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14歲的冰屬性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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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晰神色如常,明麵上知道或猜到他屬性的人已不存在,二隱衛皆閃過一抹殺意。

    “它本該是我的。”

    他找到的,算是。“條件。”

    “什麽都可以?”

    “有昧良心否。”

    “例如。”

    “死。”

    銘晰似笑,“平分。”

    闕憶染看著欠抽,她討厭答應別人,叛徒一個,神氣什麽。不過竟然提出平分這樣,對她很有好處的答案。“這次多謝。”

    並沒有說提出的條件是什麽,不知在打什麽主意,懶得問。

    “不客氣。”和緩道。不過心裏怎麽想“我得意”

    安靜下來。“得意還不是要死”

    就這麽,兩人身邊潺湲仿佛隔著一條溪,淙淙之間一人一句。

    闕憶染睡去,銘晰一旁床榻運功療傷。取冰毒珠時護著她其仍創傷,強光朝兩人發射,因為巧合,抱得略開,那束擊中的就是她。

    直接讓她五髒六腑俱損、心脈不穩到當時靜止了一刻。麵容苦痛,嘴角溢出湛紅的血跡,柔指一下深深掐進偌大的恐懼,抓破了銘晰的肩膀、手臂,鮮紅浸出白袍…

    等著闕憶染身子好些,再處理冰毒珠。這也沒什麽好說的,兩個莫測的人,反而簡單處理。沒有外力,也隻有睡能讓她緩和一點。

    床枕伴著一絲絲清香異樣熟睡。

    夢

    夢裏竟是前世的他,她突然惱怒看著又給她挨暗器,大喊,“你腦子有病啊就這點破暗器還需要你來擋!”他一如既往該死的溫柔笑著。祁矢,死遠點。

    眼眶若有若無的濕潤,闕憶染醒了,眼睛吸了吸湧上的淚。

    睜眼,又是那雙黑眸盯著。隻是感到闕憶染醒了,視線剛好交匯。

    看著闕憶染決絕的平靜,輕輕地呼吸,睜眼的亮光明明有不舍逝去…

    在難過什麽?

    闕憶染翻身坐起,身體目前也就恢複這程度了。

    夜晚,冰毒珠,兩人中間,悠悠瑩光打在兩人的麵容,容顏如畫。

    太好看,這銘晰,闕憶染移開視線。這種程度的姿色一時還是會影響心境的,此刻需要沉穩。

    銘晰目光如定,“洗手。”自動忽略掉那種沉眠的聲音。

    啊?心下略驚。層層冰晶結滿雙手,“噌”一下破碎在暗黑中化為點點晶瑩。

    “伸手。”

    是頓了一刻嗎,嫌棄?闕憶染捕捉到一絲糾結,額。這種一閃而過的情緒整個人旖旎。

    不知是否感知到她的疑問。“助你煉化。”

    不多言,雙手伸直,看了眼其纖白手套,這麽早就有手套了?

    摘下,露出雪山之巔的骨節和剔透,比帶光的冰毒珠還閃耀,左手無名指還戴了一個翠色戒指,闕憶染無聲咽了口水。

    木舟再次哽咽,少主,脫下了、第一次在外人麵前脫下了手套,並且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樣子,他們見到也是屈指可數啊。拒人千裏,呢?

    就那麽,對上闕憶染的手掌——

    就像一片冰貼了過來,溫度絲毫不亞於身為冰屬性的她。

    同時,一根綠草從銘晰指間飛出,到上方,不停旋轉、光輝。那個戒指或許是個儲物空間。

    閉眼,全神貫注。

    寒氣如鋒銳的刀片,剮開闕憶染經脈纖骨。強行穩住這股痛意,整個人顫顫巍巍,那種清冷堡壘籠罩,颶風不停衝擊它,隨時都在眩暈,好像下一瞬就要失去神智。

    忽然一條靈溪湧入,清流獨立,混入茫茫的森寒,一下就澆滅許多苦楚。

    在不穩定和執拗間輪回。

    銘晰白玉的麵龐並不多麽平靜,冰毒珠的吸收是不分功力高低。

    浪潮一翻高過一翻,小舟搖搖欲墜,在遮天的水花下堪堪避過。

    掌握平衡,你要不倒,靜坐在山頂懸崖,所有的冰柱衝撞,十指抓破甲血,全身一點點向外靠近,傾斜。

    “嗯!”墜向潮濕。

    撤離的雙手變暗,突然一手抓住,一條又一條靈河灌注,衝散陰霾。

    紫色、雪色的靈氣不斷匯入兩人四肢百骸,兩人都在劇烈的顫動,那根能量草早就消耗完,貼合的掌間似有傾天的瀑布衝刷,漸漸這種不穩定、無法控製,讓流向的靈氣不潔,紫雪斑駁,一刻引起兩人篩糠。

    除非體質相近、契合度高,或許能嚐試,吸入不屬於自己的屬性,是自掘墳墓。這樣的脫軌,似乎有點意外。

    一根綠草出現,再次發揮熱量。

    …

    從夜晚吸收到夜晚。闕憶染能感覺到自己的冰屬性品質更上一層。屬性也有低中高等,品質最難提升,所以像冰毒珠這樣的寶貝是會引起天賦武者狂潮的補品。

    14歲的冰屬性中等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心滿意足,從銘晰身上感到更內斂的氣息,同樣的異屬性毒,不會比她弱。

    “我先回去了。”起身覺得身骨有力。她不知像死水這種毀屍滅跡的東西下能撐過來對身軀有道不盡的妙處,隻是再多妙處,想必近段日子也不會再去。

    不知不覺欠下銘晰一條命一個條件,人情最是麻煩,這算交易吧。自己得悉他的隱秘,這對於許多權者,是會殺人滅口的,不過他既然救了自己,就不想那麽多了。

    …

    “主子,可要…”介常殺意閃爍。

    “下去。”

    …

    見她沒事,問了事情經過。黛才放心和白冷弦離開。

    船上的異響並未消失,忽遠、忽近,銘楚月卻是帶人,搜遍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

    “小…”

    闕憶染揚手,兩婢女禁聲。

    “噔噔——噔噔——”

    本來她們是想用說話聲掩蓋這種隱隱約約的可怕,但此刻竟然被毫無雜音的響徹回蕩~

    偏頭。

    似木屐的“滴答”聲,原來是音攻啊,銘晰的屋子卻沒有,看來其早已破解。

    “鬧鬼啊。”啐道。

    兩婢女頓時抿著嘴,左右搖頭。

    染曲指微勾,敲在木桌上,也發出了一樣的聲響~剛好落在其空隙,交響樂般。

    不知何時,又一片安靜,不見半點生物,仿佛塵封的廢墟古跡,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洞裏黑,白天黑夜不能辨別,不過甲板一處有個沙漏,就可知曉。

    “噝噝~”聲繁密響起,凹凸的洞壁掛滿細蛇,軟肢滑溜飛一般,獠牙牽出透明的毒液。三重末烏蛇!成百上千劃入船內,小姐們尖叫聲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