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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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回到家鄉在那古老的藏書中,墨翟越來越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他要去傳播道義,這不是儒家的仁義,也不是王公貴族的禮儀,而是曾經遠古聖王他們擁有的道義,他要去傳播,讓更多的人順從天意,製止一切的戰爭。墨翟在魯國各處做木工,往往就會趁著眾多工人休息的時候講課,也許在別人看來這些都是粗俗的鄙賤之人,但是從小就是貧苦出身的墨翟很明白,這些平民不認識字,但是同樣也是人,同樣明白什麽是仁義,隻要自己教授他們他們便會明白。
這些工人從剛開始的反駁嘲諷,到後來漸漸地傾聽,被墨翟豐富的學識折服,他們是不認識字,可是最簡單的敬畏天地都是清楚的,人性的善也是擁有,對墨翟的稱呼從最開始的墨兄弟,到如今的墨先生,墨翟變得更加沉著博學。這一天,墨翟站在眾人的麵前,大聲的說道:“我們所有人都是天地的子民,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脫,即便是天子這樣天下極貴富有的人也一樣。那些順從天意的人,兼相愛、交相得利,一定要得到獎賞;違反天意的人,因為別所以互相厭惡,互相殘害,必須得到懲罰。就像是過去三代的聖王,夏禹、商湯、周文王、周武王,這是順從天意而得到獎賞的。從前三代的暴君,夏桀、商紂、周幽王、厲,這是違反天意而得到懲罰的地方。”
墨子又說:“就連天子都是如此,那我們這些普通人呢,當然也是一樣的。那麽聖人順從天地成為君王,他們得到獎賞的人如何呢?這件事必定是要上尊天,中事鬼神,下愛人,所以上天必定會降下征兆,他們的意思說:這是我所喜歡的,平等博愛的;這是對人有利,幫助他保護他。愛別人的人這是博愛的,利人的事,這是好的。所以身為天子,擁有天下,造福於子孫,施政天下,被眾人稱道,這就是聖人,也是上天的獎賞。“那麽夏桀、商紂、周幽王、施行暴政的後果呢,得到什麽懲罰,他們因為在不行使博愛,咒罵上天,中辱罵鬼神,下賊人,所以上天的意思說:這是我所不喜歡的,是我厭惡的;損害別人,交往卻是損害他。憎惡別人的人,這是他們輕薄我的地方;卑賤的人的,這是他們輕視我的地方。所以使他們不得壽終,不讓他活在世上,讓他暴斃而亡,這就是所謂的暴君。”周圍的人或是坐著,或是站著全都是在洗耳傾聽,全神貫注。
“所以這就是上天的降下災禍,又或是賜下福祿的原因,為人應當持有的是兼,是平等,是博愛,對他人是兼而愛之,這樣上天就會降下福祿。對於那些持有別的人,別是自私,是虛偽,對他人是損人利己,這樣的人會降下災禍,這就是上天的旨意,我們每個人應該做的是兼愛而不是別,這才是天的道義。”墨翟一說完,周圍的人都是拍手叫好。
墨翟每到一處地方都是會在幹活的閑暇時間,為眾多的平民農夫講課,來聽得人越來越多,從十幾人到幾十人,墨翟演講的技巧也是越來越嫻熟,思路敏捷,鏗鏘有力。三年過去了,墨翟的聲音開始在魯國的各處響起,在魯國四處走動的平民匠人,他們流浪各地,卻是常常會說起墨翟,他們在無形中讓墨翟的名字傳遍魯國。
從晉國回來也就是四年,墨翟在這四年的時間走遍了魯國各處,在魯國墨翟的名字被越來越多的人提起,但是他的言論同樣有人反對,尤其是墨翟兼愛,敬鬼神的觀點,讓很多學儒家的人看來實在是刺耳。這天,又是在一處城中的集市,墨翟講完了課,圍觀的上百人拍手叫好,墨翟鞠躬行禮,漸漸地人群散去,墨翟正要離開從人流中一個年輕人走上前。
他行禮十分恭敬的問道:“您就是墨先生嗎。”
墨翟點點頭:“是我,我是墨翟,這位兄弟可是有事。”
年輕人突然跪下來,墨翟嚇了一跳,想要攙扶阻止,卻是聽他說道:“在下公尚過魯國人,我聽說在此處有一個先生講授墨學,宣揚兼愛聖王之道,本來我隻是好奇,所以趕到此處,可是如今聽得先生的講學,在下想要拜先生為師,請先生傳我聖王之道。”
墨翟聽得這個,搖搖頭說:“我隻是普通人,會寫字,讀過書,隻是想要讓更多人學習聖王隻學,讓天下早日太平,當不了什麽老師的。”
公尚過問:“先生,您一個人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讓所有人了解聖王之道,弟子願意侍奉先生,傳墨學之道,讓更多人學習兼愛,請先生成全。”
墨翟看著眼前跪著的年輕人,沉默了,他說的沒有錯,自己再怎麽努力都是不可能讓所有人知道聖王之道,有人幫忙那是更好。墨翟點點頭說道:“好,我願意收你為徒,日後也希望你能夠學會兼愛二字。”
“多謝先生成全。”墨翟收了第一個學生,接下來又是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十幾個,這十幾個人都是忠心追隨墨翟,他們大多是平民還有工匠,在魯國他們隻不過是低賤的下人,可是聽了墨翟的講學,他們第一次發現了自己身上應有的使命,他們想要宣揚真正的天道決定跟隨墨先生。墨翟盡可能的把自己掌握的知識教授他們,為他們講授經文。
十幾個人經常的湊在一起,共同為那些公族修建賺取刀布,閑暇之時圍坐在一起聽墨翟講課,學習的時間越長這些弟子更是被墨先生淵博的學識,簡樸博愛的品格折服。就像是曾經子項父子教過墨翟一樣,墨翟總是按照每個弟子的不同來教授,有的擅長木工,有的擅長籌算,有的記憶超群,墨翟按照他們的能力不同傳授。
日子過去了許久,在魯國各處講課了很久,有弟子便是說道應該要去往曲阜,應該去更加繁華的地方傳道,幾個人弟子聚在一起向墨翟提議。墨翟聽完了恍惚了一下,卻是點點頭,自己也是四五年沒有去曲阜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