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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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田,你確定他就是襲擊了綠台警察醫院的那個人?”目暮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看著裏麵一臉淡定的斯米諾。

    “我當然不會認錯。”雙手插進口袋靠著桌子的鬆田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斯米諾的臉。

    “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他確實是坐昨晚的航班到了日本的。”目暮認真的說。

    “是有一個人拿著葉夫根尼·康斯坦丁的護照進入了日本,然後交到了這個家夥手裏。”鬆田身體一動不動:“看來他的背後有一個相當有勢力的團隊在幫助他。我們可以請俄羅斯的警方幫忙調查嗎?”

    “申請我會幫你遞交,但是......”目暮並不想打擊現在的鬆田。

    “我知道不會有結果的。”鬆田繼續問:“那麽在那次醫院事件裏受傷的警員醒了嗎?sat不是還抓到一個犯人?”

    “犯人昨晚自殺了,而警員......”目暮神色一暗:“醒來的幾率不大。”

    “植物人?”鬆田眉頭一皺。自殺?恐怕是被自殺吧,而且現在我變成了唯一的人證?那麽,斯米諾出現在我麵前是為了什麽?一定要搞清楚,才能決定下一步的動向。

    “鬆田。”看到鬆田準備進詢問室的時候,目暮叫住他:“雖然你一直表現優秀不用我多說什麽。但是這次,還是不要和他過度的接觸了。”

    “他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鬆田回過頭來看著目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麽千萬小心他。”

    不在了?鬆田第一次說出這樣沒有自信的話來。可是目暮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鬆田老弟,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的判斷啊,可是我們是警察。我們說話做事,注定了要拿出證據來啊。

    詢問室裏,高木和千葉搭檔著問斯米諾一些問題,看到鬆田進來,馬上站起來:“鬆田警官,有什麽事情嗎?”

    “啊~難得碰到了熟人,我來找他聊一聊。”鬆田說著指一指門口,示意他們出去。

    “鬆田警官~~這個不符合規定吧。”高木為難的笑一笑。不管怎麽樣的問話一定要兩個人以上啊。

    “喂。”千葉輕輕扯一下高木,往外麵努努嘴。他的資曆比高木還要淺,對於鬆田這種堪稱神話的人物還是滿崇拜的,所以對他打開方麵大門。

    高木看到了外麵的目暮警部一直關注這裏,也勉強的答應下來。鬆田警官是老前輩了,應該不會出什麽疏漏吧。

    “查到了嗎?”斯米諾等到鬆田坐下就率先開口:“護照沒有問題吧。”

    “你在飛機上的哪個位置?旁邊是男是女?是幾點出的機場?”鬆田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我忘記了。”斯米諾很無所謂的說。

    “啪”的鬆田狠狠的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今天就忘掉了嗎!!??”

    “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斯米諾絲毫不為所動:“如果你固執的把幾天前發生的案件強加到我的身上,那麽我不會再說一句話。有什麽事情找我的律師談吧。”

    “你最好老實點配合我的調查。”鬆田被斯米諾硬頂的一滯,氣悶的坐回去:“這樣就不用呆在這裏了。”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斯米諾露出笑容。鬆田陣平,是他看得上眼的對手,在對手的領域裏讓他無計可施,這樣層次的壓製帶給了斯米諾絕對的快感:“既然你堅持這樣想,那麽就拿出證據來吧。是你認為我不在那班飛機上,那麽就拿出我當時不在上麵的證據來吧。”

    證據?那種東西怎麽可能有。除非鬆田可以找到當時座位在斯米諾那張機票座位旁邊的人或者空姐來作證。可是既然是有人持有真正的機票從俄羅斯登機,那麽一定做了偽裝,不說貝爾摩德那種化妝術,隻要戴上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鬆田就完全沒有辦法。

    “我就是人證,斯米諾,我會指控你犯下殺人,妨礙公務,非法持槍,劫獄,爆炸,騷亂罪等等亂七八糟的,準備在監獄過上一輩子吧。”鬆田開始施加壓力。

    “你?”斯米諾不屑的說:“隻有你這個有過暴力前科的警察提供口供就想要把我判罪,日本的警察都是這麽亂來的嗎?還有我的名字是葉夫根尼·康斯坦丁,你可以直接叫我,葉夫根尼。”

    “還好,這個世界上的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斯米諾看到鬆田沒了話語接著說:“不然我很難想象你這樣依靠感覺走的警察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破壞。”

    “吼~”鬆田小小驚訝一下啊:“我竟然被你教育了?你就那麽自信我沒有證據?”說著,鬆田伸手關掉了詢問室的錄音設備。這樣一來在外間的目暮警部他們幾個就隻能看到鬆田他們在裏麵,而完全聽不到裏麵交談的內容了。

    “不要忘了,那天晚上,我可是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記號的。”鬆田盯住了斯米諾的大腿:“你可以解釋一下你腿上的槍傷嗎?”

    “你不該關掉錄音機的。”斯米諾避開鬆田的問題:“如果我說你對我進行了人身的威脅,那麽你的工作就要保不住了。”

    “但是我不會這麽做。”斯米諾繼續說:“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人,不需要這樣下作的手段來證明自己。至於傷口什麽的,你去俄羅斯慢慢的調查吧。”

    “哈,還真是會推啊。”鬆田嘴上故作輕快:“在你知道了另外那位看到你的這張臉的警官無法作證之後,出現在我麵前,想要做什麽呢?告訴我你的目的。”現在形勢很不利,不,其實應該說是心情不爽。對於斯米諾來說,他應該更加的不利,這裏可是警視廳,他隻要有一處破綻,那麽就可以分出勝負了。盡情的得意吧,不得意忘形,又怎麽放鬆警惕呢。

    “目的?”斯米諾考慮一下:“你一定想要我順著你的心意來說,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麽說出來才能迎合你的心意。說起來還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日本竟然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如果早一天傳到我的耳朵裏,我或許會改變一下自己的計劃,去埃及或者澳大利亞。”

    “不過我好奇的是......”斯米諾對上鬆田的目光,眼神裏充滿了嘲弄。在對方的地盤,對方的領域,一切都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盡情的打擊對手,這種事情確實能夠帶來快感,讓人欲罷不能:“既然還有別的證人存在,那麽他為什麽不出麵呢?如果他站出來,也可以完全的證明了我的清白。”

    “果然,這樣的小手段瞞不住你。”鬆田攤開雙手:“難纏的對手啊。”

    詢問室的外間目暮暗叫一聲可惜。這個人十分警覺啊,竟然留意到了鬆田沒有完全的按下關閉按鈕。剛才在沒有觸動關閉開關的時候鬆田的手已經離開了,那麽短短的一瞬間都被他留意到了。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他有問題,鬆田是對的。

    “警察。”斯米諾喃喃一句:“作為維護法律的存在,你們理所當然的要被法律更加的約束。可是法律的本身就是肮髒的掌權者所創造出來的奴役別人的東西,圍著這樣漏洞百出不堪一擊的東西打轉的警察......”抬起頭來和鬆田直視鬆田:“是何等軟弱的存在。”

    “軟弱?你還真是會用名詞啊。”鬆田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斯米諾的麵前。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鬆田冷冷的說:“隻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證據。你這個瘋狗有嚐試過被人一拳打在臉上嗎?”

    “這倒是沒......”斯米諾還沒有說完就被鬆田的拳頭打斷。

    “咣”的一拳打在斯米諾的臉頰,血液慢慢從他的嘴角流出。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到我的地盤,那麽就要有挨打的準備。”現在鬆田心裏充滿了快意。

    看到鬆田動手,外間的目暮和高木大吃一驚,馬上跑進來,準備拉開鬆田,不讓他有繼續行凶的機會,但是斯米諾的反應,讓他們止住了腳步。

    枯~~枯~~的斯米諾發出那種壓製不住的從鼻腔裏發出來的笑聲,從他驚訝的臉上寫明了他沒有想到鬆田會直接動手。

    惡~~~看著這樣的斯米諾,鬆田真有點後悔動手了。這種高潮般滿足的笑容是什麽鬼畜的存在啊。

    “你在生氣?憤怒!?”笑過之後斯米諾終於說話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和我一樣的人啊。”

    “哈啊~~我和你一樣?”鬆田現在想要吐他一臉的苦水。竟然被瘋子看作同類了。

    “隨意的讓感情支配著自己,不願意接受這世俗的約束。”斯米諾頓了一頓:“確實很像啊,不過你竟然妄圖用這陳舊的法律來拯救這個無藥可救的世界。隻要你還抱有這樣幼稚的想法,那麽你就絕對無法戰勝偉大的我。”

    偉大?你這貨!?鬆田想要諷刺斯米諾幾句的時候,目暮終於反應過來。

    他剛剛也被斯米諾這瘋勁兒雷的不輕,恢複一點馬上拉住了鬆田:“高木,先帶鬆田離開這裏。”

    “這位警部先生,如果那個男人離開了這裏,那麽我什麽都不會說,一切都和我的律師交涉吧。”斯米諾真有點舍不得鬆田了。他還會做出點什麽事情來呢?

    留下鬆田?目暮對斯米諾的要求很無語。到時候不管拿到什麽證詞到了法**被你一句被鬆田暴力威脅,那麽證詞全部都會無效,這樣還沒有和你的律師談起來有價值呢。

    ps:本來想讓斯米諾和鬆田一直鬥到皮斯科死的那一段,但是這樣一來中間好多精彩的案子就沒了,所以隻能讓斯米諾提前退散了。盡快結束這段讓鬆田回歸日常案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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