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修斯(胡誌明)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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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本公主的千夫長——大英雄雷德修斯講得實在是太好了!!!本公主承諾,絕不會派巴伐利亞的任何人類,去與下界之巔的鳥人部隊作戰。

    你們隻需要回鄉務農,盡快把荒蕪的田地種植滿各類作物,就是對我軍最大的支援;團結一致,共同從鳥人手中,收複巴伐利亞的全部領土。”喵被雷德修斯的激情演講,感動的熱淚盈眶的上台補充發言。

    “大英雄雷德修斯萬歲!!!喵殿下、馳殿下萬歲!!!團結一致,共同從鳥人手中,收複巴伐利亞的全部國土!!!大英雄雷德修斯萬歲!!!——”…奴隸的領袖聞言,萬分激動的揮舞著捏成拳頭的手臂;帶頭山呼萬歲,高呼口號了起來。

    “公主殿下真是厲害,竟然能讓兩腳羊,不,人類盟友山呼她萬歲!這可是噩殿下做夢,都不曾想到過的事情!看來我軍要痛扁那幫鳥人了…”…台下,原本是噩心腹的一名獸人副將見狀,也下定了投靠、追隨於喵的決心。

    演講結束後。三十多萬人類奴隸被喵的部下陸續護送回鄉,恢複了自由民的身份,開始重建家園,耕種田地。同時,噩也被喵的衛兵關在囚車內,押解回了地垠城。

    “看來喵喵和馳還是做不出來,弑凶奪位的事情啊——”蠻疆的皇帝——嗷得知了這一情況後,不禁感慨。

    1、感慨不殺噩,的確做不到無毒不丈夫。就像自己當年放過嘯一樣,最終可能導致國家大亂。2、感慨喵和馳確實配得上自己的眼光,不像噩和鉉那般心狠手辣、卑鄙無恥。

    於是,當噩被押赴大殿後,嗷問明情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執意要將其處死;卻在噩痛哭流涕的懺悔,皇後、宰相、文武百官一致下跪苦苦哀求的逼迫下,不得不作罷;隻廢除了噩的皇太子之位,將其打入大牢候審。

    至此,偽皇長子噩和三皇子鉉都被關押在了地垠城的牢獄中,殺又殺不得,放又不能放。使蠻疆的內部宮廷鬥爭,日趨殘酷激烈的逐漸達到了白熱化。

    數日後,嗷又接到了喵要求派人類奴隸法師們,去幫助巴伐利亞的民眾,用法術重建家園、耕種農田的書信。

    “準了。”皇帝一翻閱完喵的書信,就毫不猶豫的答應。

    “陛下。現在,喵長公主手握六萬重兵,又釋放了當地三十萬人類奴隸,還派人來索要人類奴隸法師。這其中的緣由,不可不查啊。”

    和鉉一樣渾身紅毛,老學究一般模樣的宰相——鉑身穿寬大的朝服;撫摸著自己長長的紅胡須,緩慢的踱出了群臣隊列,故意拿腔拿調的唱反調。

    “你是何意!?——喵喵是朕的最有出息的公主,自幼喪母,由朕一手栽培長大成人。你的意思是她會背叛朕!?要果真如此,她還會把噩哪個無用的廢物送回來嗎!?——”嗷聞言就龍顏大怒,拍案痛斥宰相鉑。啪!

    “微臣不敢!!!——”鉑聞言就滿頭冷汗直冒,誠惶誠恐的退縮了回去…

    蠻疆軍關隘北山的一座山頭空地上。在喵的安排,雷德修斯和石匠等人類護衛,在周圍巡邏警戒的前提下。

    十幾名被俘虜的翼人官兵,正單膝跪伏在一位身著純白雅致的長裙洋裝,衣服的前胸位置還裝飾著一個,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半月形黃金飾物;擁有一雙晶瑩透亮的蔚藍眼眸、一頭金色的亮麗長發、一對潔白纖柔的羽翼、雪白嬌嫩的肌膚、婉如天使純真笑容的翼人族少女麵前。

    該少女正是脫下了外套頭蓬(平時遮蔽背後翅膀)的舒蕾妮婭。擁有火紅鱗片的雙足飛龍南南,則趴臥在她的身後。

    “大家快快請起。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拯救下界之巔,挽救雷恩,消滅席爾得,替父皇報仇。這是我的信物,你們回去以後,請將我的口信帶給哈傑特老師,並將此物交予老師。老師便會收留你們的。”

    舒蕾妮婭從衣兜內取出了,一枚祖母綠黃金戒指,交到翼人俘虜首領的手中,語重心長的相告。

    “公主殿下,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屬下們的這條命都是您給的,隻要您哪天吩咐一聲;屬下們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翼人俘虜的首領接過戒指,雙手抱拳的高聲表態;並起身,和同伴們展翅飛向了北方的天空…

    “果然如慕斯參謀長所料!但沒想到竟然還是剛薩比亞的獨生女——舒蕾妮婭公主!”一個慕斯的心腹獸人密探,身著黑色的緊身衣;潛伏在這座北山的一棵高高的鬆樹上,手持望遠鏡觀察完了這一慕後,不禁小聲的驚歎…

    差不多同一時間,五名老法師已經抵達了格羅尼斯,拜會了會長安迪;在安迪的熱情款待下,決定留在這個國家一段時間。沒多久,凱爾特的商賈——契洛夫也抵達了格羅尼斯,幸會了五名老法師。

    “敝人契洛夫是五行商會的商人,緹雅公主殿下的臣子。”在格羅尼斯大競技場的接待室內,契洛夫向五名老法師介紹自己。

    “五行商會就是那個,什麽東西都有得賣的最大商業組織。”“實在是太好了。”“什麽吃的、穿的、用的都有。”“緹雅公主也在。”“不跟著他逛世界,劃不來啊。”“就這麽說定了。”五名老法師立馬交頭接耳了一陣,決定。

    “契洛夫先生,我們也是緹雅公主殿下的臣子,不,朋友;想跟您一起去吃喝玩樂,不,滿世界逛逛,不,去找緹雅公主,不,有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任務。所以,你必須帶我們去見緹雅公主殿下…”

    一名老法師隨即在其他四個老法師,不斷的在他耳邊聒噪提醒的前提下,對契洛夫提出了一個頗為詭異的要求。

    “那…好吧。”契洛夫從安迪口中了解過,這五個老頭的逗比秉性;又看他們不是一般人,遂汗顏的答應了要求。

    “嘔!好耶!——”“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穿!”“有風景看了!”“能免費旅遊了!”“嚐遍天下的美食!”“賭遍天下的賭場!”“看五行商會有什麽,製作毀滅世界炸彈的新材料!”…

    一些稀鬆平常、離奇古怪、瘋狂詭異的想法立即反應在了,老法師們的頭腦風暴中…

    在下界之巔築造的那座關隘內。戈麥斯和羅西已經從數天前,獸人大軍蜂擁而至的戰場上,僥幸撿回了他們的性命;但損失了所有的部下,被雷恩(席爾得)任命為了監督人類奴隸工作的監工小隊長。

    隻見,中年大叔正手執血淋淋的匕首,右腳踩踏在一個人類奴隸的屍首上。血液流淌的把地麵染得殷紅一片。

    “你們哪個再敢逃跑,這就是下場!!!”戈麥斯又用手中的匕首,指著幾個駐足圍觀的人類奴隸,凶神惡煞、麵目猙獰的咆哮。他的性格原本就冷漠殘酷,一根筋的死腦筋,毫無幽默感可言。

    緹雅主動離開後。此人便愈加變得唯翼人族的命是從,殘忍的對待他人。

    “戈麥斯,他們可是你的同族啊。”站在一旁的羅西實在看不過眼,遂走過來;小聲耳語,提醒戈麥斯。

    “同族又怎麽樣!?——雷德修斯那混賬還不是個人類,幾次三番的蠱惑公主殿下!殺害皇帝陛下的賬還沒和他算清,又拐跑了殿下!簡直罪無可恕,該挨千刀的處死!!

    這裏的人類還不是不守規矩!身為他們的監工,我隻是按法律宰了一個逃跑的奴隸而已!有什麽不對的!?”戈麥斯氣惱的歇斯底裏,高聲反駁羅西。

    “但是,這沒人性的法律是翼人族製定的,是用來奴役壓榨人類的惡法啊——”羅西繼續誠惶誠恐的小聲警醒。

    “法律就是法律,不存在什麽惡法良法!就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樣!要是所有的法律都有條件可講,世界就亂套了!

    將會導致無人畏懼、遵守法律,民不像民,國將不國;像雷德修斯那樣的匪類、賊寇蜂擁崛起,天下大亂,最終民不閑聊生!

    所以,本人的嚴格才是為了其他的奴隸好;除掉了不守規矩的人,才能保證剩餘的人合法生存。”戈麥斯依舊執迷不悟,感觸極深的闡述了一通自己的觀點和言論。

    結果,蠻疆的六萬大軍和下界之巔的七萬大軍,便在巴伐利亞自治領中部,群山間的一條交通要道兩頭築城對峙;彼此互相攻伐,都沒有辦法攻破對方的把守的關隘,一耗就耗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下界之巔繼續用人類奴隸築城,把城牆越修越高、愈築愈寬。但蠻疆這邊的城牆築的時間早,沒那麽高、那麽寬也夠用了。

    被釋放的三十萬人類民眾,返回故鄉後;在蘇裏南人類奴隸法師的幫助下,三個月內大量的種植、收獲了各種農作物。結果,蠻疆前線的六萬大軍,逐漸開始自給自足,擺脫對國內補給物資的依賴。

    下界之巔的七萬大軍則繼續嚴重依賴,國內輸送的補給物資。使翼人民眾逐漸開始,對這場看不見盡頭的戰爭產生了厭戰、抵觸的情緒。被強征糧食的農民經常進城遊行抗議,國內政局開始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特別是在巴伐利亞自治領南部,自由民的宣傳影響下。巴伐利亞自治領北部的人類,大量通過名為“雷德修斯小道”的數條山區小道;繞過下界之巔七萬大軍駐守的關隘,逃亡蠻疆控製的南部地區。

    普通老百姓們紛紛擺脫擔驚受怕,會被翼人抓住,成為奴隸的可怕境遇,投奔親戚朋友過安穩的日子。結果,巴伐利亞自治領北部人類的人口大量減少,南部的人口大量增加。

    同時,大量的人類自願軍——遊擊隊人員、武器也通過“雷德修斯小道”輸送到北部;不斷的騷擾翼人大軍的運輸補給線,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又通過“雷德修斯小道”逃回來。

    導致下界之巔方麵現在想放二十萬人類奴隸,也不敢放了;怕一放出去,這些人類就會拿起武器,充當蠻疆的內應;和遊擊隊人員配合,愈加頻繁嚴重的襲擾運輸補給線。

    被搞得焦頭爛額的雷恩(席爾得)隻好下令,封殺“雷德修斯小道”;派巡邏隊日夜不停的飛在山上監視,追殲人類遊擊隊員。

    結果,人類遊擊隊和蠻疆的軍隊密切配合,屢次使用弓弩甚至mp40魔彈發射器;伏擊翼人巡邏隊,對翼人們造成了重大的傷亡。

    雷恩(席爾得)沒有別的辦法,隻得派出王牌——飛龍騎兵去巡邏追殲遊擊隊,給果仍遭受了伏擊。隔不了幾天。就會有一條飛龍,被埋伏在“雷德修斯小道”的通體雪白、超巨大體型獸人用魔彈火箭筒擊落。

    一連損失了七頭飛龍,毫無戰果後。雷恩(席爾得)才不得不又頒布了新的法令:任何飛龍騎兵,不準再接近“雷德修斯小道”。全軍固守(龜縮)關隘。

    在運輸補給線的沿途修建哨塔炮樓,日夜監視巡邏,加強運輸車隊的護衛;使用堡壘戰術對付遊擊隊,保證運輸交通線的安全。這一戰術雖然很快就起到了效果,使人類遊擊隊的襲擾難度極大的增加。但勝利的天平卻早已傾斜向了蠻疆一方。

    “執行官閣下。低等人類的襲擊,基本上已經被遏製。但國內的政局卻越來越不穩定了。農民不斷的上街遊行。有些貴族也開始對這場戰爭該不該繼續打下去,產生了非議。我軍若不能迅速取得勝利,再這樣耗下去。恐怕國內會生亂呐。”

    一名雷恩(席爾得)的心腹副官,走進了執行官的行宮(在關隘內剛建成);在二樓的大殿上通報,站在陽台上,目視遠方蠻疆關隘的雷恩(席爾得)。

    “想速勝談何容易?不過,我軍現在確實需要做點什麽,鼓舞越來越萎靡的士氣;讓國內那些人知道,我軍並非什麽也幹不了。”

    通過雷恩的記憶,了解雷德修斯的席爾得不禁體會到了:大劍士是個多麽可怕而不可愛的對手。他願意追隨的人,也絕非等閑之輩。導致下界之巔的七萬主力大軍,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局麵。如果內奸不出手的話,就很難翻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