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間(諜)和用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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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犬型傀儡隻需要一台,給李明先生研究就行了,其它都扔在哪裏吧。”喵隨手指了個位置,下達指令。於是,雜役兵們隻將一台犬型傀儡拖回了營寨,其它的全部堆放在了喵所指定的位置。
其實,喵和雷德修斯其實並不確定內部到底有沒有內奸。所以,當晚喵單獨約談了包括慕斯、泰坦蛇部族的名將內的幾個將領(重點懷疑對象),告訴他們了關於內奸談話的實情。
這個時候便會出現兩種情況:1、沒有內奸:那麽晚上敵人肯定不會出現。
2、1,有內奸,不在重點懷疑對象範圍內,便會告知敵人晚上來奪回拋棄的傀儡。(這種內奸並不高級)
2、2,有內奸,在重點懷疑對象範圍內。(高級內奸)由於內奸被單獨約談,肯定認為喵已經確定有內奸,在懷疑試探自己;所以,絕對會做賊心虛,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敵軍晚上不來,可能反證自己是內奸。),必然會讓敵人晚上來奪回傀儡。
如果不這麽試探的話,高級內奸選擇按兵不動;那麽既無法確實是否有內奸,也無法讓敵人晚上來奪回傀儡了。結果證明,確實有內奸。
半夜,數十煉金法師,每人都端著一挺MP40外形魔彈衝鋒槍;押解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類奴隸勞工,出現在了四頭犬型傀儡的放置地附近。
“快走!——這幫獸人可真蠢,竟然把犬型傀儡扔在這裏,企圖將裏麵的能量水晶和貴重金屬拆出來。”一個煉金法師一邊驅趕著勞工前進,一邊聊天。
“要不,怎麽說它們是愚蠢、肮髒、低賤、卑鄙、不配當人、沒有人性、隻有獸性、根本就不算做人的野獸們呢?
能量水晶也確實值錢,我當年要是有一塊,就賣錢買地,當地主了;不會把自己賣給煉金大師,改造成這副摸樣。”另一個煉金法師附和。
“翼人族的通告罵的沒錯。他們就是自不量力、利令智昏,妄圖和怪人吡老大對抗。我們隻需要跟隨老大和煉金大師混,擁有這副鋼鐵之軀,最後升級成老大那樣;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永恒的生命豈不是手到擒來。黃金寶石又算得了什麽?”
先開口的煉金法師,則是主動要求自己被改造成這副模樣的,並心甘情願替怪人吡賣命的表態反駁。
“注意。開火!一定要把犬型傀儡搶回來。”這幫煉金法師的頭目發現,確實有一群巨黃蜂部族的獸人雜役兵,在連夜拆卸
四頭堆放在一起的犬型傀儡,遂命令同夥一齊開火。
“衝啊!”“殺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嗖嗖嗖——…數百支火焰之箭,紛紛從四周圍鋪天蓋地的射來,把夜空照得通紅透亮。
“中了下賤獸人的埋伏了。處死奴隸!”煉金法師的頭目見狀,慌張下令。噠噠噠…數十煉金法師隨即掉轉槍口,朝衣衫襤褸的人類奴隸勞工們瘋狂掃射;瞬間將其全部射倒,並衝上去,對每個人的腦袋都補了一槍。
“抓活的!——”喵的副官慕斯指揮大批的獸人部隊,從四周迅猛的圍逼過來,一邊猛衝,一邊高舉指揮刀命令。
噠噠噠…“撤退!跟不上的,休怪我無情。”煉金法師的頭目一邊右手掩護式的持MP40掃射撤退,一邊威脅手下;伸出左手對準了一個跑得吊車尾的同夥,掌心顯露出了赤紅色的圓形能量傳輸陣。
啪!車尾同夥的腦袋和軀幹隨即被爆炸,斃命倒地了。為了使這些煉金法師保持絕對的忠誠,他們每一個人的機械軀體內都安裝有自爆的炸彈裝置,可以通過特殊的術式引爆。
啪!啪!…煉金法師的頭目就這樣,毫不手軟的幹掉了,所有快要脫離自己視野的同夥。
“別追得太緊!”這一邊,慕斯攔下追擊的大部隊;隻派遣了幾個心腹的獸人密探,身著黑色的緊身衣,隱蔽的追蹤著逃躥的煉金法師。
“發現地道了,有好幾處入口。”不一會兒,獸人黑衣密探返回通報。
“好!突入地道,展開進攻!”慕斯高舉指揮刀命令。於是,獸人部隊隨即從各處地道的入口突入,開始迅猛的追擊逃脫的煉金法師;在狹小的地道空間內,和對方肉搏在一起,很快便形成了突破。
“地道潛入了敵軍,即將抵達山下。”紫岩峰中央控製室內,監控著屏幕的煉金法師大聲通報。
“通往山下的地道已經沒法用了。立即引爆!”站立在他身後的怪人吡,決絕的下達命令。轟!——轟!——…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和震動,塌方的岩石一下子就把地道內,來不及撤離的數十煉金法師,和大量獸人步兵徹底掩埋了。
“可惡!敵人已經喪心病狂了。”慕斯見狀,隻得引兵退回。
同時地麵上,雷德修斯披頭散發,胡子拉碴,臉上髒兮兮的(緹雅用法術幫助化妝);穿著極度破爛、和紫岩峰奴隸同款的囚服,像個叫花子似的,單獨一個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潛伏到了紫岩峰山坡的腳下。
山坡上,煉金法師們正督促著大群的奴隸勞工在修繕著防禦工事。
轟!——轟!——…“汪汪汪”…隨著爆炸和震動出現,大批的獵犬開始狂吠。
“讓那些狗別叫了。是老大炸塌了地道,快檢查有哪些地方塌了。”現場煉金法師頭目的喊聲響起。
雷德修斯趁此時機,在周圍越來越近,不斷被喝止的狗吠聲包圍下;成功翻上了山坡,跳進了一條壕溝內,摸起旁邊的鐵鏟就開始鏟土。
“兄弟。我怎麽沒見過你。那是我的鏟子。”一個站在壕溝旁解手後,返回後的年青奴隸,目光打量著大劍士詢問。
“是埋雷組長叫我來借鏟子的。”雷德修斯處驚不亂的拿著鐵鏟回答。
“大人。埋雷組那邊要借鏟子。”年青的奴隸回頭,朝不遠處的一個煉金法師監工呼喊。那個煉金法師監工於是跑了過來,覺得雷德修斯看起來有點陌生。
“阿燦!——鏟子怎麽還沒有借來!?”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山腳下;正率領奴隸法師們埋雷的一名奴隸老法師,高聲的衝這邊呼喚。
“把鏟子帶過去吧。”煉金法師於是揚了揚手中的皮鞭,怕麻煩的表示;心想:要是奸細的話,應該是個獸人才對;再說,裝成奴隸有個屁用?果然是看錯了。
“多謝大人。”雷德修斯點頭哈腰的表示感激。
“來了!——”緊接著,阿燦便屁巔屁顛的拿著鐵鏟奔向了,正在排雷的奴隸法師們。
“他是誰?”…那群奴隸法師中的幾個,小聲低下的問同伴。
“自己人。”…中間領頭的五個老法師,分別小聲的告知所有同伴。
“小子。昨天又有一個叫啊燦的累死,剛被我們埋了。趁還沒有上報,你就代替他吧。”雷德修斯一跑過來,帶隊的老法師就聲音極小的告誡。
原來,在這領頭的五個老法師,就是兩棲族喀斯特島聚靈神殿的那五位老法師——一個隻會考慮自己極端自私。一個懦弱至極任人擺布。一個欠了一屁股高利貸無處躲藏。一個瘋癲狂妄之極妄圖毀滅世界。一個逃避現實極度悲觀絕望。
不過,當了奴隸後,這五個人身上的臭毛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糾正。他們發現躲場在附近的雷德修斯,並還和大劍士揮手打過了招呼;很自然的便配合這小子,混入了紫岩峰的奴隸團隊。
收工後,眾奴隸們被押回紫岩峰,在最底層陰暗潮濕的一間間牢房裏居住。這裏原本是準備用來關押囚犯的地牢,後來沒有什麽囚犯(直接殺了),便改做奴隸們的居所。
奴隸們居住的一間間牢房並沒有上鎖,可以在地牢內自由活動;但通往上層的大鐵門卻被牢牢的鎖住了,隻有出去幹活的時候的才會打開。
進入這間地牢後,雷德修斯渾身不自在,發現這裏既潮濕,空氣渾濁又悶人,散發著一陣陣惡臭不斷。領頭的老法師和其他四位老法師,領他在一間牢房的幾張破席子盤腿坐了下來。
“小子,受不了了吧?阿燦就埋在你腳邊的地下。一夜沒施法,屍體又開始發臭了。讓本吊用法術壓一下,就不再臭了。過幾天爛成了骨頭,就永遠不會臭了。”
領頭的老法師一坐下,就拿著一根木棍敲打大劍士手邊的地麵,告誡。木棍散發著淡淡的幽蘭熒光,地麵的陣陣惡臭隨之消失。但尿臊、屎臭味仍充斥著這間地牢,無法散去。
“鬼老頭。你不是要毀滅這個肮髒、墮落的世界,使它重生;把所有的人、神魔之類的狗屁玩意統統轟殺至渣嗎?”雷德修斯輕佻的閉上了一隻眼,打趣的問眼前這個古怪的老頭。
“都怪那些該死的兩棲人!本來本吊已經發明了,足以毀滅世界的炸彈配方;眼瞅著就要炸掉大地、天空和海洋,永遠把陶樂西踩在腳下,成為創世之大法師了。
結果,那些該死的兩棲人背信棄義,竟然把我們抓出去,交給了五行商會的匪徒;然後,就被稀裏糊塗的賣到這鬼地方來了。”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高揚著手中的木棍,咬牙切齒的抱怨。
“那你研究的那種炸彈怎麽樣了?”雷德修斯兩眼放光的追問。
“還能怎能樣!?設備都被他們砸了,本吊那個心痛呐!——”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撫摸著自己又長又白髒兮兮的胡須,表情痛苦的捂著胸口回答。
“師兄的配方還在。你身上帶了錢嗎?隻要五十個銅板,就可以轉讓給你。”旁邊另外一個,欠了一屁股債的老法師急忙把腦袋湊了過來;從懷裏掏出了紙條,告訴雷德修斯。
心急的大劍士見狀,二話不說,就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銀幣(關鍵的時候準備用來行賄用的。),交換了欠債老法師手中的紙條。
“多謝。俺就不找零了。”“來來來…今天本大爺再開一局,定要贏它個乾坤倒轉、絕處逢生!”得了錢的欠債法師頭也不回、屁顛屁顛從懷裏摸出了破碗和骰子,便去和賭友們聚會了。
畢竟拿點小錢賭博,是這些奴隸在地牢裏幾乎唯一的娛樂活動了。雷德修斯急忙把紙條拿到眼前一瞧,隻見上麵寫著:“師兄曉得。”大劍士頓時覺得無比的坑爹。
“小兄弟。你是來救俺們出去的嗎?”悲觀絕望的老法師也愁眉苦臉插嘴詢問。
“外麵的蠻疆部隊都快被殺光了。我看打不贏,才跑到這裏來當奴隸;企圖撿一條狗命,苟活下去的啊。”雷德修斯故意壞笑著答複。
“嗚!——完蛋了!俺這把老骨頭,還是撞死算了。”悲觀絕望的老法師哀嚎著,站起身,一頭就往牢房的牆壁上撞去。嘭!牆壁頓時被撞凹了個大坑。
“小子。你別調戲他了。陶樂西知道他總喜歡尋死,所以給了他幾乎金剛不壞的身軀。你看牆上的那一個個大洞。今天晚上想睡覺的話,就別再惹了。”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好心勸告。
“既然如此,根本逃不出去。老夫這就去告密,取代師兄當牢頭組長。師兄,你就在這乖乖的等著,到時候還可以留你個全屍。”極端自私的老法師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站起身來表態。
“你塔瑪還真當真哪!”嘭!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手執木棍,從背後一悶棍就敲昏了這個卑鄙自私又嘴快的師弟。
“這家夥總是隻顧自己,所以陶樂西給他下了詛咒;心裏想什麽,特別是沾沾自喜、自鳴得意的那種爛事,必定會脫口而出。”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強調。
“你們到底有多少人,救得了我們嗎?救不了我們該怎麽辦?”最後一位老法師(膽小懦弱)追隨師兄,鼓起勇氣,憂心忡忡的問雷德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