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是毀滅是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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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們和黛簡單說了離船的經曆,一片擔憂。秋禾、青瓷整理好的吞噬蟻收進,青瓷的膽子開始變大了。

    不知多久,四重中到五重中的啃沒鼠來襲!對於四重末的闕憶染還行,越重戰鬥是她的強項何況同級的老鼠。一旁黑一、小一等,鍾嬤嬤照看秋禾、青瓷。

    經過一夜電水淬煉的黒一,終於達到黑暗屬性中等!威力倍增。成功用完了帶走的電水。

    想著,這漂流海的深奧晦測,總是無影無蹤的出現一波又一波更厲害的武獸,從哪出現的?那預兆是什麽?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發揮著這一切?神秘、強大,這麽多年,多次的漂流海,沒有一點點察覺到其中的緣故。

    除了致人性命的武獸、鮮為人知的大機運,遮上一層紗簾朦朧的感覺,不斷地磨礪,漂流海的真諦是什麽…

    居於五層高樓,隔間也很安靜,未任何騷擾,不知有什麽寶貝坐鎮。

    滿船“嘰嘰”聲,而此屋,一頁翻書聲,榻上身影林下風氣,俊秀不弱。

    …

    某個時刻,一串食人魚掛在窗邊,輕輕搖擺。

    下鼠不再進攻,群攻也有個好處,把王擒了整支隊伍都是自己的,因此處群居的武獸,王可將自己的子民儲存在體內,需要的時候釋放。

    可惜,此次並沒有吸引來鼠王,看來,被搶先了。

    鼻尖動了動,空氣流轉著興奮的滋味。沒什麽波瀾地抿著茶。

    “小姐都能收伏的,何必讓給她?”

    闕映惋淡笑,“姐姐看中的東西,我讓不讓都是姐姐的。”

    “不過是用食人魚罷了。”

    “越簡單,越珍貴。”

    芳草疑惑。小姐這般睿智,隻是純善的性子遲早吃虧啊。

    …

    夜深,雖然洞中,生理反應也讓人困倦。

    一縷一縷自然界的音符飄進每人腦海。不論沉睡、清醒都漸漸沉淪。不論武功高低,沒有人逃脫深思的呼喚,闕憶染未能幸免。

    你怕什麽?內心最深處的坦白。

    戶府的傾倒,姐妹們的慘死,自己被生不如死地折磨,人人的唾棄。

    意念淡淡的。

    場景更變。戶府的繁榮興盛,姐妹們的歡聲笑語,唯自己處處被陷害艱難度日。

    有點意思。

    畫麵真實清晰,觸感都實打實,那些對話、神情、心理。

    有人夢到毀容、變成最低賤的下人、容顏老去、武功全廢……

    崩潰、發泄、不甘、憤怒、怨恨……

    看透的,沒看透的,皆在幻境中繼續著。

    鍾嬤嬤秋禾……被害死,而凶手逍遙猖獗,前世的祁矢因自己死去…

    你怕的,擔憂的,畏懼的,還在逞強什麽?堅持什麽?你是脆弱的,無依無靠,做什麽都是錯…

    如此真實的虛假,我什麽錯關你什麽事。催眠奪神,爺跟前耍彎刀。

    …

    那一刻的絕望深深定格。是毀滅是培養?

    刹那美好,忘卻憂愁痛苦。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都可以!

    總是與阮豐玉不期而遇,男俊女美,墜入愛河,從此雙宿雙飛。

    和黛親近的緣故,與白冷弦也熟絡起來,不言語也自成默契,心裏再容不下別人。

    貴為皇後,銘楚月為皇帝,兒女環繞,找到姐姐,為母親報了仇,生活幸福美滿。

    輕笑。這麽美的童話,也隻是故事裏了。

    漠然一切唯我獨尊的銘殞拓與闕憶染日久生情,攜手走上至高寶座。

    溫潤如玉的銘晰提出條件竟是成為他的妻,她好像也不介意,兩人喜結連理。

    凡她有過交際的男子,皆逃不過歪歪的惡爪。

    有人夢到家財萬貫、武林高手、登臨高位、第一美人…

    快樂、喜悅、激動、驕傲…

    不是你選擇不想,不看,不聞,就可以逃避,劇烈地震動,逼得你接受現實,殘忍親手去做後悔一輩子的事。

    有人沉醉其間,有人置身事外。

    清醒的人醒來,頭上一閃而逝的九彩神光,那是天運的象征,預示命運爆好。意識經曆風霜,仍堅守本心,感官敏銳攀升,這對以後的強者之路有絕妙的好處。

    醒不來的人也要麵對現實。越畏懼的東西從今往後漸漸真正顯現,想要的東西會越來越遠。

    最虛無縹緲催眠奪神的幻境,沒有任何逃脫的辦法,隻有麵對,若是不能坦然,命運的齒輪將南轅北轍。

    眾人陸續發神,區別如夢初醒的恍惚,透過眼前的物體好像看到了更遠。好久,才回神交談。

    沒有預兆,一場無聲的雨。沐雨,神奇珍稀的雨之一,可健身、增壽、美顏、助功、益識。

    坐於船頂,這是不易察覺的一處,難得清靜。除了頭頂的雨露,別處的雨露化為冰塊被卷進布袋。最後一個袋子了,好窮,浪費。

    這裏高,看得廣,茫茫大海,深、邃。

    不遠,密密麻麻的雨露像長了眼睛,傾瀑進某窗內,正是銘殞拓的。

    懶惰。暗罵。本是不理會這些,自打降靈獸一事,就看不順眼。

    視線穿過蒙蒙煙雨中,一身玉白袍的清新身影,俊逸的側臉,隻望著天。

    銘滄顏幾個在甲板上淋著。也跟著出來許多人,下麵不少人看見,特別是小姐們無不緊張,不敢相信晰郡王出來了。如畫的俊美少年,頎長的身姿,由內恢宏的氣韻,整個世界都癡了。縱使再迷亂,並未引起什麽喧嘩,小姐們注意著形象。

    銘滄顏隨著眾人的視線,跟著上看,這一看就靜了,是他。

    他在看什麽?那麽深沉。闕憶染也望天,天空茫茫的霧雨,極快地劃落臉頰、眸中,涼涼的,並未眨眼,浸濕下一層微茫,張望著,煙灰色眸子,好似容納下天枯源泉的幻境。

    的確別有一番意境,沒什麽特別的景物,卻已打動人心。

    垂眸,不經意對上一雙晦澀,似隱過一絲笑意,那裏麵深極了,很吸引人,但不想探尋。似因淋了雨,撲閃著海闊天空的浩渺。兩人一身濕漉,對望漫天淅瀝瀝。

    他,越看,越好看,並不介意一直這樣看著。想起那一條命一個條件的事,不是很樂意,雖然是幫了她,該是感激的,但不想欠著什麽,到現在沒說條件是什麽,還是不要這麽投入。

    收回視線,隨意地想著心事。銘晰望向遠方,這裏從不曾隱藏絲毫怪獸、寶藏,卻看不透背景的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