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反複品味著秦仁的這句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隨後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不知小友又有何不同的見解？”

    “見解？沒有，我隻知道是從我出生那一刻起，我的生命是父母所給，我的學識是老師所教，我的這一切與天地何幹？與聖人何幹？”

    “再者，人生在天地間，如果凡事隻靠著天地的施舍，聖人的提攜，而自己卻不思進去，這與廢物又有何區別？”

    “人一定要靠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仁的話說完，很久也見張角有任何的反應，一旁的牛二早就被秦仁的這些話驚訝的一句話的說不出來。

    “與天地何幹？與聖人何幹？我命由我不由天？”

    張角嘴裏反複念叨著秦仁這幾句話，秦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拍了拍一旁目瞪口呆的牛二，又指了指行李，示意現在離開。

    牛二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癡呆的張角，又看了看秦仁，最後還是背起包裹，不辭而別了。

    兩人大約走出10公裏的路後，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牛二朝秦仁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

    “兄弟，真有你的，居然把一名仙師聊傻了……”

    牛二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又從天而降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角。

    “小友為何不辭而別？”

    “道長，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如果在天黑前沒有到前麵的村子，我們兄弟二人就要露宿在這荒野之地了。”

    秦仁解釋道，張角也不由得看了看天色，善意地笑道。

    “不知兩位小友欲往何處？若是‘同路’貧道到是可以送兩位小友一程！”

    “道長好意心領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自己的路還是一步一步腳印走出來的好，道長咱們就此別過吧。”

    秦仁拱手朝張角抱了一拳說道，牛二也有模樣地學著秦仁朝張角一抱拳。

    “好，小友句句玄機，令貧道今日獲益良多，不知可否告知名諱？”

    “在下秦仁。”

    “小人牛二。”

    “好，今日結識兩位小友乃我張角人生一大快事，貧道黃天張角。”

    說完張角就瀟灑地轉身大步走開。

    “黃天張角？黃天張角？這個名字怎麽有點熟悉？好像在那裏聽過？”

    牛二用力的揉了揉腦袋，企圖把這個人從記憶中提取的出來。

    “黃天？張角？”

    秦仁看著張角遠去的身影，突然腦海中一句話浮現出來。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秦仁的話語剛落，隻見張角身形一滯，雙目中流露出駭然之色，一道狠厲的光芒從其眼睛裏一閃而過。

    秦仁不知道因為他無心的一句話，讓他們兩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小友，切記不要把今天的再說與他人，當心禍從口出！”

    很突兀地秦仁腦海中突然想起張角的聲音，秦仁猛地回頭看去，已經完全沒有張角的身影了。

    “怎麽了？”

    “沒事兒，咱們快些趕路吧！”

    ……

    就在秦仁離開牛家村的第三天，在牛老爹的墓前坐了一個黃袍道人。

    “老哥，小弟來看你了，咱們曾經一起謀劃的大事就快要成功了，隻是最近南華那家夥有點不安份啊？我很擔心事情不會像我們當初預估的那樣順利……”

    “老哥，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個小輩，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一絲你的氣息，難道他是你的弟子嗎？他很了不得…”

    “老哥，咱們當初黃天五傑，如今卻隻剩下四傑……”

    “老哥，你當初離開時說的話，我都一直記在心裏，你就放心吧……”

    “老哥，說不定我咱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那黃袍道人在牛老爹的墓前整整坐了一晚，直接天明才化作一道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秦仁和牛二在這裏一定能認出此人正確那天他們遇到的道長張角。

    ……

    話說那日秦仁和張角分開以後，一路緊趕慢趕最後還是沒有趕到附近的村子，兩人隻得在樹上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兩人又踏上前往洛陽的行程。

    第五天的時候，兩人從村裏帶出來的東西就已經吃光了，兩人隻得沿途摘點野果，打點野味充當食物。

    鱷魚皮已經在附近的縣城處理掉了，換了10兩銀子。

    秦仁兩人購買了一點調味料和一些硬的可以打死狗的大餅，便繼續埋頭趕路。

    “兄弟，你這把神兵的名字還沒有想好嗎？這都多少天了？那些寫故事的都快要大結局了……”

    “已經想好了，就叫它攬月。”

    “攬月？這是什麽鬼名字啊？”

    “攬月入眠不知秋，笑看蒼生是情愁。”

    “呃……聽上去蠻有氣勢的，也很押韻，兄弟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秦仁看了看攬月，又看了看牛二，然後左手握著攬月，右手背與身後，這架勢還真有幾分大俠的風範，原本以為秦仁會很高深莫測地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可惜是牛二想太多了。

    “哎……我也不知道啊……”

    呃……這時候說這話，確實有點破壞氣氛，秦仁在此告誡各位‘逼界’的朋友，裝逼的時候一定要想好後路，要麽不與回答，繼續裝下去，要麽就做好被打殘的準備吧。

    這隻是兩人前往洛陽途中的一個小插曲，一個月的風餐路宿，秦仁、牛二終於來的洛陽，比預計的時間早了一個月。

    “哇，這城牆好高呀，人好多呀……”

    秦仁兩人完完全全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時候一摸一樣，這鄉下土豹子的舉動迎來了路人不停地指指點點。

    秦仁麵對路人的指指點點一點兒都不建議，也不知道是不是模糊的記憶的影響，還是秦仁天生臉皮就比城牆厚。

    牛二卻有點兒受不了路人的目光，將在路上撿到的草帽戴在頭上，用手死死地壓住帽子。

    “牛二哥，你有必要這樣嗎？要記住：每一個偉人都是在走一條惹人非議的道路，今天的我們被他們看不起，明天的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仰視不起！”

    原本以為會迎來牛二朝他豎起大拇指，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不由得回頭看去，他身後哪裏還有牛二的影子。

    牛二，走丟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