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一隻猴子精（上）

    小龍蛇的麵前，走過來一隻大猴子，比剛才那隻大多了。紅紅的眼睛，連臉部頭部的毛都有一圈是紅的。

    聽說，沒有五百年的猴子，頭上是長不出紅色的毛的。

    所以，這隻猴子隻少已經生活了五百年以上，也就應該是一隻成了精的猴子了。

    “你說、你說，我也會死掉的？”

    小龍蛇有點遲疑地問那隻猴子精。

    “你自己想想，這山中還有多少的動物，不都快要被你吃光了嗎？你把我們都吃光了，你吃什麽，沒有食物怎麽生活，你不一樣的要被活活餓死。”猴子瞪著紅紅的眼睛，看著小龍蛇說。

    “這、這麽多東西，我、我吃得完嗎？”小龍蛇有點不太相信。

    “不信你試試，你看現在還有多少老鼠，還有多少烏鴉，不都是被你的喊聲嚇尿了，被你吃完了嗎？”

    小龍蛇想了想，也是哈，是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有老鼠在自己的窩邊轉了，也沒有烏鴉在自己的頭上飛來飛去地叫了。看來，它說的也許是對的。所以，小龍蛇也就自己在心裏默認了。

    “那、那你剛才說，說我叫什麽？叫魔鬼？我真的叫魔鬼嗎？魔鬼又是什麽？我不是叫蛇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看你這麽大個，你還真有點逗呢！你叫什麽，你自己都不知道嗎？”猴子真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還真的不能怪小龍蛇，它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是蛇嗎？自己真的又長得不像蛇，但它又從來沒看見過龍，它怎麽能知道呢。

    “我媽媽說我就是蛇，我怎麽不是蛇呢？”

    “你媽媽？你媽媽是蛇？”

    “是呀，我一出蛋殼就看到我媽媽，我媽媽就是蛇呀！我的哥哥姐姐也都是蛇呀，隻是，隻是我------”小龍蛇說到這裏，自己也感覺到心裏的底氣不足。

    “你是？你是蛇把你養大的？”猴子上上下下地看了小龍蛇幾眼，問道。

    “昂？！”

    “那你再看看，你自己像蛇嗎？”

    小龍蛇被問得啞口無言。

    停了一會，猴子才對小龍蛇說：

    “你，你可能是原來在這裏出現過的龍。原來你是蛇養大的，難怪像魔鬼一樣。一點不像龍。”

    “龍？！龍又是什麽？”小龍蛇越來越懵逼了。

    “我也沒見過，但聽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好像說過，龍就長得像你現在的樣子一樣的。”

    是的，幾千年甚至上萬年前的那場滄海桑田的地球災難，給地球上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幾千年前生活在這裏的汪洋大海裏的龍，現在誰還能記得。

    這隻五百年前的猴子精，可能真的是聽它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說過。說不定，它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真的是經曆過那一場地球劫難。

    “龍？是長得像我這樣的嗎？我真的長得像龍嗎？”

    這時，小龍蛇已經忘記了饑餓，猴子也忘記了害怕，一龍蛇一猴子就這樣邊說邊靠攏，兩個竟然坐在了一起來，開始探討這個曆史的永恒話題。

    旁邊的猴子們也放下心來，在旁邊看著這兩個完全不同的動物越來越親近地一起說話。

    “你長得是有點像龍，但龍，我聽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說，絕對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龍蛇被猴子精這樣一說，也有點開始懷疑人（蛇）生了。

    這個，困擾了自己這麽長時間的問題，難道就真的是像這隻猴子說的那樣嗎？啊，其實，小龍蛇也不知道猴子叫‘猴子’。所以，它又看著猴子，問它：“那你、你們又叫做什麽？”

    猴子精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大怪物越來越好玩了。它真的是大憨包一個，怎麽它什麽都不知道呀！

    “我們，我們叫猴子呀，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呀？”

    “啊？猴子？猴子！那你再說說，龍是什麽樣子的？”

    “龍？！”猴子聽了，自己又開始神氣起來。想不到，自己還能在這個東西麵前充當一下‘老師’，它就認認真真地跟小龍蛇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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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千年，還是幾萬年前，這裏還是一片汪洋大海，大海裏麵也生活著好多的生物。其中最有名的就應該是你們龍族了，龍族生活在水裏，它們有很大的能耐，能上天入地，能呼風喚雨，能吞雲吐霧。它們能大能小，可是海洋中的王者。

    小龍蛇聽到猴子這麽說，眼睛越來越亮，就猶如猴子在說自己一樣。但它又有點不太相信。就問猴子說：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我媽媽怎麽沒跟我說呢？”

    “你媽媽？啊，你說的是那條老母蛇呀！它怎麽能告訴你呢，它說你是龍的兒子，是我孵化出來的龍的兒子？那它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但或許那條蛇也真的不知道龍是什麽樣子的。它肯定也沒見過以前的龍的。

    它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蛇，它也就是生活了幾十年吧，那它肯定是不知道什麽叫龍，也沒看到過龍的模樣的。”

    “我真的會是一條龍嗎？那它們現在又都到哪裏去了呢？”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聽說、聽說，它們都到很遠很遠的東海或者南海去了。”

    猴子精說著，朝著遙遠的東方和南方看了又看。小龍蛇也跟著猴子的目光朝著遠處看著。在它們的心裏，都好像對那遙遠的東方和南方充滿了向往和渴望。

    看了好久，它們才從向往中回過神來。小龍蛇又對猴子精說：

    “那，那我能到那裏去嗎？”

    “就你？！”

    猴子精簡直不敢相信小龍蛇會朝這方麵想，它也敢肯定，小龍蛇根本不可能到那麽遙遠的地方去。

    “你一天能爬多遠？遙遠的東海和南海，就你？你一輩子都爬不到那個地方去。還有，一路上，你知道又會碰到什麽事情呢？”

    小龍蛇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又被猴子精這樣一句無情的話，像一盆零度以下的冰水一樣澆得一幹二淨。可它心裏還是不死心，也就努力地想，自己怎麽能夠回到那傳說中的、自己是龍的地方去。

    （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