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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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啊,我本來就沒有陷你,不悅不相識,聊聊不行嗎?”身材高挑,仙味十足,俏皮可愛,這樣的顏,真是讓人討厭不起。

    此時此刻,不知有多少佳麗廢寢忘食,“臨時抱佛腳”的學習。所以不夜宴來了這麽多人,還有一部分,依舊汲取一切知識。

    …

    銘滄顏的脖頸倏然被高高舉起,立體五官被不斷扭曲。

    她懂了。

    是為了不利闕憶染的人,先看到闕憶染,但又不出來。

    “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銘殞拓的手掌裹住她整個脖子,掐緊到一絲嗚呼都沒有縫隙。

    他的餘光微斂,留下銘滄顏一人大口大口地喘氣。

    皇權,沒有親情。

    她的眼眸忽然向外看去,是你嗎?連步而去——

    就算他不喜歡我,也絕不會討厭吧。

    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觀詳熹微。

    娥瘦走進來,便看見公主,仿似坐了一夜。

    “您怎麽在地上?”她動作迅速地將其安置在軟塌上,配上喝的、糕點。

    “公主,要上菜嗎?”有些自責,應該再早一些進來的。

    早餐,永遠要出現在公主醒來之前,所以廚房的人一直不敢懈怠,連夜守著。

    銘滄顏登時感覺身邊就暖了,身體也舒服地靠著,仿佛所有的疲倦才卸下。

    她伸向水杯,近在嘴邊,微抿,感覺到一絲絲燙意。

    娥瘦趕緊要去接過來,先都急過頭忘了注意還剛燒著冒煙。

    然而銘滄顏並沒有鬆手,泡燙了的花茶,她也隻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著。仿似感覺不到指尖的燙,娥瘦看到了其紅紅的指腹。

    直到見底,她看了看,才放下。

    “公主,您何必跟她磨蹭?”娥瘦迷惑。也不過如此,何必浪費時間,在一個小小的婢女身上。

    “可能是我的經曆不夠多吧,密雲雙鳳,初破縷金團。”歎了口氣似自言自語,顏的聲音輕飄飄的。

    她是與眾不同的,現在才看透,不該與之為敵,但既然做了,就不會再優柔!

    “您是說她在藏嬌?”娥瘦的聲音忽然壓下來,捂著嘴,雙眼圓睜。

    藏嬌,便是斂進自己的真容,隻露出一半輪廓。

    顏忽然起身,走到門口,正有一婢女靠在地上。

    她輕拍拍婢女的肩膀。

    “公主恕罪,奴婢睡著了。”百梨忽然跪起來,弓著腰連連道。

    隻是笑道,“沒關係,我不會對別人說的,下去吧。”

    百梨退下去。

    “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銘滄顏微笑如暖陽。

    雖然現在天真。

    娥瘦了然之色,恭退下去。

    ——

    “你動容了。”逅匠夜半下紫意的眸子,劃過一絲沉重。本來就等候在不遠的飛船上。

    不言。

    一個並非很熟悉的人,卻這麽了解她。

    但他卻是知道,隻有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萬分熟悉的時候,才可以在分毫之間,辨認出是與不是。

    淄中矢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關在了哪裏。染收回視線。

    他的手中出現一張紅帖,示意染收下“邀請函。”

    “隻是普通的邀請函?”

    匠眸眼仿佛籠上一層薄紗,月明星稀,“遇到危險,捏碎它。”

    他想親手將此符送到,或可保一命。

    染珍重接過。他不會多此地回答“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

    “你不打開看看?”

    如果裏麵隻是他隨口胡茬的,亦也不失為一件重物,隻是不及保命,而她就信了,真到生死攸關…隻怕最後的希望變絕望。

    不管此符是否有說的那麽好,但當下的情切她感覺不虛,既是百死一生萬不得已,有什麽選擇呢,大限將至,有個護身符就不錯了。

    嘴邊話一收,地失步伐離近,看到了其手中的紅帖沒說什麽。

    “你這人,還真是不聲不響,就幹了件大事兒。”地失感歎。逅匠先前連個人影也不閃一下,一出現便力挽狂瀾。

    淄中矢並不如一個簡單的,她的相似故人,那麽淺顯。

    害她的,同樣也是留給她的證據,如果觸碰了禁忌邊緣,那麽天底下便會有不散的煙雲。此時看起來很簡單,闕憶染也成為稱心如意第一人,萬事逢凶化吉、絕處逢生。

    “我沒你這樣的損友。”她感受到別人的非惡意,就伺機觀察,所以麵對地失,她可以吐些苦水。

    損友?驀然發現很貼切,一時半刻竟無法反駁。“我是在挖掘你的潛力”也被咽回了肚子裏。

    “那你,闕菲雅會有什麽結果?”“姐姐”被吞了,地失問道。

    那藥水屬實,那這些天密而不透地衍變,她的罪孽可不小。

    “雄性激素,你說能做什麽?”

    “可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啊,什麽,雄性激素?”

    “你別走啊!”

    “再預約。”闕憶染頭也不回。

    這回,輪到她高冷闊步了。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逅匠微訝。

    “睡覺。”沒好氣道。

    …

    兩人躺下。

    黑暗中,她的雙手像最美的翅膀,給他講故事…

    心安寧下來,天地間都再無雜音,久違的困意漸漸襲來。

    萬籟俱寂中他仿佛又聽到聲色婉轉,如夜鶯吟唱。

    “你能經常給我唱歌或者是手指舞嗎?”

    對上粉紫色慵懶眸子,“我會教會那個女子。”那個陪伴在你身邊的女子。

    …

    “咚咚——”

    阮豐玉的門打開,看到染,雙目微亮。

    還是那麽飄逸,側身讓開,身岸跟著她,越過桌案、軟塌,又來到床邊。

    染從裏抽出一張紙,那隱隱是一個女子的模樣,長發搖曳,垂目微熏,隻是還來不及畫臉容。

    這是,素描的筆法,且,線和線條,具備了自然律動感。

    好高的造詣…

    見闕憶染仿看花了神,他手中的畫板,描繪著。

    低垂的頭,露出他深沉的眼。

    又抽出好幾張,數張圖紙——

    並非是人,石膏方磚,不同的筆觸,營造出不同的線條及橫切關係和節奏。

    似有所感,她抬起頭。

    好似在畫自己?“才高八鬥?”

    玉一笑。溫情小男人般靠在牆,惹人憐愛。

    “我的肖像權。”她控訴。

    “我怎麽覺得你的世界好像還不是那麽簡單。”

    浮現她畫畫的樣子,不苟言笑,畫出來的,一半卻是…星塵爛漫。

    她指著手中畫,“推敲構圖的安排,使畫麵上物體主次得當,構圖均衡而又有變化,避免散、亂、空、塞等弊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