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時間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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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他的琴音輕而不弱,隻是彈了兩下,眾星捧月的氣勢。
一個茶杯射過來,她接住,斟了兩杯。
抿一口,層層疊疊的苦。
“你沒有苦過?”逸致道。氣質中糅雜著雙麵性,萌和邪氣,窗外的太陽揮灑下,一半端秀的側頰,吸引奪目。
如全身上下都被過濾了一遍。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沒有過去,更沒有痛苦。”
像一幅不真實的畫卷,出沒這個世界。
清冷眸子,映入杯中,端容如水,再飲一杯。
我知道,這將是我最後的縱容。
“欸,你們兩個怎麽消失了?讓我們好找啊!”地失的嗓門從門口傳來,頗為不平,害找了大半天功夫。等身影紛至遝來。
坐下便是氣喘籲籲,拿起闕憶染的茶杯,便是一杯自斟自飲。
“原來你們兩個躲在一起!”
躲…
銘殞拓眸中晦澀,加深。
“肯定有原因…”擺動著手指,指向兩人。用一種怪又不怪的眼神,耐人尋味。
忽地站起來,福身。踏入這裏麵,無不奢靡平坦,隻是精細平靜到她不習慣。
逅匠笑著道,“坐。”
兩邊各五個座位,盡皆暗色浮華,她怎麽敢坐呢?
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還是在最後一個位子坐下了。
終於坐下來,沒法逃了吧?
“你還沒說利令智昏的事怎麽改善?”地失開口,接著上回道。後麵的話,逅匠一個字也沒提,他一個字也不會相信,就要看她如何編扯!
銘楚月、朱羿、阮豐玉等,皆是麵容平緩,但實則泛出明亮的色彩,是期待著闕憶染會如何捉弄他,先前的一番嘲弄。
“帝城六月日停午,市人如炊汗如雨。賣冰一聲隔水來,行人未吃心眼開。”闕憶染侃侃而談。
地失一摸腦袋,了然之色,這很簡單嘛!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她正色道。
若非緊急,這些政事冗雜又怎會難得了他們,他們的寶貴時間又怎容耽擱。
“欸,你可不是挑戰越大越好,越高越難越好喔。”地失似笑非笑。
隨時隨地發現新鮮事,依今日作風,想是一件俗事,政事難不了他們,俗事反而困擾。
逅匠一收隨意,“跟我來。”
其他人居然也沒反對。“欸我的問題還沒回答!”地失站起來。
闕憶染邁出的腿頓在空中,看到底下不停劃過的陰影,腳下異常平穩,似乎靠在一層無形的軟墊,身旁逅匠麵不改色。
她的雙眼忽然黑暗,再一睜眼便是一間屋內。
“她行嗎?”地失道。可別補救都不行。
床鋪上躺著一個約莫,略胖的昏睡女孩兒。
想來這便是難點。
銘晰看著她的目光是不同的,兩人都有不可言喻的言語。
“她懷孕了,不是人類。”
銘晰的聲音響起,在一片他告密的視線下。逅匠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慮。
這麽不相信闕憶染,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在礙她,直接就說了!
她知道,或許是為了她不能運功的事。
“哎算了算了,本來讓她看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地失擋開闕憶染。
還沒碰到,就被逅匠推開了。
“事情還不止,其下壓榨的一個,造成了經此。”他看著她道。
她幾乎可以聯想到了,那所謂貪贓枉法之事,想必事有原型,其剝削的下人中,便反抗使詐,這女孩極有可能是那高官重要之人,此事自然鬧到朝廷、他們這裏…
她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個略凸起的肚子。
聲音靠近,手指輕輕落在一點,抬起。
麵容平靜,讓人絲毫看不出反應。
地失簡直要抓狂,很是後悔之前未能阻止。
“老鼠*液,通過不幹淨的衛生帶,致使懷孕。”她傳音道,給幾人。
一個悲慘的女孩兒,還沒有結婚便發生這樣的遭遇。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以她這樣優渥的家境,怎會用到不正規的東西。
衛生帶上被欺壓過的人,粘上了老鼠屎等,從外觀新的看不出痕跡,久而久之,老鼠的基因與人類接近,即便量再小也,隻怕也是預謀已久。
在他們這裏出的事,她也不便多問。
震驚中,才漸漸反應過來,一語中的,隻看了一眼摸了一下。都懷疑是銘晰偷偷告訴她的嗎?
“你有辦法?”銘楚月問,帶著不確定。
這件事,他們幾個也隻是分析的一方。
一窩鼠崽,現在還小,也不小了,很快便會啃其母體,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如此慌忙尋醫。
“你會醫術?”朱羿驚訝。
“會一些偏術。”
“那不行!”一條性命哪能隨便交給一個半吊子手上,何況還幹係眾多。
“多久?”
銘晰的聲音平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
她認真道,“如果工具齊全,半天。”
半天,也不能做到全部,但後續已是恢複動作,不需要她了。
半天…那已經過去了。
她知道,或許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終身不孕,原來這個世界的東西分毫不差,該毒的毒,連她如今也沒有辦法解。
“時間就是生命。”
看著她的眼神,便知道她決定了什麽,銘晰不再言。
“確定沒問題?”逅匠身上有著一股小爺勁兒,卻關切的樣子。
她笑了笑,溫暖如春。
“別逞能。”
周圍已經擺滿了刀鉗等工具,連探測儀都有,裏麵的畫麵立刻顯示,先是看了一遍具有的材料。
有的藥水上麵有標注,有的沒有,她聞了聞搖了搖。
銘殞拓頷首,都沒阻止。地失隻好乖乖觀看。
幾滴液體滴落,功力一動,將其擴散,幾道剝除屬性的功力加注,幾乎一瞬間便吸收——
心頭一動。
功力入體,探測方位,在闕憶染動作的一瞬間便判斷。
阮豐玉看了看,銘晰的、逅匠的,居然同時施功,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
功力順著意識的擴散,一個個包裹,輕輕按表皮,刀片一劃,宛如漏縫的西瓜汁流淌下來。
一刀切開,下去四寸有餘,仿佛聽到細小的聲音傳出。
欸,如果她失敗怎麽辦?他們可是寧願保險都沒冒險的啊。地失不忍直視。
每一個連續的動作,仿佛不經思考,快速流暢,經過周圍功力的匯聚,她幾乎不需要耗費功力。
利用一種特殊的彎網工具,深深埋進,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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