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關注著施楚的許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常。他眼裏閃過一絲擔憂，立即飛速寫了張紙條放到她桌麵上：哪裏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施楚以為許墨又要招惹她，當下一陣厭煩。就在她打算把紙抓成一團丟回去時，寫在上麵的內容映入了她的眼簾。施楚頓時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人天天見不得她好，怎麽會突然對她好？施楚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仔細把那行字又看了一遍，發現自己真的沒看錯。

    施楚被許墨捉弄得多了，沒辦法相信他是出於好心。她覺得自己如果說要幫忙，許墨十有八九會笑得一臉欠扁說“沒門”之類的話。她扯了扯嘴角，把紙抓成一團，不過終究沒有丟回去，而是扔進了抽屜裏。

    許墨一看就知道施楚在想什麽，臉色不由沉了幾分。他拿筆輕輕敲了下施楚的手臂，在她眼神不耐看過來時，壓低聲音嚴肅道：“回答我。”

    難道是她誤會了？施楚搖頭道：“沒事。”

    許墨皺了皺眉頭，她哪裏像沒事的？

    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響起，老師說了句“下課”。

    許墨走到她旁邊，彎下腰威脅道：“不說我直接抱你去醫務室。”

    施楚有點相信許墨是好意了，“我真的沒什麽，你去吃飯吧。”

    許墨嗅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他靠近了一點，打起十二分精神嗅了嗅，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施楚渾身不自在，正要叫他走開，就聽到他低聲問：“來月經了？”她如遭雷擊，條件反射往褲子上、椅子上和地麵上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許墨道：“我嗅到了。”

    施楚：……這人是狗鼻子麽？

    許墨關心道：“肚子痛不痛？”

    施楚搖頭。其實是有點痛的，但是不想跟他說。

    許墨直起身子脫掉短袖，露出同色的緊身背心，將短袖放到施楚懷裏，“圍著，我背你回去。”

    他是真的想幫她……意識到這點，施楚心裏一時間百味雜陳。

    許墨從自己抽屜裏拿了包紙巾，轉過身卻發現她坐著沒動。“不知道圍？我幫你。”

    施楚從複雜的情緒裏走出來，一邊圍一邊道：“我會。謝謝你，衣服後麵洗幹淨還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跑更快。”

    許墨沒有勉強，抽出一張紙，“行，跑吧，我幫你擦椅子。”

    施楚心裏有點亂，“不用，我自己來。”她拿了許墨手上的紙巾，一起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掉了椅子上的血。她把髒紙巾抓在手裏，背上書包跟許墨說了句“謝謝你，還有，對不起”，然後一陣風似的衝出了教室。

    許墨沒想到她會說“對不起”，當即愣了一下，接著他低低的笑了，呢喃：“心怎麽那麽軟。”他抽了張濕紙巾將施楚的椅子又擦了一遍才離開。

    回家的時候，施楚順便從路邊的商店買了衛生巾。回到家裏，她直奔浴室，三兩下把衣服脫光，快速洗了個澡。穿上幹淨的衣服後，她立即清洗沾了血的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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