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結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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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婷自己是庶女,還不知長短地揭其傷疤,別人染妹妹明明不想談及的,迫於張靜婷的刺話而不得不強掩悲哀道出苦情,這樣的情感她們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眾小姐看張靜婷的目光都帶了鄙夷,不禁對這位巷街抵製話語遠傳的闕憶染少了些不屑和惡意,多了些好奇。
張靜婷感覺到周圍小姐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劃在她的臉上,心中的怒火直衝腦上掩飾不住,她竟被這些低賤胚子鄙夷不屑了?!該死的,這都是闕憶染那小蹄子給害的!今日,她記住了!
沒多久,張靜婷就身體不適離場。
闕憶染聽了聲響,連眼角都未睨一下。
倒是有幾名小姐來和闕憶染結識。人際是不可少的,雖然這些人的身份不算高,但不能排除就有值得結交的朋友。前世自己冷漠如冰,無一不是別人找上門,今時不同往日,現下的基礎,想要上,就不能停。
從第一眼印象為最初的判斷,以她敏銳的感知力,她們,可以接觸看看。對於感覺不行的,自然地錯開了腳步,不過也沒多少小姐來跟她搭話。
分別是南宮侯府的南宮竹林,九品侍郎家的鄰佳麗,將軍府的夏唯慕。其中鄰佳麗是嫡女,不過家中官位是三人中最低的。剛好三人也是好朋友。
見三人都很友好,互相了解著。四人差不多的年紀,聊著很是開懷。當然,闕憶染是個例外,外表最嫩內心最老的怪物。
她們都已十五,闕憶染才十三,便大呼她們老了,引得闕憶染很是自我放縱地淡淡笑了。
“武霸節快到了呢,到時候肯定熱鬧非凡,你們去不去?”夏唯慕隨意地不知拿到第幾塊糕點往嘴裏送了。
雖然原主與世隔絕十三載,對外麵能知道的消息一點不含糊,記憶中武霸節就是比武,每五年一比,高手如雲、群英薈萃。
“去呀!”竹林答。
唯慕一個人嘰裏呱啦講得津津有味,隻需要旁邊偶爾回一聲,立馬精神抖擻。
竹林和佳麗見慣不怪,隻淡笑看著。
想著節日,闕憶染看誇誇其談、眉飛色舞的唯慕,看但笑不語的竹林和佳麗。這就好比qq群裏24小時在線有說不完話的常在,和永遠死氣沉沉、鬧翻了都堅挺的死屍…不禁失笑。
一抹淡笑如蓮花綻放,似妖似潔,驚鴻一瞥。漸漸收斂。
三人都看呆了,竹林和佳麗還好,隻是怔愣定定,唯慕則是喔喔小嘴,圓圓眼睛,魂兒都飛走似的。
見此,闕憶染無奈。前世自己各種技能精通,包括魅術。魅術高於媚術,效果天壤之別。她的魅術已登峰造極,就算不施展,常常與她接觸,魅術也會悄無聲息地萌芽,潛移默化地生長。
此魅術對她幫助極大,常常你一施展媚術便存防心,有毅力的便會堅決抵抗,而你不施展,隻和他相遇幾次,便會像發酵的紅酒,越久越甘甜、純正,對其深陷、無可自拔。前世她亦相貌上等就如此,如今這上等中的上等不知會到何斯地步。
她很期待,腦中開始思索一些問題。
不過魅術雖厲害,想要練成也是難如登天,前世她靠著一心三用的天賦勤加練習,這可是在數量、質量、效率都遠超常人的輔助下。她練成了,別的精英卻大多數半成功夫。
闕憶染與她們三相約數天後的武霸節,想著豐厚獎品,有些心動要不要參加?
之後是小姐們午餐聚會,接著老夫人貼身嬤嬤孫嬤嬤來談親。想著都無趣,闕憶染抱恙離去。
與三好友說回見,唯慕不舍帕子一捂嘴,揪過頭去。闕憶染好笑地安慰幾句離去,竹林和佳麗無奈給她輕拍肩。隻聽,“幾個笨蛋,不知道給我糕點更管用啊!”
淑女閣
“小姐,清怡花已收購好。”
“嗯。秋禾、嬤嬤,隨我來大廚房。”要開始她的療傷計劃,輕撫於胸膛,盡管血口,她也要它變回完美無瑕。行動間,胸口總是會撕裂式疼痛,她能忍,臉色總是泛白。
大廚房
本來即便庶女,也是配備了各自小廚房,隻是她的給閑置了,反正也影響不到他們,根本沒記得這回事。但隻要隨著時間便知曉,她該不該有。
闕憶染拿出一單子,秋禾接過。
“這是我療傷單子,秋禾,日後這藥就由你熬,今天我示範一次。”其實紙上已清楚寫好藥材量、水量、藥鍋擺放、火大小、熬製程度等。堪比說明書,為讓秋禾更熟悉,她親自做一次。
“鍾嬤嬤上次香變之事做得好,翎羽閣影衛水平我知道,可見嬤嬤武功高,以後秋禾熬藥時,嬤嬤在外守著。”
“是,不過這樣,小姐身邊哪有稱心的人呢?”
“嬤嬤放心,我的身邊永遠不缺稱心的人。”淡道。她有鍾嬤嬤和秋禾還不夠,看來找稱心的下屬也是一要事。鍾嬤嬤聽後濁眼一閃,一如前小姐呢。
“記住,熬藥、端藥到我跟前不可假手於人。”
“是。”秋禾恭敬應道,其實小姐不這樣說她也會照做的。
“鍾嬤嬤去外守著吧。”
“是。”
闕憶染認真熬藥,秋禾認真得目不轉睛,似要將每一步工序都吸進眼裏。而旺血棗是她在做棗泥糕時拿了些。
…
“秋禾,我要的衣服縫製得怎樣。”闕憶染喝完藥問道,感覺胸口暖暖的舒服。
“回小姐,因為一切都要上好的。所以衣料隻購得了淡綠,已價值高昂,庫房本就不多,估隻剩一半,白、黑布料、繡娘仍在搜尋中。”
“嗯。”果然來到這一切都是慢慢的,前世自己一向雷厲風行,身份地位很重要,看來那武霸節該去的!
想罷,院中遣退婢女,隻留秋禾、鍾嬤嬤在外守著。
開始做自己熟悉的熱身運動,伸拉、扭轉,忍著痛收腹跳,蛙跳、跳遠……不知疲倦練著,胸口透過重重衣著滲出鮮血,闕憶染走向石桌歇著。喝著茶吹著風看著西斜的太陽重重喘氣,這身子肺活量太差,她豈是這種練兩時辰會這般累的人。
“秋禾,上水沐浴。”
…
木桶中熱水纏繞飄融成靄靄煙霧,一縷嬌軀宛在水中央,看不真切。浴前闕憶染已給自己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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