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逅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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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伴著高低的讚歎,這“春”字,嘖嘖。

    一筆流利的,止筆。

    女子們微低首,滿足地退往。

    看了一眼旁的書寫,有一個不差她多少,秀挺、正楷、一絲圓潤。

    看似隨筆一寫,開闊的氣質,筆鋒看著硬朗,卻似乎柔韌。

    “這字寫得不錯啊!”某窗內,一女聲。

    “還行吧。”清冽的嗓音,朱萸闔上雙眼。

    比較順利,都是小組第一。

    這三輪過去,耗時15日,錦秀還剩兩百多萬人,藝美五十多萬人。本來明日、8月31日是秋收節,這下又得延後處理,兩年一度的兩聖會總是避免不了這樣的轟動。

    身上有缺陷的也盡皆淘汰,溜肩、駝背、幹癟、腿距等等,不管你有多麽美麗,這表現得多麽不明顯,但這確實存在的問題,隻能抱歉拒絕了。還可以更好的話,還沒完在美的路上不管,那麽長時間的準備沒把握到就算了。

    決賽,燃爆你的熱血!

    各大頭條,滿城風雨,連熱搜上的後幾名是換了又換,一日之內,就會發生難忘的風景。盡管如此,沒有一人能獨占鼇頭。

    分成零零索索各大支持派,若能有一隊支持,便說明,有些影響力的,這種場麵也是每屆都有。若最後支持人選登佳位,團隊也會受到不菲的獎勵,不過這對豪門之家,不是衝這個。

    第一輪,走秀+造型。

    每個人的背景音樂是自己選的,可以提供,也可以選自仙女閣。當然,如何提供,還需借助修者的能力,所以,闕憶染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選擇。

    穿著相似卻不一致的服裝,一條藍雁遮垂裙,通體不同程度的藍,拉線層次、結構分明,綴著幾顆或是串著一圈到兩圈寶石。

    單套造價在六千兩黃金左右,仙女閣隻製造了一千件,比完後後麵的人接著穿,若是有損毀,相應賠償。讓這麽多人穿,也是大手筆。

    朱萸冷淡的臉,每一步,直接、流暢,走到前台,隻是微昂首,目光微閃動一下。英氣、寒冷,獨特的氣質,揮灑全場。

    闕映惋柔和、恬淡的臉弧,不笑,自有一種和煦的氣氛,天上紅日喜悅、交相輝映,讓人忍不住親近。偏身著大相徑庭的悶藍,卻更加如玉、沉香,這種美得無抵抗,並不強烈,卻絕對能撞進你的眼眸。

    走到最前方的位置,隻是朝著太陽,伸開雙手,閉著眼睛,溢出一絲淺淺的笑,明珠驚華,若有若無特別。

    …

    小地圖,“今晚,從這,到這條路線,一切就緒。”飛速的點指幾處,蒼厚的嗓音出自帽簷下辨不出特色。

    渾身裹在陰影之下,手中輕撫一小圓環玉佩,眸光寒徹。

    敲鑼打更,“哈——”一聲懶懶地哈欠,眨著打架的雙眼到遠處,“侍衛真是辛苦,三更半夜還得巡邏。”

    “快去睡吧,明天還趕稿子呢。”

    “呼——”又拍了拍嘴,“知道了,我先淋個澡。”

    兩三個貓影子神出鬼沒,一幢幢豪華屋簷,早已傳來靜謐的氣息。幾間女子還在鍛煉身體,早已香汗淋漓,還有認真翻著書本,徹夜苦讀的樣子。

    起風了,窗紙略微顫抖,月光搖曳。

    闕憶染早已安詳入睡,若是前世,她一定能發現什麽。

    …

    暗紅的帳幔,闕映惋坐起,烏黑的頭發垂散,揉了太陽穴。今晚,左眼不時跳著,不易入睡。

    起身,喝下一杯水。

    “小姐,您怎麽又醒了?”芳草搖過腦袋,清明道。漂流海一行,跟隨小姐,還得以在水簾洞下存活,自是用了許多保命之物。

    “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惋淡淡道,拉起一旁的外衣。

    “奴婢來給您穿吧。”沒再說什麽,幫她穿上。

    …

    索性睡不著,一個人出來走走,經過一層層閣樓,一片寧靜,腳步放得更輕。

    拉出頸上的鏈子,日炎石發出淡淡的光。

    怎麽會這樣?有出現嗎?這可能。

    腳步不停,走出樓房,彎彎的月亮不出奇,四下安靜,白日人頭緊躥的街巷,一片空蕩,巡邏侍衛對於這邊住宿區少來,不過在各個角落都布有攝像,同是控製範圍內。

    每一步,都靜靜悄悄,走在這種平坦的瀝青路麵上,真是一種享受,休眠狀態的樓房像一座城堡。

    一定,有什麽事發生。突然,往身後一看,同是一片寂寥。

    惋放鬆警惕。一直走,隻有一縷清淺的腳步聲,回蕩在這片天地。

    有人。一名黑衣人朝後一看,在無盡灰塵中,浮現了一個點,光芒炸裂在眼底。

    走!

    不做絲毫停頓,影衛跟上。

    …

    下床,曜玖玥梳頭發。窗外,月光沉靜,似乎劃過一個影子。

    走向窗邊,一抹黃杉背影,闕映惋,她去幹什麽?

    回床上,掌心半塊豔紅的鳳棲玉璧,眸底一縷幽色。回袖中,入睡。

    …

    濃重敞廳

    赤紅火焰噴出,避無可避,一人全身浴火,矗立宛如雕像,不時上身猛一晃。

    一人射出一點,火團外一圈無形的膜,沒一絲聲響。

    另人一頓,兩人離開。

    一片片骨肉稀爛,風火追逐,倒下機械。

    長矛直指咽喉。

    刀斧般的硬朗臉廓,冷笑。

    “逅焰花。”裹在不見身形的陰影下。

    “曜朝,杞朝,逆朝?”不清不淡。

    隻有帝朝的人才敢在聖會做事,作為東家銘朝,不大可能,地朝人粗悍、明顯,甲朝神秘,錙朝直接。

    “不介意你,死。”

    異常的氣息在體內遊走。

    “你以為,你們今天能出這個門?”

    “不插去,矛尖毒素足以你掙紮兩刻鍾。”

    …

    一絲辛辣的氣息飄來,引得日炎石最亮的一次透過外衣也能看見。

    惋停步,轉彎。走了這麽久,該回去睡了。

    暗中影衛,將要殺機四起。

    躺在舒適的大床,闕映惋漸漸閉上眼睛。

    “哐”突地響,惋雙眼開闔,床邊。

    一下被捂住了嘴!手掌還帶著血腥,幾乎蓋掉半張臉。

    英俊硬朗的臉廓,一雙紫色眸陰冷,還有一絲頹敗,渾身濃重的傷殘氣息。

    月光打落在床角。闕映惋通透的眼眸一片靜素,頰邊因蓋住,沾染幾點血跡。

    在古代,男子這樣闖入閨閣中,絕對是傷風敗俗之事,必引得女子大驚失色,即便官宦明珠也難免露於愧色。

    見一片平靜的女人,將蓋住的手伸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