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視線釀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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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鑒別人的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難以集中,又或許,自己就是處在一個懵的境地。
意識中她是暈厥的,而堅持的一部分,造成意識分散,潛意識隻知道繼續,卻想不動。
依然被外界隔絕,不知到底變成何樣,但心反而沉下來。
時間放得越久,品質越好,兩人壓力越大。這裏不僅有現成的五刻煞氣,還有獨戰的四刻煞氣,文弱的二刻煞氣。
這些黑氣繁衍速度驚人,遠遠超過靈氣恢複的速度,至人完全沒有自愈力,經脈也是一根沒有修複。拖延越久,最會僖姒的結果…
銘晰用到的丹藥越來越多,平均一天就要一顆,他不是煉丹師,光這一份支出就已經令人破產了。
他在觀察,沒有辦法破除,從最初還好到這麽嚴重的地步。甚至思索,要不要以毒攻毒,否則這樣任自衍化下去,兩種結果,他都判斷不準。要麽,變成空殼,要麽,喪失心誌。
三月過,依然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一千五百層。
僖姒的身上,紮滿了針,蓋著一件紅袍。
能量波終於被領悟完全,透過別人的領悟,對比,比較容易發現自己的不足和單一。身法,如果從以前她自己的標準,致力於周全兼顧和後勁不滅,小成來算,那現在便是小成圓滿了,進了一大步。
“咳——”忽然一口血噴在屏障
僖姒醒了過來,銘晰立時雙手作枕腦勺。
看著人的視線,眼睛都是放空的,焦距一點點聚攏。
銘晰
全身的痛,不能麻木。“嗖嗖嗖”全是她止不住的顫動,緊咬的牙齒和時不時定住的眼,都預示著她所感覺與人不同。
但銘晰也沒什麽止痛的麻醉藥,或者說所擁有的對她並不起作用。
用陰氣入活人之體,最簡單的可以去嚐試死人用的東西,吃的穿的喝的心理動作。這段時間她真就如一個活死人,所不好受的,足以將人培養成一個瘋子。
所在之處已經把自己,堆積成了一個冰床,身體都是高高的舉起。
她越是安靜,越是匆忙。
逆珥的目光不時落在這個地方,鮮少女人有這樣的氣魄。
現在她真的什麽都不想想,隻想沿著邊緣將全身的皮扒下和骨解下來。啊——————
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有自己的喘息,然而本能的地處噪音
她的視線投入遠方,那裏的戰圈最是激烈,哄哄鬧鬧,已經很久了。
招數,斜劈、臥交、直刺…
放大在瞳孔,她歪著腦袋,神經病似的露出不解,瘋子和天才隻有一步之遙。
流通的血液和脈搏一張一縮、細胞的滾滾流向,張弛有度的一擊,這樣的力度最不容易損傷且舒服的角度。
燃掉的功夫,被破解,然而她尤未可知,別人就更不會相信。如果有一點東西就好了。如是想到,什麽都可以。
她正欲起身,“嘭——”一下重重彈回,自己的冰床,黑氣硝煙像鮮開水灑在冰塊上衝起來。
“嘶——”,戛然而止,剩下的在心裏長嘯,真的好痛。
她才回神,自己現在尚不能自保。
視線又走遠,說是觀摩戰鬥,逆珥的不敗,就已是精彩。然而一切變得簡單起來,動作就那麽百變,極限動作就那麽幾個,發力和死穴就那麽幾處…
宛若列好的公式,似千篇一律的規律,卻是千變萬化、舉一反三,從這看上去是這個圖案,微微一調,卻是另一個圖案,色澤和形狀都不同。
這就如現代的,換個角度看世界。以為已經看透了、厭倦了,不新鮮,其實看到的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能一概而論,還是不夠成熟和全麵啊。
她雖然還有些地方不懂,但每時每刻的推算和衍變中,都在提升自己的想象空間和道韻。絲絲相扣的環節中,爭取把握在穩定的中庸點上。
這麽渺小,還妄想著一根杠杆支起地球。就是她是一個將死之人,希望自己想得大膽之外夠細膩。
一群人的動作,忽然變得一絲緩慢。不打眼,他們卻是清楚的感覺到,怎麽回事?
這是修技嗎?達到這樣的效果,雖然不強烈,但若集體都有的覆蓋,即便一點點,那便是修技範疇了!
逆珥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快了一分。
當下幾個武器便“哢嚓,哢嚓”粉碎,宣布爆碎。身剖機器的強大力氣啊!
以武器為首,依賴和仰仗,自身力量便要差些,不到一秒鍾那幾人便身首異處。趁你茫,要你命,所以戰場上一刻也疏忽不得。即便以多戰少,也要注意這一點。
銘晰就隨時布置屏障,隔絕那邊的餘波,以防防不勝防。
效果這麽好,不會愚笨到刀架在脖子上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雖然這個過程是極度短暫的,就在潛意識與意識之間,但依然足以讓他得逞了。
不會有人相信,這是一道視線釀成的悲劇,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
她的眼神越發凝練,專一,除了逆珥身邊的戰圈,看不到其他。卻是容得下四麵八方整個的格局,目光所投向的方向,像太陽一般,掛在一處,卻是普照大地。
非目光如炬,她的視線,讓你感覺不到有人在看你,如果不是銘晰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也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動作。
所作所為都悄無聲息,即便是同處一室不去關注,他的反射弧都會很長才蔓延過來。除了發出的森森寒意,表示這裏不平凡。
當專注到一定程度,一根,兩根,兩千六百三十二根頭發;二百九十七跟汗毛,右鼻孔大,三陰交穴黑,喔,是沒洗幹淨。
而且這樣的注視,不似一般的觀看,隻有好奇,沒有靈性閃光點,是一種帶有滄桑研究和知識趣味的看。
一個看,而看得她,不能分神。
“看到了什麽?”銘晰問道。無關於病痛
即便此處沒有說你,她也不計較了。因為以前,她就是回去糾結,又沒問你自作多情地回答了,但救命之恩在前這種無關緊要,進閣中武之前也告誡自己神經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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