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親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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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姐姐,我們倆相依為命,派箭讓我不要說。在我決定出發的最後一個晚上,寄來一隻手臂,手腕戴著一條手鏈,一下死去就不見了,原來在這裏。”他的聲音很輕,“上麵布了一條條紅紅的印記,蔓延其上”
“我抱著‘她’,抱了一晚上,很快就發芽了,嫩嫩的、綠綠的小苗…”
“你恐怕要說快點了。”染道。
這個最明顯的疑點就是,研究所那幫學術瘋子在有人提供了一個“居然從來沒見過的”蟲體樣本後居然沒有欣喜若狂這屬於重大發現啊!
受傷算什麽,錢財算什麽,為了拿到一種新物種的研究權,研究所會給這位夫人開出相當優渥的條件。別說她離群索居什麽的,她在那幫老瘋子眼裏絕對比熊貓還可愛。
最大的疑點就是這個,刊報新聞也就糊弄糊弄那些直男癌loser了。
他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這樣的境遇,即便是追殺他的人,每次也都予以歎息的目光。
繼續道,“我自然不甘心,什麽好好學習,與人為善,積善成德,將心比心,退一步海闊天空,李奕我動不了,誰我都動不了,所以一直準備,一直準備,越過李奕,便是李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隱隱感覺有些頭緒。
“再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將軍,都是他一手教導培養的好手下,個個內外兼修,我被關在地牢裏,創造了最年輕的罪犯記錄,一天,一天,隻是黑而已,到我能在黑暗中視物,老鼠與我搶奪飯菜,到後來它們隻能啃我的腳趾,我看著看著,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
“但我依然沒有吃飯,因為飯不幹淨,我隻有一次機會,我日夜練,從攀爬,到坐在窗戶上,看到了外麵高高的雲層,一點一點嚐試擠出去,我的腦袋卡住了,但是也就是不到五十次,我成功了,我成功出了地牢,隻身從那裏爬到地麵…”
他省略了很多很多,高空上的窗外如青苔一般光滑的外壁,令人望而生畏,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根捆縛的稻草,還有一隻隻死老鼠,纏在一根鐵杆上,直到最後一厘米。運氣極好的沒有人,但沒有任何大樹,光溜溜的一片幼苗,下來後狂吃了一地綠色,含著不是多少泥濘還是纖維。
“和老鼠比,刑具算什麽,所以我幹了一件生平最痛快的事,在朱隋的庶女衛生帶中,任由老鼠跳過,粘上了老鼠屎等液體,她們很自信,自府準備的衛生帶都是最好的,依然日日使用…”
染終於明白,那日懷孕的少女是誰,背後的源頭又是誰。
“所以後來受孕,不等追查,我被一人悄無聲息帶出,又不停地逃…”
這還不夠啊!這還太容易了,他們還沒有得到報應,還在逍遙法外,還是隻有權利才可以說話!
…
“當時南宮侯府的人正在官府遞交密件…”
其想也沒想地溜了進去,不說被抓住了會怎樣,進去的下場隻怕更加嚴酷。
這種事情,他雖然有權在身,但世俗中的超然,不會過多幹涉。
以命搏命地打法,明明在他們眼中毫無章節,菜市場、大街、化妝室等,詭異的偽裝極快融入人群,化為平凡,否則也不會這般泥鰍。
雖然隻是個巧合,雖然隻派了一人,八帝朝聯合會的人,隨便一人,便足以捉拿任何凡俗子弟,今時,竟然失手了!
他們也是分外震驚,此子居然一次又一次從手底下逃脫。
峂紀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我就親自走一趟好了。”
看其逃跑,九死一生,身負重傷,一個孩子,雖然莽莽撞撞,但似乎是一條路線…
“會長,他就在這兒了。”夏及微躬身道。
此事不便朱隋到場,避免徹底結束,所以還是峂紀先來帶走。
他的目光往後一掠,銘殞拓、阮豐玉、銘晰,可都是讓他們看看,小罪犯,還逃進了這個沒有洗清嫌疑的閣中。
徑直越過淑女閣,朝廚房走去——
突然闖進的不速之客,影未至,威先降——
兩人皆是麵朝門口,微眯著眼。
白光現出五道偉岸,各自一方內斂生息,目光直射向兩人,闕憶染背後的人。
“你叫什麽?”為首一人竟然朝其問道。
“我記不得了。”
“跟我們走吧,將一切調查清楚,你隻是個孩子,水落石出,定給你一個妥當。”那人溫和言。
“不,我不走。”他的聲音雖小,卻堅定。
目光不由落在闕憶染之上,銘殞拓三人不染顏色的眸子也傾向她。
“這可不是演戲,不能胡來,不是誰都可以當主角的。”峂紀慢慢教導。
不能起身的他,眸中越來越暗,黯淡無光。
“不,你是主角。”闕憶染嗓音清冽而低調,響起屋中令人一振。
他眼中罕見孩童般一亮。
她站起,亦是站在了為首人麵前,“主角都是被逼的,若非哀莫大於心死,怎會癲狂,被那些所謂正道一步步,被最重要的東西,最在乎親近的人,一再不相信、抹殺。”
早就是最強者,若不是心中一份執念、善意,很多早死了,在這裏被你們喊打喊殺。
她話落,依然沒有起伏。
“哪裏來的宵小,自己的罪名都沒洗脫,還敢破壞紀律藐視公堂!”夏及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染呼去——
卻被旁邊身影一縷無形之氣淹沒,生生落了回去,峂紀居然蹲下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不動粗。”
“這些丹師都是很偉大的,很聰明,昨天龍鍾死了,他的忌日就是鐵一芡的生日啊,都是546歲,有些聯係。”說著有些笑意。
“他提出的有些言論已經得到了驗證,人死後是有靈魂的,能量體,人可以去到未來,隻是要滿足一些條件。”嘮家常一般。
眼中閃爍,他似乎有些動搖。
“如果,也變成像我這樣,你會收留她嗎?”
將朱蔻處置後,她依舊的悲慘,那些被欺壓的人對待,畢竟這次遭遇不是他一個就完成的。當壓迫到極致,就會有這種死都不怕的報仇雪恨。
錯愕下,竟是在問闕憶染。
患得患失?
“不會。”
先來後到,緣分到了,當然不會,光憑朱隋和夏及此人交好一點,她的女兒就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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