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曾經是否遇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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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城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兩年前。
窒息、冰冷、恐懼...
這些脆弱的負能量突然壓來,帶著一種沉重的無力。
他想,他大概就要死了吧。
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喬湛,但是他要殺的人...似乎從來沒有失手過...
湖水壓滲透過鼻腔帶來的窒息感緩緩沉重的撲麵而來。
誰可以救救我?
有誰可以救我?
救命!
他努力的掙紮著,拍打起層層水花,剛剛喊出一個字,大量的湖水向他的口腔裏湧入。
身體漸漸開始變得無力起來,失重的感覺向迎來,緩緩向下沉去。
意識開始變得略有模糊。
“城兒,這是娘親給你做的糕點,喜歡不喜歡吃?”那個女子笑的很是溫婉,和記憶中歇斯底裏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她歪著頭,靠在那個他心愛的男人肩上。
男人和平時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冷冰冰,可如今,整張臉上都在泛著光,看顧夫人的表情也截然不同,眼神中都在偷著笑,賊亮賊亮!
“城兒,怎麽了還不過來?”女人笑著,招手喚著自己的名字。
他稍楞了那麽片刻,卻停留在了原地。
女人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在他的記憶裏,從未見過她會笑的如此幸福。
她對他不滿道:“幹嘛還停留在原地?快過來啊?”
為什麽停留在原地呢?似乎他忘記了什麽?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但是卻身體的本能告訴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卻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忘記的是什麽!
女人看見他這個深蹙起眉略有幾分糾結的模樣後,低頭輕笑出來,似乎理解了什麽,牽著在一旁那個男人的手,後退一步,溫柔的腔調像浸了水般柔和。
她道:“城兒,是不是在等人?這個等待雖說很漫長,但你等的那個人,終究還是會來的。”
說完後對那個與她十指相扣的那個男人笑語盈盈說:“我們走吧,城兒已經有要等的人了!”
兩人極其默契的相視而笑,轉身離去。
顧非城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那聲“爹娘”卻依舊喊不出口。
他們說自己在等人...
那麽......自己究竟在等誰呢?
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麽想的同時,一雙帶著熟悉觸感的手向他伸了過來,手指帶著溫涼的熱度。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湖水滑在眼睛上,帶來澀澀的生痛感,那個女子拉住著他的手,在水裏朦朧影成一道看不清的光暈。
綠色的羅裙在水裏彌漫開來,像一片在水中泛起陣陣漣漪的荷葉。
這場景......好熟悉......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感覺,手上的溫度也是那麽的熟悉。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他有幾分迷糊。
記憶中深藏的畫麵躍出腦海。
他大腦中一片震驚!
在兩年前!
就在兩年前!
他們是不是……遇見過?!
“呸!”路遇吐出了口中的泥沙和水垢,雙手擠著濕淋淋的羅裙看向他,發現顧非城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輕笑道:“怎麽了?發現我在這裏很奇怪?”
顧非城垂下了眼簾,藏住了眼中震驚道:“沒什麽,我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在想,為什麽阿遇總是會這麽湊巧救我!”
路遇:“......”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水裏掙紮......隻不過在找一個合適的時間......
因為......要攻略你!!!
他沒有接著去問下去剛剛那麽話題,隻是伸出手緊緊抱住路遇,將額頭埋在了她的脖頸。
少年由於剛剛被救了出來,呼吸還未曾平複帶著幾分喘急,路遇能感受到有氣體拂過脖頸帶來的陣陣癢意。
“阿遇,你以前遇見過我嗎?”顧非城將在路遇耳邊輕輕低喃著。
“沒有,怎麽了?”
這個問題好奇怪,怎麽可能以前會遇見你?
路遇心頭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一瞬間的怪異的觸感令她無法抓住。
聽到她的這個回答,路遇感到自己被對方抱住的更緊,就像纏住一個藤蔓,死死的纏住那根可以救他於水火的樹枝,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將她纏住,以免她脫離開來。
路遇被勒的有幾分窒息。
是因為救他的速度太慢,沒有起到一個良好的效果?
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為了報複自己,想用如此神奇的方法讓自己窒息而死?
路遇稍微掙脫了一下,畢竟渾身濕淋淋的,被這樣抱住實在有幾分難受。
誰知他卻將她抱的更緊,像刻進血骨那般死死纏住。
“係統,他好感度是不是滿了?”路遇估摸著一下,這種表現怎麽好感度還沒滿?
“嗬嗬,宿主再接再厲!”
路遇:“......”
這樣都沒有滿???
為什麽感覺係統這個小賤人的語氣那麽的得意呢?
這個不是錯覺吧。
“顧非城,你不冷嗎?”路遇被這樣一個渾身冰涼的人,外帶加著一個濕衣技能跟隨著,很是難受。
他聽到這句話,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周邊環境似乎過於寒酷,鬆開了手臂。
如果是以前,他會羞澀笑著,然後將頭扭開,裝出一副“其實我並不是很想搭理你”的表情。
現在他的臉依舊帶著羞澀,卻伸出泡的發白的手緊緊而又牢固牽住她,輕笑著:“我們走吧。”
路遇:“......”
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變了......
“阿遇,你手背上的那個牙印傷疤是怎麽回事?”
走到一半,他似乎隻是隨意提了這句。
路遇看了看自己右手上那個傷疤,一圈整整齊齊的牙印,刻在手背上,時間過的很久了,所以傷疤顏色已經很淺了,不仔細看覺得看不出來。
路遇納悶的歎著氣道:“我也不知道是那個小賤人在我手上咬的,要讓我發現是誰,天涯海角都要追著打死這個人!”
明顯可以感到顧非城默了片刻。
他問:“那,阿遇為什麽當初不用去疤藥把它去掉呢?”顧非城微微偏著頭,眼神中似乎真的隻是帶著幾分好奇,沒有別的其他想法。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掉!”這個才是令她最頭疼的問題。
手背上有一塊疤,但是居然自己沒能把它去掉,或者說每次打算去弄掉這塊疤時,卻總覺得這樣不太好!或者是覺得有莫名不舍?
她是腦子不正常了了?
最後就這樣沒有去做掉這塊疤!
自己都替自己感到神奇!
腦子裏輪轉了千百遍,但是臉色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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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顧非城停在原地,路遇詫異的轉頭看他,他將她的手牽著很緊,緊到可以傳來一絲疼痛。
迎著路遇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他牽起她的右手對她笑的很是溫柔道:“原諒我。”
說完後,向她帶著傷疤的手背上狠狠咬去。
東郊五百裏地。
一個黑衣人出現那個男子身後,在男子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麽,緊接著便隱匿起來,看不出他在哪裏!
男子穿著一攏紅衣,發冕未冠,一頭墨黑的秀發就這樣隨著風輕輕搖曳著,帶著幾分勾人般的妖嬈和風流。
他側躺在一處地上還有殘雪的梅樹下,玄紋雲袖的衣擺直接在殘雪中放置著,末端帶起幾分濕意,有點點梅花和細雪飄拂在他墨黑的發間,長長的羽睫微微顫了顫,半響睜開一雙慵懶的眸子,似是剛剛睡醒。
不一會兒,有人走了進來。
那個人,便是顧非淮。
他的表情透著股子茫然,抬起頭的那看見那個人的臉,雖說他厭惡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但是抬頭看見他臉的一刹那間,還是會升起一種驚豔感。
顧非淮眼睛放空起來,看著遠處倚著梅樹的那個男人輕輕道:“你知道嗎?我殺了我弟弟!”
男子既沒有動彈,也沒有回應,隻是慵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其實也並非要得到男人的回答,顧非淮眼神很是茫然,他自言自語起來。
“你知道嗎?顧非城他有多討厭,從小他就搶走了我那麽多東西!”
說著說著,開始憤懣不滿起來。
“我爹對我娘一見鍾情,本來是打算娶我娘為正妻!兩人明明彼此相愛,本應該是一個幸福完美的在一起。”
“可是結果呢?突然冒出來一個司馬家的獨女。”
“哈!成親前信誓旦旦說非我娘不娶,轉眼娶了別人,還納了我娘為妾?”
“他顧非城的娘搶了我娘的位置,他顧非城搶了我的嫡子之位,不僅如此,他還殺了我弟弟!”
“非垣還那麽小!他居然可以忍心......忍心下的了手!”
他說著說著表情痛苦猙獰起來。
“嗬~”在一旁的男子聽到這些話,撐起下巴,表情帶著幾分怪異的看著他,但是這個動作由他做起來相當精致。
男子接著顧非淮的想法接著說:“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忍心?”
看見對方帶著幾分讚同的表情輕笑著:“畢竟他是最後一個看見顧非垣的人啊!你說說怎麽會有人在他麵前死去,即使不知道那人是誰,外貌如何,那個凶手的衣服還能不知道?”
顧非淮雖不屑與這種人為伍,但是這句話觸碰到他的內心,讓他很是激動的讚同道:“是的!喬丞相!你說的太對了!”說完後向男子微微躬下腰身,行禮拜謁。
這個男子,就是喬湛!
喬湛聽見顧非淮的讚同後,立即笑出聲來,他笑很張揚,冷豔中帶著幾分妖氣。可是接下來說出的話,卻令顧非淮全身冰冷起來。
“那天,凶手穿的是月白色的錦衣,用的羽箭也是南國府剛剛製作好的最新一批,那羽箭精巧輕盈,穿透力卻極強,舍弟剛好被它,一箭斃命!”
“你......”顧非淮突然想到什麽,條件反射性後退一步,瞳孔帶著微微的顫抖。
“真不好意思,舍弟的那條命,是我收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湛哥哥放出來了~開心!
希望湛哥哥保佑我最後一場考試可以過!
如果不能過...
哼~
垃圾喬湛,以後讓你吃飯沒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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