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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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樹上筆直落下,闕憶染前傾的腳收不住,右手一推,推磨一般轉個彎定住了腳。
腰上的力一閃而逝,一個隱藏的驚慌竟然灰飛煙滅了。
“紙上談兵…”
“對,我江郎才盡黔驢技窮。”
正準備先頭小姑娘們那些心裏的話表述出來,卻發現這人半絲不在意。
感應到周圍,多了不少人氣。
“染姑娘你怎麽走到這兒了?我們終於找到你了。”沈關道。
一群女子慢慢走來。
立刻發現旁邊的自也、逅匠消失了。
關朝闕憶染道,“可要參與我們的遊戲?”
“我就不了。”
“那你說,你要玩什麽呢?”索性問道。
這闕憶染的思維似乎與常人不同,既不願意玩她們的遊戲,倒想瞧瞧她玩的又是什麽呢?
“捉迷藏吧。”
“捉迷藏?”麵麵相覷,“好啊…”
這不是小孩子玩的躲貓貓嗎?也罷,解放天性,可以讓他們看到自己天真爛漫的一麵。人影散去。
…
銘滄顏的身體搖搖欲墜,衣帶漸鬆,外麵的白紗輕輕籠住,扶著額頭,輕輕移動腳步。
一道無聲無息的微笑擴散,“嗬,捉迷藏。”
越久越好啊…
銘晰推開門,冷酷與陽光完美結合,神聖不可褻瀆的那張麵容卻隱隱難忍,頷角一絲薄汗,正盤膝打坐。
“啊…”
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呼,伴隨著一個酒杯清脆落地。
睜眼,便看到麵色紅暈的她。
…
一道身影快速行走,走在闕憶染走過的地方,彎身掃起地上不可見的塵埃。
銘滄顏中的是息肌丸,而銘晰,壯陽活血之妙品,不僅長生不老之功效,還燥熱精力旺盛過人,夜夜難解。即便是聖人,也要跪倒…
為你,專針對冰屬性者所作配方。
最後一次這麽愜意了。
…
當貓的也有兩個,感應到有人要來,闕憶染快速劃入一個房間。
腳步輕輕落在一個櫃子旁。
“嘩眾取寵、班門弄斧,況且你說的有道理他們會沒想到會不知道嗎?真以為自己是智囊了!”
“還真是不畏皇權,犧牲小我!端著貴女架子不會看臉色。”
“她以為她是誰啊伸張正義,還真把自己當佳麗了,能把謬論說得這麽頭頭是道的也是人才…”
小小的聲音從窗簾後傳來,顯然是兩道。
腳步一頓,門被打開,貓之一的沈關進來,雙目四處掃視,兩道聲音戛然而止,腳步沒發出半點聲響,屋子靜謐極了,她一點點靠近——
“抓到啦!”“啊啊——”伴隨著兩道驚呼聲,從窗簾後花容失色的出來,經曆過每一步都在挑戰著自己的內心,此刻無比解脫。
三人出去,沈關上挑的眼角微眯,閃過一抹幽光,走出房間。
闕憶染溜出去,準備回到左廂,貓之一的朱萸正在那裏徘徊。
隻好閃進旁邊的屋子,“居然是鎖的。”窗戶內正窗紗輕搖。
上樓,一道長長走廊,拐進一個屋子。
一片質樸平麵而來,頗為好聞,還有一間書房——
闕憶染走過一排排書架,一眼便看到前方果然可以去到左廂。
玉袍闌珊,側顏難色,又偶然迷茫,衣襟微敞,這副畫麵,秀色可餐矣。
銘晰。
聽到周圍動靜,眸中帶著如置玻璃的玫瑰一般,一絲陰然。
媚毒?
前進的腳步落下,當仁不讓坐在他身側,即便不用檢查其他,她也知,此刻的他不好過。
不過有她在,銘晰還救過她的命,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銘晰瞥向她——
一絲邪紅劃過眼底,仿佛從深淵升起穿越過山靄的烏鴉一般,毛骨悚然間又有一種不知名的火熱。
正欲變幻的手掌,忽然頓住,被其抵住。如靈蛇攀爬,熨燙在一片幹燥上,舒爽得讓他更是凝滯。
絲絲縷縷的氣流從手心傳遞,忽冷忽熱。
以龍涎香為主料,鹿血、紅鉛等數種秘製而成,可達到九層高峰。
每一種都是嚴禁難覓之物,不僅迷香、攝魂香、春藥等聚集,所搭配出的效果令人驚歎不已。闕憶染細細感應。
隨著她指間尋尋覓覓的在體內,如一團絞殺機,將那些遊離的火熱因子瞬間吞噬,
稀薄的空氣一寸寸剝離,仿佛將那層屏障撣薄。
“女人的*用品、紅色、女人大笑…”她一樣樣說著,每說一樣,銘晰便感覺自己體內的喧囂在一點點壓低。
那種快要得到釋放的感覺,令他差點抑製不住出聲。
然而闕憶染的麵容輕鬆,仿佛一個熟練的剝削機器,將其身上多餘的部分砍伐。
眼眸低斂,從那一眼後,始終不與他對視。
“離得近的女人、恐懼感、和自己長得像的女人…”誦讀一般。
這些都是所中媚毒,所起的效果,真是佩服其堅韌的毅力,所見的女人,便會出現一些附加幻象,都是促進男子容易衝動的因素,無限放大他們內心的。
如果不是她恢複魅術兩分,有特殊的解除方法,要破解他這身軀體,除了找女人,隻怕所做為時已晚。
其也是毒了,居然想著自己解毒,果然不愧是救過她的人啊。
“圓潤的臀部和大腿、某種食物的味道、協調的內衣、修長勻稱的雙臂…”仿佛蘊含著某種力量。
若說一開始覺得陰邪不定,此時感受愈發深刻,卻有一種神聖渺遠的威勢。
銘晰感覺腦海消失的朦朧和強烈,手臂依然穩定的從他體內抽走殘留,化為不多的烏有。
五指坦露於空氣中,白皙而分明,這是闕憶染第一次看到他的手,原來有男人的手,可以這麽好看。
倏然撤開,隻是在腦中想到。
這樣的一雙手隻怕不全是為了保養,她沒必要多心惹禍上身。
光芒頓失,室內微弱的光線,映在兩人的臉龐。
銘晰好看的眼眸,眸底深邃,看著她。
以為他疑惑,一個近乎無欲無求的人,怎麽還會被這樣的藥激發呢,即便有堅強的意誌依然無法抵擋。
“即便無欲無求,每個人的本性都有潛力,隻是或多或少,但存一絲不論再小,它這個東西也是精益求精的,同樣能勾起將其壯大。”
話音未落。
忽然拉著她的手,闕憶染沒想到,剛一恢複如常便有這麽快的速度,其指尖微涼。
“沒關…”
若不是他,自己早亡命於死水的威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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