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鬱明月毀容,昭陽果然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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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明月帶著昭陽,往棄園方向走去,府裏有仆人見到了她們,沒人敢打聽,她們為什麽要去那裏。

    朝她們行了禮,就匆匆離去了。

    一個是府上的刁蠻千金xiao jie,一個是驕傲跋扈的昭陽公主,誰吃多了撐得慌,去招惹她們兩個脾氣不好的人?

    蹲在暗處的灰寶,瞅見她們往棄園方向而去,飛快去尋鬱嬌去了。

    因為剛才,鬱嬌來到花廳時,發現昭陽不在。問了守在廳外的侍女,侍女跟她說,昭陽被三xiao jie鬱明月帶走了。

    至於去做什麽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更不知道。

    鬱嬌這才放出灰寶,讓灰寶前去打探。

    灰寶的動作很快,不輸於霜月的輕功,而且身子又小又靈巧,來往間,很少有人發現得了它,除非是頂極的高手。

    再說了,這是在鬱府裏,一隻鬱府的寵物在府裏跳來跳去的,誰會起疑心?

    灰寶尋到了鬱嬌,將打聽到的消息,跟鬱嬌說了。

    鬱嬌的眸光微閃,沒一會兒,唇角微勾,冷冷一笑。

    霜月見這隻小東西,吱吱唔唔地叫個不停,便好奇問著鬱嬌,“xiao jie,它說什麽呢?”

    她聽不懂灰寶的話,但是呢,鬱嬌聽得懂。

    鬱嬌彎腰,將灰寶從地上抱起來,摟在了懷裏,彎唇一笑,“魚兒上鉤了。”

    柳葉聽不懂,她眨眨眼,問道,“xiao jie,什麽叫魚兒上鉤?”

    霜月睇了她一眼,得意一笑,“說了你也不清楚,你就等著看熱鬧就好。”

    柳葉齜牙,“你知道就了不起呀!神氣!”

    “好了,你們別爭了。”這兩人總有吵不完的架,鬱嬌心中無語,對霜月說道,“按計劃行事,你馬上去準備著,多叫些人前往棄園。”

    “是,xiao jie。”霜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柳葉撇撇唇,“xiao jie,為什麽不叫奴婢去請人?怎麽總是叫霜月辦差?”

    鬱嬌總是叫霜月跑腿,霜月得意得嘴都裂到耳根處去了。

    鬱嬌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柳葉說道,“需要請很多人來,你確定,你的腿跑得過霜月?”

    柳葉詫異說道,“請很多人?去看昭陽公主?”

    鬱嬌冷嗤,“她不是想教訓我嗎?請多的人,不好嗎?”

    柳葉望著鬱嬌,總覺得,她家xiao jie今天笑得很神秘,嗯,一定有大故事發生。

    ……

    昭陽跟著鬱明月,往鬱府後宅的深處走來,繞過幾處亭台樓閣,便到了一所荒涼的院落前。

    院子所處的位置,十分的偏僻不說,院子四周還長滿了野樹雜草,可見,是處沒有人打理的場所。

    院子的門,緊閉著,門上落了大銅鎖。

    一串野葡萄枝,順著一人多高的殘破院牆,從裏爬到了外麵。

    風一吹,飄飄蕩蕩的,綠意盎然。

    這串野葡萄枝,是柳葉和桃枝的最愛。

    不過呢,昭陽對這等鄉野之物,不感興趣。

    她冷冷問著鬱明月,“就是這裏?”她難以想像,鬱嬌居然住過這個地方。

    鬱明月點了點頭,“是的,公主殿下,就是這處院落,鬱嬌從豐台縣城的鄉下回到京城的家裏,就被我母親安排到了這裏,後來才搬去翠玉軒的。”

    “……”

    “翠玉軒人多嘴雜,她不敢在那裏動手,所以,才選擇了這裏。”

    翠玉軒是鬱府最漂亮的地方,鬱明月和鬱惜月兩姐妹,向往了多時,沒想到,老夫人卻大手一揮,給了回京沒幾天的鬱嬌。

    鬱明月嫉妒得好幾晚都沒有睡著。

    她今天將昭陽引到這裏來看鬱嬌的鬼把戲,事情揭穿之後,昭陽還能饒得了鬱嬌?

    沒準呀,譽親王還會休了鬱嬌,而那個時候,鬱嬌還會被鬱老夫人趕出翠玉軒。

    那麽,翠玉軒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鬱明月想到翠玉軒裏的奇花異草,心神都蕩漾起來了,仿佛她這會兒,已經睡在翠玉軒二樓的臥房中了,享受著昂貴的金絲楠木床的奢華。

    “把門打開,帶我進去看看。”昭陽眯了下眼,冷冷說道。

    剛才,鬱明月跟她說,鬱嬌居然在這處棄園裏,埋著詛咒她的巫蠱布偶。

    鬱嬌想死了嗎?

    居然敢這麽詛咒她?

    這個鬱明月跟鬱嬌向來不對卯,姐妹之間揭發,一定是真的了!

    鬱明月揚了揚唇角,得意說道,“公主請稍等。”

    她從腰間荷包裏,摸出了一把鑰匙來,不要侍女代勞,親自走上前,將院子門打開了。

    院子裏,同樣了雜草叢生。中間一條石板路,蜿蜒向前,一個通往正屋的門口。

    夏天的雨水陽光充足,野草瘋長著。

    都快要將石板小路給遮住了。

    “前頭帶路!”昭陽看了眼園子裏,對鬱明月冷冷說道。

    倒不是說,她不熟悉裏頭,不敢貿然前往,而是,她怕蛇!

    前些日子,她的公主府裏莫名多了蛇,將她的臉咬了幾口,剛好沒幾天,她可再不想看到蛇了。

    鬱明月想表現一番,欣然應允說道,“公主,請隨我來。”

    她提著裙擺,當先走進了小園。

    她的侍女緊跟其後。

    再後麵,便是昭陽和她的侍女。

    四個人,排成一字,先後進入了小園裏。

    鬱明月走進園子裏後,直奔一株槐樹下。

    她抬腳踢了踢樹根處,得意地看著昭陽,“公主,就在這裏。昨天,我就親眼看到鬱嬌將那個東西,埋進了土裏,那布偶上,還寫著公主的名號。”

    做個巫蠱布偶埋入土裏,這分明是要詛咒那人,不得好死。

    “挖開!”昭陽咬牙切齒冷冷喝道。

    她的臉上,一片陰沉,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她的眼睛了,因為,她不僅僅是生氣,她還想殺人。

    她想殺了鬱嬌。

    “是,公主殿下。”鬱明月看了眼身旁的侍女,“去,找把鏟子挖開這裏。”

    “是,xiao jie。”侍女昨天跟著鬱明月偷偷來過這裏,親眼看到鬱嬌挖了坑,放了東西,接著,將鏟子放在了哪裏之後,就悄然離開了。

    所以,她找到鏟子並不是難事。

    侍女進了屋子裏,走了一圈,很快,就拿著一把鏟子,到了鬱明月的跟前。

    “xiao jie,奴婢找到鏟子了。”

    “快挖!”

    “是!”

    主仆二人,盯著地上新挖過的地方,兩眼晶晶亮。

    侍女一鏟子挖下去,聽得“鏗嗆”一聲脆響,像是鏟子碰到了什麽硬東西。

    鬱明月欣喜說道,“公主,看,碰到什麽東西了。”

    昭陽眯了下眼,“動作快點,快看看是什麽。”

    “是,公主。”鬱明月的侍女,又揮著鏟子,飛快地挖起來,。

    不多時,一個雕刻著精美花紋的銅盒子,被挖了出來。

    昭陽看著那個銅匣子,心頭莫名滲得慌。

    這個匣子,不是……她送給林婉音的嗎?怎麽會在鬱府的一處棄園裏?

    去年春天,她和林婉音比茶道,三局比試,兩局平了,還有一局,林婉音輸了。

    她為了羞辱林婉音,她以林婉音未來表姑的身分,送了這隻匣子,並在匣子裏裝上,林婉音沒有喝出味來的茶葉。

    這隻匣子,雖然是普通的銅匣子,但她命人在匣子上麵,刻著幾個字:銀針茶。

    是為了告訴林婉音,林婉音品不出這種茶葉的等級來,要她牢牢地記著這種茶葉。

    匣子世間獨一無二,怎麽會在這裏?

    “裏頭裝著什麽?”昭陽的呼吸,都慢了半拍,沉聲喝道。

    “是,公主殿下。”

    鬱明月的侍女,扔了鏟子,將匣子從土坑裏挖出來,拭掉了上麵的泥土,然後,打開了蓋子。

    蓋子一打開,在場地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因為,裏頭有隻一塊白色的絹布,絹布的上麵,也隻寫了一句話:昭陽公主,我林婉音,候著你多時了,別來無恙?

    “jian ren,你敢騙我?”知道上當了的昭陽,揚手一記晌亮的耳光,甩在了鬱明月的臉上。

    哪裏有什麽巫蠱而偶?分明是中了別人的算計!

    而這個人,跟林婉音的關係,非同一般。

    說不定就是鬱嬌在搞鬼,這個蠢貨鬱明月,不知真相,中了鬱嬌的計,將她帶來了這裏。

    鬱明月一時也懵了,不是巫蠱嗎?怎麽是一個匣子,匣子裏,也隻裝著一塊絹布?

    鬱嬌在搞什麽鬼?

    “公主,你聽小女說呀,小女真的親眼看到了鬱嬌獨自一人來到這裏,埋下了巫蠱布偶的,她一邊埋著,口裏還一邊罵著公主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那你說,巫蠱在哪兒?”昭陽大怒,揚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到了鬱明月的臉上。

    這一記耳光,比剛才打得重了些,再加上鬱明月一連被打了兩下,腿站不穩當了,撲通——

    倒在一旁的雜草叢裏去了。

    啊——

    鬱明月馬上尖叫起來。

    “xiao jie,xiao jie。你怎麽啦?”鬱明月的侍女,嚇得慌忙跳進荒草裏去扶鬱明月。

    “疼啊,疼啊——,我的臉啊,我眼睛——”鬱明月雙手捂著臉,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她的侍女看到了她的臉,蹲時吸了口涼氣。

    隻見鬱明月的左眼上,插著一根筷子粗細的花樹。

    而臉上呢,更是花了一片,橫著豎著,布著五六條血痕。

    原來,鬱明月倒下的地方,是一片瘋長的月季花枝。

    月季花枝長得東倒西歪的,鬱明月被昭陽da dao了,正臉正好撲向了那叢月自季花枝。

    於是,眼睛被花枝紮瞎了一隻,臉上畫成了篩子格。

    “公主,我沒有撒謊,公主為什麽不相信?為什麽要推我?”鬱明月大哭著,就著侍女的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昭陽哭著。

    昭陽怎可能承認自己的錯?

    “放肆,誰推的你,分明是你自己沒站穩當,你敢賴到本宮的頭上?誰給你的膽子?你說本宮推的你,你到順天府去告呀?本宮不介意說出真相,說,你誣陷你妹妹在此處埋了巫蠱布偶,引得本宮前來看,但是呢,什麽也沒有!那將,你將本宮騙來這裏,居心何在?”

    鬱明月:“……”

    “xiao jie,咱們先去看傷吧?”鬱明月的侍女,輕輕地拉了拉鬱明月的胳膊。

    明顯的,胳膊幹不過大腿嘛?

    “好,走。”鬱明月忍著疼,哭著往外走去。

    人人都說昭陽蠻橫不講理,她今天算是領教過了。

    她的確怕昭陽,將她昨天見到巫蠱的事情,抖出來。

    鬱明月吃個大虧,由侍女扶著,離開了。

    昭陽看著地上的那個匣子,還在fa leng沉思。

    “公主,奴婢覺得,這伯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侍女說道,“這看起來像個圈套,公主,咱們快些離開這裏吧。”

    昭陽眯了下眼,看著四周說道,“好不容易來了,怎麽就這麽走了?本宮豈能是那麽好嚇唬的?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看看鬱嬌,接下來想幹什麽!”

    鬱明月受了傷,去過棄園的事情,一定是藏不住的。

    她就不信,鬱文才還會坐視不管這裏?

    鬱文才一查,鬱嬌的狐狸尾巴就得露餡。

    昭陽如此固執著,她的侍女隻得同情了她的安排,帶著她藏進了棄園的正屋裏。

    不過,主仆二人才進正屋,忽然,一隻毛茸茸的小獸,從屋頂處跳了下來,直撲昭陽的侍女。

    侍女的侍女一聲尖呼,沒一會兒,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昭陽吸了口涼,“誰?敢偷襲本宮的侍女,不想活了麽?”

    灰寶咬了侍女後,又飛快跳到了房梁上,坐下了,它齜著牙,怒道,“老子咬的,你有本事上來打我呀?”

    詭異的匣子,武功gao qiang的侍女,忽然倒地不醒了,究竟是誰在操控著這裏?

    “誰?”昭陽冷笑,怒喝一聲。

    沒人回答,但就這時,小園外的園子裏,響起了陣陣琴聲。

    曲音悠揚,陣陣傳來。

    “昭陽公主,別來無恙啊?”有女子輕柔的聲音,隨著琴音,緩緩說道。

    昭陽嚇得魂飛魄散,林婉音?

    林婉音的《落英舞》?

    那隻難度極大的,誰也彈不好,隻要林婉音那個死jian ren才彈得好的《落英舞》

    她的心頭亂跳起來,轉身往四周看了看,正屋裏荒涼一片沒有其他人來,為什麽有琴音?

    她在幾個房間裏尋找著,但是呢,沒有人。

    她又在外麵的小園裏尋找著,還是沒有人。

    “誰?誰在裝神弄鬼的?”昭陽大吸著兩口氣,望著虛空大聲問道。

    “唉,需要裝麽?我就是我呀,我是林婉音呀?”

    “胡說,林婉音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昭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子轉著圈,同那個不知是人是鬼,藏在何處的“她”大聲地質問著。

    “沒錯,林婉音經死了,但是,卻是冤死的,是被你昭陽害死的!今天,我來問問你,為什麽害死我?說!”

    “不,本宮沒有害死你,是裴夫人,是裴夫人害你的。你去找她,別找本宮!”

    那個聲音又在冷笑,“她是從犯,你是主凶!沒有你的指使,她怎會殺我?昭陽,殺人償命,你就沒有聽過嗎?”

    “胡說,我沒有殺你,沒有!沒有——”昭陽大叫起來。

    “還我命來!昭陽,你這等惡毒的女人,怎麽還活著?你若不還我命,我便要了你的命!”

    “啊——,不——”不知什麽毛毛的東西,掃了下她的尾巴,嚇得她尖叫著,往園子門口狂奔,“林婉音走開,我沒有殺你,沒有,走開呀,走開——”

    她跑得快,精心梳妝的發髻,隨著她跑動時,一抖一抖的,漸漸地散了。

    待她跑出棄園門時,頭發已經散成了一團亂草。

    因為一邊兩晚沒有睡好,加上自己的府裏,總是響著詭異的聲音,這回在棄園裏一受嚇,昭陽的神經,一下子又崩潰了。

    她一邊跑著,一邊惶惶不安的嚷著,“林婉音,不是我殺你的,別找我,別找我。”

    被鬱嬌“請”來的一眾人,正在棄園前方的小徑上,賞盛開的芙蓉花,猛然看到一個瘋女人朝她們衝來,口裏還罵罵咧咧的,一起吃了一驚。

    “那不是昭陽嗎?她,真的瘋了?”

    “快將她抓起來,瘋子會咬人的。”不知是誰嚷了一聲。

    順王眉尖一皺,“來人,將公主抓起來。”

    很快,昭陽就被抓了,當然,為了不傷著別人,她被順王“送”出了鬱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