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三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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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豐玉等隻有看著她,之前便知道她有這樣的痛苦,每次都不能幸免。他們根本無法感同身受,隻有在旁邊,不容別人接近。

    冷汗淋淋,忽閃中,心底一沉。脖頸一抹厲色——

    “鏗——”隻聽一聲清脆。

    闕憶染軟倒在秋禾懷中,阮豐玉猛刺向那物,出現在眾人眼前——吐臉怪。

    這種報複心極強的武獸。

    “哢——”一聲短暫的剛強音。

    黎歡愉傻眼,隻見那猙獰的大嘴中,一顆牙齒,斷了。

    原來她的身體比武器還硬…

    三三兩兩被阮豐玉擊殺,他的實力已與剛進來時有了長足的進步。

    原來,闕憶染能走到這一步,都是靠的阮豐玉,憑她那嬌柔之氣,怕是進來活不過一夜。

    銘殞拓看得清楚,其隻是剛好將自身所有的冰力匯聚於一點,憑借自身不錯的判斷力剛好落在吐臉怪下嘴的地方。

    如果不是層次不齊,第二顆牙齒落下,那她的性命就危矣。

    一個瓶子丟在腳邊,像施舍一個乞丐,隻是看了一眼,睨低賤之人不屑一顧的一眼。這次她連接住的力氣都沒有,這就是不按時吃藥的處罰。

    一群人揚塵而去。

    默默服完藥,一陣萎靡。阮豐玉以為她心中苦澀。

    隻感覺心中無邊的熱切,她要強大!

    通往石洞的路徑,高高的灌木叢,平常之物,手一揮就湮滅許多,威力並沒什麽不同,手法卻是大相徑庭。

    顯出寬大的洞口,一片幽黑,可供四人並排走。沒什麽說的,算上闕憶染這幾人,三個隊行去,不說頭領不頭領,一起進入,真正的互幫互助早有了小圈子。兩丫頭、阮豐玉靠得闕憶染比較近,落在最後。

    一進入,視線就暗下來,比密林還黑,陰森森的,像什麽在隔壁湧動,左顧右盼,若不是身旁有這麽多人,小姑娘還真會怕得叫起來。

    一股莫名的力量穿梭指尖,無可抵觸,轉眼周身空空蕩蕩,少了十幾人。

    青瓷不見了,沒有一點功力波動,就這樣悄無聲息不見了,闕憶染分不清那是什麽,隻是不像致命的。而剩下的這,僅僅50人,不管高深莫測,都察覺到個個是不淺的武者,這些人,才足以一爭嗎?

    對於洞中莫名地“選人”一幕,並不驚歎,早知此非善地,秋禾還能留下來,說明她的潛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依附著能有一己之力。

    眾人表現很平淡。不遠的闕映惋,身旁還有兩名女子,婢女芳草和朱萸,婢女不是省油的燈。闕憶染同她,全程零交流。

    齊齊向洞口看去,一層水色膜閃過,有人行去,發現根本不能通過,銘殞拓橫暴的一擊同樣。連靈識都不能穿透,現在是出不去了,這意味著更深的不軌。自由了,釋放吧,心底仿若嚎叫——

    緩緩朝裏走著,哪裏的水“叮”打在石路上,清脆不悅耳,時不時一聲,這裏暗得深邃,遠遠地“哐哐”低厚的折疊回響。

    點了根柴火,一束熱光照亮眼前,有人看向闕憶染,旁邊的四人也點燃,周身明亮一些。一塊略有突出的巨石上,映著水簾洞。

    腳步聲靜靜悄悄,一行人靜影沉璧,唯有滴水,望著石穿,“叮、叮”作響的主旋律。股股的風穿梭在身側,像一個風口。石塊地板凹凸,混著泥巴偶爾還夾有一絲滑膩,似青苔。走過上麵,再輕的腳步,也有“嗒嗒”的碎音。潮濕、腐爛的質感,她並不喜歡。

    走了很久,沒有一點時差感,石洞的清涼飄飄蕩蕩。眼前,是兩處洞口,明顯分岔的路徑,四周掃遍了,也沒有可靠線索。眾人一頓,這動輒關乎生死命運的事。

    就著近路,銘晰走進左邊,銘殞拓走進右邊,同時闕憶染走進左邊,闕映惋右邊。

    這四人的同步,分道揚鑣。銘滄顏看了看銘晰的方向,隱下一絲無奈,走向右邊,生命時刻,他救不了我。眾人也作出了選擇,又是平均的二十五人,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意。

    走了不遠,一麵水簾“嘩嘩”,敲進石板,許是歲月流長,一道橫線凹氹。穿過這僅供兩人而行的寬度,銘晰、銘楚月當先,一個個,略微濕身。風一吹,武者也冷了~

    銘楚月、銘晰坐下,隊伍跟著休息,畢竟這裏不是比速度,再快、或許是趕死。闕憶染淨了一塊地,一片薄冰晶,坐上,凝神。一層層陰寒從屁股下傳來,好像還坐了點水。

    坐一段時間,靠身後的石壁,一排排短硬的綠草長出,像發黴一樣,密密硌身。

    這一天,毫無波瀾的度過嗎?再不合常理,沒誰祝願它來個猛的,也不是誰能做主。

    一夜的寂靜,是武者的生物鍾反應歲月的痕跡,水過無痕,無人入眠。

    自成一氣的早起行路,經過數道水簾,這裏麵,最不乏的就是水聲,大的、小的…

    繚繞霧霧,擋著人前行,害怕和好奇,輕易調動人的神經。洞穴寬大起來,右方一處水池,黯色的池水上漂著幾朵美麗的睡蓮,純白、粉紅、淡紫地開著。

    三朵花看似爭奇鬥豔,卻聖潔不同凡俗,連水都襯得色純淨泠泠,這兵荒馬亂的戰地,不該這樣安詳。

    現如今什麽危險都沒發生,反而出現了三朵美麗的睡蓮,雖然在朝中屬罕跡保護植物,什麽平常物事出現在這,都要問幾個不應該。

    看看,還是走遠,前方明顯還有路。

    闕憶染行去,武者雖然視力不錯,她還是想近距離觀察,與此同時銘晰、銘楚月也前行,一個個隨後。

    近看,更是純粹動人,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水中清澈。有一抹輕柔的聲音,似在呼喚要得到它~誰呀?闕憶染一麵思索,一麵靠向稍近的一朵。

    琉璃珠在說話,那朵純白的花。看著,有點蒼白、懨懨。內心深處還是在不可遏製地膽顫。或許是心理作用吧,總是往那方麵靠。

    銘晰赤手伸向淡紫的睡蓮,另外兩朵竟緩緩靠來。闕憶染手快地伸向純白的,粉紅的也靠來,銘楚月伸向粉紅。看來不凡,其他人也各自伸向,他們都在想得到這花。

    三隻不明狀的蟲襲向銘晰,兩隻襲向闕憶染,一隻銘楚月,而三朵睡蓮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緩緩飄向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