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不人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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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其中仿佛蘊含,讚歎不已。謝謝你給我帶來的助興表演!

    計謀,不是要越多越好,而是要你們費盡心思去布網,讓我來試試你的成效是否紮實。

    那隱隱約約的一刻,她一動不動,心髒仿佛被一隻手攥著,呼吸所有。

    被人簇擁,風光熱鬧,被人冷落,疏離失魂。

    兩對漂亮的眼眸輕輕地碰在一起,仿佛周圍的場景事物都不存在。

    雅移開視線,起身不留絲毫塵霧。

    “小姐。”柳枝疑惑,進行到白熱化狀態,小姐怎麽半路退場白白錯過一場好戲呢?

    “你去看看樓下。”

    剛進來的銀杏便接收到了這樣一條指令,樓下,自然是她們住的閣樓那邊。帶著匆匆忙忙的疑惑離去,連門檻也沒踏進來一步。

    虛無縹緲的聲音道,“今天倒是從她那裏學到一招。”

    柳枝欲言又止。

    “你去把銀霜處理幹淨,給她的家人處理好,下半輩子無憂。”最後幾個字輕輕道。腦海中浮現幾個銀霜細心伺候的畫麵。

    緩步走出。

    付出過,也是會收到別人的信件的。

    …

    終於被巡衛隊壓製住。

    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人仰馬翻,身體一抖地從地上狼狽地起來,這裏本來圍觀的人就多,上一秒青天白日下滑天下之大稽,倒牌一般摔跤的壯麗。

    各自麵色不自然,忘掉,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麽,總不能說都怪這個出來的什麽證據,搞得自己像個小孩兒似的摔得四腳朝天吧。

    討厭的風在兩邊吹呀吹,亂掉的頭發掃來掃去,忽然一陣顫抖。

    眾人都看清楚了中央被製伏的那人,那女人。

    睜開的瞳孔,如布滿蜘蛛網的眼睛。

    當注視在一起,麻麻的,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纏滿了說不清的石鏈。

    她說話,就像反反複複的提示音。

    右邊頸子黯色密麻,那種紅黑色的疹子,形狀不規則。看見第一眼就把臉別開,身上說不出某處難受,胸腔壓抑。

    被控製著,還硬喜歡東張西望往後看,將脖頸伸展擴大給大家,咧咧的嘴不忍直視。緊避開視線,不要想,這樣的東西竟然放出來了。

    桃娘。闕憶染一眼認出,再次相見,已是瘋瘋癲癲的癡相。

    這位曾經大陸前一萬名的美人,如今非是香消玉殞,而且更慘,慘不忍睹,隻是這副景象她倒也生不起同情的心。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竟然成了今天這個模樣?”不禁問道。

    “這就是證據,她正是深受其害,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並且,她——”一手指向闕憶染,“不隻桃娘,皓王府的四位娘娘皆是如此,成了這不人不鬼之像。”南宮清城低歎道。

    “我可以證明,此人的確是將四位娘娘逼得發瘋的凶手,此事一查便知。”沈關也站出來道,裝著不知其為皓王府的人一樣。因為皓王是她惹不起的,但一個婢女將四位娘娘毒害成這副模樣,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氣吧?

    桃娘不能動作。唱跳嘻哈一般,獨醉。

    與之下來旁邊鶴立的正是南宮侯府的嫡三公子,南宮青歌。

    這不控製的挺好的嗎?

    剛才一下來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雞犬不寧。

    “早就瘋了。”白黛在耳邊安慰道。

    “你也知道。”

    黛露出一個關心你啊的表情。自然知道,隻是沒說,她這段時間這麽忙的。

    皓王府的防禦什麽時候這麽弱了?她沒來的時候俗稱皓王府是一道不透風的牆,她一來好像任人踏足似的。她是越來越看不透銘殞拓了,他不知道誰害誰嗎。

    此事也簡單,當時銘殞拓、白冷弦、朱羿、銘楚月都在場,分清了結果,隻要其中任意一人肯為她出麵,不就解了。

    銘殞拓…

    他怕是不會為自己解脫。

    她不相信。既然他不肯為自己說話,那就自己來。

    躬身,轉向隊長道,“大人,我走投無路,隻有將此交給您我才信得過。”在眾目睽睽下,緩緩取出一根試管,裏麵黑色的液體輕輕擺動,一個特殊蓋子封著,仿佛珍而重之。

    南宮清城包括一係列人,緊緊看著她手上的東西。

    針孔什麽的太小了,憑著蛛絲馬跡也能驗證她說話的真實性,但直接拿出這個,卻有可能摸出那個最大的鬼手。

    隊長看著她,麵容不變,態度卻越發柔和,“請講。”

    “這東西很可能和先前所言害我的內鬼有關,那日我和沈公主熱議不是說到一滴油嗎?其實當時我不僅發現了那滴綻出的油…”

    舊事重提,相關人員難免臉色一緊。

    全都瞪大了眼,在兩人之間徘徊,最後鎖定闕憶染美好的唇形,望眼欲穿。

    “那滴油上表麵是油氣,實則,仔細看,下麵的桌子微微泛黑,是被侵蝕所致,我將滿腔疑慮帶會樓中,因為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敢輕易稟告。”

    其他人不知何故,都若有似無看了南宮清城和還沒說過話的南宮青歌一眼。

    “女子不才,會些偏術,將菜肴中的東西提煉出來,正是此物。”

    也讓人聯想到了她麵上,此刻正戴著的易容。

    隊長接過來,正色道,“放心吧,此事若真,我定查個清楚。我叫蚩頭,有什麽線索,隨時來找我。”

    蚩頭,心中默喃,忽然一閃。

    武霸節時篝火晚會結識的朋友,此刻越看越像,隻是渾身被曆練出一身內斂沉穩,與那時的氣質不同了。

    有種幾年不見,你都這麽大了的感覺,竟然小小年紀當上了侍衛中的隊長,怎麽感覺比銘殞拓還牛呢。

    雙方平靜,沒有因為一番話而變色,仿佛隱隱中不必言說的默契。

    忽然四周嘈雜起來,出現白冷弦清冷的身影,他直直走向兩人,走向白黛,不置一語,直接把白黛挽著染的手帶過來。

    一陣清風拂過。

    “哥,你怎麽了?”白黛抬頭問道。

    “回去再說。”

    “可是染還沒有解決好…”

    “離開,便是對她好。”傳音入密。

    眾人隻見白冷弦闖進來,不知何故地將白黛拉開離去。

    “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停穿過人群,匆匆忙忙地上馬。

    “有人告密,再不走兵尚爺就來了。”

    “父親?”

    弦微微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