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甘做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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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砰。
那書生突然倒飛出去,落到很遠的地方,半晌都沒爬起。
有受傷的山匪奔過去,一看大驚,喊道:“頭領死了。”
其餘山匪滿臉錯愕,紛紛後退。
變故來得太快,誰都沒有看清,那書生就被擊飛,落地身亡。
那些山匪此刻再看魏無忌,眸中全都透著恐懼。
本在等死的魏無忌,有點懵,扭頭看向聾僧。
聾僧麵無表情,輕輕一拉馬韁,催馬前行。
魏無忌急忙跳到馬車上,回想剛才的戰鬥,兀自心顫。
馬車碾過屍體,有點顛簸,緩慢向前駛去。
活下來的山匪,隻是看著,沒有一人敢出手。
魏無忌將長劍還給聾僧,問道:“前輩,這劍有名字嗎?”
說實話,魏無忌真不舍得將寶劍歸還。
“九雷。”聾僧答道。
魏無忌開玩笑道:“比我的五雷還多四雷,難怪用起來很順手。”
聾僧看魏無忌不像是在裝傻,不由搖了搖頭。
在五十年前的江湖中,九雷劍的威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雷九以一把血色九雷劍,打遍天下無敵手,在江湖中留下無數的傳說,直到今日,有些事跡仍被說書人津津樂道。
聾僧癡迷武學,正是受了雷九的影響。
隻可惜雷九最後的下場,非常淒慘,被親朋背叛,死不瞑目。
也有傳言說雷九根本沒死,而因心灰意冷,隱居深山。
最初有許多人踏遍名山大川,想要找到雷九,最終都一無所獲,到後來,雷九的名字,逐漸開始被世人遺忘。
江湖代有高手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前輩,小心溝。”
聾僧回想往事,一時失神,猛聽到魏無忌的喊聲,隻見馬車的左軲轆,差點滑進一條深溝裏。
魏無忌凝視著聾僧,笑問道:“前輩因何走神?”
聾僧微覺尷尬,一扯馬韁,駿馬登時向前飛奔。
那書生的死,很快會傳遍金州,接下來,他們將會遇到更多的危險,越快穿過金州越好。
……
層林疊翠,古寺莊嚴。
一棵菩提樹下,血佛盤腿坐在蒲團上,赤著上身,所露出的每一寸肌膚,都紅如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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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一個白衣烏帽的明教探子,突然翻牆進入,跪道:“啟稟血佛,找到白一禪了。”
“在哪?”血佛閉目問道。
“剛踏進金州。”那探子答道:“同行的還有個老和尚,來曆不明。”
血佛皺眉:“老和尚?”
“六重樓的高手。”那探子的聲音在顫抖:“在那老和尚手中,走不過一招。”
血佛心頭凜然:“莫非是樓外樓高手?”
那探子低著頭,無法回答。
血佛霍然睜眼,擺手道:“去看看,二佛何時會到。”
真若有樓外樓高手的保護,那劫持白一禪的計劃,恐怕難以成功。
不過明教三佛聯手的話,白一禪還不是手到擒來?
……
盤根在金州的江湖門派,甚至是各山匪頭,全都對白一禪很有興趣。
縱使魏皇再討厭這個女兒,但事關皇家聲譽,隻要擒住白一禪,必能得到一大筆財富。
但那書生的慘死,給所有人提了個醒。
沒有六重樓以上的實力,最好別去招惹白一禪。
一時間,在暗中窺視的人不少,真正敢動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路途越是平靜,聾僧反而越是擔心。
不怕敵人太多,隻怕強敵聯手。
聾僧突然停車,解開駿馬,牽著去河邊飲馬。
魏無忌看看天色,知道今晚又要露宿荒野,當即帶上弓箭,準備到林中打點野味。
晚餐是烤鹿肉。
隻有聾僧在啃幹硬的炊餅。
入睡前,聾僧看著遠山的陰影,低聲道:“天亮後,你們走那邊,切勿貪戀沿途的美景。”
“分開走?”魏無忌愕然。
聾僧道:“翻過那山,便出金州。”
聾僧承諾送他們過金州,到此分離,便是履行了承諾。
禪兒靠在大樹上,囈語道:“禪兒喜歡森林。”
魏無忌抱拳道:“無忌拜謝前輩。”
聾僧緩緩閉上眼睛。
……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
魏無忌睜開眼,沒有看到聾僧,也沒有看到馬車。
應該是聾僧趕著馬車離開了。
聾僧讓他們翻山,那就用不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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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兒還在熟睡。
但在魏無忌的右手邊,放著那把青綠色的寶劍。
寶劍旁邊,寫著四個字:
忍辱藏鋒。
這應該是聾僧對他們的忠告。
魏無忌抓起寶劍,踩掉字跡,叫醒禪兒,朝著聾僧所指的那座山出發。
林木茂盛,荊棘叢生,在無人涉足的荒野穿行,既辛苦,又緩慢。
……
天未明,聾僧便趕著馬車上路。
他並未掉頭回轉,而是繼續朝前駛去。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有人悄悄尾隨。
聾僧麵露哂笑,一扯馬韁,馬車向前飛奔而去。
後麵的那些尾隨者,再不隱藏行蹤,直接縱馬疾追。
他們可謂是魚龍混雜,各門各派的人都有,但此刻他們都有相同的目的,就是搶奪馬車中的禪兒。
追趕者越來越多,在馬車後方,形成一條長龍。
聾僧並不擔心這些嘍囉,最致命的危險,必然來自前方。
轉過急彎,前方赫然出現峽穀。
峽穀口,滿是白衣烏帽的明教教眾。
站在最前的那人,挺著大肚,全身赤紅,正是明教血佛。
駛近時,聾僧遽然勒馬,馬車在距血佛二引遠的地方停下。
血佛凝視著聾僧,聾僧的麵容,非常陌生。
沒聽過在江湖中,有這麽一號人物。
聾僧隱藏了自己的實力,這讓血佛很沒底氣,心想他最好拖延時間,等待強援。
後來的追擊者,看到明教血佛現身,都是在遠處停下,不敢靠近。
“同為佛門弟子,敢問尊駕佛號?”血佛雙手合十,恭聲問道。
聾僧指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聽不見。
血佛冷笑,卻是不信。
聾僧可不會管血佛信不信,突然繼續駕車前行。
血佛神情緊張,麵對陌生的強敵,他總會很緊張,這個弱點無法克服。
血佛死死盯著聾僧,抬手道:“上。”
數百明教教眾得令,持刀衝殺,喊聲如雷。
看著明教的陣勢,那些追擊者無不麵露駭然,有膽怯的,甚至掉頭就逃。
但在聾僧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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