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七章 多年相見(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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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鳥帶來的密信上,字數不多,內容精煉。
    陳勝快速一覽,於諸人說道上麵的消息,順而,將文書給於身邊的一人。
    “扶蘇和李斯前往儒家了?”
    “那田言是否跟著?”
    “陰陽家呢?”
    頓然,旁邊一語多有期待。
    陳勝先前所言固然有理,卻是……若然田言沒有與之跟隨,那麽,就是天大的好機會。
    地宮可以慢慢找,而涉及田言的好機會就不容易碰到了。
    “文書之上隻是提及陰陽一眾高手有跟隨,至於田言和梅三娘那些人,不為清楚,需要繼續打探。”
    在東郡地宮所受的傷勢已然恢複了,魁碩的身軀雙臂外顯,充滿澎湃的力量。
    略有黝黑的容顏上,多有沉穩平靜。
    看向一位同伴,說道文書之事。
    “上麵的內容不算詳細,怎麽能不提及田言那些人呢?”
    “快於他們回信。”
    “讓他們快速查清楚。”
    “陳勝,倘若田言那些人還在琅琊縣外,是否是一個好機會?起碼,少了許多壓力。”
    “處理完田言她們後,我們可以前往別的地點。”
    文書的內容已然傳閱開來,上麵所言也是入眼,的確沒有提及田言她們。
    這倒是一個不確定的結果了。
    田言!
    跟隨扶蘇一起倒也罷了,若還在琅琊縣,那就找死了。
    “田言!”
    “就算田言還在琅琊縣,也非容易動手,你能夠肯定不是田言落下的計謀?”
    “專門引我們前往的?”
    陳勝靜然而應。
    “陳勝,你也太小心了。”
    “以田言她們的力量,就算落下計謀,又能夠是什麽計謀?”
    “在絕對的力量之下,絕對無憂。”
    “陳勝,這件事先讓他們繼續打探,田言同扶蘇一起前往桑海也就算了,那些人惹不起。”
    “沒有前往,必須動手,調集琅琊縣的大部分兄弟前往,務必將田言徹底擊殺。”
    “陳勝。”
    “擊殺田言,於你也是有好處了,如今的農家上下,論威望,你可與當初的田猛、朱家相比。”
    “若是這一次你能夠出手將田言擒拿或者擊殺,那就是天大的功勞,你就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俠魁。”
    “吳曠,你們是兄弟,你說呢?”
    “這是不是一個好機會?”
    “陳勝,你若是成了俠魁,對我們農家來說,也是極好的。”
    “更有擊殺田言之後,農家接下來就可以調集力量,專心尋找上古地宮之事,尋找一枚枚令牌。”
    “再有得到一株天材地寶,陳勝你也有希望破入野老的境界,那時,農家實力大增。”
    “何樂而不為?”
    “諸位兄弟,你們說呢?”
    田言!
    必殺之。
    蒼璩是壞了一些,然而,他非農家弟子,更別說同農家之間,有多年的恩怨。
    欲要殺蒼璩,他們現在還沒有太大力量。
    田言就不一樣了。
    田言手無縛雞之力,身邊的梅三娘、田賜、啞奴那些人,就算他們的實力強勁,麵對他們練手,也是隻有一條死路!
    】
    田言會有準備?
    琅琊縣之地,沒有什麽消息可以瞞過他們,田言又能夠有什麽準備?完全可行。
    一人情緒激昂,多有亢奮,一邊大聲說著,一邊看著左右兄弟,繼而,諸人看向陳勝。
    這件事有陳勝參與更好了。
    於陳勝來說,也是很有好處的。
    說著,又將視線落於陳勝身邊的一位青年男子身上,其人暗灰色的樸素長衫,手握長劍,話語不太多。
    也是他們農家的兄弟。
    “……”
    “先讓弟子打探一下田言的下落吧。”
    “田言還在琅琊縣,可以有謀。”
    “若不在,一切空談。”
    “大哥覺得如何?”
    吳曠思忖,劍眉微蹙,想了想,擊殺田言有利有弊,大哥所擔心的有道理。
    身邊兄弟所言,也是有理。
    “若是將田言擒拿鎮壓,說不得還能夠從那個賤人口中知道一些隱秘。”
    “去歲便是有一些傳聞,說田言知道是誰殺了田猛堂主,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羅網驚鯢劍主。”
    “紫蘭軒的衛莊!”
    “他沒有太大的可能擊殺田猛堂主。”
    “陳勝,若是將那個秘密詢問出來,也解開農家之謎。”
    “紫蘭軒那裏也有一些交代,衛莊那人雖然孤傲、自負,其人實力不弱。”
    “聽聞同蒼璩之間,也是有莫大恩怨,上一任鬼穀子被蒼璩擊殺,他們肯定要有了解。”
    “將田言之事解決,我們與紫蘭軒之間,也多了一些聯係,那裏可是有兩位超凡脫俗的存在。”
    “關鍵時刻,可以為助力的。”
    “思來想去,比起被羅網和影密衛他們發現蹤跡尋上來,好處更為大了。”
    旁側有人妙思。
    再次出言。
    陳勝太謹慎了,對於農家的安穩固然是好事,也因此可能會錯過一些良機。
    “……”
    “諸位兄弟,先將田言的下落探明吧。”
    陳勝濃眉挑起。
    心間深處,農家現在安穩為上,為了區區的田言一些人,很有可能損失農家更多了。
    略有些不妥。
    而且,也很有可能解決不了田言。
    對於田言,自己了解也非一日兩日,那是一位很聰明的女子,自鹹陽來這裏,身處險境,豈非沒有對策?
    而身邊的農家弟兄們所言,也非沒有道理。
    俠魁之位,自己暫時沒有興趣,農家現在的局麵不需要出現俠魁,否則,危險就來了。
    擊殺田言的好處,還是有的。
    紫蘭軒那邊可以緩解,將來未必不能夠借助他們的力量,對蒼璩下手,了結蒼璩同農家的恩怨。
    也能夠多一份助力。
    “我這就回信!”
    覺陳勝之語有緩和餘地,諸人大喜。
    ……
    ……
    “大哥,倘若田言還在琅琊縣,我覺動手也非不可以。”
    “隻要速戰速決,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田言身邊沒有什麽高手,也就田賜實力強勁一些,手持幹將莫邪,劍道霸道。”
    “其餘人實力一般。”
    片刻之後,此處隻剩下陳勝、吳曠二人。
    行走在溪流邊緣,瞧著水韻潺潺東進,而且河流越發之寬了,臨近夏日,水勢會更大。
    吳曠手持長劍,提及剛才之事。
    “田言!”
    “她能夠在去歲諸多亂象中走到最後,成為俠魁,已然明證她不是一個普通女子。”
    “動手可以,很大可能不能夠將其擊殺。”
    “那是我所擔憂的。”
    “諸位兄弟的心思我也明白,田言對於農家的罪很大,唯有一死才能夠解決。”
    “她若還待在琅琊縣,那就試探一番吧。”
    “不在琅琊縣,更好!”
    “嬴政的車駕現在應該到齊魯邊緣了,琅琊郡會越發危險的。”
    “兄弟,農家需要安穩,不需要摻和更多的事情,如今諸夏,秦國勢大,難以與之爭鋒。”
    “唯有等待機會。”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隻要還有田地,農家會一直存在。”
    田言的事情,陳勝沒有說太多,具體的消息還沒回來,兄弟都這般說了,出手也非不可以。
    終究。
    自己顧慮許多。
    也必須顧慮那般多。
    農家六堂散亂,如今大致分為三個區域。
    典慶和自己所屬,匯聚不少農家弟子前來,更有典慶現在實力極強,弟子不少。
    還有六賢塚那裏長老們所匯聚的一個區域,大都在東海郡,野老也在那裏。
    因一位位長老之故,匯聚不少農家弟子。
    還有司徒萬裏!
    先前的六堂爭鋒,唯有四嶽堂幾乎沒有怎麽摻和,一直保持不錯的實力。
    六堂還在的時候,四嶽堂自然不顯。
    連月來,趁著六堂有亂,四嶽堂趁機收攏不少農家弟子,那些人多在臨淄、膠東之地活動。
    合則強!
    分則弱!
    嬴政東巡,農家不該冒頭的,應該盡可能的收斂蹤跡,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盡可能讓嬴政覺得農家沒有力量了。
    盡可能讓嬴政將目光落在小聖賢莊身上。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機會!”
    “機會太難尋了,否則,嬴政這一次東巡,也不會出現襲殺之事了,那是暴露出來的事情。”
    “提前被羅網察覺的事情會更多。”
    “大哥,農家現在沒有俠魁,多一團散沙,以我對那些兄弟的了解,隻要田言還在琅琊郡,他們都會琢磨動手的。”
    “是以,剛才我同意他們的所言,田言還在琅琊縣,可以試探一次,也能夠穩定諸位兄弟的心思。”
    吳曠也是歎道。
    大哥所言所語多長遠,多為農家長久之謀,如大哥所言,就算解決了田言,他們也絕對會付出很大代價。
    不出手,一直在這裏憋著。
    都是農家的好兄弟,都是大好男兒,有仇如何一直憋著,都想要動手的。
    “堂主!”
    “典慶那裏送來一則消息。”
    片刻之後。
    一位普通農家弟子前來,手中持著一隻竹筒。
    “典慶?”
    吳曠驚訝。
    典慶在啟陽以南的蒼山山脈深處,那裏也有很多農家弟子在,除非緊要之事,典慶不會露麵的。
    典慶如今的實力非凡,足可媲美超凡脫俗,足可為底蘊之人。
    若再有地宮的消息,前往再不遲。
    “是臨淄那裏的消息。”
    “劉季!”
    “他……,我知道他,也認識他。”
    “當年朱家堂主還在的時候,對於劉季就比較欣賞,去歲六堂相爭,劉季一直在沛縣那裏收集訊息。”
    “後來,農家那般結局,沛縣那邊便是斷了。”
    “目下,劉季前往臨淄了,正在為魏國的一些淪亡貴戚之人做事,那些人所為也是拉攏可用之人,積蓄力量。”
    “司徒萬裏!”
    “司徒萬裏和魏國的一些人聯手了?”
    “哼!”
    “四嶽堂本是神農先祖知音律而立下的堂口,音律如風,欽羨伯夷,本是一位六堂最為高雅的堂口。”
    “在他手上卻變成了商賈堂口,著實悖逆四嶽堂本意。”
    “現在又和魏國那些人聯係上了,那些人一直動靜很大,劉季所言都招攬許多人了。”
    “劉季!”
    “倒是一個可用之人,典慶之意,讓劉季在臨淄那裏招攬農家弟子和可用之人。”
    “也算擴增農家人手。”
    “讓劉季為農家在臨淄的統領之人,吳曠,你覺得如何?”
    竹筒裏的文書取出,紙張上內容不少,陳勝快速的將其閱覽完畢,將其遞給身側的吳曠。
    繼而說道一些事。
    “司徒萬裏!”
    “那人趨利避害,從文書來看,倒是沒有同秦國同流合汙,也算一件好事。”
    “至於農家之事,眼下也不好幹涉太多。”
    “劉季此人,也有耳聞,朱家堂主對他稱讚一些,典慶還有這般言語。”
    “讓他在臨淄為統領,招攬和處理農家之事,我覺可以……,劉季能夠同典慶他們聯係上,說明還是有心的。”
    “尤其還放棄沛縣那裏的官職。”
    吳曠亦是將文書看完,語落所感。
    “多一份力,總歸是好的。”
    “我沒有意見。”
    “身為農家的統領,臨淄之地有所動靜,一些財貨之用,我等這裏怕是幫不上太多。”
    “嗯,就派遣一些好手前往相助劉季吧。”
    “兄弟,你接下來有機會也去瞧瞧。”
    “看看劉季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以及看一看他!”
    陳勝頷首。
    典慶的文書都來了,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何況……那也是一件好事。
    就是……眼下之事都要謹慎一些。
    “大哥,我明白。”
    吳曠笑道。
    “紫女姐姐。”
    “紅蓮公主。”
    “又見到你們,太好了。”
    “紫女姐姐,你的實力……距離突破也隻有半步之遙了,數年之內,必可突破。”
    “這是郡侯身邊的雲舒妹妹。”
    蘭陵城。
    紫蘭軒。
    臨近午時,其內來了兩位別樣的客人。
    都是女子之身,都是清秀綽然、瓊姿花貌之人。
    樓閣大廳之內,看著麵前的紫女二人,弄玉不住歡喜,近距離之下,更能夠感知紫女姐姐的實力了。
    “紫女姑娘,紅蓮公主。”
    “許久不見。”
    與之一塊前來的雲舒也是微微一笑,對於紫蘭軒的紫女她們,自然也是見過,也是認識。
    論來,已經很久很久了。
    都有一二十年了。
    那個時候,公子入新鄭,將自己從黑暗困苦之地救出,自己在新鄭待了一段時間,那裏相識了紫女姑娘她們。
    可惜,一晃這些年來,沒有麵緣了。
    紫女姑娘倒是見過數次,紅蓮公主就沒有了。
    “雲舒姑娘。”
    紫女頷首一禮,這位雲舒姑娘自然知道,也見過,就是除卻當年新鄭之時說過一些話,後來沒有多言。
    “雲舒姑娘!”
    身著粉色明麗長裙的紅蓮也是一禮,對於雲舒也是認識,記憶……都很久遠了,那個時候,韓國還在。
    她形貌上下仿佛沒有太大的變化。
    弄玉也是那般,沒有什麽變化。
    是丹藥之故,聽弄玉說過,是武真郡侯玄清子煉製的駐顏丹,很珍貴的駐顏丹。
    來者是客,當禮數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