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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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關注著,她也對望著,就這樣對視了幾秒。
“少主,我們知道錯了。”幾個丫鬟忽然跪下來,拉著她。
誰不知道少主不喜歡小幹,總是挑她的錯,此刻定是不滿。
裙角被向下扯著,身子卻沒有一絲傾斜。
小幹依然沒有絲毫怯懦,甚至看丫鬟一眼換眼之後看過來依然那麽自然。
“起來吧。”
“謝謝少主。”驚喜地起立
錢夕離去
沒再多看一眼,“明天還想玩嗎?”
一眾沉默
“也是,這麽難完的遊戲你們肯定已經厭了。”
丫鬟們的心都在抽搐,好想玩啊,真的好想玩啊。嘴唇輕動著,卻不出聲。
這裏的古人玩樂單調,隨便一點遊戲在這些下人眼裏都是稀奇有趣的。
“沐浴。”
“呃,是。”應聲,這話也轉得太快了。
…
“少主,有沒有覺得小幹有些不同了。”老霜
眼眸深沉,未語
…
【夢境】
十級
腦袋漸漸抽空,身體仿佛跨越數道銀河…
白色的牆壁掛著簡潔的吊燈,硬實的大床上枕著柔軟的枕頭。外麵很安靜,因為這是在高檔小區。
淺粉吊帶裙,手腕上的鏈子,我這是在現代?
推門而入
“來吃早飯。”
熟悉的麵孔,眼角下一顆淚痣,帶著溫和的笑。心被抓起來一抽一抽
“祁矢?”較硬的素質抽回我混亂的思緒,保持正常的模樣。
“小染,還好你沒忘記我。”
壓抑住心裏的震撼,一杯白水和最愛的棗泥蛋糕,這一切都那麽真實。
疑惑看著他,一寸一寸
“你被幾路圍剿,命垂一線,我請了隱居多年的老先生為你診治,一年了,你終於醒了。”輕輕說著,仿佛一不小心她是易碎的娃娃。
“那些人直到去年,全部滅亡,對不起,不能讓你出手了。”
“老先生說,看你的氣運,可能三年就能蘇醒,可能永遠都這樣沉睡。”
似知道她的疑惑,慢慢說著。
“再休息一周,我就帶你出去透氣,好嗎?”看著她的眼睛
每次他不確定的時候,總是很期盼她的想法。
“好。”
先喝一大杯水,再吃棗泥蛋糕。他已經倒好一杯泡了花的水。
我大仇得報了嗎?我為什麽會回到這?
右手被溫暖握住,“你不舒服?”
輕搖著頭笑,“沒有。”
“老先生說,這一年你,可能不是純粹地躺在這。”“他用獨傳的‘招魂術’和其他法術在夜裏為你施展,元氣大傷,他說,怕你不能真的回來。”
一年?招魂術?
“那位老先生在哪?”
“他回到山裏,正在調養,若是不能最佳的調養,便是麵臨大限將至的危險,最好不要去打擾。”
“哦,謝謝。”扯出笑容
蒼白的臉頰,或許沉睡太久剛剛醒帶著透明的的虛弱。
“我給你按摩。”
緩緩揉著手臂,已經常年熟稔的樣子。低垂的眉眼有難以言喻的喜悅,不時抬頭看我。到左手
困意浮上,眼睛眨的頻率越來越慢。
“你剛剛蘇醒,容易困倦。”
祁矢扶著肩膀,將枕頭降矮,掖好棉被。這裏,也是冬天。
難道我真的回到了以前?
腦海被深沉地遮掩,再也沒有想法,似從未存在過這個世界。
…
“所有凶手,從這個世界消失。”
“但是你遲遲不醒,盡管有老先生出手,他說你隻剩下一個驅殼,施展後依然難以愈合的驅殼,靈魂去了很遠的地方。留下一張符,每日祈禱。”
“我們依然一起過年,終於可以享受放縱的日子,可是你沒醒。”
“你睡得越來越沉,使用招魂術對你完全沒有感應,直到後來能感應到一點。”
“我有時會胡思亂想,難道你真的在另一個地方生存著,還記得這裏發生過的事嗎,為什麽那天又能感應到你的靈魂呢,是不是你在那邊正在生死邊緣徘徊…”
看著闕染熟睡的麵龐,那麽近,似乎又無比遙遠。
耳邊一直絮絮叨叨,聽不清在說些什麽,能感覺到自己在做一個夢,想醒來,卻轉來轉去都沒有清醒。
“她還有多久能清醒?”
“一切正常,理論上來說應該醒了。”
“你每日都要用此符祈禱,因為她隨時都處於靈魂遊離的狀態,否則就算蘇醒過來,也不是完整的”老先生的話
小衛退下,黑主每到此時便會獨立進入房間。
“叮叮叮叮—”清脆的鈴鐺搖晃著
跑出房間,“小染,你醒了。”
“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是在叫我。”坐起
我還是在這個地方,曾居住了三年的房間。
如果是夢,該有多深,多美,心裏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麽。
突然變得煩躁
卻不忍抓著他質問,你到底是真是假?
“帶我出去走走。”
現在的她是不能出去的,一個隨時處於幽靈狀態的,可能被抱起來著就已經靈魂出竅。
清俊的麵龐猶疑,“好。”
掀起棉被
抱起穿著單薄的她,一件披風落在身上。
“你可以把我放到輪椅上。”
“我想抱著。”笑著看著懷中的她
眼前一片淺綠
像普通的男女,也不用向旁人炫耀。
“還記得那株仙人掌嗎?”
順著視線,不遠的青草地上,一株開得小高的仙人掌。
“我們一起種下的第一株仙人掌,你說電器機械總不離手會有很多輻射,這樣就可以進化空氣。”“要種很多,看怎麽腐蝕到我們。”
摸到他手臂的地方,這裏總是會有一柄刀片,現在都摸不出來。
他和煦的微笑,是怕她膈著不舒服。
他們太熟悉彼此,用很多次關心和舍命換她親近。後來她說過,她喜歡這樣的公主抱,很浪漫。她說過,對其他人都要愛和冷到極致冷。
“你會永遠陪伴我嗎?”
“會。”
“你會永遠都為我好嗎?”
笑意漸濃,比冬日的太陽更加溫暖,“會。”
不知道是認定他這個人,後來覺得他長就是一副她看著順眼的臉,忍不住靠近,有時看著他堅定的樣子或是不經意的樣子會覺得可憐。
哎——
“我相信你。”笑著
隻要她看著他,無論何時,他的心一定是最真的。
他低著頭,將其輕輕擁著。
以前我可以問你,現在我該去問誰?
…
醒來,還是在榻榻米上。因為不想有一絲浪費空間的嫌疑,這當床,下麵就可以放久不用的棉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