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飛刀重創史飛揚 混沌立威降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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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兩人將唐俊放在他那巨大的龍椅上,出了這棟房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他們沿著小路,向著第三棟紅木房子走去。
按照唐俊所說,第三棟房子就是十字追魂劍史飛揚把守,每次想到這個名字,王郭二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二人剛到門前,門“吱呀”一聲無風自開,從房間裏傳出一個滄桑的聲音:“貴客登門,有失遠迎。”
王郭二人踏進房門,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屋子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紅木書案,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揮毫潑墨。二人定睛一看,寫的正是一副張旭的狂草《心經》。
“這應該就是十字追魂劍史飛揚了。”梓遠心中暗道。那史飛揚依舊奮筆疾書,沒有抬頭看王郭二人,二人也沒有打擾,順勢環顧了一下房子四周,隻見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法作品,行楷隸篆草,樣樣俱全。每一幅都寫的蒼勁有力,鐵畫銀鉤,溢滿了濃濃的劍意。
“怎麽樣小夥子,我的字還可以吧?”那史飛揚停了手中的毛筆,笑著問梓遠兩人。
“老先生的字力透紙背,矯若驚龍,絕對是上品之作。可惜了,字中透漏剛愎,劍意縱橫,殺伐氣太重,可謂敗筆之處。”梓遠說完搖搖頭。
“自古字劍不分家,字中該有劍意,何來殺伐之氣。”那史飛揚聽得梓遠如此評論,有了些許怒意,說完之後,右手大筆一揮,向著梓遠劃來。
三人雖相隔兩丈有餘,但是一股劍氣勢頭絲毫不減,由上而下,向著王郭二人襲來。
二人相視一眼,身子一閃,向左右避開。那道劍氣落空,擊在門外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小路被劍氣劃了一道一米多長的裂痕。史飛揚哈哈大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殺伐之氣。”
說完不等兩人搭話,手中毛筆對著兩人指指劃劃,橫撇豎捺,又像寫字,更似癲狂。一瞬間,房內劍氣縱橫,將二人籠罩其中。
梓遠胸有成竹,但是有點擔心郭陽。畢竟郭陽修煉內力時間不長。右手一探,那根甩棍出現在手中,身子一縱,向著郭陽掠去,右手揮舞著甩棍,將萬劍歸宗劍法發揮到極致,一瞬間擊出九九八十一劍。直聞得“叮叮當當”一陣密集的脆響,每出一劍,就能擋住一道劍意。八十一劍堪堪擊完,梓遠已經護到了郭陽身前。
隻見郭陽身上被劍氣劃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看著觸目心驚。幸虧他的身手還算不錯,避開了致命之處。
梓遠一看,惱的是眥裂發指,怒的是七竅生煙!將手中滿是細小缺口的甩棍收入背包中,雙臂一揮,六把飛刀發出嘹亮的尖嘯,前後排成一列,向著史飛揚飛去,真似個快若流星,疾如閃電。
史飛揚聽聞嘯聲,大驚失色。“噌”的一聲從筆杆中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細劍,手腕一抖,瞬間劃出七七四十九劍,每劍都會出現兩道交叉的劍氣,宛若十字一般,一層一層的向前推進,迎著飛刀而來,正是他成名已久的十字追魂劍!
梓遠將飛刀射出,閉上雙眼,感受著飛刀的行動軌跡,直取十字劍氣的中心點。隻見梓遠和史飛揚中間地帶成了一個氣場,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一時間火星四射,電閃雷鳴!
隻見四十九道劍氣越來越少,每把飛刀都能破開十道劍氣,最後力竭墜地。“叮叮當當”的五聲脆響,五把飛刀依次落地,這時第六把飛刀再無阻力,“噌”的一聲直取史飛揚的咽喉,梓遠宅心仁厚,不忍傷人性命。右手微微一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飛刀向右一偏,“啪”的一聲刺入史飛揚的右側肩窩中,力氣拿捏隻準,刀刃全部刺入,隻留得刀柄在肩上微微顫抖。
“鐺啷啷”一聲脆響,史飛揚右手細劍落地,在地上彈跳了幾下,躺在冰冷的地上不再動彈。他左手捂了傷口,一縷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口中驚呼:“小李飛刀,你是小李飛刀的傳人!”
梓遠一刀擊中,也不乘勝追擊,轉身在郭陽身上點了幾下,將鮮血止住,郭陽擺擺手道:“兄弟,我自己包紮,你防著這個老家夥!”
梓遠轉過身,盯著史飛揚道:“我不是小李飛刀的傳人,如若我是,那飛刀已經在你的咽喉,而不是在肩窩之上了。”
那史飛揚聞言,突然就地一滾,左手撿了地上的細劍,又是一招十字追魂劍法擊出,一道十字劍氣向著梓遠襲來,梓遠右手一揮,一刀飛出,破了劍氣,勢頭不減,直取史飛揚的左肩窩而去。史飛揚尚未來得及刺出第二劍,就覺得自己左肩窩一頓,如同被重重擊了一拳,然後一陣疼痛襲來,左手再無力氣抬起細劍,又一次將細劍掉落地上。
梓遠身子一動,快速欺身向前。史飛揚右腳一挑,將細劍從地上挑起,一個旋風踢,踢在劍柄之上,細劍向一道閃電一般擊向梓遠。
梓遠身子一頓,側身避過,那細劍從梓遠身側飛過,卻向著正在包紮傷口的郭陽襲去!
“大哥小心!”梓遠大喊一聲道。然後右手一揮,一把飛刀向著細劍而去。
郭陽身手本身就比較靈敏,聽到梓遠喊聲,憑著自己的感覺,身子向下一俯,就地一個滾地葫蘆。這時梓遠射出的飛刀後發先至,正擊在細劍的劍身之上,托著細劍斜斜的向上飛去,郭陽身子正好避開!這次緊急救援多虧了兄弟二人的心有靈犀。如若不然,郭陽必受重創。
梓遠將細劍擊飛,轉過身來,隻見書案後麵的後門敞開著,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通向第四棟紅木房子,史飛揚的背影正消失在小路盡頭,第四棟紅木房子之內!
“大哥,你身上有傷,要不暫且在此休息,兄弟先行探路,找到王東蹤跡時我再通知你可好?”梓遠看著渾身血跡的郭陽道。
“好!兄弟,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行就撤,不要跟這些亡命之徒拚命。沒必要!”郭陽囑咐梓遠道。
“大哥放心!”梓遠說道,出了後門,沿著青石鋪好的小路,朝第四棟紅木房子走去。如果按照唐俊所述,這棟房子的守衛是乾坤掌李昆侖。聽他的名字,應該就是一個內家高手了。
梓遠來到門前,順手將房門推開,一股徹骨寒意迎麵襲來,縱是梓遠內力深厚,心裏有所準備,也被這股寒意凍的顫抖了一下。
梓遠凝神靜氣,將真氣灌入六條陽性經絡中,一股陽氣騰起,在全身遊走,將那股寒氣驅趕的一絲不剩。梓遠定睛望向屋內,卻發現屋內滿是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貴客登門,為何不進門一敘?”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梓遠耳邊響起,猶如炸雷一般。
梓遠聽的出來,房內這人的內力之深厚,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加倍了小心,將功力提至極限,邁入房內。
剛進去屋內,後麵的兩扇門“砰”的一聲合到了一起。房內寒氣更盛,如泰山壓頂般的向著梓遠撲麵而來。梓遠氣灌雙臂,運起九死九生訣,將真氣在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融合的經絡中轉化為滔滔不絕的混沌之氣,迎麵一拳轟去,隻聽得“轟隆”一聲,如炸雷一般。混沌之氣勢如破竹,將麵前的寒氣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數擊潰。
“混沌之氣?你這是混沌之氣!”那名洪亮的聲音再次在梓遠耳邊炸響,這次卻是充滿了驚喜。
梓遠收拳而立,對著那人喝到:“正是,有問題?”
這時滿屋的水氣如潮水般迅速消退,梓遠眼前漸漸清晰起來,隻見屋中間橫著放了一張冰雕的大床,床上坐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人,隻見老人身材矮小,瘦骨嶙峋,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頭一般。看到他本人怎麽也不會跟那洪亮的聲音牽扯半點關係。
那人見梓遠有點愣神,雙手抱拳道:“李昆侖,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王怒,”梓遠回答一聲,不再言語,卻是全身戒備。
“這位兄弟,你剛才用的可是混沌之氣嗎?”那李昆侖盯著梓遠的眼睛,緊張的再次問道。
“我騙你作甚?”梓遠看著他回答。
那人聞言,突然雙膝跪在病床之上,嚎啕大哭起來,接著對梓遠連連磕頭道:“你收我為徒吧?我要拜你為師!”
他這一跪,梓遠心中沒有半點防備,著實嚇了一跳,騰的將身子閃出去一米多遠,喝道:“你這是何意?要打就打,不要裝神弄鬼!”
那人不再磕頭,將身子坐好目光灼熱的望著梓遠道:“我身有內疾,如果你真的習有混沌之氣的話,就能幫我除去病痛。”
“我跟閻羅門勢不兩立,不會幫你醫治的。”梓遠憤憤的道。
“我本就不是閻羅門的人,我隻是借用他們這極北之地的寒冰床來緩解我的病痛,被他們用寒冰床要挾才答應幫他們辦事。其實我對他們的做法早就不齒了,更不削與他們為伍!”李昆侖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梓遠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絕不騙你,我是昆侖派乾坤閣的內門弟子,因為修習乾坤訣時陰陽兩訣沒有同步而走火入魔,每到春夏兩季體內就會噴出三昧真火,如果不用寒冰鎮壓,就會自焚而亡。每到秋冬二季,體內就會生出兩極寒氣,必須用太陽石才能抵禦,如若不然,就會凍成冰棍而死。我師父臨終前曾告訴我,世間唯有混沌之氣才能救我,但他也從來沒有遇見過擁有混沌之氣的人,不過他說,隻要是能破得這極寒之氣的人,所用的必定是混沌之氣。我本已有必死之心,但是沒想到老天如此眷顧與我,二十多年了,真的讓我遇到了習得混沌之氣的人,求你救我一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那李昆侖說完,磕起頭來?
梓遠看他說的真切,不僅信了幾分,因為他明白麵臨死亡的那種痛苦與恐懼。但是人心險惡,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梓遠也不得不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暫且相信你的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自閉穴道,將你的性命交於我手,這樣我才會完全相信你,並且會幫你醫治,如果你不自閉穴道的話,那我們還是再來打過吧!”
李昆侖目光爍爍,望著梓遠的眼睛,沉吟片刻說道:“富貴險中求,我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身負混沌之氣的人,看你也是正人君子,我信你的話,就將性命交於你手,如果你殺了我,說明我看錯了人。還有,這是我昆侖派的身份令牌,求你代為保管。”說完,右手一揮,一塊翠綠的腰牌緩緩的飄向梓遠,像是有人用手托著行走一般。梓遠身手接住,發現通體竟是用翡翠做成,看上去價值連城。
李昆侖見梓遠接了令牌,伸出右手,在自己身上迅速點了幾下,身在慢慢的癱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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