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輪回·第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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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這一世,他是一個叫作布裏斯的法國人。母親是一個做著不正當職業的女人,自己也是她和來尋歡的男人的一夜情產物。母親死後,他被寄養在富裕的姨母家。姨父和姨母確實很有錢,他們的兩個兒子也是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公子哥。他們一家人平日裏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餐桌上擺的都是大魚大肉。
可是,整個家中,他穿著最破舊的衣服,吃著最清淡的粥水,有時他們心情好還會扔給他幾塊油膩膩的肥豬肉,不過都是直接扔在地上。睡覺時,姨父姨母和那兩位公子哥睡在屋裏舒適柔軟的床,而布裏斯卻睡在屋外的一個破棚子底下。他們把布裏斯當狗來養,而布裏斯卻不如他們家的一隻狗過的舒適。在這個家裏,布裏斯感覺不到溫暖的愛,隻感覺到冰冷冷的隔絕感。
還記得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家時,姨母看著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切,若不是你母親留有遺產給我撫養你。我才不會容著一個肮髒惡心的狗雜種在我家裏!”確實,布裏斯隻是一個浪蕩女人和別的男人一夜情而產下的雜種而已,活了那麽久,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確實很荒唐吧。
在這個家裏,他甚至被狗給欺負,就比如說有一次深夜,忙了一天的布裏斯好不容易能躺在幹草上睡一覺了。結果沒過多久,姨母家的一隻大型狗騎在他身上開始有節奏的動著。布裏斯被驚醒,明白這隻狗是在幹嘛的時候,他怒氣衝衝地踹開了那隻狗。結果第二天姨母發現了,把布裏斯從雜草上揪起來就是一頓打,還整整餓了他好幾天。那隻大型狗還趾高氣揚地在他麵前晃悠。
平日裏路過的小孩看見他在院子裏掃地也會朝他扔石子或扔些什麽的。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隻是任由他們戲弄。他並沒有眷戀過和母親在一起的生活,自己被生下來的時候母親也想摔死他,結果被隔壁的一個老奶奶給攔住了,他才活了下來。不過母親並沒有管過自己,繼續去過著自己糜爛不堪的生活。有一次,母親帶著一個男人回家,被藏在衣櫃裏的他目睹了一切不該看見的東西,那時他才五歲不到,幼小的心靈被這齷齪的畫麵給汙染了。怪隻怪自己,怎麽降臨在了這個世上。
他像一隻狗一樣被使喚來使喚去的,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公子哥在洗澡時讓他給自己搓澡。“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隻能乖乖和那個公子哥一起進來浴室裏。熱水“嘩啦啦”地淋在他們身上,那個公子哥隻是比他大兩歲,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布裏斯看起來就像一個十歲的小孩。布裏斯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地給那位公子哥搓著背,已經濕透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長長的黑發也已經遮住了眼睛。那個公子哥故意絆了一下布裏斯,布裏斯便“撲通”一下地跪在了地上。“喂!沒用的東西,抬起頭來!”公子哥踹了踹布裏斯,布裏斯不敢違抗,隻能慢慢抬起頭來。“唔!”剛抬起頭,嘴裏就被一個東西給塞滿了,公子哥揪起布裏斯的頭發,眯著眼睛問道:“怎樣?味道很好吧?嘖嘖嘖,這眼神就和你的母親一樣!”因為劇烈的疼痛,布裏斯的眼裏泛起一層淚光,眼神像是在求饒。那位公子哥猛地把塞在他嘴裏的東西抽出,“嗯啊~”布裏斯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出這種聲音,隻是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小嘴裏發出的聲音真好聽。剛才的感覺很棒吧?”公子哥死死地捏著布裏斯的下巴,另一隻手慢慢地脫掉了布裏斯身上濕透的衣服。布裏斯知道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麽,右手狠狠地朝公子哥的臉上拍去。公子哥痛得放開了布裏斯,捂著慢慢浮現的那一個紅掌印,等他回過神時,布裏斯已經跑了。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逃到了華麗的街道上,淚水奪眶而出。街上路過的行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累了,他倒在了一個隱蔽的小巷裏。他看著滿天的繁星,心裏很開心,想著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終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可以解脫了……他閉上了眼睛,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床上,他驚恐地看著周圍,心想:我沒死……看來又回到了這個地獄裏啊……我竟然打了姨母的兒子,我肯定要死定了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布裏斯仔細聽著,發現那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法語,而是另一種他並不熟悉的語言。“哢嚓……”門開了,一個俊俏的男人走了進來,黑色正式的和服,這怎麽看也不像是自己的姨父啊!“醒了?”那個男人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布裏斯的額頭說,“燒還沒退。來先喝點熱水吧。”布裏斯自然聽不懂那個男人說的是什麽,從他的動作裏勉強理解了他的意思。瘦弱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杯熱水,剛喝了一口布裏斯就被燙著了。畢竟他喝習慣了涼水,喝熱水讓他有些不習慣。那個男人見布裏斯被燙到了,連忙把水拿了過去,輕輕地吹了吹,確定水溫合適了才讓布裏斯喝下去。布裏斯看著那個男人有些不敢相信,這種待遇他從來沒有接受過,而且還是一個穿著如此正式的男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那個男人抓住布裏斯的細手,說道:“呀呀呀,傻孩子你在幹嘛呢。來,水不燙了。”“謝……謝謝……”布裏斯感激地喝完了那杯水。那個男人像是明白了什麽,也用法語說道:“孩子,你是法國人吧。”“嗯……”布裏斯膽怯地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溫柔的撫摸著布裏斯的額頭,說:“不用怕,這裏是日本,這裏很安全。我叫宮崎楓,孩子你叫什麽。”布裏斯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日本!?我難道昏迷了很久嗎?“布裏斯……”布裏斯是第一次和別人聊天,這個叫宮崎楓的男人給了他一種從所未有的溫暖感。“布裏斯?”宮崎楓用日語念道,然後又用法語對布裏斯說,“嗯……你以後要在日本生活了,這個名字可不行,我給你想個名字吧!就叫宮崎……宮崎……”“影蝶!宮崎影蝶!”布裏斯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他一直向往著蝴蝶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宮崎楓看著布裏斯這副認真樣,忍俊不禁地拍了拍布裏斯的小腦袋寵溺地說:“哈哈哈哈,這個太女孩子氣了。你是男孩子當然要給你取個男孩子的名字。你以後就叫宮崎泠泉吧!”“宮崎泠泉?”布裏斯歪著腦袋,想了想。“對呀,來跟我一起讀。”宮崎楓用日語念著布裏斯的新名字,“宮崎泠泉。”“宮崎泠泉……”布裏斯有模有樣的模仿著宮崎楓的日語。
從這天起,布裏斯便有了一個新名字,宮崎泠泉。他也開始學習日語,日本禮儀等等,當然在宮崎楓的悉心照料下,他也慢慢地變得比原來強壯。宮崎泠泉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很強,很快,他便完全融入了日本人的生活裏。宮崎楓是一個酒樓的大老板,他為人很好,從來不做不正當的生意。酒樓裏的舞姬也隻是在舞台上表演,有時也會陪客人喝喝酒,不過她們卻是十分清白的。
雖然宮崎泠泉隻是宮崎楓在法國出公差時碰到的,宮崎楓出於憐憫之心才把他帶回來日本,不過宮崎楓卻待他如親生的兒子一般。宮崎楓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小女兒,他的兒子比宮崎泠泉大了幾歲,而小女兒也才隻有七八歲。宮崎楓曾經想讓宮崎泠泉去上學,不過卻被宮崎泠泉謝絕了,他說:“您救了我,供我正常的生活我已經十分感謝。謝謝您,我希望我可以幫您工作,比如說在酒樓裏當一個舞姬。”宮崎楓感到十分的驚訝,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宮崎泠泉的請求,不過他看著宮崎泠泉眼神裏的堅定,還是允許了這個請求。他撫摸著宮崎泠泉的臉說:“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強求了。明天我就讓一個資深的老師去教你舞姬的禮儀和基本才能。”
第二天,他就被帶到了一個練習室裏學習舞姬的禮儀和一些基本的才華。擔任導師的花澤舞櫻對宮崎泠泉的到來感到十分的詫異,她被宮崎楓吩咐來教一個人,可她沒有想到竟是一個男人。宮崎泠泉恭敬地向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澤舞櫻打了聲招呼。花澤舞櫻示意讓他過來,她詢問著宮崎泠泉的年齡,他已經十六歲了,正是讀高中的年齡。她輕輕托起宮崎泠泉的臉,仔細端詳著,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明亮清澈的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櫻紅的小嘴。清秀的臉蛋和精瘦的身材,這些搭配起來簡直是上天的完美製作!
花澤舞櫻看著這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人欣喜若狂,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這樣完美的人。花澤舞櫻教了他幾天,發現他的學習能力也是無人能敵的,柔韌性簡直比女人還好!乖巧的性格,教起來一點也不費勁。很快,宮崎泠泉便出師了。
那天晚上,花澤舞櫻贈送給他一套黑色的和服,白色衣襟和柔順布料上做以點綴的櫻花,宮崎泠泉穿上後更是顯得清秀典雅。梳妝台前,花澤舞櫻正在給他化妝,幾乎毫無瑕疵的臉根本不用過多的色彩,隻需化上清淡的桃花妝,這一切就變得更加完美了。宮崎泠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舞台後麵,宮崎泠泉緊張地等待著上場,花澤舞櫻看著宮崎泠泉可愛的緊張樣不由得笑出了聲,理了理宮崎泠泉的短發溫柔說道:“不用緊張,像練習那樣就行了。”“嗯……”宮崎泠泉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呼出去。音樂停了,該到他上場了。酒樓的燈光暗了下來,他站在舞台中間,背對著觀眾。音樂聲起,他踩著拍子隨著優美的旋律而舞動著。燈光也慢慢亮了起來,觀眾看清了宮崎泠泉的容貌,在台下紛紛議論起來:“怎麽是個男的?不過功底還挺深,邊跳邊唱,聲音卻很穩。”宮崎泠泉聽著台下觀眾對自己功底的肯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歌聲和舞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開心,在舞台上,宮崎泠泉就如一朵美麗的櫻花絢爛綻放,身上淡淡的花香夾雜在空氣中,仿佛來到了仙境一般,觀眾們都沉迷在其中了。一曲終,他站在舞台中間,禮貌的鞠躬,自己精彩絕倫的表演贏得了一陣又一陣似雷聲的掌聲。他回到後台難藏心中的喜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懷。花澤舞櫻和他一樣的高興,兩人回到休息室後又蹦又跳的。宮崎楓也來到休息室裏祝賀著宮崎泠泉,他牽著宮崎泠泉的手,欣慰地說:“表演很精彩啊!真替你感到高興。”宮崎泠泉也感激地說:“還得多虧了您!若不是您當初救了我,還給了我那麽好的生活,給我一個那麽好的老師,我也不會有今天。”此後,宮崎泠泉每天都會在舞台上表演,這麽清秀的人有時也會被邀請去一起喝酒,但宮崎楓卻不讓他陪客人們喝酒,隻是讓他在舞台上表演。
不過,好景不長。過了幾年,宮崎楓病逝了,他的弟弟宮崎秀一接手了這個酒樓。可宮崎秀一為了錢,不顧一切,讓舞姬去陪客人做些不正當的交易。宮崎泠泉利用各種理由回避這個荒誕的請求,宮崎秀一剛開始沒敢把他怎麽樣。又過了些許日子,因為戰爭,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宮崎秀一為了錢,把酒樓裏的舞姬都買到了軍營裏,做什麽自然也不用細說,宮崎泠泉同樣也不例外。
艱苦的軍旅生活,如果少了女人,一些長相清秀的男人也會被當作玩物。像宮崎泠泉這種如此完美的男人,更是軍營裏的搶手貨。一天晚上,宮崎泠泉一群男人給圍攻了,一個男人抓住宮崎泠泉的手,猛地一拉便吻了上去。他拚命地掙紮著想推開這個男人。不料那個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說道:“沒人調教的小野貓!”說完,便使勁地扯開了宮崎泠泉的和服並丟到一旁。
這天晚上,宮崎泠泉被眾多男人壓在身下,粗暴的動作讓他痛不欲生,叫喊聲連綿起伏,鮮血染紅了被扔在一旁的和服。宮崎泠泉的身上留著許多男人的痕跡,自己無比珍視的清白被一個又一個有著特殊癖好的男人給踐踏,羞恥感讓他流下了眼淚。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那麽多男人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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