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首歌其實還挺好聽的？”

    “確實不錯！可剛才為什麽唱的那麽難聽？”

    “剛才是那小子找不到調了！跑調都跑成什麽樣了，能好聽還奇怪了！”

    “我看到好像是那個指揮湊過去提醒那小子，他才找到調的。聽起來多好的一個作品，居然能唱成這樣，真是讓人夠無語的了。”

    “所以說了！這種大型演出就不能找這種蹩腳歌手來參加。你說他唱成這樣了，也好意思上場，難道中國人的節目都是靠抓鬮來確定的嗎？”

    “嗬嗬嗬嗬嗬！”

    場下的觀眾當個人是有說有笑！畢竟在在這種國家級的交流演出當中，能看到這麽慘的節目上場，隻能說是非常少見的。

    ……

    馬昊這邊雖然找回調了，但內心卻找不回最初的平靜……自己在這麽重要的演出當中，連續兩次出了大醜，如果還能恢複當初的平靜，那自己的心應該有多大才成。

    馬昊一邊唱著，心下則感覺有點煩躁……眼下畢竟自己的節目還沒結束。如果現在就丟下節目不唱了，那這件事就要成為自己人生的汙點，可能永遠都無法洗刷，所以現在也隻能忍著，完成演唱再說。

    馬昊小心翼翼打算把餘下的部分都演完……但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因為樂曲的中間階段，被張餘修改成了爵士版，雖然效果很好，但卻是整個曲子當中難度最大的地方。

    當馬昊唱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樂隊會有一段散板的小過門，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在改變樂曲調性的時候，聽起來不會那麽的生硬，是作為過渡時期的必要技巧存在的。

    讓馬昊沒有想到的是，當樂隊奏響過門的時候，他忽然又有開始時候那種聽不懂的情況發生了。他甚至不知道樂隊在演奏的什麽東西，怎麽和排練的時候，聽起來根本就一樣呢？馬昊這個時候感覺身上的冷汗好像泉湧一般，因為接下來的演唱會有很多高難度的音符，而讓自己尷尬的是根本不知道在哪裏演唱為好了。

    張餘在這個節骨眼，忽然給了樂隊一個調整音量的手勢……樂隊眾人也條件反射，立刻對整體音量進行了衰減。本來在最初排練的時候，張餘是沒有這個動作的，要不是麵前的是世界最好的樂團之一，隻怕一般人還真就反應不過來。

    樂隊眾人雖然奇怪，但張餘是指揮，自己則是樂手，在管弦樂演出當中，樂手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指揮的要求，況且眼下正在演出，也沒時間給他們想太多。

    馬昊這邊正著急呢，聽到一個長音的衰減，條件反射的以為到了位置，急忙開口就唱。

    樂隊這個時候都有點傻眼了！這過門還結束呢，你小子著什麽急呀！

    張餘這個時候微微一笑，加了一個還原了音量的收拾，跟著淩空一抓，樂隊稍頓，然後才進入了後麵的爵士樂階段。

    馬昊也不是傻子，唱了兩句，他就傻眼了，好像跟自己又進錯了。可明知道自己錯了，還不知道怎麽調整過來，這可怎麽辦？為什麽樂隊不主動調整來，遷就自己呢！這樂隊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樂隊嗎？

    樂隊這邊，也是一臉的無語……其實樂隊都是按照曲譜去演奏的，中間根本不可能出錯。哪怕曲譜被標注的亂七八糟，隻要有音符寫著，樂隊就不可能有錯。但現在的問題是，曲譜上標注的並不是旋律音符，隻有和聲音符，那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讓樂隊去演奏曲譜以外的東西，那就太難為樂隊了。因為自己總不可能無中生有吧！

    歌手和樂隊，已經整的是一團亂麻……本來這段爵士樂的改編，聽起已經很很鬆散了，現在加上樂隊和馬昊又各自為戰，已經不是鬆散的問題了，簡直就是一團漿糊。

    ……

    場下的觀眾看到這種情況，已經笑得東倒西歪了……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今晚會看到這麽精彩的演出。可以說這種級別的表演金色大廳的曆史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次。”

    “是啊！前麵的節目表演的都挺有意思的，但就這麽一個節目演砸了。我感覺好像整場演出都砸了一樣！”

    “我本來還對這個指揮的小子寄予厚望來著！看來這個人，也不過如此。”

    “你這不能怪指揮吧！這明明是歌手自己的失誤。”

    “指揮作為一個節目的靈魂人物！不能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給歌手吧！難道他在排練的時候，就沒發現這歌手的問題嗎？這些錯誤本該在演出前就應該解決的！”

    “這麽說也有點道理！看來這個什麽天才少年，還是太年輕了。哪怕就算有點天分！也不是那麽完美。”

    ……

    田廣成這個時候已經快被氣暈過去了……馬昊在這次的演出中，不但搞砸了自己的名聲。還把他也給搭上了！萬一要是上級領導追問起來，為什麽馬昊已經失誤一次了，還要給他一次機會，結果導致了更大的失誤。那麽自己要怎麽回答？難道說是被自己老婆強迫的嗎？那不更是找死嗎！

    田廣成想到這，咬牙切齒的怒罵道：“馬昊！你這個王八蛋！”

    ……

    張餘見已經整的對方差不多了，便又湊了過去，又提醒了馬昊幾句。

    張餘的提醒對馬昊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讓他立刻又找回了準確的位置。就這樣，在後麵的演出，馬昊很容易就找不到調，很快又在張餘的提醒下恢複了過來，一直到整個節目全部結束。

    節目結束以後！全場破天荒的連一個鼓掌的人都沒有，連維也納本地的官員也感覺，為這種節目鼓掌，簡直是一種恥辱……本來按照一般情況，哪怕是山寨藝術團的表演，也不可能演的這麽慘，就這種水平的節目，也好意思要掌聲，難道把觀眾都當白癡嗎！

    在全場詭異的安靜中，馬昊一臉木納的表情，徑直的走了下去，連規定的行禮都沒做。

    張餘一臉微笑的給觀眾們行了禮……他根本不在乎演出效果最終如何，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節目再慘一點也無所謂。可以說他現在的心情，比完成了一場成功的表演都要高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