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手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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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青歌眸底一亮,要出世了!身旁待命一眾。
腳步密密麻麻,慢慢靠近。
大半衝進去的人,被卷進一個個大小不等的漩渦。池塘竟出現了海洋的奇景。
就是現在!南宮青歌出發。
噗噗的入水聲…
水母?形狀像個箱子,有四個明顯的側麵,箱形水母!
歌注意周圍的水草、礁石,遊去。
…
“小一小心!”“嘩”一朵超級醜的大喇喇花將土地啃了個窟窿!
瞬間抬起一排土礫,嘩嘩吐出,挖掘機一般,搖到小一麵前。
小一退中,闕憶染一手按住其肩膀,再看身後也是大嘴!
水汽塗滿眼前,朦朦朧朧似有誰在跳舞,蜂腰肥臀。
小一們直接使用水色浴池,再一一斬殺!
闕憶染收起這醜陋的屍花,拖進淺唱小花旁,旁邊的巨大千扯犬屍首已經不在,精致的花骨朵,輕輕搖晃。
小花連同所有饑腸花犧牲,也讓她們之間的契約分斷,若不是這神奇的土壤,是不可能有引導其再生。
高高的豎行戈壁,小一們看向魅尊。
染遙遙一甩爪鉤,咻!
爪鉤抓在中間一截樹根,硬砂絲套在染腰際,懷還抱著一個蛋。看似輕飄飄的貼在上麵,實際爬壁虎般牢固,如手砸進鑲嵌在其中。依她現在的體質,把自己固定住還是很容易的。
染單手三兩下爬上去。
爪鉤遙遙一甩,咻!
爪鉤抓在頂上的樹腰,闕憶染到頂處。
啊——
“嘭!”
被一大身板壓倒。整個摔落硬硬的路石,滾啊滾,染一手緊緊抓住坡頭,“咕嚕咕嚕”小石掉下去。
這滾也講究方法,這裏明顯不適合地上打滾。還是險險避過旁邊的銳利。
雖然恢複了前世幾分,但人的潛能是無窮的,這具身體似乎還蘊藏著很多等待發掘,但關鍵是自己有沒有條件拓展。
兩張普通的臉對在一起,人漸漸闔上眼。
染心一緊。差一點點,就摔下去了。
別把她蛋壓死了!一看。
肚子的位置與其隔著蛋的距離,還好沒碎。要不怎麽說中間膈著?
“咿咿呀呀”腦海傳來一連哭聲。
哎呀— 將人推在一邊,累死了。
上下一遍打量。是一張通俗麵孔。平民也敢來壓,不知廉恥。
視線落在其雙手。一雙纖薄的手套。
手套男人?銘晰。劃過腦海。
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在這裏經曆過一番嗎?
是他嗎?她還欠他一條命一個條件。
從天而降,人事不省、遍體鱗傷地躺在這,還從未見過這般淒慘的銘晰?
沒嚐試撕開臉皮,依真是他撕了也有其它掩蓋。不管是不是他,先救吧。
山洞中
似乎成為了野外為人療傷的最佳場所。
是也不幹什麽,讓小一們去外麵守著。
染將蛋放一下,不到半秒就飛回懷中,不住彈跳。
“哎喲你自己都會飛,還偏要我來承力,自己貼在手上多好。”
以防不測,染也戴上手套,畢竟他在昏迷中,手套上不知有沒有毒料。
一手持蛋,一手脫衣,一層兩層,還好沒有設計內衣炸彈,一看就是個腹黑男,說不定重傷前已經用光了,可總不會不帶下屬吧,難道死了?
一心三用的日常就是,大腦會這裏那裏胡思亂想也比較多。
哇好大個傷口!醜花是啃到這兒了嗎?其他地方白皙光澤,不料瘦瘦的身板脫了這麽有料,越發覺得像他。
上藥,其麵容是痛的意思。
包紮,輕輕抬起他上身,紗布一圈兩圈繞過,美美的結束。
衣服,一層兩層穿上。雖然已經不能叫衣服,但總不能拿自己的裙子給他穿上吧。誒,這個想法還有點兒意思,腦袋醉醉地斜了一下。
想想銘晰也沒什麽犯衝的事,就不惡整了。
運功,功力源源不斷地度去,剝離了冰力的純功力。雪色在二人身畔溢散開,直到丹田冰力殆盡。
染撐著地看了一會兒。臉上已經是釋然不痛苦的樣子。傷口都處理得差不多,重傷已經降往恢複,這體質恢複兩下不是問題。
“——”他的睫毛微顫,雙眼隱隱打開的縫隙,看到眼前模糊不清的麵貌。
抓上她的手,因為防備,猛地用力,兩雙手套握在一起,僵持片刻。
再等等,以防有不測殺害。如果沒醒就離開,她此次可還沒見到半個正宗的武獸。
…
看他昏迷得如此安眠,嗯,沒醒。
腦海中“就留下來吧”的聲音,打退堂鼓。
不便逗留,雖然此行並不準備太深入,真正的試煉才剛剛開始,
染起身,四周檢查了一下,沒什麽掉落的東西。
“小一們,走。”洞外,眼神示意。
——
“呼呼—”
十幾人剛脫離虎口,女子捂著胸口,跑向隱蔽的地方。
先去療傷!
“公主,您先去療傷,我們在外守著。”
顏一個人沿著腳下凹刻跌跌撞撞。還好帶足了療傷品。
一個人坐靠在石壁,傷口不愈的樣子。銘滄顏走去。
沒見過?
這個手套?是他!銘、晰。
他所能表現出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心底名為悸動湧上。
她臉色泛白卻溢出絲絲笑意,忽又浮現擔心。
雙手小心搭在他背上。這麽嚴重的傷勢。猶豫不得又解開衣衫仔細瞧著身上的傷。蓋子裏取出數枚丹藥服入晰口中,見他麵色緩緩好轉。
衣裙一彎銘滄顏坐下在他身旁,自己服下幾粒。靜靜地看著他,陌生的麵孔,卻仿佛能透過其中的一眉一梁。
真想永遠這樣,時間不要再走。
理智告訴她,要先運功療傷,再為他療傷,或者叫別人為他療傷。可是卻舍不得打破此刻的安寧,是有多難得,命運都讓我們相遇,萬一他醒來,必是要走的。
“咳—咳—”男子輕咳出聲。
顏趕緊拍著他背,喂水。醒過來,應該就沒事了。
但是,憂愁還是塗上遜色的臉。
男子睜開,正對上關切的瞳孔。纖白的手套隔著一毫,就能將其脖頸擰斷。
“公主,您的傷調理得怎樣?需要進來幫忙嗎?”傳進洞中,外麵護衛至今還不知裏麵有個人。
“我沒事!”銘滄顏隻是回答,才想起自己還未療傷。“你醒了,這瓶記得服用。”
旁邊擱著一瓶木色的。
他道,“是你救了我?”
心裏還是有些苦澀,“我隻是恰巧碰到。”遇到他,這麽輕易的就悲憫起來。
“謝謝,我記住了。”微露笑容,便顫顫扶著石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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