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假沒有？”

    “真沒有。”

    施若涵歎了口氣，“陽陽，記住了，我們都是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就行了，其他的，我們不想。”

    “嗯，陽陽明白。”

    萬家。

    “靈兒，小暖，你們來啦！”

    軒暖喚道：“思姨。”

    千思伸手，“來，讓思姨抱抱。”抱起來說，“重了。”

    軒暖說，“我每天都都吃的很多，肚皮鼓鼓。”

    千思說，“你比你大哥聽話，他吃的少，還挑食。”

    萬小天撇嘴，“是你這幾天做的飯不好吃，我吃不下好不好？奶奶做的飯我什麽時候挑過。”

    千思生氣地說：“我做飯怎麽不好吃了！我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有什麽吃不下的？慣的你！”

    千靈兒說：“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麽？”

    軒暖說，“哥哥，你要聽思姨的話呀！”

    萬小天：“滾蛋！”

    ……

    醉風鎮。

    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似動人的樂章。

    施若涵拉著軒陽的手，來到一個賣點心的鋪子門前，門敞開著，能聞到裏麵的香味，軒陽仰起腦袋，小手指著鋪子，“娘，你帶我進去看看行嗎？”

    “看看。”

    “嗯！”

    “就看看呀？”

    軒陽舔了舔嘴唇，“順便，買點兒也行。”

    施若涵笑了笑，領著他走了進去。

    等老板把客人送走，熱情地對施若涵說，“姑娘，您要買什麽？”

    姑娘？嗯，施若涵的模樣確實像個小姑娘，即使穿的很樸素，像個婦人，但是那張臉還是白裏透紅，宛如二八佳人。

    施若涵說，“是孩子買。”

    “啊！這是你的孩子？”老板不想相信地說。

    軒陽左看看，又瞅瞅，瞅到了一個花瓣形狀的糕點，走過去一看，透明地玉白色，能看到裏麵的冰花，似是一塊冰塊裏麵的雪花，晶瑩剔透的。

    老板走過來介紹道，“真是好眼光啊，一看這孩子就不簡單。”

    嗯。仙妖之子，就是不簡單。施若涵一領軒陽出門，就有人這麽說。起先她不想讓別人看出來小暖與別人有不一樣的地方，後來，覺得掩飾反倒會起疑心，也就順其自然了。反正都是好話，有誰不愛聽好聽的話呢？

    不過，軒陽這不怕冷的事，似乎隱瞞不住了。這段時間，浮月山挺冷的，軒暖卻還穿著單薄的衣裳，有天下著雪，寒風刺骨，他在外麵像沒事人似的玩。

    有時候，會有意無意的聽到有人議論，來做衣裳，補衣裳的人，有時會問：“這孩子怎麽不多穿點？”特別是年紀大的人，會埋怨施若涵，“你是怎麽當娘的，這麽冷的天，給孩子穿這麽少！”

    他們不會太過懷疑，就怕這是會傳出去。雖然富貴村與浮月宮隔著幾百裏遠，但是，也不能保證傳不到師父那裏。而且，她還看到了師父幾次。所以，她隻能回到這來，等過段時間，再回去。

    老板接著說：“這個呢，是原味糯米冰花糕。”指著綠色的，“這是豌豆粉冰花糕。”指著紅色的，“這是石榴汁糯米冰花糕。”指著金黃色的，“這是蛋黃冰花糕。”最後說“這都是這幾天才出來的新糕點，你們聽說過繞雪縣地軒家嗎？開綢緞莊的。”

    施若涵的心猛跳了幾下，聲音有點抖，“沒聽過。”

    老板驚訝的“啊”了一聲，“挺有名的，到處跑生意，這醉風鎮也沒少來，來我這好幾次，是個熱心腸的少爺，一點架子也沒有。我生意不好，給我出主意，讓我做了這新式糕點，這幾天賣的真不錯，他說，過幾天還要來呢。”

    “哦，那挺好啊。”

    施若涵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軒陽仰起頭，“娘，我不就姓……”

    施若涵打斷，“想吃哪個，娘給你買。”

    軒陽想了想，忽然沒有什麽胃口了，指著金黃色的，“就這個吧。”

    ……

    不知道是糕點不好吃還是怎麽回事，軒陽先頭看著金燦燦的，回家打開牛皮紙，半天才拿起來，小小地咬了一口，竟然覺得難以下咽。不過和他手心差不多大小，吃了一塊卻喝了好幾口水。

    第二塊，就不想拿起來了，垂著腦袋發呆。

    過了會，抬起頭看著把水倒滿，還在繼續倒的施若涵，施若涵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茶壺，拿抹布擦桌子。

    軒暖說，“娘，我姓軒，我是不是……”

    施若涵地手頓住，慌忙否認，“不是！”

    “您為什麽這麽激動？”

    軒陽長大了，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雖然也會撒嬌，但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很多。

    施若涵後悔，為什麽沒讓小暖和自己姓施。

    她知道，這個秘密不會一輩子不解揭開，可她沒想到會這麽快。

    “你是姓軒，可你和繞雪縣的軒家沒有關係。你爹，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不信，娘騙人！大人都是這麽騙小孩子的。”

    施若涵說：“娘沒騙你，如果你爹還活著，我就帶你去找了。”

    “真不是？那我爹是誰，我都四歲了，您得讓我知道。他們問我，我也能回答的上來。”

    “人都不在了，知道名字還有什麽用？別人問你，你就不要理就是了。”

    軒陽大哭，“娘就是騙我，繞雪縣的肯定就是，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說完竟然嚐試用法術，施若涵怒聲製止，“你要是去，就再也別回來，也別認我做娘！”

    “娘！”

    “去！你要是去，你就不再是我兒子！”

    軒陽怕極了，抱著施若涵的腿，眼淚淌下來：“娘，您真的會不要我嗎？”

    “你聽話嗎？”

    他想聽話啊，想要娘，可是，他也想知道自己親爹是誰啊，他想要娘，也想要爹。

    軒陽猶豫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要讓娘親傷心。

    “聽話，娘親不要不要我。”

    “以後，這事不許再問。”

    “……嗯，不問。”

    如果，實在隱瞞不了的話，就必須得說實話了。但絕對不能是現在，能瞞著就瞞著，能瞞多久是多久。

    施若涵把軒陽抱起來，抹掉他的眼淚，然後放在椅子上，“再吃一塊。”

    “娘親也吃啊。”軒陽拿起一塊，遞給施若涵，施若涵咬了一口，“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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