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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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遊抱著薑末在文化街上走了走,然後去了久美廣場,買了幾樣玩具和幾件薑末的衣服。提著大包小包在甜品店歇了會兒腳,吃了碗水果白雪冰。思考著是先吃午飯還是先去看場電影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

    清陽道人打開的。

    接起。

    寒暄了幾句後清陽道人便切入了正題,他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靈官殿重新修好了,下周三將舉行開光大典。”

    “恭喜恭喜。”

    “除了市裏的領導,還有數千信眾會來,所以我想麻煩你在典禮前來一趟白鶴觀,用你的天眼通檢查一下是否還有隱患。”

    “可以啊。”薑遊一口答應了。

    “那你哪天方便?”

    薑遊想了想,“就今天吧,我吃個飯就過來。”

    ……

    老勁山。

    清陽道人帶著薑遊從側門走進靈官殿。

    薑遊把薑末放到地上,往前走了幾步,仰頭打量著新的王靈官神像。

    清陽道人把門關上了。

    殿堂裏的光線又暗了一些。

    “你看出什麽了嗎?”清陽道人問。

    薑遊推了下眼鏡,又認真看了幾秒,他說:“沒有,我覺得沒問題。”

    清陽道人稍稍鬆了口氣,“那就好。等研究所搬過來了,這樣的活動會少很多了。”

    “清靜些有助於修煉,道家不是講無為嘛。”

    “話是這麽說,”清陽道人稍稍歎了口氣,“我也曾想求長生尋大道,不是我自誇,華夏登記在冊的道士裏,我可能已經是修煉境界最高的那一批了,可是和山上的人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山上也不都是高手吧?”

    “我見過小唐的師父,”清陽道人抬起頭,他凝視著三眼怒目持劍的王靈官神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小道士,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我跟著我師父去山上求助,我騎了仙鶴,在山上飛啊,飛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我真覺得那裏就是仙境了。”

    “那仙鶴大嗎?”薑遊問。

    “比普通仙鶴要大些。”

    “科長師父是什麽樣的?”

    “她叫唐儀,山上聽了我們的請求後,便讓她跟我們下山,”清陽道人轉過身,“她很強,強到不近人情。小唐隨了她的性子。”

    清陽道人看著從高高的窗格裏落下的一束束陽光,“從那之後,我便明白,天賦所限,修煉一道上我很難有作為。我師父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讓我開始接觸白鶴觀日常的一些事務,後來就做了主持。”

    薑末走到薑遊身邊,薑遊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現在怎麽樣?”清陽道人問。

    “挺好的,明年上小學。”

    “既然這裏沒事,我們就去後山看看吧?”清陽道人提議說,“以後想過去,就沒這麽隨意了。”

    “好啊,後山我還沒好好逛過呢。”

    清陽道人帶著薑遊走到了後山研究所的遺址。

    上次的事件裏,小樓徹底的塌掉了。薑遊抱著薑末繞著原本小樓的位置慢慢地走了一圈。地麵上還有一些未被清理掉的磚塊和建築垃圾,雜草長在了上麵。

    “管諾要畢業了吧?”清陽道人問。

    “這個月就畢業了,我覺得以後特科可能不需要我這個兼職的了,”薑遊找了塊樹蔭下的石頭坐下,從挎包裏拿出瓶可樂,喝了一口,“這樣我生活也能回到正軌了。”

    “你打算做什麽?”

    “好好開店,今天裝修隊過來給我弄院子的門,應該挺快的,這個月能弄好,等研究所弄出新的儀器來,我這個時靈時不靈的天眼通就派不上用場了,我還是識相點自己走,還能留點情分在。”

    清陽道人也找了塊石頭坐下,他問:“你怎麽看異種靈力?”

    “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我其實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上次你的租客的事,”清陽道人看向薑遊,“我回來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華夏國修煉者眾多,但是山下,能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數是數的出來的。光看那法尺上的封印手法,他祖父都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有名無名,人都死了。”

    “我覺得他可能和三十年前的事有關。”

    “三十年前?怎麽了?”

    “你不知道?”清陽道人有些驚訝。

    “我就一個兼職的,最多按你的說法,科長把我招進來,她比較信任我,”薑遊看著遠處籠罩在雲霧中的山巒,“道長,就算這次科長開口阻止了研究所搬遷。那兩年後研究所還想搬的話,你打算怎麽辦?”

    清陽道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莊顧問以後會常駐燕京了。”

    “你怎麽知道的?”

    “會上他親口說的。”

    清陽道人想了想,“他在為管諾打算。”

    “是啊,山上,研究所,特科,這三方的關係會越來越緊密的,特科不會再缺人手了,我反正是打算走人的。”

    “你想的清楚。”

    “我是唐江人,我小時候學校組織春遊,大家都不樂意來老勁山,覺得沒勁,就一座山,有個破道觀,沒什麽可玩的。現在,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一路都是人啊。”

    “真的都是心血。”

    薑遊轉頭看清陽道人,“這幾年你幫著莊澤坤,也是冒著風險的是吧?”

    “是啊,雖說唐江安全,但是……”

    “所以是他欠你人情,”薑遊又喝了口可樂,“莊澤坤籌謀十幾年,終於翻身了,他現在一心就是要完成他過去的計劃,研究所搬遷,就是計劃裏的一環,這個時候你和他杠,你就是他雄偉目標的絆腳石,你說是吧?”

    清陽道人苦笑了一下,“那我還能怎麽辦?”

    “問問莊澤坤怎麽辦找找補償唄。孟元白的事,找他查,他肯定知道三十年前發生了啥,要查出什麽來,正好給管諾當功績,再多要點補償。”

    清陽道人沉默了。

    薑遊又補了一句,“三年前他們能算計科長下山,三年後他們就能把科長留在特科。”

    “小唐會留下?”清陽道人有些意外。

    “我覺得莊澤坤是這個意思,還弄了個空間,專門給科長和管諾修煉,”薑遊換了個坐姿,“科長自身都難保呢。”

    清陽道人思索了片刻,他說:“我還要再想想。”

    “行吧,那我回去了,”薑遊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我回去了,早上跑了十公裏,下午爬了山,我現在渾身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