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儒家士族的動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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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疲軟,蒙古帝國遲暮,這片神州大地,局勢格外的清晰明朗。

    明眼之人,有識之士,都已知道現在是誰一家獨大,隨便動一動就讓兩國皆驚,膽顫萬分。

    三年前,那一戰流血太多,導致現在兩國都未修生養息上來,恢複當年損耗的元氣。

    兵器可以重新製作,事物可以搶掠他人,然而人口終不是麥子水稻,一年便可長出一茬。

    南宋還好,地處南方,人口眾多,底蘊在那裏,盡管損耗了幾十萬大軍,傷筋動骨,但未真至絕境,瀕臨滅亡。

    相反,出乎人意料的是,南宋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凝聚在一起,那些士人儒生竟重視起平素裏諷刺的奇技淫巧之工,大力倡導工商業發展,在這片原已幹涸,將枯死的廢墟上爆發出蓬勃的生命力。

    蒙古就相當不堪了,一貫習慣了作威作福,隻知破壞,不懂建設的蒙古高層哪裏會管這麽多?他們在北方仍視漢民如豬狗牛羊,跑馬圈地,對工匠商人毫不重視。

    忽必烈幾番嚴令禁止,效果仍是不佳,他也沒有好的辦法。他知道這樣下去,會讓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崩潰,可一麵是漢人工匠,一麵是族中子弟,他還是選擇了族人。

    北方漢人生活不如豬狗牛羊,過得不好,大量逃荒的流民湧入白夜境內,被白夜勢力全部接納。

    麵對如此情景,蒙古方麵惱怒異常,不敢和白夜勢力再起衝突,隻好設立關卡,嚴防有流民逃出。

    白夜勢力範圍擴大了數倍之多,他將原李續夏和楊元洪地盤盡數接收了下來,領地之廣,現甘肅、寧夏、山東、山西、河北、安徽、陝西等皆有土地。

    在地圖上一看,能清楚看到他的地域將蒙古和南宋分隔兩方。土地麵積算不得多遼闊,比當初大出了太多。

    況且,如今天下,白夜勢力獨尊。大家不明說,但心中都知白夜勢力最有可能橫掃天下,建不世之功。

    那些以前撰文大罵白夜勢力的士人儒生,此時,一個個厚著臉皮歌頌起白夜,歌頌起他的法律法規,甚至那些從前他們看來的離經叛道之舉,他們亦是默許承認。

    山東有大家士族聯合派來使者,要為白夜進萬民書,言稱白夜功績蓋世,已可稱王。那曲阜孔家有人言語隱晦,表示再登一步,白夜就是天下至尊。

    他們這麽費心費力吹捧白夜,為白夜造勢,肯定有他們的需求。

    在他們看來,儒家是統治者必備之學問。打天下,或許儒學不行,然論及人性,揣摩人心,統治天下百姓,儒家是一門十分優秀的學問。天下之間,無出其右者。

    他們覺得白夜過不了幾年,將能掃平天下,到時登基為皇,必會認識到儒家好處,讓他們重新獲得特權地位。

    他們代天子牧民,是天子爪牙,為了江山永固,基業萬世,必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想法固然美好,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的一巴掌。

    白夜沒有見他們,他們連一個白夜勢力高層都沒接觸到,他們的行動處處受阻,走在洛陽城,像是可憐又可笑的猴子一般,到哪裏都會引人指指點點。

    他們格外的固執,不肯放棄,既然對白夜這一代人引導不成,他們於是將眼光放在了白夜的下一代身上。

    白夜未婚,無子,對黃蓉郭襄等人而言是一個困擾,對整個以白夜為核心的勢力集團也是一個未知的難題。這幫人跟著白夜多年,有些觀念依然難改,特別這時代,子承父業,繼承人的問題。

    為此,多次有人建議白夜結婚留子,好讓他們以後有效忠對象,有君王可輔佐。

    他們,包括黃蓉郭襄,都認為這江山基業是白夜創造,他死後,這基業要由他後代繼承,再不濟,也得由郭家人坐天下。

    白夜這家夥倒沒想這麽多,沒提過什麽繼承人的事情,他覺得狀態不錯,能活個百多來年,不著急。而且,他搞了這麽多事,難道老子是為了當皇帝?一幫二貨!

    這家夥故意吊著別人胃口,這可給了那些儒家士族機會,正是由於白夜無後,無法影響他的直係後代,可郭家三姐弟,郭芙和郭襄都已有後人。

    特別是郭芙,他們仔細分析,此女愛虛榮、慕名利,最適合控製。白夜無子無女,那他大侄兒郭駿就是最直接的繼承人,碰巧不巧,郭襄在兩年前懷孕,誕下的是個女嬰。

    這可把這些士族高興壞了,他們特意派人暗裏接觸郭芙,一番溝通之下,郭府裏出現了一位當世大儒,專門指導郭駿學問,尤其教導帝王之術。

    白夜不管郭府,長年不回郭家,郭襄更是嫁了出去,黃蓉又被郭芙說服,下邊雖有人知,但都覺得這郭駿真可能是下一任君主首領,這又是郭府家事,便保持了沉默。

    這種奇妙的隱瞞,導致了一個結果,白夜郭襄兩人,竟長時不知這些士人暗地下的動作。

    一年中秋,黃蓉要求白夜和郭襄回家,一家人好好團聚一次。

    黃蓉已是六十多歲,再過幾年,就是七十高齡。人越上了年紀,越是希望看到兒女陪在身邊。

    白夜不想讓母親感到為難,決定回郭府共度中秋。

    柯鎮惡在前幾年已經死去,死的很平靜,沒有多少人去送別,白夜隻是派人送了一幅花圈。

    他的死,讓郭靖心情沉悶,連續三天不吃不喝,坐在靈堂發呆,幾天時間,滿頭白發,剛毅的臉上生滿皺紋。

    都老了,年輕的一輩不再年輕,上了年紀的人越發蒼老,年邁的人更是半隻腳踏在了土裏。

    今夜的郭府張燈結彩,十分熱鬧,來了很多很多的人,都是大家所孰知認識的人。

    有年邁的瑛姑和依然活躍的周伯通夫婦,這人性子經過白夜的折騰,並未多收斂,隻是知道了分寸,不敢去隨意去碰及白夜的機密。

    他正拿著發須皆白的黃藥師喋喋不休,在向黃藥師吹噓他在大海航行之上的所見所聞,有什麽奇怪的魚啊,有什麽奇怪的樹啊,有什麽奇怪的土著啊。

    一路所見,全是他炫耀的資本。

    黃藥師年歲大了,在遺留下來的長輩裏,數他的麵子最大,他麵色紅潤,和老頑童哈哈大笑。

    當年兩人意氣之爭,他困了老頑童十幾年,不想老了這麽談得來。

    瑛姑和黃蓉說話,黃蓉的容貌由於小無相功駐顏,依然三十多歲少婦的模樣,隻是人老不隻容顏,更在人心。

    楊過和小龍女夫婦攜手而來,楊過手牽一個眉清目秀,八九歲的小姑娘,小龍女則抱著一個一兩歲的小男娃,這男娃自然是楊過和小龍女又生的孩子。

    小姑娘一到府中,沒有半分拘束,到處跑跑鬧鬧,在這個桌子抓一塊糕點,在另一個桌子摸幾顆糖果,吃得起勁開心,時而露笑,幾顆缺了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跟著楊過和小龍女的還有兩人,這是兩個女子,她們是程英和陸無雙,她們本在絕情穀中,不知何時,加入了白夜勢力,在那些基地裏培養些花花草草。

    兩女沒有結婚,容貌不再如年輕少女嬌美,卻帶有一種成熟風韻,伴著獨特的氣質,吸引了基地裏許多人追求。

    也許有一天,有一個男人會代替楊過走進她們心扉,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

    一燈大師和瑛姑、老頑童是鄰居,受黃蓉邀請,也到了這裏。還有大武小武,完顏萍,耶律燕,都在這裏。

    一等座下,漁樵耕讀四大弟子,如今唯有讀在世,他也到了郭府,身後還跟著朱夢清和韓澈,這對夫婦懷抱著一個將頭埋在父親懷裏,隻敢偷偷打量四周的小家夥。

    郭襄和葉非早就到了,黃蓉懷裏抱著的一個兩歲的黃毛小丫頭就是郭襄的女兒。

    黃蓉一邊和瑛姑聊天,一邊逗弄外孫女,黃毛小丫頭不知外婆作弄,一雙嫩嫩的手指在黃蓉身上爬呀爬,嘴角流出的口水沾了黃蓉一身。

    場景溫馨而歡樂,多年不見的老友,今日重逢,那種喜悅難以言表。

    白夜此時在郭府花園,卻不是很高興,他冷冷地盯著一個儒袍中年,袍袖鼓動,這中年雙腿戰戰,不敢直視白夜。

    題後記:交代點廢話!

    首先,感謝煙雨大千恍如一夢、方人胥、演拜冰的感情、胡微、胡侃將等等等的打賞,也十分感謝諸位的收藏、推薦、評論。

    其次,我想說的是,我本人不是一個沙文主義者,所以隨後某些劇情,諸位可能不喜,還請真的勿怪。

    再者,本書有著濃烈的個人想法在其中,大家看看就好,君看我的書,我闡述我的觀點想法,博君一笑,可與君不同,還望海涵。

    然後,我的書一個人在寫,我不敢保證有多完滿,有漏洞不合理請盡量勿怪了,我不能保證諸位都滿意喜歡,大家就當圍觀看看,看過笑笑就好,不要置氣。

    最終,再次感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