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輪回·第九世·天才?鬼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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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宇槿,你真的不記得這些事了嗎?”韓宇溪摸著韓宇槿的頭說。韓宇槿想了一會兒說:“有一點點印象,但是感覺沒有經曆過,就像別人的記憶一樣。”聽了韓宇槿這麽一番話,韓宇溪更加確定了,這的確是人格分裂。這時薑希澤和安伊煥進來了,韓宇槿嚇得連忙放開韓宇溪,縮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薑希澤叉著腰,看著韓宇槿說:“小家夥沒事吧?”“沒……沒事,薑……薑希澤刑警。”韓宇槿奶聲奶氣地擠出來幾個字。
安伊煥被嚇了一跳,驚異地看著韓宇溪說:“韓教授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韓宇溪指了指外麵,示意他們出去說。來到病房外,韓宇溪給他們大致講解了一下情況。薑希澤的臉色有些沉重,說:“人格分裂,嚴重嗎?”韓宇溪搖了搖頭,說:“得檢查了才知道。”這時,安伊煥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說:“薑刑警,我們要回去了。他們說從延東海的辦公室裏搜出了藥,現在被拘留了,等著我們審。”薑希澤歎了口氣,說:“那我們先走了。”“嗯。”韓宇溪回到病房裏,坐在了韓宇槿的床邊。韓宇槿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韓宇溪摸著韓宇槿的臉說:“宇槿?睡著了嗎?”“沒有,哥哥有什麽事嗎?”韓宇槿慢慢睜開眼睛說道。韓宇溪溫柔地看著韓宇槿說:“宇槿去檢查一下好不好?”韓宇槿沒有說話,隻是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用自己白嫩的臉蹭了蹭韓宇溪的手臂。這是他們兄弟倆獨有的交流方式,這表示讚同。
韓宇溪帶著韓宇槿來到一間小房間裏,四周都是白花花的牆壁,整個房間亮堂堂的。“你先坐在這裏,等一下醫生就來了。”韓宇溪摸了摸韓宇槿的頭,然後走出房間和剛過來的醫生交流了一下情況,邊走進了隔壁的監控室中。韓宇槿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在韓宇槿右上方的牆角上,裝著一個監控器。韓宇槿大概猜到了,這是測試精神心理疾病的地方……
那個醫生翻了翻檔案,驚訝地說:“韓……韓宇槿!我看見傳奇人物了!”“誒?我嗎?”韓宇槿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個醫生。“誰不知道您啊!年僅二十一歲就拿下了雙學位,當今大韓民國最有權威的醫學教授之一!”那個醫生正講得興奮,韓宇槿不由得笑了笑。那個醫生也想起了什麽,變得正經起來,他看著韓宇槿,心想:這麽乖巧的孩子怎麽會是人格分裂呢?
“你可以叫我李醫生,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小問題。”李醫生扶了扶眼鏡說道。“好的。”韓宇槿端正地坐著。問完一些繁瑣的問題之後,李醫生總算是進入了正題:“你年齡那麽小,應該是跳級的吧。在學校有人欺負你嗎?”韓宇槿愣了一會兒,慢慢低下了頭。“沒事的,這裏隻有我們兩個。說出來吧。”李醫生小聲地說道。隔壁的韓宇溪緊緊地盯著屏幕,緊張地等待著自己弟弟的回答。
“嗯,他們……總是來找我的麻煩……”韓宇槿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擋不住那對眼眸裏的惶恐。此時,韓宇溪呆滯在屏幕前,他竟然對自己弟弟的校園生活一無所知!“那你和老師說了嗎?”李醫生看著韓宇槿。“沒……”韓宇槿剛說出一個字,右手便捂住了後腦勺,過了幾秒,韓宇槿像變了個人似的,“沒用的,他們都是貴公子,他們惹了禍,老師躲著還來不及。不過,我用自己的方法教訓了他們。”韓宇槿微微抬起頭,露出了笑容。
李醫生心中一驚,問道:“你把他們怎麽了?”“沒怎麽,隻是看著他們在高頻噪音裏像蛆蟲一樣蠕動的時候,心中有些莫名的興奮。”韓宇槿笑了笑說道,然後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不過玩了五分鍾之後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放了他們。但從以後他們都沒找過我了。”“你知道嗎?這是犯法的!”李醫生試圖想和韓宇槿談些道理,“你不怕警察把你捉到拘留所嗎?”
韓宇槿不屑地笑了笑,說:“那就抓唄。那就讓他們抓啊!哈哈哈哈哈。”李醫生眼睛裏滿是惶恐,他想逃,但雙腿已經麻木了。突然,韓宇槿捂著後腦勺,雙眼一瞪,暈了過去。
“宇槿!”韓宇溪衝了進來,檢查著韓宇槿的情況。李醫生坐在那裏,呆滯地說:“如你所見,第二人格的性格很殘忍,態度很惡劣。”“我知道,他出來過兩年,持續的。”韓宇溪心疼的看著韓宇槿。李醫生一聽韓宇溪這話整個人都震悚了,說:“這樣子的情況主人格還可以重新蘇醒!真是不可思議!”“但主人格並不知道他體內還有第二人格。”韓宇溪疑惑地看著李醫生,“為什麽要和第二人格作鬥爭呢?主人格不過覺得自己睡了個長覺而已。”
李醫生思索了一會兒,說:“也許他想重新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才會在沉睡了兩年之後,重新蘇醒。”“最重要的人……”韓宇溪似乎想到了什麽,強忍著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湧出。“總而言之,你弟弟體內有一個怪物,一個鬼才!”李醫生慢慢站起來,說,“我也無能為力了,這是我見過最惡劣的情況!沒有之一!”
韓宇溪把韓宇槿抱回病房,看著熟睡的韓宇槿,韓宇溪若有所思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薑希澤的號碼。
此時的薑希澤已經快要被延東海的事給煩死了,但看到是韓宇溪打來的,也還隻是摸了一把臉接了電話。
“請問這裏是薑刑警嗎?”
“韓教授有什麽事嗎?”薑希澤捏著鼻梁,把一切煩躁沉了下去。
“宇槿的情況不怎麽好,可以派兩個輔警看守著嗎?”韓宇溪看著韓宇槿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當然可以!還有別的嗎?”薑希澤說道。
“沒有了,那謝謝您了薑刑警!”
說完,韓宇溪便掛掉了電話。從薑希澤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似乎事務所那邊也不怎麽好。他安排了一個麻醉科的資深醫師在病房內監看著韓宇槿,並給了他幾瓶鎮靜劑以不備之需。一切安排就緒,韓宇溪才不舍地回到事務所。
剛進事務所的大門,就看見薑希澤怒發衝冠地坐在那裏,一副很不爽的樣子。韓宇溪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小聲地問道:“嗯……薑刑警,所裏發生了什麽嗎?”“砰!”韓宇溪的話音剛落,薑希澤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韓宇溪不敢再吱聲。“那個什麽,延東海!什麽也不說!審了半天就說一句‘我要找律師。’他怎麽當上校長的,還是首爾大學的校長!”薑希澤生氣地說道。“別生氣別生氣,冷靜一下。那個,我去看看他吧。”韓宇溪正要走,薑希澤突然抓住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韓宇溪疑惑地接過去,打開來看,突然他看到了什麽,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吱呀——”韓宇溪慢慢推開了審訊室的門,隻見延東海坐在裏麵,冷漠地說:“我不是說我要找律師嗎?”“我們不聊案子,來聊聊我弟弟吧。”韓宇溪將那個文件袋遞到延東海麵前。延東海愣了愣,說:“這是什麽?”“嗬,這是什麽?韓國首爾大學延東海校長的機密文件!”韓宇溪憤怒地把手撐在桌子上,“brain insect計劃,9號實驗體!你對宇槿做了什麽!”延東海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份文件袋。
“說話啊!你對韓宇槿幹了什麽!”韓宇溪見延東海沒有反應,更加生氣了。“我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不過你應該看看這個計劃的主辦人。”延東海冷漠地說道。韓宇溪再次打開那個文件袋,抽出了那份文件,果然就在文件末尾印有主辦人的名字。韓宇溪頓時愣住了,說:“怎麽會……”延東海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說:“別不相信,一手策劃了這一切的,正是你的父親,韓昊玉博士!但是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你弟弟他不知道。”
此時醫院裏正躺在病床上的韓宇槿突然醒了,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緊緊地銬在了床上,他似乎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當然,這是第二人格,自然不會想乖乖的待在病床上。韓宇槿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又看了看旁邊偷懶瞌睡的醫生,心想:似乎得演一出戲了……但是感覺好丟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哐哐哐。”韓宇槿試圖通過掙脫手銬的聲音來吵醒醫生。“嗯!怎麽了怎麽了?”果然那個醫生被驚醒了。韓宇槿看著那個醫生,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為什麽要把我綁起來?”“額,因為你身體裏有一個……額……怪物。”那個醫生瞎編道。“怪物?”韓宇槿疑惑的看著醫生。“對!怪物。他很危險。”醫生繼續說下去。“那我可以去買一瓶飲料嗎?我好久沒喝了。”韓宇槿說道。“好吧,我陪你。但是你得戴上手銬。”醫生聳了聳肩說。
醫生幫韓宇槿解開了銬在床上的那幾個手銬,給他戴上了一副手銬。韓宇槿低頭看著那副手銬,又微微抬眸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醫生,臉上露出了一絲奸詐,袖子裏滑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那是從醫生的口袋裏拿出來的。韓宇槿跟在醫生的後麵,突然他把手套在醫生的脖子上,猛地往後一拉,手銬的鐵鏈緊緊勒住了醫生的脖子。醫生臉都漲紅了,拚命想要逃脫。隻見韓宇槿把手術刀挨近醫生的脖子,“唰”的一下,殷紅的血液不停地從傷口裏湧出。當然,這還不夠,韓宇槿又把手術刀深深地紮進了醫生的大動脈裏,確定捅出一個大口子之後,又猛地拔出。
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牆壁。門外看守的兩個輔警覺得房內有些不對勁,一推開門發現韓宇槿正用手銬鏈子勒著醫生的脖子,脖子被劃出一大道口子,很顯然,已經死了。韓宇槿不緊不慢地把套在醫生脖子上的雙手拿開,手銬已經染滿了血液。兩個輔警想上去製服韓宇槿,韓宇槿隻是笑了笑。當兩個輔警接近韓宇槿時,韓宇槿用力踹開了一個輔警,然後轉身,將那並不怎麽起眼的手術刀刺進了那個輔警的脖子裏。
韓宇槿聳了聳肩,袖子裏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說:“哦,手術刀不怎麽好用。還是你好一點。”那個輔警扶著身後的牆想要站起來,很不幸的是,在他快站起來的時候,韓宇槿又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韓宇槿不屑地笑了笑,說:“現在的警察都是廢物嗎?”話音一落,那把鋒利的匕首就已經割破了輔警的喉嚨。
韓宇槿在他們身上摸索著,找到了手銬的鑰匙,輕鬆地解開了手銬,隨後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在醫院的休息室裏換上了醫生專屬的白大褂,額……其實隻是簡單的把外套給穿上了。
“很好。”韓宇槿到洗手間裏洗掉了手上和濺到臉上的血,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麽現在得去找一個人玩了。brain insect~”
“薑刑警!薑刑警!”安伊煥匆匆忙忙地衝進了薑希澤的辦公室。薑希澤趴在桌上,煩躁的說:“有什麽事嗎?”“韓宇槿他……他逃出來了!”安伊煥氣喘籲籲地說道。“你說什麽!”薑希澤頓時彈了起來。
審訊室裏,延東海看了看手表說:“好了,你們的拘留時間到了。去看看你弟弟房間吧,你會發現意想不到的東西,這個給你。”延東海丟給韓宇溪幾張試紙。“這是幹嘛的?”韓宇溪疑惑地看著延東海。“這個嗎?嗬,測試你們所說的禁藥,會變成藍色的。”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完,延東海便走了出去。
按照延東海所說的,韓宇溪來到了韓宇槿的房間裏。桌上的藥劑和藥瓶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但多了一些東西:零落在桌上的幾顆白色藥片,和一支針管。韓宇溪半信半疑地拿出延東海給他的試紙,打開了其中一個藥劑,滴了幾滴在試紙上。過了一會兒,被滴過地方慢慢變藍,但隻是淺的不能再淺。
的確,就像延東海所說的那樣,隻不過這幾瓶是被稀釋過的。韓宇溪拿出手機打給了延東海。
“你怎麽知道宇槿房間裏有這些東西的?”韓宇溪百思不得其解。
“嗬,那批進口的鎮靜劑被封之後,我就把這些藥交給了韓宇槿讓他送到相關機構去處理。鬼知道為什麽後麵並沒有被銷毀!”延東海冷漠地說道。
“那他拿這些東西幹嘛?”韓宇溪不解的問道。
“brain insect計劃有個副作用,因為是把芯片植入腦裏,所以實驗體會經常頭痛,也極易造成精神心理疾病。”延東海說道,“我隻知道這麽多關於這些實驗了。”
說完,延東海便把電話掛掉了。韓宇溪看著桌上的那瓶阿司匹林心想:像這種芯片植入的話,腦部神經應該會很痛才對,可以說阿司匹林對這個完全沒什麽效果啊。這應該不單是阿司匹林!
韓宇溪感覺有一絲蹊蹺,他拿出一個小密封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顆藥片放進袋中。然後他又翻了翻書桌的櫃子裏,就在最底下的櫃子裏,韓宇溪找出了一盒藥劑,打開一看,裏麵同樣沒有貼藥名。韓宇溪打開了一瓶,滴了幾滴在了試紙上。藥劑剛接觸到試紙的一瞬間,試紙迅速變成了藍色,而且還是深藍色!
韓宇溪疲憊的閉上眼睛,心想:這家夥自己用稀釋過上百倍的,給別人用純的嗎?韓宇溪回到事務所,把那顆裝在密封袋中的藥片交給了藥物分析部,讓他們分析藥片的成分。這時安伊煥跑過來,說:“韓教授你知道那件事了嗎?”“什麽事?”韓宇溪一臉懵逼的看著安伊煥。“你弟弟他殺死了看守他的醫生和輔警,然後逃掉了。”安伊煥喘著氣說道,“我們在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嗎?”
韓宇溪呆滯了一會兒,說:“或許我有點頭緒。”說完,韓宇溪便奪門而出。韓宇溪心想:brain insect計劃的主辦人是韓昊玉,主人格不知道,但是第二人格肯定知道這個計劃!
韓宇溪想的是對的,但是已經晚了。當韓宇溪趕到自己父親的公司時,才發現韓宇槿已經早了一步。正當韓宇溪感到絕望時,藥物分析部的人發了個信息給韓宇溪。的確,那些並不單是阿司匹林,隻是被裝在阿司匹林瓶子裏的極限鎮痛藥罷了。韓宇溪站在自己父親的辦公室裏,看著窗外的景色。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brain insect計劃既然要植入芯片,肯定要找個地方做手術,又是秘密進行的……
韓宇溪敲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想得更多,他轉過身一睜眼,無意間望到了韓昊玉桌上的一個文件袋,上麵赫然印著兩個紅色的單詞:brain insect!
此時,在郊外的一個廢棄醫療機構裏。韓昊玉正被綁在一個手術台上,韓宇槿站在一旁,微笑著,不緊不慢地換上手術服。
“找到了!”韓宇溪像瘋了似的翻找著那些資料,終於,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植入芯片的地方地址!韓宇溪連忙下樓,發現薑希澤他們剛到這裏。韓宇溪疑惑地問道:“你們來著幹嘛?”“嗯……因為延東海向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薑希澤叉著腰說道,“看來你像是找到了什麽?”“先帶我去個地方,具體情況我在車裏和你說!”韓宇溪說道。薑希澤沒有再問什麽,隻是讓韓宇溪快點上車並帶他到他所說的那個地方。
韓宇溪在車上給他們解釋了一番之後,薑希澤挑了挑眉說:“找你這意思,他肯定“舊地重遊”咯!”“嗯。”韓宇溪堅定地看著前方。
此時的郊外,一個輕柔婉轉的歌聲喚醒了韓昊玉,韓昊玉慢慢睜開眼,一道刺眼的白光卻讓他無法睜眼,那是手術燈。韓宇槿笑了笑,雖然背對著韓昊玉,但也能感覺的到他已經醒了。“怎麽樣?這首歌好聽嗎?這是媽媽在臨死前唱的最後一首歌。”韓宇槿笑著說道,手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韓昊玉沒有回答,隻是靜默的躺在那。
“你知道嗎?這兩年我一直在說服我自己,你是我的爸爸。無論是你殺了媽媽也好還是什麽。”韓宇槿慢慢轉過身,走到手術台旁邊,看著韓昊玉說道,“但是你對我做了那件事之後,我就對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你竟然用你的親生兒子做生物實驗!”
“你不是我兒子!”韓昊玉大喊道,“你隻是你母親那個下三濫和延東海生下的野種!”韓宇槿愣了一會兒,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說:“嗬,我不是你兒子。那這是什麽?看見了嗎?你和我的基因的匹配度。當我沒學過遺傳學嗎?這是父子關係啊!”韓昊玉呆住了,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下三濫……這個詞更適合你!”韓宇槿撕碎了那張紙,猛地拋向空中。白色的紙花在空中旋轉,然後掉落。韓宇槿用手捂著臉冷笑了幾聲,然後露出一副無害的笑容說道:“那我們現在開始吧?”“你想幹嘛?”韓昊玉驚慌的看著韓宇槿。“嗯……當然是表達對您的感恩啊!”韓宇槿慢慢走到韓昊玉頭部的位置,“brain insect……”說完,機器的噪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韓昊玉耳邊響起,他清楚的知道,這是開顱手術特用的手術刀。
韓昊玉心裏明白,韓宇槿已經瘋了,他想要掙脫。韓宇槿隻是笑了笑,輕輕的按住韓昊玉已經沒有頭發的頭,輕柔地說:“不要怕,打麻醉針了,感覺不到痛,不過,你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被開一個洞!我都做過上百場手術了,難道爸爸不相信我嗎?”
“薑刑警,不能再快點嗎?”韓宇溪坐在車裏,焦急地說道。“韓教授這隻能是這麽快了,再快就超速了!”薑希澤無奈地說道,“就是遠處那一間吧。”“是的……”韓宇溪已經身心疲憊了,感覺有些負荷不過來了。
這時韓宇槿已經打開了韓昊玉的顱骨,鮮紅的血汙中隱約能看見大腦上彎彎曲曲的腦溝。韓宇槿正踩著音樂的節拍,悠閑的做著手術。“哦,剛剛是不是不小心誤傷了一條小神經,哦,我很抱歉。”韓宇槿愧疚的說道,當然,他是在對那條被誤傷的神經說話。
“大腦,小腦,腦幹,哦還有腦下垂體~”韓宇槿順著音樂的節拍唱著。當然,此時的韓昊玉已經快被折磨瘋了,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這樣讓別人隨意打開了你的顱骨還在裏麵研究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啊——”韓宇槿突然停了下來,放下手術刀,雙手叉腰說,“突然想起來,您應該是高血壓吧?剛好,這裏有幾瓶腎上腺素……”韓宇槿靜默了一會兒,看了看手表,露出了狡詐的笑容,說:“剛好,麻醉時效快去了……”說完,韓宇槿便拿起了一個裝滿腎上腺素的針管,慢慢的給韓昊玉注射了進去。【ps:腎上腺素有讓血壓升高的作用,多用於血壓過低,對於高血壓患者,是一種致命的東西。】
隨著腎上腺素慢慢被注射進去,一旁心電監測儀中的血壓指向也在不斷升高。
麻醉時效過去了……
“啊——”韓昊玉猛地喊了出來。“well~血壓升高的感覺似乎並不怎麽舒服。”韓宇槿一邊在韓昊玉的顱內做著“手術”一邊戲謔道。“求求你!不要讓我死!”韓昊玉懇求道。
“韓宇槿!你已經無處可逃了,放下手中的手術刀!”這時,薑希澤猛地踹開了門。他和安伊煥手裏都拿著一把手槍,槍口都對準了韓宇槿。韓宇槿聽話的放下了手術刀,舉起了手,說:“可我還得給病人注射降壓劑呢。血壓似乎過高了呢。”手術台旁邊的儀器瘋狂的發出警報。“那快點給他注射降壓劑!別耍花樣!”薑希澤說道。
韓宇槿拿出一瓶藥劑,熟練的將藥劑抽出,然後紮進了韓昊玉的靜脈裏。韓宇槿靠在韓昊玉耳邊說:“我這沒有降壓劑,隻有鎮靜劑,效果應該差不多吧,但是……這是那款禁藥。”韓宇槿笑了出聲,快速的將藥劑注射進去。頓時,韓昊玉的瞳孔放大,身體開始顫抖。
韓宇槿起身,繼續舉著手,薑希澤兩人慢慢走向韓宇槿。就在安伊煥離韓宇槿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韓宇槿的袖子裏滑出一把匕首,一個轉身,匕首已經刺進了安伊煥的心髒。經過安伊煥身邊的時候,韓宇槿還順勢拿走了手槍像是嘲笑般:“我留了一條活路給你,我隻是紮了右心房。及時送醫院還來得及。”離開,匕首又回到了韓宇槿手中。又一轉身,韓宇槿用手槍打中了薑希澤持槍的手臂和左腿。等二人反應過來,韓宇槿早已不見身影。
韓宇槿跑出手術室沒多久,就被韓宇溪攔在了走廊上。“你好啊,我的哥哥。”韓宇槿笑著說道。“宇槿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韓宇溪看著韓宇槿手上的血說道。韓宇槿皺了皺眉,用手上的手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看來哥哥還沒明白這是什麽情況……我都殺了那麽多人,哥哥還覺得我是胡鬧嗎?”“你什麽時候就知道brain insect的事的。”韓宇溪看著韓宇槿說道。
“嗯……”韓宇槿思考了一會兒,“大概一年前吧!”“所以你就策劃了一年?為了複仇?”韓宇溪說道。韓宇槿笑了笑說:“你在拖延時間!”隨即,手槍指向了韓宇溪的頭部,韓宇槿一步步逼近,直到手槍抵住了韓宇溪的頭。“我也有槍。”韓宇溪抬起了手,同樣抵住了韓宇槿的頭。“噗嗤!”韓宇槿忍俊不禁,“哥哥應該不會用槍吧?槍裏什麽也沒有吧?”
韓宇溪挑了挑眉,把槍對準了旁邊的窗戶。“砰!”一聲槍響,玻璃頓時碎了,碎片飛濺著。“嗬,真是謝謝你為我展示你的槍技!”韓宇槿一抬腿,踢飛了韓宇溪手中的手槍。韓宇溪有些驚訝,他瞪大眼睛看著韓宇槿。韓宇槿隻是對此聳了聳肩,說:“那麽現在,你可以去領盒飯了!”韓宇溪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
“額……哥哥快點……殺了我!”韓宇槿突然捂著頭,痛苦地說道。“宇槿……”韓宇溪明白了,他什麽都明白了。“滾開!你這懦弱的家夥!”韓宇槿又把槍口指向了韓宇溪。“不行啊……他是我哥哥……”韓宇槿又把手放了下來,把槍遞給了韓宇溪,“哥哥快點,殺了我。”
韓宇溪接過去,顫抖著舉起了槍。“快點。”韓宇槿說道,“額啊!不可以!你們都要去死!”韓宇槿又拿出了一對匕首向韓宇溪刺去。“砰!”子彈穿進了韓宇槿的頭,韓宇槿無力地跪了下來,然後倒在了鮮紅的血泊之中……
“結束了……宇槿……宇槿!”韓宇溪跪下來,托起韓宇槿的頭,鮮紅的血不斷滴落。
幾年過去了,人們似乎開始淡忘了韓宇槿。天才?還是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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