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我這邊的蛐蛐比較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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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呀,床下呀總是讓人不放心,闕憶染很自覺地,“咚咚——”兩下,如彈奏劃破大鋼琴烏黑光滑的表麵,輕巧彈開衣櫃,動作明快,衣裳在眾人眼中有多簡陋就不說了。
欖賤婢、趙夫人都不自覺地退後,明明樸實到不能再地氣,隻覺一道道刺眼的神光。
雖然打掃得幹幹淨淨,但依然有一絲黴味,概是潮氣所故,不禁退後半分。戶府居然有這樣的地方?銘朝居然有這樣的地方?她們居然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親自掀起床幃,之利落,一陣清風拂袖,手持大大鏡直直地照在前,連枕頭裏的布帛圖案都複古得很。別人送的,這麽高科技的產品,隱隱有些難得的炫耀。
第一次有這麽多人來她屋裏做客,難掩心潮澎湃。
眾人聞言,沒說什麽,這坦然得。這古人看著隨意的舉動,她也不收斂了,反正現在重點是找人,這些不傷大雅的禮數,憑她的新稱號也難為什麽。
這屋子實屬沒什麽看頭,就一仆人屋,雖然她現在晉升武士,就像一個暴發戶還沒來得及改善,眾人的注意力總要被別的吸引,實在難得一見。
不用欖枝絞盡腦汁說什麽,闕憶染心有靈犀般一一滿足她的心願有甚之。實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欖枝驚異,這短短的時間,不藏在自己閣中能藏在哪兒?
先不經意間還看到了其婢女,別人不知道,作為府裏的賤婢,庶女的婢女又不算多,她都知道就那幾個。雖正常不過的事,卻也說明了沒人外出,沒人將綠葉送出府,那個人到底去了哪兒?
對於欖賤婢的智商,可憐,現在不僅沒抓到半個人影,就算發現了綠草在她屋裏又能怎樣,這多大的罪過呀,就是一庶女因被酒灑就處置一婢女,沒有什麽特別,千家萬戶都在幹的事,也就能說她個小肚雞腸、陰險吧,欖賤婢的損失還大些,看這積極小樣兒。
“唧唧吱——唧唧吱——”外麵響起燥人的長鳴,這安靜時無聲,這一唱便不停了,許是草叢裏的蟲子不安分地吵起來了。
“不好意思,我這邊的蛐蛐比較頑皮。”雖是尷尬,卻是不陌生意外的樣子,“去捉。”闕憶染喚道婢女。
這哪怪她呀,哪是頑皮,這是下人打理的比芝麻還小的小事,蛐蛐?那不管蛐蛐還是什麽蟲子,哪敢有這麽幹擾主子的,那下人不是一堆板子好打能解決的事!
難怪“野生”的孩子在武霸節上大放異彩,這是靠著自己的力量,不灰初心的樸實孩子啊…
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把她想得如此不堪,一個小姑娘把於女子最難的武學練得這麽好,實屬不易了。想來怎麽有些愧疚。
難道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也是,一心用在習武上了,哪還有這些心思。甚至,她的擅長,都勸女子不比武,若不是有較好的武功底子,在這樣的環境下,能茁壯成長到今日嗎?暗自一聲歎息。
是都不了解她,和傳聞中相差甚遠,但以她們的眼力,又如何不知眼前是真是假,眼前少女,不過及笄,的確是懵懂爛漫的年紀。
趙夫人眼中深測,本來此番是作狀為闕憶染打掩護,自有欖枝造事,但當進來的一刹那,就怪怪的,與來時的初衷漸漸偏離,現在即便不再逛下去,也不會過多懷疑。
“是何人將染兒的屋子,打理得如此不善?”老夫人威嚴的聲音,令四周一振。
少頃,“祖母莫怪,是染兒邋遢,回頭就好好收拾出來。”她略為怯聲,沒想到這麽多人會來,屋子裏亂糟糟的。
然而這句話卻更讓人糟心,太貼心了,還是第一時間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反省自己啊,知書達理的好孩子。
“賤婢隻是怕,萬一有人包藏禍心…”欖枝恓惶道,著了她的道!
“那我是嗎?”染悠悠開口。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壓下怒意,“此後說罷。”眼下如此多貴客,也不好大動幹戈。
有欖賤婢這種人在,戶府還不沸反盈天了,一而再地橫行霸道七小姐是犯而不校,原來她一直過著這樣苦的日子,一直不曾知曉,明明身為戶府的小姐,即便為庶,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何至於這副光景,明顯被嚴重打壓。但這總是別人家事,她們也不好多說什麽。
走近翔遊閣,一陣奇異的氣息飄來,眾人哪個不是人精,猜到了什麽,神色各異。未出閣的小姐們自是羞赧,老夫人、趙夫人和已下朝的闕大人神色透著難看,欖枝則是驚異。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看這形勢不弄清楚是不行。老夫人一馬當先,見到了門前驚慌的婢女小廝們,蘭花直接上前推開門,眾人走進。
滿室的淫穢氣息,滿地的衣物,更醒目的是正中床上兩人仍在奮 戰昂 揚。女子在下,頭發蓬亂看不清,男子的身形越發熟悉,好像…闕瑞翔!小姐們立馬驚呼轉過身,有所聞無所見,直叫她們辣眼。
趙夫人見床上兩人仍在繼續,失措喊道“翔兒,你在幹什麽!還不起來!”
片刻,隻聽闕瑞翔道“我,我停不下…!——”
倥傯靡音仍在繼續,趙芳華又不好上前拉。
“翔兒,還不快起來!”老夫人怒道,見闕瑞翔沒反應,心感戶府的麵子都被丟盡了!
“我,我!——”闕瑞翔喊道,似是到了某了,身軀更加 烈 猛,底下的女子也跟著強聒不舍。
被眾人圍觀著,更是刺激,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判罪死刑,被父親戶府所指責、為世人所詬病,每一下都衝破世俗觀念人類羞恥的禁製,蚍蜉撼樹,既害怕又控製不住。
藥不錯嘛。其頭腦都難以清晰,錯亂,天堂地獄不知己。
看來闕瑞翔潛力還行,有一時辰了吧,達到多少次新醃臢呢,祝你們一次盡 性。闕憶染羞澀地背轉身。“染,你又調皮了。”白黛知性地笑。
“亂說,我文靜著呢。”
白黛,“……”
最後老夫人等之言語實在分不開二人,憤怒離場。
直到又一時辰後下人來報,老夫人等才行去。出了這樣的事,顯然不可能繼續宴會,對貴客們已致歉意讓她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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