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還是錯?任誰都會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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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你昨天又溜了?”佐藤開著車,問副駕駛的鬆田。

    “啊?”鬆田縮縮身子,蜷在座位上:“那時候已經下班了好不。這才幾點啊,慘了慘了,起這麽早今天一天都會沒有精神的。”

    “這已經是很晚了,再拖就要遲到。你就不能那麽磨蹭嗎?有點刑警的樣子好嗎?”佐藤無奈的白了鬆田一眼,看到他都快要睡著,伸手一推。

    “別鬧。”鬆田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說:“讓目暮警部大人看到我一天沒精神又要亂吼了,到時候你又不替我說話。”

    “那還是我的錯了?”佐藤加重了語氣:“昨天是誰求著要我載他的?”

    “別人說你就信,還真是傻的可愛啊。”鬆田嘟囔一句就睡著了,其實他究竟說了什麽,自己心裏也不一定清楚。

    可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氣,直直的滲入了鬆田那疲軟的骨脊,銷魂之間忍不住打個冷顫,九成九的睡意全部被拋去了地中海。

    “嘻嘻,鬆田,又遲到嘍。難道美和子沒有去接你嗎?白鳥警官知道了會很高興的。”由美一看到鬆田在走廊扶著牆大口喘氣,馬上笑眯眯的湊了上來:“恭喜你再度刷新連續遲到記錄。”

    “嗬嗬,一大早聽到這兩個好消息還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鬆田擦掉頭上的汗水,冷笑一下。

    “其實你還可以再開心一些哦。”由美鬼祟的說:“剛才白鳥警官一直躲在角落裏,看到美和子是一個人來的才離開。”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鬆田徑自往一課走去:“那種小白臉啊,完全沒壓力。”

    “雖然不久前升職的,但是怎麽說人家都是警部哦,以後說不定就是的頂頭上司。”由美雖然是在勸解,可是唇間那抹笑容,怎麽看怎麽像是離間。

    “啊哈?原來刑事部的警部是那麽簡單就能當上的啊,改明兒我也混個警部當當。”鬆田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難道你要放棄那個再沒有人能打破的連續遲到記錄?”由美怕怕的說:“鬆田君,你知道這樣做會讓多少師妹傷心流淚嗎?你難道忍心讓她們心中那個高山仰止的形象破滅嗎?”

    “哈啊!?在你們那群腐女眼裏,我還有形象這種神奇飄渺的東西存在?”鬆田嘲諷著,然後用力握拳堅定無比的說:“你不用再多說什麽了,今年我一定要成為搜查一課的警部。”

    “你好無情啊,說這種話。”由美淚眼汪汪的說,接著眼見自己賣萌的表情被鬆田無視,用力一拍鬆田肩膀:“那就好好努力吧,今年可不要再有一次遲到嘍,你這種人沒有被清理出警視廳就已經不可思議了,還想要當上警部!嗯,讓我們見證奇跡的降臨吧。”

    不能......遲到?

    “那個,由美。”鬆田平靜的說:“你先忙,我們警部大人肯定又在到處找我了。”走了兩步停下來,然後用很輕的語氣:“剛才的話還是忘了吧。”

    鬆田多在角落裏貼著牆,盯著一課的門。先給自己點了根煙,才看一下表。這個鍾點,警部還在開大會吧......應該是吧。撓撓頭,鬆田很不確定的想。管他呢,反正以前來的時候都是開完會的,也不差這麽一次。

    “鬆田,你蹲在這裏幹什麽。”掐掉香煙,鬆田正要起身,目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警部大人。”鬆田馬上轉身,一揚煙頭:“我出來抽根煙,今天可沒有遲到哦。”

    “是嗎?”目暮斜眼看著他:“那麽昨天你跑哪裏去了?”

    “下班,回家,睡覺。”鬆田後背靠著牆慢慢向一邊傾斜,隻要目暮一吼他就往一課跑。

    “哼,昨天那個殺人事件已經報檢了,今天上午就來提人,但是諏訪想要再見你一麵。”看到鬆田那副德行目暮就來氣,但是一想起昨天的事情,也發不起火來。

    “誒!?”鬆田把半彎的身子扭回來脫口而出:“有出場費嗎?”

    “鬆田你這個混蛋!!!還不快點去!!!”慣例的吼聲從警視廳傳出來。

    聽到外麵傳來目暮警部熟悉的聲音,佐藤抬頭看了看門口完全沒有動靜。繼續埋頭在手上的文件......那個混蛋。

    鬆田推開審訊室的門,看到高木和昨天的那個凶手諏訪雄二都在裏麵,向高木打個招呼:“還真早啊。”然後走到旁邊坐下,先把桌子上的筆錄拿起來看了兩眼。

    等到鬆田抬起頭打量諏訪的的時候,看到諏訪一直盯著自己。摸摸臉,然後問高木:“有什麽東西嗎?”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諏訪說:“我隻是再看你,警官。”

    “你說的有話說就是想多看我幾眼?”鬆田放下筆錄,對上諏訪的目光:“我可沒有被男人亂看的嗜好。”

    “你說我放棄了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名刀菊千代,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錯了。我有著周密的計劃,到還款期限為止,每天需要積攢多少錢,每天能夠積攢多少錢,我都做出了計劃,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實施,沒有一絲差錯。可是,唯一在我計劃之外的,是那個人的貪婪。”諏訪並不躲避鬆田的目光:“這都要怪他。”

    “真是想當然的自我中心主義啊。”鬆田前傾用手扶住腦袋:“你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別人,然後因為他賣了掉你的東西,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殺了他?”

    “我們諏訪家經營的道館遇到了困難,我需要一大筆錢用來周轉。”諏訪換了一個話題:“所以我就把菊千代抵押給了傅次郎,可是他讓我永遠的失去菊千代。”

    “殺了他你又得到了什麽?慰藉的心理還是殺人的快感?你們家世代相傳的又是什麽?你又留下了什麽?”鬆田拋出這一連串的問題。

    “是啊。”諏訪自嘲一笑:“我什麽都丟掉了。菊千代,道館,還有我引以為傲的劍術。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那麽簡單的被人擊敗,幾十年來的苦練變得一文不值。”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雖然劍術是你的職業,可是我不同......”鬆田沉默了。我以前的職業是在殺人啊。

    “我感覺出來了一點你的不同。”諏訪自信的說:“所以我認為你可以理解我,其實我並不後悔。那種人渣以後沒有機會害人了。”

    “不要把隨意剝奪別人生命這件事情說的那麽大義淩然。”鬆田生氣的說:“你就是一個殺人凶手,他再怎麽貪婪也不會逼死一條生命。現在的社會,再怎麽樣也不會有人因為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而活不下去。”

    “如果你之前碰到我會怎麽辦呢?我哀求你,你會幫我把菊千代索要回來嗎?你和我究竟是誰在用大義淩然的口氣說教啊。”諏訪犀利的反擊。

    “我為什麽要幫你。”鬆田冷笑一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好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嗯!是你經營不善維持不下自己祖傳的道館,是你把自己祖傳的寶刀抵押成了現金,更是你殺了人。”

    “要我幫你!?”鬆田大聲的說:“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擔負起自己的過錯,用一生為之努力,拚上性命也要去追回自己祖傳的東西嗎?為什麽要去剝奪別人的生命!順便還毀了自己的人生。”

    諏訪沉默了,沒有再反駁鬆田什麽。直到諏訪被帶走的時候,才對鬆田說:“原來我認為我們很像。現在我承認,我不如你。”

    “你說我是想當然的自我中心主義,其實你何嚐不是這個樣子的。同樣固執的認為別人都應該按照我們心裏所想的去做,而且你可能比我要偏激。我並不是再說你的不好,隻是認為你有不同尋常的過去。不管你所堅持的是對還是錯,我都想知道你會走到哪裏。”

    “如果我還有機會出來,我會去按你說的試一試,拚了命也要讓菊千代重新回到我的手裏,回到諏訪家。你不是說過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要對擔負起自己的責任,逃避可不行啊。”

    聽到諏訪的話,鬆田吐出一口濁氣:“我還不用你還勸解什麽。”靠在椅子上仰起頭,雙手撫過臉龐:“其實......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陽光的照射下,很溫暖。看到你們這些往陰暗裏走去的人,總會覺得有些氣憤。不珍惜美好的生活,看不到周圍的色彩,是會遭天譴的。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麽地方,但是......我想要一直堅持下去。”

    “鬆田警......”諏訪被帶走之後,高木關心的靠上來。

    鬆田伸手打斷高木的話,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有點神經質而已。等下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麻煩你了,高木老弟。”說完輕輕拍兩下頭:“我有點頭疼。”

    “不是這樣的,鬆田警官其實是有人......”高木苦笑回答。

    “色狼,是我找你。”高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再一次被人打斷。

    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鬆田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檢察官界的麥當娜九條檢察官:“啊哈~~~大忙人怎麽有空親自來警視廳,有什麽指示要傳達嗎?”

    “是關於諏訪雄二襲警的事件,我要你告訴我詳細的經過。”九條不理會鬆田的挖苦,直截了當的說。

    聽到是這個原因,鬆田收斂了玩鬧的表情,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一邊,然後說:“這個行為應該算不上襲警吧。他隻是在試探我的器量而已,其實那時候他心裏已經認罪了。”

    九條看了鬆田一眼,冷冷的說:“如果你在**也這麽說的話,那麽量刑也會輕一些。”

    “不是吧,我還要出庭?”鬆田為難的撓撓頭:“可以不去嗎?”

    “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九條說完不再理會鬆田華麗麗的轉身,留下一個背影和一句:“原來色狼也會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時候。”

    ps:更新晚了,先抱歉。上個星期過的很鬱悶,首先是風大吹的嘴唇幹裂,之後上火,口腔潰瘍,搞的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到現在。本來買個唇膏抹兩天,嘴唇就沒事兒了,可是周末學校調整,六日要補課。不但多受了兩天罪,而且不知道有木有人背地裏詛咒我木有小jj。其實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但是網線欠費,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用路由器是要扣雙倍的。我們家無線路由器開了快一年了從來沒關過,杯具。關於企鵝群,感覺現在還不至於用。而封麵,從來沒有搞過,誰給推薦一個簡單快捷通俗易懂的封麵製作軟件啊,明天鼓搗鼓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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