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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關注著,她也對望著,就這樣對視了幾秒。

    “少主,我們知道錯了。”幾個丫鬟忽然跪下來,拉著她。

    誰不知道少主不喜歡小幹,總是挑她的錯,此刻定是不滿。

    裙角被向下扯著,身子卻沒有一絲傾斜。

    小幹依然沒有絲毫怯懦,甚至看丫鬟一眼換眼之後看過來依然那麽自然。

    “起來吧。”

    “謝謝少主。”驚喜地起立

    錢夕離去

    沒再多看一眼,“明天還想玩嗎?”

    一眾沉默

    “也是,這麽難完的遊戲你們肯定已經厭了。”

    丫鬟們的心都在抽搐,好想玩啊,真的好想玩啊。嘴唇輕動著,卻不出聲。

    這裏的古人玩樂單調,隨便一點遊戲在這些下人眼裏都是稀奇有趣的。

    “沐浴。”

    “呃,是。”應聲,這話也轉得太快了。

    …

    “少主,有沒有覺得小幹有些不同了。”老霜

    眼眸深沉,未語

    …

    【夢境】

    十級

    腦袋漸漸抽空,身體仿佛跨越數道銀河…

    白色的牆壁掛著簡潔的吊燈,硬實的大床上枕著柔軟的枕頭。外麵很安靜,因為這是在高檔小區。

    淺粉吊帶裙,手腕上的鏈子,我這是在現代?

    推門而入

    “來吃早飯。”

    熟悉的麵孔,眼角下一顆淚痣,帶著溫和的笑。心被抓起來一抽一抽

    “祁矢?”較硬的素質抽回我混亂的思緒,保持正常的模樣。

    “小染,還好你沒忘記我。”

    壓抑住心裏的震撼,一杯白水和最愛的棗泥蛋糕,這一切都那麽真實。

    疑惑看著他,一寸一寸

    “你被幾路圍剿,命垂一線,我請了隱居多年的老先生為你診治,一年了,你終於醒了。”輕輕說著,仿佛一不小心她是易碎的娃娃。

    “那些人直到去年,全部滅亡,對不起,不能讓你出手了。”

    “老先生說,看你的氣運,可能三年就能蘇醒,可能永遠都這樣沉睡。”

    似知道她的疑惑,慢慢說著。

    “再休息一周,我就帶你出去透氣,好嗎?”看著她的眼睛

    每次他不確定的時候,總是很期盼她的想法。

    “好。”

    先喝一大杯水,再吃棗泥蛋糕。他已經倒好一杯泡了花的水。

    我大仇得報了嗎?我為什麽會回到這?

    右手被溫暖握住,“你不舒服?”

    輕搖著頭笑,“沒有。”

    “老先生說,這一年你,可能不是純粹地躺在這。”“他用獨傳的‘招魂術’和其他法術在夜裏為你施展,元氣大傷,他說,怕你不能真的回來。”

    一年?招魂術?

    “那位老先生在哪?”

    “他回到山裏,正在調養,若是不能最佳的調養,便是麵臨大限將至的危險,最好不要去打擾。”

    “哦,謝謝。”扯出笑容

    蒼白的臉頰,或許沉睡太久剛剛醒帶著透明的的虛弱。

    “我給你按摩。”

    緩緩揉著手臂,已經常年熟稔的樣子。低垂的眉眼有難以言喻的喜悅,不時抬頭看我。到左手

    困意浮上,眼睛眨的頻率越來越慢。

    “你剛剛蘇醒,容易困倦。”

    祁矢扶著肩膀,將枕頭降矮,掖好棉被。這裏,也是冬天。

    難道我真的回到了以前?

    腦海被深沉地遮掩,再也沒有想法,似從未存在過這個世界。

    …

    “所有凶手,從這個世界消失。”

    “但是你遲遲不醒,盡管有老先生出手,他說你隻剩下一個驅殼,施展後依然難以愈合的驅殼,靈魂去了很遠的地方。留下一張符,每日祈禱。”

    “我們依然一起過年,終於可以享受放縱的日子,可是你沒醒。”

    “你睡得越來越沉,使用招魂術對你完全沒有感應,直到後來能感應到一點。”

    “我有時會胡思亂想,難道你真的在另一個地方生存著,還記得這裏發生過的事嗎,為什麽那天又能感應到你的靈魂呢,是不是你在那邊正在生死邊緣徘徊…”

    看著闕染熟睡的麵龐,那麽近,似乎又無比遙遠。

    耳邊一直絮絮叨叨,聽不清在說些什麽,能感覺到自己在做一個夢,想醒來,卻轉來轉去都沒有清醒。

    “她還有多久能清醒?”

    “一切正常,理論上來說應該醒了。”

    “你每日都要用此符祈禱,因為她隨時都處於靈魂遊離的狀態,否則就算蘇醒過來,也不是完整的”老先生的話

    小衛退下,黑主每到此時便會獨立進入房間。

    “叮叮叮叮—”清脆的鈴鐺搖晃著

    跑出房間,“小染,你醒了。”

    “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是在叫我。”坐起

    我還是在這個地方,曾居住了三年的房間。

    如果是夢,該有多深,多美,心裏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麽。

    突然變得煩躁

    卻不忍抓著他質問,你到底是真是假?

    “帶我出去走走。”

    現在的她是不能出去的,一個隨時處於幽靈狀態的,可能被抱起來著就已經靈魂出竅。

    清俊的麵龐猶疑,“好。”

    掀起棉被

    抱起穿著單薄的她,一件披風落在身上。

    “你可以把我放到輪椅上。”

    “我想抱著。”笑著看著懷中的她

    眼前一片淺綠

    像普通的男女,也不用向旁人炫耀。

    “還記得那株仙人掌嗎?”

    順著視線,不遠的青草地上,一株開得小高的仙人掌。

    “我們一起種下的第一株仙人掌,你說電器機械總不離手會有很多輻射,這樣就可以進化空氣。”“要種很多,看怎麽腐蝕到我們。”

    摸到他手臂的地方,這裏總是會有一柄刀片,現在都摸不出來。

    他和煦的微笑,是怕她膈著不舒服。

    他們太熟悉彼此,用很多次關心和舍命換她親近。後來她說過,她喜歡這樣的公主抱,很浪漫。她說過,對其他人都要愛和冷到極致冷。

    “你會永遠陪伴我嗎?”

    “會。”

    “你會永遠都為我好嗎?”

    笑意漸濃,比冬日的太陽更加溫暖,“會。”

    不知道是認定他這個人,後來覺得他長就是一副她看著順眼的臉,忍不住靠近,有時看著他堅定的樣子或是不經意的樣子會覺得可憐。

    哎——

    “我相信你。”笑著

    隻要她看著他,無論何時,他的心一定是最真的。

    他低著頭,將其輕輕擁著。

    以前我可以問你,現在我該去問誰?

    …

    醒來,還是在榻榻米上。因為不想有一絲浪費空間的嫌疑,這當床,下麵就可以放久不用的棉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