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比陰更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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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很長很多,很多很長

    這是,眼珠仿佛被鎖定,邊走邊看。收集珍寶的國家,一個喜歡鑽石的尊貴女人,綴滿鑽石、綠寶石、紅寶石的琥珀廳上,琥珀廳卻丟失了。

    滿篇記述著事件的經過,詳詳細細,正因如此,就算可能了解過此類文字者,或許會被隻言片語誤導。

    所以,珍貴的寶藏,就是鑽石庫。

    鑽石——

    這個字的走向,那邊,像一條分散合一的爪子

    無聲無息的讀著,但可能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她竟然看得懂這個文字?

    研究過九轉決這種入門符號,對文字是很敏感,這些文字不曾見過,但似曾相識,與符號有異曲同工之妙。就如中文見繁體,能從偏旁字跡中看出端倪。

    順著指引的方向走去,也不好裝得看的很糊塗,踟躕不前的樣子。幾人自然跟上,因為不明,所以都落後一點。

    不用說,走錯一步,可能就命懸一線。

    跟著指引,一直走。

    一雙眼睛悄然睜開,視線劃動,血絲浮現。

    “小心!”

    身體被一個大力推開,紀芸潭。看到原來的地方,快速收退像血管一樣的鮮紅枝丫。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沒有陷阱的。

    “謝謝。”

    目光四處掃視,沒有看見任何特別。

    幾人更加小心

    一雙眼睛驀然出現,竟從其中看到笑意,那個角度,是對著紀芸潭?

    無形的嘴角吐出一道網膜,飛向僖姒的後背。

    地麵越來越濕,是積水了還是水晶化了?

    一扇紗窗門出現,其中個個方形的格子不小。

    推開這扇門,水已經到了腳板。兩邊出現一個個人像,那些是菩薩?或是一道紗門隔離著。

    伴隨著水波滑動的聲音,幸好著裝都是放水的。泥沙也不少“沙沙”。

    走了不短,每個菩薩似乎都盯著路過的四人。即使在光亮的地方,也背脊有點涼。視線穿過他們每一座的臉、紗衣、手指、坐姿等。

    微風卷起褲腳,輕蹙眉

    身後隱隱有聲音,又似乎沒有,轉頭,看去,一片黑,在靈性的雙眼中,依然能看到見過的畫麵。

    ——

    不知有沒有看過一個電影,兩個外國人,一個普通膽小,一個身手矯捷的槍手,走進了一個山洞,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進去。

    “啊,這麽多死人。”跳開

    “小聲點,他們在睡覺。”槍手

    然後,沒有一絲聲貝起伏,兩個人背對著青天白日光的小片背景下,多出了幾道身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啊 ̄ ̄ ̄救我 ̄

    ——

    頭腦暈沉起來,越來越不醒事。怎麽回事,回頭望,幾個身影走來,不是銘楚月三人。

    那就全殺了。

    利刃從指縫飛出,鋪天蓋地朝撲來的生物。

    竟然全部避開了,從兩側跳來

    白得發藍的誘色冰柱穿過多寬的隧道,宛如一個鑽下去的鐵芯駛出去。周圍的空氣都被壓迫得茲茲顫動。

    “油餅,你在做什麽!”銘楚月大喊

    她怎麽會發出如此強勁的招術,這遠不是靈徒初級的修者能發出的,如此發瘋下去他們危在旦夕。

    逆珥四處張望,“他們的嘴。”

    誰的嘴?

    紀芸潭、銘楚月看到那些人像嘴巴微張,仿佛活過來,無形的氣流從僖姒身上飛出,落入他們口中。

    “在吸她的精氣?”紀芸潭

    一瞬間的功夫,幾人使出各自防禦,冰柱如時速行駛的火車碾壓而過。

    ‘轟轟— —’後麵發出一陣爆破、坍塌的聲響,宛如餘震的超波,回回作響。

    幾人緩緩從水潭上爬起,均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出師未捷,被一個同道修者傷了。

    關鍵是,均看向僖姒。

    這個,每人眼中不同身份的女人。

    膠卷底片般在腦海飛馳,九轉決的音符若現唱著,全身已經精疲力盡,難抽力氣,仿佛一棵樹被紮根在此,難以移動。

    “我—”聲音沙啞、細小。

    “醒了。”她被控製了,一瞬間想清楚。

    趁人病要人命,如此玄乎的地方必然對她繼續。

    果然

    一抬腳,激起千層浪,無數飛沙飛向人像麵目,仿若帶刺的麥芽,帶著獨有的冰毒,錐形穿孔。在其中搗鼓,轉彎。

    “嘭——嘭——嘭——”碎裂的聲音,如瓷器脫落。

    “油餅,別鬧了!”紀芸潭喊道

    已經被她攪得天翻地覆,這裏麵已經不能再毀壞下去,每一根弦的不小心觸碰都會難以預計。

    僖姒仿佛大海抽針的執勁,“嘩啦啦”正醞釀的是極速扭轉的漩渦,已經如酸菜壇子上圓邊的靜止形態。

    吸了她的精氣,還想要罷休?

    一直苦修的,不是修為上的造詣,是身體上消耗殆盡後的力量。還能有嗎,還能發揮多少,一直挖井深究。即便能量全無力竭,也能在抽一把又一把的肥力致敵。

    以最簡單的動作,爆發出最驚異的破壞。

    層層凝結,在冰窟裏依然肉眼模糊地流動著,傾數奔向四麵八方的石像兩岸。無底的潭水似乎眼見抽光,帶著毀滅的力量衝刷一切。

    剛不留空隙大展神威拔起的生物被當頭一擊!

    接踵而至,比快更快,比陰更陰。

    吸了我的,全部給我吐出來。

    爪下將所有的廢水排泄開去,幽幽的蘭光此刻似乎最靜謐的美好之處了。

    三人猝不及防在僖姒攻勢下狼狽躲避著,一個發瘋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有控製住自己。幸好不是直接朝他們而去,隻是範圍太大,躲避不及。

    似乎一個個易碎的花瓶,柔韌的根莖在暴擊下寸斷。不論過剛易折,或是過柔,也易折。在她手底下,沒有生還。

    根本不用看清楚這些陰晦的東西,也不用任何廢話。

    後麵還有一些廢水,你們自己的排泄物就自己嚐吧。

    “嗚嗚嗚嗚——”一一轟鳴,回蕩在前後,穿過洪水猛獸,也聽得如此淒厲森骨的哭叫。

    紀芸潭等已經很不滿了,到底還要鬧到幾時,還有主次輕重嗎!

    她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一心三用往往內心思想多。

    下一刻,已經靜的雛態,一束束的氣流飛向僖姒。

    身姿如靈猴穿過兩岸,凡過之處水汽之後似乎除了一灘爛泥沒什麽特別。

    再到原地,看著發愣的幾人。其他人可以不管,銘楚月是答應了打手的。

    “月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