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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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一股恐懼漫上吳小泠心頭……

    “這麽大風!還不把門關上!”熟悉的聲音,讓吳小泠稍微回過了神。

    不一會兒,屋內的角落裏點亮了一支小小的蠟燭,林大哥將它安放於牆邊的桌子上。此時屋外仍舊風雨大作,雷聲滾滾,簡陋的屋子根本無法阻隔大自然的威嚇,依舊是那麽令人心驚膽戰,但這微弱的一星火光卻給了吳小泠些許安慰。

    過了會兒,雷聲漸漸小了,風聲也沒那麽可怕了,隻有雨還在下著,嘩嘩地打在頭頂的瓦片上。這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想到,這看起來簡陋無比的屋子竟然安全地庇護了兩人,吳小泠心下漸安。

    林大哥打開屋門,一陣冷風又吹了進來,吳小泠打了個寒戰,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仍舊是濕漉漉的。

    “唉……別僵著了,去灶下烤一烤火吧。”林大哥說著就跨出了門檻兒。

    吳小泠隨著他穿過被雨水衝刷過的簷下,來到了廚房裏,看著林大哥熟練地生火、燒水、做飯……吳小泠坐在灶頭邊的小凳上,烤著火,疲憊不堪的她回想起這一天的遭遇,鼻頭酸酸的,有點想哭,但還是忍住了。屋外的院子裏一片狼籍,院子外更是處處泥水橫流,難以行路。

    喝下一碗熱粥,胃裏暖暖的,雖然沒有任何配菜,吳小泠也覺得十分滿足了。

    天色已黑,還下著雨,林大哥就讓吳小泠在堂屋裏湊合一宿,明早再出發。

    沒想到的是,林大哥家連床多餘的被褥都沒有,幸而天氣不涼,拴上門,吳小泠就蜷縮在木桌上,看著堂屋裏的一捆捆薪柴,思緒紛雜,許是太累了,在不知不覺間沉睡了過去。

    此時的林大哥躺在裏間的床上,並沒有睡著,對他來說,收留一個陌生人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但也別無他法,因為附近並沒有其他人家。當初為了圖個清淨,就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蓋了房子,不遠處便有條小溪,偶爾還能釣釣魚、遊個泳,一個人過得甭提多暢快了。獨居了一年多,猛然間屋裏多了個人,真的很不習慣……

    “算了,那個怪丫頭明天就離開了。”林大哥默默地安慰自己。

    次日清晨,天剛大亮,林大哥就起床燒水做飯,吳小泠感覺到動靜也清醒了過來。

    天已經沒有下雨了,空氣清新,路況也好了許多。又是一碗白粥下肚,吳小泠謝別了林大哥,就踏上了通往鎮中心的路。

    陽光很柔和,但是可能由於前一天的遭遇,吳小泠感覺挺疲憊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約摸走了一個多小時,遠遠就望見了一大片鱗次櫛比的屋簷。她大喜過望,這鎮子看起來這麽大這麽繁華,在天黑之前應該就能找到個容身之所。

    ……

    然而,大半天後,吳小泠便垂頭喪氣地站在了街邊上,她已經走遍了大半個鎮子,卻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這伏溪鎮確實夠大夠繁華,有比較富貴的人家也有尋常百姓。仕農官商,社會階層的分化很是明顯,這點從人們的衣著住行就可以看出來。

    吳小泠轉悠了大半天,問了幾十個鋪子都沒有要收留她的,有的是說不需要招人,有的幹脆是看不上她這小身板兒。而大戶人家的門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而且進去後搞不好就要簽賣身契為奴為婢,這原本是身為現代人的吳小泠萬不能接受的,但是在她碰了一鼻子灰後,這個想法動搖了。

    正在她倍感惆悵的時候,有人製住了她的身子,用巾布緊緊捂住她的口鼻,掙紮了幾下,吳小泠便暈了過去,被拖進了旁邊的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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