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了頭，一直昏睡不醒，在睡夢中隻覺身邊人流來往不斷，在喝下醒酒湯後漸漸清醒，睜開眼的那一刹那，我被驚呆了，在我昏睡的功夫內，房間被裝扮成了婚房，甚至還透著幾分宮廷氣息。

    放眼望去，一身精美的嫁衣以及一個鳳冠擱置在桌上，我走下床，拿起翻看。看著手藝，斷是出自某個王廷皇權的工匠之手，但具體是哪一個也說不上來，慕澤說他是陳國人，難道這些是出自陳國宮廷？可他一個富商的兒子，要與王廷有多深的交情才會拿的到王室的嫁衣，這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無從考究，也隻好作罷。

    房門被打開了，幾名侍女走到我麵前道：“姑娘，請穿上嫁衣吧，公子在等您。”

    眼前視線被遮蓋，蓋頭已落下，侍女扶著我坐上馬車，不知通向何方，亦不知我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會在那方等我？

    馬車停了，我的思緒也被收回，侍女撩開簾幕：“姑娘，到了，請隨我來吧。”

    桃香溢溢，四處流連，仿佛回到了那個我們深情告白的日子。我走得緩慢，心中是難以言喻的雀躍，緊張與夢幻。我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可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太突然了，讓我猝不及防，不由懷疑這一刻的真偽，真的不隻是我自己在做夢嗎？

    直至他的聲音輕柔的響起：“婉兒，等你很久了。”我方知，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什麽我的春秋大夢。

    手上被遞上紅綢，紅綢那頭連著他，閉上眼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與心跳。

    桃樹月影下，良人待已久，終能結連理。桃瓣片片散落，似將我們圍在一起，阻隔的外界塵世。月下人，樹影全，兩難相忘。

    “今日，天地為鑒，日月為證，我慕澤願與身旁的女子結為夫妻，永不悔改，永世不忘。”

    蓋頭下，我落淚盈笑：“今日，天地為鑒，日月為證，我霓君羽願與身旁男子結為夫妻，永不悔改，永世不忘。”

    慕澤伸手折了一段桃枝送給我，作為回禮，我也折了一段桃枝送給他，這算，禮成。

    月華下，我二人身影交融，似真的永世都不會再分離，隻守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渡永世情。

    回到府內，我蓋著蓋頭坐在床邊，燭影搖曳，見他身形越來越近，我輕輕喚了聲：“夫君。”

    他似喝了很多酒，步履間有些不穩，他蹣跚著走到床邊來坐下，為我揭開蓋頭。而後一把抱住我，我隻當他是醉了，卻聽他言語間竟透露著一絲哽咽：“婉兒，我愛你，我愛你……”我輕輕回抱住他：“我亦是。慕澤，你醉了，還是快歇下吧。”

    他有些孩子氣地搖頭，起身握住我的肩望著我：“我沒有醉。”我望著他醉後的樣子發了愣，一改往日的柔情，眉間變得輕佻，也很是孩子氣。更恐怖的是連言行舉止也變得輕浮。

    慕澤勾起我的下頜：“你這麽看著我作甚？”

    我麵上一燙，忙道：“慕澤，你真的醉了，快躺下休息了。”

    他擺手道：“我都說了我沒醉了，況且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都還未曾圓房，為何要休息？”

    “啊？”我一時啞口無言，醉酒後的慕澤真真讓人招架不住，這不是明擺著的赤裸裸的勾引嗎？可是，我還真未有準備好圓房一事。

    我正欲搖頭拒絕，他卻沒根本沒打算顧忌我的意願，俯身吻了我，拭去身上衣物。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就這樣莫名其妙，在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與他圓了房。

    第二日醒來，全身都有撕裂般的痛感，軟綿無力，正欲起身下床，兩腿一軟，摔倒在地。聽到動靜，慕澤從房門外跑進來：“婉兒，你沒事吧。”我的兩頰又成了一片緋紅之色。

    慕澤抱我坐在銅鏡前，拿起桌上的木梳，為我梳理發髻：“你，竟為女子梳頭！”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笑望著銅鏡中的我：“女子又如何，你又不是旁人，你是我娘子，有何不妥？”

    “是是是，夫君說的都對。”我答得很是乖巧。

    慕澤又開始為我畫眉，他俯下身，鼻息伴著蘭香撲在我的臉上，溫柔的為我一點點畫眉。在他的手裏，不過是簡單的畫眉，卻都似繪出了山巔雲河般璀璨。

    又是一年的花燈節，他帶我從寧靜到了熱鬧，街上人滿為患，川流不息。

    我看著許久不曾見過的繁華，玩心大發，買了套男裝換上，搖身一變就成了為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人們目光聚集到我與慕澤二人身上，不知迷倒了多少仍處在春夢狀態的少女們。

    慕澤哭笑不得：“你啊你，都嫁人了玩心還這麽大。”

    我伸手將假胡須摸了一把得意道：“那可不是。”

    我拉著他走進戲院，剛一坐下，七八來個姑娘就湊上來：“兩位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我與慕澤答得異口同聲：“有。”

    這整齊的程度一度讓姑娘們都以為我與他是……斷袖，垂頭喪氣的離去，嘴上還要牢騷幾句：“這麽俊美的兩位公子，怎麽能是斷袖呢！這得葬送了多少姑娘的夢啊！”

    等她們走後，我也學起那些姑娘的樣子，對著慕澤施禮：“這位公子，小女子傾心於你，不知家中可有妻妾？”

    “惟妻一人，眼前人也。”

    他總是如此柔情似水，讓我忍不住的一味迷戀與沉陷，心已中毒太深，無藥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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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後麵要稍稍虐那麽一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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