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的笑臉是我心裏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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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我可喊人了啊。”某少年瞪著他那雙“水瑩瑩”的寶石眼驚恐的看著正上方與他僅隔一寸的纖細身影。
少年膚若瓊脂,劍眉微皺,星目婆娑,俏鼻微弩,薄唇泛白。雖英姿颯爽,朝氣澎湃卻依舊令人忽視不了他那似見了鬼的詭異表情。
一頭黝黑的幹練短碎,淡藍與淡紫色相間的杏目水霧彌漫,朦朧間似有攝人心魂的魔力。
雖然年僅16,模樣還未長開,但不難看出將來的他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美男子。小可僅憑一張天賜俊容迷倒萬千女性,大可舉手投足引起全人類的轟動。
當然,其中一半是仰慕迷戀一半是怒瞪仇視。
不過這位未來的少女殺手童鞋可能即將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他旁邊的那抹身影並未對他的威脅有一絲猶豫,一雙看傻瓜的眼神悄無聲息的鎖定了他。
不知為何,少年那雙與他相似度極高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句話:喊吧,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熱門會來救你的~
此話倒是不假,若你用心聆聽,就會發現這周圍既沒有城市裏汽車的轟鳴之歡也無鄰裏間寒暄嬉笑的八卦之樂,更無雞豚狗彘的鄉村之音。
窗邊時不時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飛過,花壇裏小巧玲瓏的蜂鳥深吻花朵,河溪上安閑的魚蝦低語喃喃。遠處的陡崖上時不時傳來一陣鷹啼,深邃密林間恍若有狐狼在長嘯。
百裏內山巒起伏,千裏外水天相連。
這裏仿佛建立在陡峭山壁上的魔法城堡,神秘、舒適,卻更像是用黃金搭建的豪華鳥籠束縛自由……
這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島,每到太陽落山之際便會漲潮,潮水高過百米淹沒所有平地,唯有這高聳的山壁才算得上安全。曾經連鳥都不願來此地覓食的荒島如今卻鬱鬱蔥蔥,半山腰上還建起了兩棟別墅怎能不叫人覺得詭異?
雖然與百年前景色截然不同,但這山上溪澗生存的食人魚卻著實沒有改變。島嶼附近暗礁密布船隻無法靠近,暗礁外是凶殘的虎鯊的樂園,每時每刻都上演著血雨腥風。再往外一點更是船隻有進無出的磁場混亂海域,與百慕大三角極像……
“嘿嘿~”某女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姐……姐……咕嚕(咽口水聲……),咱咱咱有話好好說哈,你先把這…這尖尖的東西收起來哈,萬一一個不小心把我給誤傷了,還得浪費你寶貴的時間給我治療不是?咱就別給自己添麻煩了,是吧……?”
字字句句都在為他姐姐著想,可這依舊遮掩不了他是為了開脫轉移話題。
眼神始終盯那根即將與他親密接觸的銀針,唯恐一個不留神著了道。
隔三差五的給我來這麽一發,再這樣下去就算不給整成鬥雞眼三魂也得嚇去七魄了。
莫說他慫,他隻是深知自家姐姐一不“小心”的後果有可怕。 況且男人本就不該與小女子一般計較,我這叫大度,大度。
曾經他是叱吒傭兵界數年梟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別說被人如此逼迫了,就算曾經麵對實力蓋過自己的美國搏擊王瑟亞也從未有過絲毫膽怯。
在傭兵界我自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在道上隻要一提我“黑曜”的名號,沒幾個不被嚇的神魂一顫。
可以說這世界上沒有我慕雲溪殺不了的人也沒有我完不成的委托。隻不過……我並非一般人請得起的。
在組織裏,慕雲溪位高權重乃暗夜的第三護法,地位僅次於首領的存在。
他雖然年紀尚幼但實戰經驗卻比很多老前輩都要多的多。
小小年紀如此威風,將來豈不是要上天了?
嘿嘿~……任何物種都有個叫天敵的恐怖存在。問世間誰人治得了他?可不就是現在威逼他的人——慕夕月!
瞧,如今的他可不就像個脹鼓鼓的氣球,滿肚子窩火,氣兒隻能往肚子裏咽,要是再來根針,可就連氣都不敢氣了。
哎!誰讓咱是這位“女魔頭”的弟弟呢?要怪呀就隻能怪咱自個當初生的太晚小屁孩一個真得任人宰割,自己在成長而別人都快長成了。
不過……若是我真的早出生兩年她……會不會就不那麽辛苦了……
慕夕月一個刀子眼毫不留情的砍了下來,雙手慢慢向慕雲溪逼近。哼哼,馬上就針紮屁股了還敢跟我分神!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會有下次啦!饒了……”慕夕月手上的銀針還未刺到慕雲溪他就開始鬼叫了起來……離的這麽進,試問誰能受得了這麽高分貝的獅吼功?
手捏銀針迅速轉移方位,慕雲溪立馬就禁了聲。
呼——果然還得得先封住他啞穴。終於清靜了~
慕夕月的動作快、狠、準,一氣嗬成毫拖泥帶水。
能不快嗎?這可是事關耳膜存亡的大事,可馬虎不得。
這小子,幾年的功夫不但年齡漲了,個兒高了,連這嗓音都大的跟座山似的了。如果再將他放任著不管,再過幾年他說不定就手捏蘭花指喚我一聲“親~萌萌噠~”了。
咦哦……隻想想就一陣惡寒,要真成那樣我還不如……把他送泰國得了!以他的姿色應該能吸引些地中海和九旬翁吧,嗯……聽說幹這行挺吸金,我也就不用擔心沒多餘“善款”養閑人了~
不過……他要是走了可就沒人給我跑腿了,不妥不妥。
若是這世間真有讀心術怕是現在慕雲溪又要扯開嗓子大喊‘無良奸商不勝家姐,竟要賣弟求榮矣!’了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想吵死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殺豬呢,豬都沒你叫的慘!”慕夕月終於爆發了。
這一吼不打緊,慕雲溪本就帶著星星點點水霧的眼睛瞬間充瑩了。
小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哀婦,引人憐愛。不過這招放在慕夕月身上可就要打水漂了。她豈是會被這幾滴似有還無的淚水騙到?
雖然麵上唯唯諾諾的,但慕雲溪心中所想可並非如此乖順。我是豬那你就是豬他親姐!也是豬!
慕雲溪很想反手將慕夕月一巴掌拍地上,然後說出這般豪氣雄話。可惜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而且最關鍵的是……哪怕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說!
慕雲溪手舞足蹈的想要告訴慕夕月著什麽,奈何哪動作堪比猿猴,以正常人的思維方式難以理解。
慕夕月愣了片刻:我這是在沒事找事嗎?聽火車聲總好過看馬戲表演吧。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算了,先放你一馬過了這茬再收拾你……
不過……以後可能都沒機會這麽欺負你、管著你了吧,你應該挺討厭我這個姐姐……無時無刻不再強迫你,壓榨你,讓你做自己不願意的事。
甚至……讓幼小的你雙手沾滿鮮血接受社會的黑暗……害怕、孤寂、無依無靠。
你本可做個我行我素的公子哥,或是悠遊自在的閑雲野鶴,不受拘束隨心所欲。可是……我不放心,萬一我沒有能力時刻保護你、無法永遠陪你,萬一……隻有讓你經曆過、受傷過、無助過,才能讓你變得堅強,哪怕將來我不在了也沒關係。你要長成一個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便可踏遍世界每一寸土地的恐怖存在。別人隻有懼你……才不敢欺負你。
我?我怎麽樣都無所謂,再黑暗裏待久了漸漸的沒了知覺,不知光為何物。很多人會變成冷血的殺人機器,無情、無感,視人名如草芥。但是我沒有,因為我還能看到光明,還有一絲良知,還有……你們。
嗬嗬,你要如願了,我可能真的要離開了……
慕夕月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傷懷、歎息、訕笑、疲憊……更多的是不舍。
她斂了斂雙目,將所有感情深藏心底,淡漠眼底。
雖然隻有不到0.01s的瞬間,但慕雲溪還是捕捉到了些什麽。
啥?我沒看錯吧,剛才老姐怎麽突然多了一種憂愁的屬性……憂愁?我竟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姐,她可是天塌下來都安然自若的超級樂天派,我從來都沒見過她有心情不好或把什麽事放心裏自個煩悶過。她對待什麽都淡淡的,或許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麽能讓她憂心,包括我這個親弟弟……而剛才……肯定是我昨晚熬夜打遊戲出現了幻覺!
但是為什麽我最近老是覺得煩悶呢?疲憊過度?不會吧!
都說同胞至親心有靈犀、心心相印,不知是真是假……
為了不再看傻了吧唧的馬戲表演慕夕月無奈的又將他穴道給解開了。
“穴道我暫時解開了,但是你要保證給我小聲點,不然紮的你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不知為何要慕雲溪腦海中忽然出現曾經隔壁住著的植物人王大爺……無論吃喝拉撒都在一張床上,八百年不洗澡也不換衣服,每天還要任人擺布,髒亂如豬窩飯食從鼻灌。最後……卻發現躺床上那張臉竟然是自己的!
不待慕夕月再度發狠慕雲溪就已經被自己的臆想嚇的癱了。
OH!NO!
我不要去見小白小黑!更不要成隔壁老王啊!我才十幾歲……嚶嚶嚶。
懶的搭理變臉如翻書的慕雲溪,慕夕月錯開他坐到桌旁,為自己盞了一杯大紅袍。
血色茶水泛起微波,如隨風舞動的曼陀羅華,亦如殘忍嗜血的她……
“姐,人家知道錯了啦你就原諒人家吧,人家發誓。那次真不是人家故意的。”慕雲溪在慕夕月對麵坐下,眨巴著那雙與她同色異孔的俊眼。
哪知慕曦月在聽了這話後竟“噗!”的一聲噴了慕雲溪一臉口水茶。
“咳——咳咳!”
天!這都跟誰學的,一口一個人家?!以為自己長得多可愛嗎?撒嬌也得有那個資本!
雞皮疙瘩軍默默的在地上挺屍……
方才慕夕月一直站在暗處,你或許沒有辨清她的模樣。
兩彎新月初現眉,一雙淺色杏仁目;薄唇粉嫩齒如瓷,稍圓臉龐膚如脂;溫文爾雅不失風度,目光有神初現睿智;靈動腰肢不顯柔弱,嫵媚妖嬈毋容褻瀆。
若說慕雲溪美的男女沒變,那慕夕月絕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墨色長發隨意紮在腦後,不雅之舉也顯得優美。
與慕雲溪三分相似的麵孔美而不嬌,豔而不俗。淩冽的目光仿佛能窺探一切、漠視群雄,左眼下的血色淚痣為她憑添了分幾分魅惑。蔥白玉指端著茶具,淡紫淺藍之目略帶歎息……就是這樣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很難讓人想象她是如何在傭兵界摸爬滾打、每天都生活在血雨腥風中,每日都輾轉於生死線上的。
她,有一個勝過國家元首的身份——史上最強傭兵團“暗夜”的首腦,人送外號——地獄之花。而攀登高峰的代價不隻是青春,還有其他更令人難以想象和望而生懼的。
嗬嗬,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慕雲溪是有過“前科”的人,雖然那次是因為他們技藝不佳,但暴露出的缺陷卻是致命的。若任其發展將來候毀的不單單是她一世英名更是他們艱難維護的生活以及……活下去的機會。
而且慕雲溪“嘴巴”略大,又有泄露前科,所以此人“不得不防”啊!
“行了,行了。那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你就別念叨了,我又不是虐弟控,對吧?”
慕雲溪含著滿麵淚水強顏歡笑。
你不是個虐弟控變態是什麽?
弟控?
慕夕月挑了下眉:“我呢,找你也沒什麽大事。嗯……有段前塵往事要說給你們聽,去把雅雅找來。”
秋風瑟瑟,慕雲溪就像那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一樣……淩亂了!
就為這事?嗬著你那嚇唬人不當回事上癮了!你要是能三天不找人完虐我跟你姓!
雖說慕雲溪經過曆練演技已賽過各大影帝,但滿臉寫著不情願是要鬧哪樣?
暗自訕笑了一番:嗬嗬,這小子還真是滿腹經綸卻不知用,表情全寫臉上了還怕我沒有對策嗎?你是逃不過姐姐我的手掌心的~
“哎呀……作為跑腿的將來,本來想幫你把那個願望實現的呢。看來你與它無緣……算啦,我自己去找吧,說不定雅雅對那件事比較感興趣~”
語罷,慕雲溪直接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啥玩意兒?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慕雲溪滿眼不可思議的迫切追問到。
在慕雲溪看不到的地方,慕夕月陰險一笑:
嘻嘻,上鉤了吧~
“就是咱們傭兵團那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慕夕月故意支支吾吾的說的模糊,但她知道魚已經上鉤了。
慕雲溪信手拿過另一盞茶杯自盞自飲以消心頭之火。 慕雲溪雀躍了“此話當真?”
“當真。”
“沒有騙我?”
“沒有。”慕夕月有點忍不住想笑了,傻弟弟就是好哄~
慕雲溪轉過身做最後的自我催眠:嗯,反正我也沒別的選擇,同意吧!不就是找陸輕雅嘛,哼哼!有什麽難的?況且事成之後我就是傭兵界的老大,命令老姐雖然不可能但是那個陸輕雅還不是任我欺負……
“好,我這就去。”
慕夕月:這就對了嘛~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那抹倩影便悠哉的挪步去了茶水間。
桌前慕雲溪也坐了下來,雖說有好處拿,但心裏還是有些窩火。
算啦~誰讓她是我姐姐呢。
取過另一盞茶杯,為自己盞了杯解解渴。
“咂吧——咂吧,嗯……茶是好茶,不過隔夜茶喝了怕是要拉肚子的。待會再給她重泡杯。”十分潔癖的他竟毫不在意身上的水漬,開始品茶論道。
“嗖——”一到破空之聲從慕雲溪身後傳來。就在銀針即將與他親密接觸之時,竟被慕雲溪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不到片刻別墅外就穿來了猛獸嘶吼的聲音。那根銀針穿透牆壁直接將路過的花豹定在了古樹上。
一秒、兩秒、三秒……無數秒後……
“姐!你謀殺親弟弟啊!”
整棟樓房好像都顫抖了。
呼——
慕雲溪撫膺長談長歎。還好躲了過去,不然我不得跟外麵那倒黴鬼似。
慕夕月手捏銀針從茶水間內挪步而出,臉色陰沉的可怕:“還,不,快,去!”
剛才還氣勢濤濤的慕雲溪轉眼便蔫了。
“是、是,就去,馬上就去。”
慕雲溪轉身拔腿就跑。
當他的步伐邁出別墅大門時,別墅裏幽幽的傳出一句話:“一分鍾。”
不多逗留,慕雲溪趕緊去尋陸輕雅。
天哪,要命啊,我咋攤上這老妖婆了呐!—
慕夕月倚靠在別墅門旁凝視手裏的銀針。
若是慕雲溪沒躲開,那麽她手裏的這枚銀針便會以超光速追上上枚銀針並把它阻截下來。
她並非真心想傷慕雲溪,隻是想告訴他在任何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無論在誰的麵前……
她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慕雲溪剛才險險避過,若是再晚一瞬就有可能傷其軀體,真是……令人不放心的家夥。
慕夕月望向不遠處被定住的黑斑豹,剛才還張牙舞爪、苦苦掙紮的花豹瞬間安靜了。
蔥白細指將它從樹上抱下,花花綠綠的藥瓶在它眼前飛舞。
“抱歉,剛才沒注意到你的存在,害你受傷了……很疼吧。”慕夕月安慰的摸了摸黑斑豹
的腦袋。
倒是那花豹有些懵逼。剛才它還以為眼前這人要殺它呢,沒想到居然是在救它。
更為奇怪的是花豹竟然覺得這人親切,好像能聽懂她歉意的話。
語言不通導致人與猛獸無法和諧相處,若彼此間能夠會心會意時,你會發現,猛獸並不殘忍噬血,人類也並不可怕……
花豹舔了舔慕夕月手掌,表示自己的友好。
“嗬嗬,看來你沒事。”慕夕月輕輕揉捏了下花豹的耳朵。從衣角的口袋裏取出一枚綠色繪著古老暗紋的丹藥。
“那,這枚丹藥可以幫你增添十年壽命,而且還可以治療你的傷口,算是我的賠禮道歉吧。”
慕夕月將丹藥喂給花豹,她隱瞞了一些,她沒說吃了丹藥後血液就會有劇毒也沒說一般的毒都會被它血液裏的毒衝散。
這種丹藥即便是慕夕月也要花費三個月才能完成,並且一年隻能煉一次,多了便是以命換命。
路上,慕雲溪想起剛才被自己遺忘的某些事……
跟慕夕月相處久了的人都會知道,當你被她“惦記”上時你就危險了,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壓榨殆盡…這時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服從,要麽反抗。當然反抗沒有任何意義,給你暴打一頓算是輕的,如果她來了興致就會有千奇百怪的方法整慘你,那絕對會是令你永生難忘的記憶。
最後,就算她不強迫你服從你也得求著她讓你服從。背負著無數被虐史的慕雲溪深刻的衡量過其中的利弊。他可沒忘記上次這位老祖是怎麽“愛護”他的,到現在想想還感覺後背毛毛地。說什麽不會說謊是病,得治,還非得讓他們演技賽過得奧斯卡金人獎的各國影帝!
哎~,攤上這麽一位“好姐姐”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別人家的姐姐都是賢良、溫柔,寵得弟弟上天的,為啥俺家姐姐就如此的極品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老天爺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好得我都想恨不得天天問候你八輩祖宗了——嗚嗚~嗚~。慕雲溪的內心早已內牛滿麵但臉上卻還是麵不漏聲色。哼,咱可是賽過影帝的超級NO。1啊,演技可不是蓋的。
慕雲溪風馳電速般的向陸清雅居住的地方奔去,生怕晚一步便會被身後的“猛獸”追上生吞活剝了。慕家與陸家相差近3000米,但這段距離對於被虐待慣了的慕雲溪簡直是小CASE。
如果你問慕雲溪他這麽速度為什麽不去參加奧運會,他一定會問:“奧運會是什麽?能吃嗎?”
十五秒後慕雲溪抵達陸家。陸家和慕家一樣都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別墅,隻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算起來也稱得上是鄰居。慕雲溪在陸家附近的映月湖上找到了陸輕雅。
沒錯,就是在“湖上”。她正赤腳站立在如明鏡般清澈平靜無波的水麵上!
黝黑的長發肆意的隨風飄動,仿佛誤入凡間的仙子。平靜、優雅、端莊,不施粉黛便足以迷倒眾生。倘若有旅人途經此地一定會誤以為她是誤入人間的仙女前去頂禮膜拜。
如果你也深有此感那麽你就被騙了!什麽淑女、優雅、端莊,都是假象!這人簡直就一逗逼,還是笑點極低的那種!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正處在火燒眉毛情況下的慕雲溪來說就像不存在一般,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他現在可沒時間胡思亂想,他家老姐還在家等著呢,一個不留神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不!是走不了了!
慕雲溪抓住陸輕雅就往回趕,他沒說什麽陸輕雅也沒問,也沒有掙紮。因為陸輕雅知道,能讓這位大少爺這麽火急火燎的就隻剩下她們那位極品姐姐了。
這已經是常事了,不足為奇。平白無故拉人就跑還是輕的,更有甚者在她追美男的時候帶人就走。以至於陸輕雅徘徊於美男之間卻還是單身狗一個。
不過話說回來,她那位姐姐還真是牛掰,居然有法子能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大少爺如此聽話甚至恐懼,真是……嘻嘻嘻嘻。要知道即便自己這位比他大兩歲的美人姐姐也時常受他捉弄,看著他被老姐欺負真是……啊哈哈哈!爽!
他們到達慕家時已經過了40秒,還差20秒就到時間了。
在門口慕雲溪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呼~還好,還好趕得上。他卻不知上樓梯和喘息鏡用了10秒。
慕雲溪驕傲的走向慕夕月,像個得了滿分等待誇獎的孩子。
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達到老姐的要求就能得到豐厚的獎勵,這次也不例外吧。邊上的陸輕雅也朝慕夕月走過去。
她老姐能壓得住這小祖宗哪絕對理所應當,什麽丹藥、靈寶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甚至稱得上傳說的東西都能信手拈來,該驚訝的早在幾年前都驚訝完了,若是其他人能讓慕雲溪這麽乖順聽話哪才真叫驚世奇聞呐。要知道以前這位小祖宗可是連慕父、慕母都管不了的小霸王。嗯~小溪怕姐姐姐,夕月姐聽慕家父母的話,環環相扣,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慕家父母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現在慕伯父和慕伯母不在,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人能製服老姐呢?我來的姐夫有沒有可能?嘿嘿~
也不知道慕家父母現在在那,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和他們在一起,他們現在的生活怎麽樣?是否逃過了哪場大火呢……
哎呀,不想了,他們能耐大的很,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話說,師傅也真是的,為啥子那麽“偏愛”老姐,把那麽多武藝和技能授予老姐就不怕將來沒人降得住、敢娶她嗎?
姐夫啊,你什麽時候才出現呐!
若是慕夕月知道這陸輕雅八卦都八卦到她頭上來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給陸輕雅來兩袋小板栗嚐嚐鮮!但可惜啊,她沒有“讀心術”這項特技,無法窺視別人內心,所以陸輕雅算是成功躲過一劫,完勝。
“嗯,還行,比上次快了幾秒,繼續加油吧。”嗬!你想要獎勵我偏不給你,就是想看你無處申冤的委屈模樣,有沒有獎勵我說了算。慕夕月朝慕雲溪拋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一係列的“突發事件”讓慕雲溪徹底的風中淩亂了:這這這分明是公報私仇,公報私仇好嗎!不帶這麽坑弟的!
然慕雲溪隻能在心裏咆哮,嘴上卻不敢有任何異議。主要還是他沒這個膽,多年的被虐史告訴他——遇到她老姐這樣腹黑又有暴力傾向的人根本沒反抗的必要,唯有認命才是正道!不過萬幸的是到前為止隻遇到他老姐這麽一位能欺負得了他的人,若是再多來幾個那他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頭了。
慕夕月走到他們二人麵前,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目光在他們之間不斷的來回穿梭著,仿佛要在他們身上盯出個洞。
在這種就像被撥光了裏裏外外看了個遍的感覺下陸輕雅率先敗北。
“姐,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這天兒有些陰沉,我家裏還有衣服沒收,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收衣服了,嗬嗬…拜拜!”說完陸輕雅轉身就要跑,身後就像有洪水猛獸追趕似的。我的天!這麽快就又看到姐姐這種打量人的眼神了,上次在她這種眼神之後我就被派到北極去捉企鵝了,那北極哪裏有什麽企鵝啊,要說北極熊倒還能捉回幾隻,可這企鵝什麽的都在南極,這讓我到哪給你弄去啊!老姐說讓我去北極我不去能行嗎?行嗎?不去的下場可是很慘很慘的!那次是因為我和蠢貨慕雲溪搞砸了她的計劃所以才給我倆的懲罰:一個去南極找北極熊,一個到北極找帝企鵝。說是冬天快到了要給我們做件毛皮大衣,順便做條腰帶。這可苦了我們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捉了幾隻北極熊帶回去,同樣的慕雲溪也隻得帶幾十隻帝企鵝回去交差。可回去之後呢?嘛?慕夕月這位大姐大居然說我們聽錯了,是去南極找帝企鵝,去北極找北極熊。還誇我們幹得不錯!早知道我就不在那冰天雪地的世界裏逗留那麽久了。老天爺啊!不帶這麽玩的!難道上次我們搞砸了她那什麽奇怪的計劃的氣還沒消?如今又想到了新花樣來整我們了?不應該呀,都過去這麽久了她咋還記得呢?
不行,我得跑!趕緊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憑借她的功力又怎能逃的出慕夕月的手掌心?在慕夕月的眼神示意下慕雲溪轉身揪住陸輕雅的後衣領將她提了起來,任陸輕雅怎麽擺動雙腿都無法前進一步。別看慕雲溪才15歲,他現在可都175cm了,目測著還在飛速長個。想想看一個一米七五的大高個拎著一個一米六五的小短腿,這雙小短腿還在不停的擺動著,這場麵是不是很搞笑?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就連慕夕月這塊不怎麽愛笑的冰塊都被眼前這倆二世祖逗樂了。
柳葉眉稍稍上挑天,澄清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粉唇微揚,精致的麵孔上帶著久逆的喜色,這世間恐怕也隻有他們兩位二世祖才能逗樂她了。
這猶如黑暗中唯一一縷陽光般明亮的笑容深深的吸引住了慕雲溪跟陸輕雅的目光,仿佛時間就這麽停止了,這世間就隻有她那迷人的笑臉,一切的一切都不消失了。看到這裏陸輕雅和慕雲溪感覺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值了,哪怕是惹她生氣也好,被她責罰也罷,怎麽樣都無所謂。隻有她不再什麽都不在乎、漠視一切就好……
自從慕父母、陸父母在大火中失蹤後慕夕月就變了,變得冷酷、殘忍、心狠手辣、自閉、不再信任任何人,心裏什麽都沒有……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慕夕月的心裏永遠都住著兩個人,兩個她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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