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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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噩便在雷恩(席爾得)心腹衛兵的護送下,乘馬車,趁著月色,悄悄離開了下界之巔的軍營;隨後,孤身一人的返回了蠻疆征北軍的營寨。
“喵。馳,帶好事先準備的禮品,和親衛隊隨本公主一同前去,拜會、拜會我們的皇太子殿下——噩。其他人,留在營外待命。”喵從囫圇獸背上翻身躍下,吩咐近旁左右。
左右的傳令官,立即把命令傳達了下去。大軍原地在關隘前待命。馳則在身後背了個長圓筒形的大褡褳,手執冽空戰錘;和數十名最強壯精幹,也斜背著個布袋,手執兵戈的的巨黃蜂部族獸人衛兵,護衛在喵的周圍。
“喵。為了安全起見,避免看見些不好的場景。千夫長,你們就別和本公主一起去了。”喵轉而吩咐雷德修斯等一幹人類。
“殿下,作為您親口提拔的外族千夫長,哪有赴湯蹈火的時候,不跟著一起去的?我保證,無論看見了什麽,也不會多嘴。”雷德修斯非常明白喵不想帶自己去的緣由,也十分好奇的想共赴這場“鴻門宴”,看到底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為什麽說這是場“鴻門宴”呢?因為噩素來與喵、馳不和,彼此視如仇寇;想讓他乖乖的交出帥印,談何容易?要是派大量兵力直接奪權的話,由於泰坦蛇和巨黃蜂部族之間長期存在的矛盾;官兵各自戰隊,一場血腥內戰不可避免。
很可能會讓下界之巔的翼人軍隊有機可趁。不會麵,妄自發動內戰的行為,還極端有損於自身名譽,落給對方口實。所以,喵為了避免流血衝突,必須得和噩會麵,當眾解除對方的兵權。
噩則很有可能埋伏刀斧手,趁機殺死喵和馳,繼續穩坐帥位。可見,皇帝嗷又把一個讓人棘手頭疼的難題,丟給了喵去解決。噩則是沒有能力,解決這樣的難題(五萬兵力抗衡下界之巔主力),才被嗷解除職位的。
“緹雅,你們大家就留在這裏好好待著,切勿輕舉妄動。要有什麽不測的話,這裏向動就是格羅尼斯公國。”雷德修斯吩咐夥伴和部下們,並提示。
於是,大劍士便低調的混在,巨黃蜂部族的獸人衛兵中間;拱衛著喵和馳,跟隨巡山的獸人頭目進入了,噩率領一萬多獸人軍隊駐紮的關隘。
“報!——馳和喵已經進入隘口了。”這個時候,一個獸人傳令兵徑直奔入了噩的大帳,單膝跪地通報。
“他們有多少人?”噩的一個親信衛兵用手中的皮鞭,指著傳令兵發問。
“隻有幾十個侍衛跟隨。五萬大軍都留在寨外等候。”傳令兵回稟。
“本太子,今天就要殺雞儆猴,不,殺人給貓看!來呀!把這幾個鳥人給本太子拖出去,和先前那幾百兩腳羊間諜,一同押赴處刑台;等馳和喵一來,就砍它們的腦袋。”
噩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大聲喝令,心想:敢奪老子的兵權,老子就連你們一起剁了。這家夥的親信衛兵們,便把幾個遍體鱗傷的翼人俘虜,和數百被認定通敵的人類男女老幼奴隸;押赴了位於關隘中心廣場的處刑台,跪著等待砍頭。
該處刑台由於經常大量殺人,被擴建得麵積廣大,足有一米多高;同時斬首上千人也不是問題,血跡斑斑,腥味久久無法散去。
那數百人類男女老幼奴隸,則是由於在集中營內搶奪分發的食物;被認定為翼人派來擾亂秩序的間諜,判處死刑,殺一儆百。
另外一邊。
“公主殿下。那邊就是關押兩腳羊的集中營。已經收監了三十多萬兩腳羊,還在陸續的捕獲。”巡山的獸人頭目帶領喵一行人,來到一片用高高的柵欄圍得嚴嚴實實的聚居區外,伸手一指出入口。
隻見,該聚居區的出入口,有一大隊手執兵戈的獸人步兵把守。出入口上方的門楣上,高高的寫著一串鮮紅的大字:未經允許,不得出入。
“那邊是我軍的營地。”巡山的獸人頭目又伸手,指向另外一側,一座座搭建起來的蒙古包式帳篷介紹。隻見,這支蠻疆軍隊營地所占的麵積,並不比兩腳羊(人類)集中營的區域麵積大多少。
“還有,殿下請看。對麵山下,鳥人們也在築城,建造關隘。它們雖然比我軍人多,卻動手的晚;至今隻捉到了不到二十萬兩腳羊奴隸勞工,工程進度遠不如我們這邊。”
巡山的獸人頭目從懷裏掏出了,一柄黃銅單筒望遠鏡;一邊遞給喵,一邊得意的描述。喵喵於是接過望遠鏡一窺,發現對麵山下同樣在築城;翼人監工們持皮鞭驅趕著無數人類奴隸,確實如獸人頭目所說的一模一樣。
“喵。我們現在,能進這集中營內,觀摩一下嗎?”喵轉而又問巡山的獸人頭目。
“這…小的做不了主啊,要得到太子殿下的許可才行。”巡山的獸人頭目麵露難色。
“塔瑪的,管的還真嚴。”雷德修斯聞言,不禁在內心開罵;並站到馳的身旁,耳語了幾句。
“什麽做不了主?什麽要得到許可?俺妹喵喵,可是得到了父皇的委任,官拜征北大將軍;來這裏取代噩那個無能廢物,當你們的統帥的!有哪個地方是不能去的!?”馳隨即從懷裏掏出了,嗷授予喵的征北大將軍金牌,大吼著強調質問。
“這…”巡山的獸人頭目被馳的氣勢,恐嚇得額頭冷汗直冒。
“帶俺過去,和看門的說幾句!”馳見狀,沒好氣的喝令巡山的獸人頭目。於是,該小頭目絲毫也不敢怠慢,立即領大白貓走到了,看守集中營的獸人步兵隊伍前。
隻見,馳站在那裏怒吼、叫罵、痛斥、狠批了一頓那隊獸人的指揮官,便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搞定了!”大白貓一回來,就喜形於色的稟告。
“喵。我們進去。”喵於是率領護衛一行人,在耷拉著腦袋的獸人衛兵麵前;雄糾糾氣昂昂的踏入了,關押兩腳羊的集中營。
他們一進集中營就發現,營地內到處都豎滿了標語牌。標語牌上的內容有:勞動最光榮!不勞動,不得食!勞動獲得自由!
集中營內。兩腳羊們居住的都是,最簡陋的那種稻草茅棚子;還有僅僅隻扯了幾張布,用來遮雨的露天地鋪床;一座茅棚子緊挨著一座茅棚子,一張地鋪緊挨著一張地鋪,密度極大,就像非洲難民的貧民窟。
“殿下。棚子是給有體力幹活的兩腳羊住地。地鋪是給老弱病殘睡的。”陪同喵進入集中營的守衛兵隊長,見喵注視著兩腳羊的住處,遂主動介紹。
“喵。你們標語牌上寫的都是什麽意思?”喵聞言,指著集中營內,遍地都是的標語牌提問。
“勞動最光榮!當然是告訴它們,賣力幹活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不勞動,不得食!指的是沒有力氣或技能幹活的話,隻能睡地鋪,每天隻有一碗糠稀粥喝。
每幹完一天幹活的量,賞白麵饅頭一個。例如,根據技能和性別的不同,挑五十擔石頭或縫補五十件衣服,獎白麵饅頭一個。
勞動獲得自由!則是終極秘策。每周幹活最多的十隻兩腳羊,將會被我軍釋放,贏得自由。”集中營的守衛隊長答複。
“喵。真的會放人嗎?”喵問了一個她感覺不可能的事情。
“噓——別讓兩腳羊們聽見了。這隻是激勵它們拚命幹活的密策而已。那些幹活最多、最快的兩腳羊,也意味著是最健康、最聰明的;無論是留在營中、還是釋放,皆是最大的潛在威脅。
所以,我軍將它們一釋放出去,就會派獵殺小隊跟蹤;在野外盡數屠宰,再運回來做成肉食。”守衛隊長神秘的湊到喵的耳旁,小聲耳語。喵喵聞言,不禁感到了毛骨悚然;泰坦蛇作為一個長期實行奴隸製的部族,果然有他們惡魔般的奴役智慧。
“現在,兩腳羊們都在那邊領免費的粥喝。殿下,要不要前往觀摩?”守衛隊長又抬手一指,遠方築牆幹活的區域,請示。
“喵。算了。我們現在就去見噩。”喵已經了解了她想得知的事情,遂帶領護衛一行人,離開了關押人類的集中營。
當喵率領一行人,抵達了這座關隘營寨的中心廣場時。
“喵皇妹。馳皇弟。皇兄我有失遠迎,特希望你們海涵呐。”隻見,噩站立在中心廣場處刑台的後方,皮笑肉不笑;故意學著五行商會人類奴隸商的台詞,遠遠的高聲打招呼。
數百人類男女老幼奴隸,和幾個遍體鱗傷的翼人,正被一夥手執精鋼大砍刀,麵露凶相的獸人壯漢;用爪子按壓在處刑台上,噩的眼前跪著。
“噩!——什麽狗屁有失遠迎?還塔瑪海涵?你這家夥,是想迎接俺們嗎?含你個頭啊!”馳聽不懂這種文縐縐的台詞,見對方擺出的陣勢殺氣騰騰,不耐煩的開口就罵。
“皇兄我當然是想迎接你們,不過得看你們是不是來搗亂的?”噩繼續皮笑肉不笑。
“喵。你是什麽意思?本公主受父皇委任,前來擔任征北軍的主帥——征北大將軍。你還不趕快下來,恭迎本公主?”喵也嚴厲的大聲嗬斥噩的無禮舉動。
“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皇兄作為征北軍主帥,不接任這種委任。你們回去稟告父皇,就說皇兄我因為戰況緊急,無法完成這種臨時的換帥變動;以免動搖我軍軍心,被鳥人們趁機得逞。
來呀!把犯人的腦袋,都給本太子砍了。”噩強詞奪理的狡辯,拒絕了嗷的軍令;下馬威的命令,當場斬首奴隸和俘虜們。
“喵!!!——且慢!!!噩!本公主問你,父皇的脾氣你可是曉得的。你這樣拒絕了軍令,到時候會受到什麽懲罰,你擔待的了嗎?”喵急忙叫停,繼續厲聲的質問噩。她心裏已經清楚這個噩,是不製服不行了。
馳和眾護衛們,趁喵爭取到的這半分鍾時間;紛紛從背後的褡褳裏取出了火箭魔彈筒,和MP40外形魔彈發射器。
“哼!——隻要老子扁贏了那幫鳥人,就是蠻疆最大的功臣!!!到時候父皇,還有你們誰敢跟老子作對!!!砍了犯人!!!”噩聞言,狂妄的吼出了他的囂張和不滿。
正當這個時候。隻見馳高高躍起,肩扛火箭魔彈筒,瞄準噩所站的位置,一扣扳機。一顆火箭魔彈拖拽著橘紅色的尾焰,便呼嘯著直撞皇太子而去。轟!——
“呃啊!——”“是暗器!”“不,是魔彈發射器,鳥人們用的那種。”…強壯精幹的巨黃蜂部族獸人護衛們,也紛紛攀上一米多高的處刑台;手持MP40外形魔彈發射器,開始掃射噩安排的刀斧手。啪啪啪!!!…
“呃啊!——可惡啊!——謀反了!!!喵和馳謀反了!!!快出來殺了他們!”噩見火箭魔彈直射而來,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慌忙翻下處刑台,一邊狼狽的逃躥;一邊大聲呼喚埋伏在廣場周圍數千獸人步兵,趕過來幫他殺人。
數千泰坦蛇部族的獸人步兵,隨即手持兵刃;從處刑台周圍的不遠處,猶豫不決的圍逼了過來。畢竟他們不是噩的心腹刀斧手,對於殺害皇帝任命的征北大將軍——長公主喵和二皇子馳的後果,十分清楚後怕。
轟!就在這時,火箭魔彈在噩的背後爆炸;把這個黑毛獸人,震得朝前一趴,伏倒在地!當他掙紮著,準備起身的時候。隻見,馳從處刑台上高高的躍起;從後方一下撲,到了皇太子的身旁;右臂一記老拳,重重的砸在了噩的臉頰上。
“呃…”噩被馳的一拳,打得脖子都快歪了;正準備叫疼,又被對方一個熊抱;用水桶般粗細的手腕高高舉過頭頂,往地上狠狠的一拋,狠砸在地。緊接著,馳斜著身跳起,用右肩和右邊的軀體,朝皇太子的身上就是一個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