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孕吐〔月票4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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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北看著丁桂花臉上的尷尬之色,知道丁桂花心裏不好受,也沒多說,笑著道別,和秦莉,九兒回家。

    年初五,陸戰國他們接到命令,要去x省維穩。顧小北瞬間情緒低落,她也知道,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給陸戰國收拾著行李,厚的衣服都帶上,聽說x省比這邊還要寒冷,冬天雪大的時候,能把門堵了。

    陸戰國看著情緒不好的顧小北,心口發疼,歎口氣的,拉著忙不停的顧小北坐自己腿上:“好了,不收拾了,有什麽要說的沒有?”

    顧小北撅撅嘴,紅著眼問:“你們這次去,有危險沒有?”

    陸戰國親親她嘟著的小嘴說:“危險性很小。”他實話實說。

    “那你要小心啊,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能讓自己受傷,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個當爹的人了,你要是不愛護自己,小心我讓你兒子喊別人爸爸。”顧小北絮絮叨叨的說著,越說越不著調。

    “你敢,在家也要乖乖的,按時吃飯,不許對付,要是我回來看到瘦了,看我怎麽收拾你。”陸戰國語氣嚴厲,卻帶著無限的寵溺。

    顧小北嘟著嘴,不吭聲,心裏難受,覺得自己懷了孕後,越來越矯情了。

    陸戰國看顧小北這樣,無奈的捧著小臉親了又親:“好了,乖乖在家,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顧小北點點頭,可是眼淚卻忍不住流下來。

    陸戰國摸摸她的頭頂,:“好了,我該走了,有事,你找鳳梅幫忙啊。”

    “嗯,我沒事,你放心吧,我一會就好了。”顧小北知道不能陸戰國帶著擔心走,免得在執行任務時,分了心。

    陸戰國走後,顧小北跟抽了骨一樣,躺在床上,覺得家裏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多度。

    顧小北在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睡著,等醒來時,已經傍晚了。

    起來捅開爐火,熬了點粥,又熱了兩個包子。吃了飯,也沒事幹,就把稿紙拿出來,準備能翻譯一點是一點。

    沒寫幾個字,就覺得胃裏沉沉的難受,攪的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放下筆,想著起來活動活動,會好點,結果沒走兩步,胃裏開始翻江倒海的往外湧,最終沒忍住,抱著鐵皮垃圾桶,一頓狂吐,吐的嗓子眼都熱辣辣的疼。

    吐完頓時覺得胃裏好受了點,倒了點開水,漱漱口。顧小北突然覺得特別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坐爐子邊上,哭了會兒,才起來擦了把眼淚,穿上棉衣,去把垃圾桶涮了。

    接下來兩天,顧小北完全是吃什麽吐什麽,直到吐的胃裏空空的,抽搐的疼,才不吐了。不吃又餓,一吃就吐。顧小北一下被折磨的瘦了一圈。

    李鳳梅過來串門一看顧小北,嚇一跳:“你這是怎麽了?我這才三天沒見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顧小北苦著一張小臉,委屈的說:“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吃什麽吐什麽。”

    李鳳梅瞧了瞧說:“你這是害喜呢,有的人一直吐到生,有的人是三個月或四個月的時候,吐一個月。有的人到生,都沒啥反應。”

    顧小北皺眉:“這有什麽方法治一下嗎?”

    “沒有,隻能每天多吃幾頓,沒頓少吃點。要不營養跟不上啊。”

    顧小北無奈了,這之前一直表現很好的乖寶寶,怎麽就突然就折騰起來了。

    孕吐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顧小北每天過著吃什麽吐什麽,吐完了,漱漱口,再塞幾口幹饅頭。

    火爐上一直熱點饅頭,粥,胃裏稍微舒服點了,就趕緊吃兩口。有時候,吃著吃著,看著冷清的家,就委屈的嗚嗚哭一會,然後抹把眼淚,為了肚子裏孩子再接著吃。

    因為這段時間的孕吐,把顧小北折磨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嬰兒肥的小臉,也瘦的塌了腮。

    肚子倒是大了一圈,像半個籃球一樣。

    過了二月二,內地的楊柳已經開始發芽,而西北的冰雪才開始慢慢消融。

    顧小北算算日子,陸戰國走了快一個月了,而自己這兩天好像吐的次數也少一點了。不過又出了新的症狀,在屋裏待著就會覺得煩悶,每天必須要倒院裏轉一圈,這心裏才能好受些。

    李鳳梅也會時不時做些吃的送過來,看著一天比一天瘦的顧小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大東小東也開學了,卻沒見陳剛來,顧小北奇怪,這過年陳剛也沒過來拜年,按說這孩子不會忘了這個禮數的。

    大東回來說,陳剛也沒去學校上學。顧小北有些擔心,但是現在這身子,也不敢亂走。隻能在家幹著急。

    直到三月中旬,陳剛才一臉憔悴的來,腰上還勒著白布條。

    站在顧小北家門口,不肯進屋:“姨,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明天可以上學了。”

    顧小北點頭:“那你快進屋說吧,外麵多冷?”

    陳剛搖搖頭:“姨,我阿娘沒了,我現在重孝在身,不能進你家門,別衝撞了你肚裏的弟弟。”

    顧小北從他腰間纏的白布條,也猜出了一點,有些心疼的說:“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來通知我一聲?”

    陳剛眼圈一紅,啞著聲音說:“正月裏就不行了,找了人給看了,說是邪病,一直拖到二月二那天沒的。”

    顧小北心裏暗歎,什麽邪病,怕是癌症之類的,村裏人舍不得去看病,小病自己治,大病找些驅神弄鬼的,都耽誤了病情。

    顧小北見陳剛執意不肯進屋,掏了十塊錢給陳剛:“你阿娘沒了,姨也沒去,這個你拿著吧。”說完又掏了五塊錢,遞給陳剛:“這個是你這學期的學費。”

    陳剛紅著眼圈接過錢,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力,供自己讀書,隻能借助顧小北。

    母親去世後,李香蘭就提出分家,房子,地,都是她的,陳剛淨身出戶。

    村長和族長都不願意,不善待九兒,那是因為九兒不是陳家的孩子,可是陳剛卻是陳家的孩子,不能不管。

    李香蘭才被迫答應,隻養陳剛到十六歲,將來娶媳婦不管。

    李香蘭所謂的養,也就是讓陳剛在家睡個覺,吃口飯,別的都不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