可能知道公關是什麽呀。”我有些委屈的說，這事確實不能怪我。

    “公關就是負責取悅人的，簡單點來說就是跟服務員差不多吧，客人給錢你提供服務，各取所需。”玉姐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說，仿佛公關真的就像玉姐口中那般容易一樣，一開始我以為公關很難但一天玉姐這麽一說我的心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知道了，玉姐。”我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玉姐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最喜歡看我這種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百般討好和乖巧聽話了。

    不過這位叫玉姐美女經理的臉上是仍舊有些泛冷，玉姐輕輕蹙了蹙眉頭，開始按部就班的問我名字跟身高體重還有內衣罩杯。

    “我叫田笑笑，淨身高一米六二，體重50公斤，罩杯c初。”我如實地回答道。玉姐一副按製度辦事的表情，說，“你叫田笑笑是吧，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

    我愣了愣，有些遲疑。玉姐的眼神裏有些玩味的惡趣味，“怎麽，就在女人麵前脫衣服都這麽婆婆媽媽，以後怎麽給客人服務？來之前你不是說什麽都願意的嗎？”

    我一聽，直接就卷起衣袖脫了下來，漏出了貼身私密穿著的粉色文胸，心想你這個玉姐敢看我田笑笑難道還不敢脫啊，誰怕誰啊。

    玉姐看了看我的小腹處的馬甲線，突然拿出了一部進口的索尼照相機來：“給我擺個pose來看看？”

    我決定豁出去了，心想那麽大的一個會所怎麽可能騙人，要是騙人的話我鐵定就報警。

    我當場比劃了幾個我自認為很性感的騷姿勢，我以前幹的都是一些累的半死的活，所以身材一直都還不錯。

    雖然我田笑笑沒錢去健身房鍛煉，可我對靠自己的幹活練出來的馬甲線還是很滿意的。

    “看上去還行，田笑笑你做二十個仰臥起坐試試。”玉姐又給我發號施令了，玉姐絲毫沒有被我的馬甲線驚豔到，還是冷冰冰的。

    我當即就快速躺在地上做了二十個仰臥起坐，當我再度站起來時，我的呼吸已經稍稍變得急促，額頭冒出些許多汗來了。

    “不錯，是棵不錯的苗子，不過你要知道比你強的人更多。”玉姐走過來，扶我起來，還象征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玉姐，我這算是通過了嗎？”雖然聽見身為總經理的玉姐誇我，可我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田笑笑你是通過了，但是你要是幹壞我們這兒的生意的話，你就立馬給我滾。”玉姐說話的口氣很冷，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開心，我心想我真的通過了。

    以前我累死累活的一個月下來也才四五千塊，現在一個月都可以拿一萬起，還有提成媽媽的病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有手術費了。一想到這，我欣喜若狂。

    “田笑笑，我帶你去看看你以後要去工作的地方吧。”玉姐說著就給我領起路了。

    我在玉姐的帶領下，我參觀了以後我要待著的工作場所，足足有四層樓，將近三百個多房間。

    隨後玉姐帶我去了服裝間，當門開後，我的目光有些驚訝地看著那一排排各式各樣的服裝。

    玉姐看著我驚訝的目光，忍不住輕聲笑了笑道：“我們會所一共有四種主題，差不多每兩天換一次服裝，分別為軍姬英姿，職場誘惑，古色古香，清純蘿莉。”

    我咂了咂舌被玉姐弄的目瞪口呆，我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如此講究，這個服務員看上去真的不太好當呀，難怪工資那麽高呢。

    “今天是星期三，你去換上古裝給我看看。”玉姐看著我驚訝的表情，隻當我是沒見過世麵，冷不丁的說道。

    沒一會兒我就從換衣間出來了，我躡手躡腳的選了一套白色的漢服，頭戴了幾隻珠釵，不施加任何脂粉就素麵朝天的走了出來。

    “還行吧，算我沒看錯人。”玉姐打量了一會兒，托著下巴不鹹不淡的說。玉姐接了一個電話，玉姐掛了電話後之前，我聽見玉姐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知道了，等下把人給你帶過去，男裝對吧？這一次的比之前的都要好。”

    隨後玉姐掛了電話，就從大大小小的衣櫃裏翻箱倒櫃地給我翻出了一套勉強算是合身的男裝。

    後來我穿著白色的長袍，頭頂發冠束著發，踏著黑青色長靴，有點別扭的走出了試衣間，我有些尷尬地看向玉姐。

    玉姐的眼神仔細打量著穿上男裝的我，目光中帶著滿意：“嗯，不錯不錯，穿起來挺有那股味道，我沒有看錯人。”

    我走到鏡子前一看，確實有那麽幾分古人的韻味，我的模樣本身就還算可以，雖然不是什麽美人胚子，但至少五官端正清秀可人，穿上這麽一身古裝還真有出塵古風的少年英氣啊。

    玉姐把我帶到梳妝台前，讓我給自己畫一個妝。我有些窘迫的對玉姐說，“玉姐我……不會化妝，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啊？”

    玉姐一臉難以置信的說，“田笑笑你真的不會嗎？田笑笑你都二十六了居然不會化妝，難怪還沒結婚還沒男朋友呢，所以才會來當公關的吧？”玉姐點點頭相信了自己說的話，玉姐讓我坐下，隨後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了一個帶著大包小包的中年女人來了。

    玉姐指了指被著帶過的人向田笑笑介紹說，“這個是化妝師蘇米，”隨後又轉頭對蘇米說，“這是我新招的人，挺有意思的，我打算親手帶她。”

    化妝師蘇米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個好苗子吧。”隨後就開始給我化妝，給我抹了一堆我沒用過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大約收拾了一個多小時，蘇米才滿意了。

    “玉姐，你家的小姐真是不如從前了，這皮膚咋那麽差勁呢一看就是沒用過東西的，唉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誰願意給一個都二十五六的黃臉婆化妝啊。”化妝師蘇米向玉姐吐槽著我的皮膚狀態，我卻敢怒不敢言，我知道現在我得忍，不然就沒法在這個會所裏混下去了。

    玉姐點點頭對蘇米的話表示讚同，從口袋裏後拿出一樣像紙牌一樣的東西，上麵還寫著數字，玉姐囑咐我道：“田笑笑這是你的號牌。你現在的服務主要是取悅客人，先把客人給服務好了，服務的手法技巧我會慢慢教你，不過你首先可要記住，顧客就是上帝，千萬不能讓客人投訴，不能讓客人有絲毫不滿，明白嗎？這裏的客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我接過玉姐給我的號牌，上麵寫著的數字是99號，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對玉姐說道：“我明白了，玉姐，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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