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起舞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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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怎麽玩。”自也接口。
“遊戲嘛,自然有輸有贏,你們這艘船這麽大,誰贏,就過來一人,誰輸,就去我們那艘船好了。”
“怎麽比?”
“這比法呢…”在周人一掃,“剛好兩邊各有一位女子,不如就讓她們來比比看。”
幾人視線投遞向闕憶染,夭郡主自然不必擔心,勝券在握,她這個婢女就比較懸念了。
“憶染,你怎麽看?”地失問道,帶著不易察覺的關乎。
銘殞拓漠視然,“王府的婢女,有名有姓,不要奶聲奶氣。”
地失詫異,我奶聲奶氣的?
“比?”氣質足夠的萌妹,故而一言一行被譽為“朝民妹妹”,卻由內而外的飽滿忽視,明眸善睞,淡而細膩。
然而球兒在她懷中跳來跳去,衣衫淩亂。
“可以。”低低的嗓音。
“比什麽,你選吧。”桃夭夭道。
“郡主能文能武,博聞廣見,比什麽都不在話下,隨意。”
“那好,我們就自己選自己的,我跳舞,你呢?”
正如她意,可以在他麵前足以表現自己,她猜,闕憶染也多半會選擇辯論,畢竟上次雖然輸了,不過卻引起了不少的關注度。
“畫畫。”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嘖嘖。”地失有趣地看著其抱著的狗,作勢要抱。
“別碰——”桃夭夭走來,抱過其手中的球兒,穩穩地躺在她懷裏,尋了個舒適的姿勢。
“小夭夭,你還真是個女漢子啊。”銘仟辰讚道。
不似一般女子,弱柳扶風,雖芙蓉出水,卻絲毫不嬌不作。
居然說她女漢子氣煞她也!“我要忍住我要忍住,呼——”她嘴唇微嘟,吐氣嬌憨的樣子。
“請叫我小淑女,謝謝,待會保準你看得嚇傻話都說不清楚!”她轉過身,顧盼神飛。
“好啊,我倒要看看我怎麽…”銘仟辰被她認真的樣子逗樂了。
“隻是這跳舞,需要一個人來彈奏吧。”銘洛逸道。
紛紛看向銘晰,桃夭夭的視線微垂,心中抑不住加速,臉蛋不禁泛紅,努力保持著身形不去偏移。
他?他會給我伴奏嗎?
銘晰離得越近,染就越難受,餘光也未瞄去。已經自動走到一角,她觀過,這幾個位置可以形成三角。
“銘晰,你可不能逃啊。”銘仟辰道。
銘晰坐在另一角,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
桃夭夭眼眸一亮,原來他也不反感自己。
“噔——叮——”琴弦波動,流走在上空,瞬間一片清涼之意,如清泉石上流,沁人心脾。
桃夭夭遂自起舞,一襲煙雲蝴蝶裙,看似沒什麽特別,轉動間,如墜入陸地的飛鳥,美豔不知名,將她的身段和氣貌襯托離俗,此舞,即便佳麗圍上,也喝彩一片了。
她的腳踝勾在地麵,在寬闊的甲板上,灼灼其華。
其他飛船同樣鶯歌燕舞、絲竹管弦,卻被此吸引,在遠處觀望著。不時駛過,甲板休閑,敢如此拋頭露麵的,不是絕色,就是自信。
入目遊走的舞衣,地失的視線卻轉移到另一角。
染用的不是毛筆,而是一支鉛芯帶尖的木頭?手拿著畫冊,鉛筆快速揚起。
不言不語,提起精神,專注無二,仿佛她的眼中,隻有一人起舞。在其眉宇、身姿、音容、旋轉…
她所受的傷,所忍受的苦和脾氣,所一點點補缺的努力付出。
就是這樣,從不露出不耐煩的樣子,不多想,不避諱,不糊塗,不耽擱。以為當一個女子,看到另一個女子大放異彩時,多多少少會有不自在和豔羨。
仿佛變成另一個人,乖巧到移不開眼睛,如不諳世事,又一字千秋的深沉。
她還會畫畫嗎?
杳然如空穀清音,足尖點花,大袖揚空,躍如遊龍,長發如絲,半遮玉容。
一舉一動皆風情,眾人隻覺得說不出的美感華麗,真要評價這樣的極品,也隻有玉人的措辭。自然輕盈,順應慣性,無風自動,氣質優雅。
此刻一支舞,當真稱得上渾然天成。
舞畢,全場靜默。
“好畫。”
逅匠遂自坐在一邊,同染看著手中的畫。
她不置可否輕點。
更讓他驚歎的是,其快速的繪畫,黑色的線條將舞動的身姿勾勒得活靈活現,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嫣然一笑,足足有八張…
兩人的距離,本是不遠不近,卻因畫像而悄然拉近。
生動立體,完全不似剛剛所作,若非親眼所見,即是宮廷畫師也需幾月時間,才可將此描繪出。
眉宇間透露出的英俊氣息,同樣看得認真,他很快看完,身邊圍繞著他的氣息,一墩巨像般聳立。
銘殞拓似乎想到什麽,眸底漸深,視線牢牢鎖住那兩道身形。
“好一支驚鴻舞,好一曲響遏行雲,妙哉,妙哉!”盡數讚歎著。
“我給你畫幅畫吧。”染忽然道。
“你能給我畫?”
“欸,憶染,到你了,你可不能掖著呀。”地失等走來。
視線匯聚在逅匠手中的畫紙。
她不語,隻是待那畫紙落入他人手中,安靜等待。
“——”一頁一頁,震驚的瞳孔,畫上的女子真真一顰一笑仙氣十足,身穿白裝,可以襯托肌膚白到發光。
“不會吧,你還會這個?!”銘仟辰驚道。
深藏不露的疑惑視線匯聚在她上下——
“雖然畫得不是巔峰,但婢女知道如何提高下去,日益有空就練。”站好。
卻敏銳察覺到,她似乎沒什麽精神?
“你這叫什麽?不會提早畫好了吧?”銘仟辰問。
這不是拐著彎說自己是天才嗎?
桃夭夭怔忪。
“闕憶染,這真是你畫的?”銘楚月。
這是,質疑?
“是。”
“不可能,怎麽會有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八幅畫,隻有一支舞的時間,能將一幅畫修完便不錯了,即是宮廷的畫師也不會如此誇談。”銘仟辰不信。
“此事,雖然隻是一個小遊戲,但還是實話實說罷,畢竟我們重在參與。”朱羿開口。
輸了就輸了,要輸得起,才能站得起。
“好啊”,“我畫的。”
低晌。見如此不知趣頑固。
桃夭夭麵容尷尬,唇口微張,眸含驚露,在原地不知所措。
銘仟辰看不過去,“管不教主之過,這樣的婢女帶出來怕是不太好罷。”
“你還好嗎?”淡淡的傳音,是銘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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