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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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愛國傻眼了,這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啊,白曉蘭抱著莫忘,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陸老三,我都知道要把雞控會雞血再扔出去的,你得瑟的忘了吧。”

    靳向東笑著指揮大黃去把跑到院子中間的雞叼回來。

    顧小北抱著小胖在一邊也樂著看著這一幕。

    白曉蘭看著大黃叼回來的公雞,對靳向東說道:“給我們拔點雞脖子那的毛,我們一會兒做幾個雞毛毽子。”

    靳向東挽起袖子,把大黃嘴裏的公雞接過來,聽白曉蘭的話,開始挑公雞身上適合做雞毛毽子的地方拔毛。

    陸愛國吸取教訓,把剩下的三隻雞都宰了,拿開水燙了雞毛,準備拔毛。

    靳向東拔了一把雞毛,遞給白曉蘭,看了看時間,進廚房洗了手,換了身衣服,跟白曉蘭和文秀清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靳向東打算去白平天家看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按著沈恒給的地方,靳向東很快找到了省糧食局家屬院。

    白平天對於靳向東的突然到訪,有些錯愕,手握著門把手,半晌才回神,笑著說:“靳團長怎麽有空過來?”

    靳向東淺笑,目光如炬的看著白平天,緩緩開口:“白團長堵在門口,是不歡迎啊?”

    “哪裏,哪裏,快進屋,好像要變天了,外麵這會兒挺冷的吧?”白平天趕緊鬆手,把靳向東往屋裏讓。

    白平天的妻子見來客人了,趕緊進廚房去燒水泡茶。

    靳向東進了屋子,掃視了一圈,才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看著白平天說道:“是要變天了,寒意冷的往人心裏鑽。”

    白平天哈哈幹笑了幾聲,用手理了理一絲不亂的大背頭說道:“天冷了,靳團長就該早點過來,這會兒正是寒氣上來的時候,怕一會兒會更冷了。”

    靳向東輕笑不語。

    白平天妻子泡了兩個蓋碗茶微笑著端了上來,擺在二人麵前,就轉身進了臥室。

    靳向東左手端起蓋碗茶,右手修長的手指捏起茶碗蓋子,輕輕刮著碗中的茶葉,輕抿了一口說道:“好茶葉,入口微苦,進喉回甘。”

    白平天笑著說:“沒想到靳團長還懂茶葉,隻是不知道靳團長今天來是?”

    靳向東神定氣閑的喝了幾口茶,才道:“難怪老祖宗說,品茶就如品人生,人間百態,可在這一碗茶裏。”

    白平天有些不解的問道:“我老白是個粗人,就是覺得這茶葉水比白開水好喝,什麽人生不人生,不懂。”

    靳向東放下茶碗,目光鎖定白平天的眉心位置,開口說道:“人生是先苦後甜好,還是先甜後苦好?白團長,能拋家舍業在一二四師那麽艱苦的地方蹲守,想必也是知道先苦後甜來的好。”

    白平天哈哈大笑:“這都是為了祖國大西北的建設,沒啥苦不苦甜不甜的。”

    靳向東話鋒一轉:“嫂夫人這泡茶技術倒是嫻熟的很,如果水溫操之過急,就要糟蹋了這好茶葉。”

    白平天自然聽懂這話裏有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也冷了起來:“靳團長這是要給我上課了?不知道我老白做了什麽,入不了靳團長的眼,這麽冷的天,還要跑過來,給我上一堂泡茶的課。”

    靳向東心中了然的垂下眼皮,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冷笑:“白團長,我希望我們共事一場,不要落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兩人不合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這幾年來,白平天明裏暗裏,可沒少給靳向東使絆子。

    白平天的臉色有些陰沉,從茶幾上拿起煙抽起來,他都四十多多了,再不往上升一升,怕是以後很難有機會了,現在唯一的絆腳石就是靳向東,處處壓他一頭,連上麵的領導,都默認了靳向東會是下一任副師長。

    想到這裏,白平天不由攥緊了手裏的煙盒,既然都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就沒有再偽裝的必要了,冷笑道:“你靳向東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有靳老在你身後給你出謀劃策,把靳老的成果,據為己有,和我又有什麽區別呢?”

    靳向東也不惱,靜靜地看著白平天,知道有些事問了,白平天也不會說的,好在自己已經想好了退路,以前還在猶豫,現在不用了,可以借白平天的力,完成自己的順利調離。

    白平天也不再開口,兩人就這麽僵持著,最終還是白平天敗了下來,看著靳向東,冷聲道:“看來對於副師長一職,你也是誌在必得啊。”

    靳向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讓白平天想起沙漠裏的狐狸,他是個當兵出身的粗人,謀篇布局他不擅長,和靳向東比耐力,他更是輸了,這個對手,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希望再相見時,我們能心平氣和的喝一杯茶。”靳向東沒再多說,起身告辭離開。

    出了糧食局家屬院的大門,靳向東眉頭皺來,看著路上急急匆匆往家趕的行人,事情似乎沒有想的那麽簡單,看白平天今天的樣子,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因為白平天太沉不住氣,他下不好一盤棋,充其量,他隻是一枚無關緊要的廢棋?到底是誰在幕後?

    靳向東到小賣部買了盒香煙,站在路燈下吸了起來,他很少吸煙,隻有想問題的時候,才會吸上幾口。

    輕吐著煙圈,腦海裏密密梳理著這些年和自己有過恩怨的人和事,沉思中,連悄悄而至的雪花也沒有注意到。

    白曉蘭已經第四次到大門口看靳向東怎麽還沒回來,不是說出去一會兒嗎?這會家裏都吃完晚飯了,天都黑了,還不見人回來。

    心裏不由有些擔心,等第五次跑出來的時候,就見昏黃的路燈下,靳向東遠遠走來,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了一身。

    白曉蘭急匆匆的跑到靳向東跟前,擔心的問道:“怎麽回來這麽晚,沒事吧?”

    靳向東笑著伸手胡嚕了下白曉蘭頭頂的雪花:“怎麽這麽傻,出門也不戴個帽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