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酒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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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韋南英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一個女人這個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由得心裏緊張,冷汗直冒。有些人就說道:“小子,看你年紀輕輕,長得那麽俊俏,要是你看上了這位姑娘,那就喝了這壺酒,然後把她帶到房裏去,自己享受去,要麽,就讓我們來享受享受!”其他人也都跟著大笑起來。那女子也笑了起來,道:“各位大哥說笑了,看他這一臉正經的樣子,哪裏像是會喝酒的人啊?還是我來陪大哥們喝吧。”她又伸手去拿酒壺,可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把壺嘴放進嘴裏,仰著頭喝了。

    這一下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呆呆地看著他,她自然知道他跟這些男人不一樣,並不是這樣爽快、灑脫的人,因此心裏感覺十分抱歉。其他人都紛紛拍手叫好。等韋南英真的把那壺酒喝完後,他感覺肚皮裏非常脹,腦袋也覺得暈暈的,感覺自己已經不清醒,而且他的臉也已經紅彤彤的了。那女子忙扶住他,道:“你怎麽樣?”她的目中充滿了關懷。可是他哪裏還能回答她?他的腦袋隻有“嗡”的聲音在不停地想,周圍的人和物雖然還能看清楚,但不明白那些是什麽,慢慢的,他失去了自我控製能力,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韋南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疼,醉酒之後豈非都是這樣!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麽多酒,而且喝得這麽快,喝快比喝多更容易醉。可是還有他意想不到的,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上身赤裸著的,竟沒有穿衣服,然後又發現自己的褲子都沒穿,整個身子都是赤裸著的,於是立馬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就發現那女子坐在桌邊,背對著他。原來這還是在那個房間裏。

    那女子聽到有聲音,就知道他起來了,於是轉過身來,微笑道:“你醒了。”她笑起來還是那樣好看,那樣誘人,但韋南英現在沒心思去觀察這些,皺著眉道:“我怎麽在這裏?昨晚發生了什麽?”那女子道:“昨晚你喝了一壺酒就醉了,是幾個大哥把你抬上來的,你那個樣子,我不可能把你扔到大街上吧。”

    韋南英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了酒,而且是他有生以來喝得最多的一次酒,於是又道:“那……那我的衣服呢?”那女子眨了眨眼,道:“哎喲,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韋南英有些緊張,一直看著那女子,冷汗開始冒了,緩緩搖了搖頭。那女子歎息一聲,道:“昨天晚上,我跟那幾個大哥把你抬進來,他們就走了。那時候你已經神誌不清了,還一直嚷著要喝酒,我看見你那個樣子,哪裏還敢給你酒喝,所以我倒了一碗水,準備喂你喝,可是你忽然緊緊抓住我的手,不但打碎了水杯,還把我硬拉上床,之後……”

    韋南英叫了一聲:“不要說了!”他已經快哭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當下蒙著臉,似已沒臉再見任何人。

    那女子慢慢走過去,柔聲道:“你不必難過,我是自願的,以後,就讓我跟著你吧,不管跟著你做什麽,我都毫無怨言。”然後她的手慢慢摸著他的肩,他現在是完全赤裸的,這一下觸摸到了肌膚,他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鋒碰著了他一樣,但對他來說,這卻比冰冷的刀鋒還要可怕。

    韋南英真想立刻、馬上離開這裏,但是他沒穿衣服,轉眼看到自己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木椅上,拿了過來,對那女子道:“在下……在下要換衣服,姑娘是不是該……”那女子仍在微笑著,慢慢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剛才她那一笑,讓韋南英癡呆了半晌,然後才開始穿衣服。別看她臉上有那麽多疤痕,可笑起來還是那樣誘人,要是沒有那些傷疤,她是有多美啊!

    韋南英穿好衣服後,拿上了自己的劍,對那女子道:“姑娘,在下犯下如此罪行,實在該死,應當由姑娘親手殺了我這個登徒浪子,但在下實在還有要緊事,不得不暫時離開,等在下辦完了事,一定來此找姑娘認罪,那時姑娘要殺要剮,在下都絕無怨言。”話一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那女子道:“喂,你就這樣走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韋南英停下腳步,似乎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道:“姑娘若是怕在下食言,在下可先砍下一隻手,以作抵押。”話一說完,他竟然真的要拔出劍,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上。那女子驚叫了出來,忙跑過來抓住他的右手,道:“你瘋了!”韋南英沒有正眼看她,很嚴肅地道:“在下犯了大錯,理應受此懲罰。”他又要用力揮劍。那女子又雙手攔住了,道:“你犯了什麽錯?我本就是這樣的人,這也本就是我該做的事,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你這樣,那還會有男人來我這兒嗎?”韋南英道:“在下乃武林正道人士,實不該做此等事,即便姑娘肯原諒我,等回到了山門,掌門也不會輕饒我的。”那女子的表情又有些悲傷,道:“你心裏隻有你的掌門,你也隻會說什麽武林正道,你寧願自己殺自己,也不願要我嗎?”韋南英道:“每個人都是同等的,都無權侵犯別人,也無權被別人侵犯,在下這樣對待姑娘,就是在下自己也不能饒恕自己,請姑娘莫要阻攔!”他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話,她也知道,可是她怎能不攔,忽然大聲道:“你什麽都沒做!你也沒有侵犯我!”

    韋南英一怔,看著那女子,道:“姑娘,你說什麽?”那女子的眼中已經含起了淚水,道:“你並沒有侵犯我,是我讓那幾個大哥把你脫光,然後放在床上,蓋上被褥,而我,就在桌邊坐了一晚。”韋南英一臉茫然的樣子,道:“姑娘為何要這麽做?差點讓在下真的以為做了……做了那種事,一直悔之莫及。”那女子歎了一息,這種事要她怎麽說出口?她想讓他以為他們已經睡過了,所以想把自己給他,這樣他就不會再拒絕她了,這也是女人得到一個男人最直接的辦法。但韋南英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男人,他的確跟其他男人不同,她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否則,她又怎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呢?

    韋南英已經收回了劍,見她一直沒有說話,自己開口道:“無論如何,在下與姑娘也算相識一場,在下承諾過,一定會讓姑娘恢複自由之身。在下名叫韋南英,是武當派的弟子,若將來在下食言,姑娘盡可讓人送信到武當山上,在下一定會遵守諾言。”那女子的目光似乎遙望到了遠方,喃喃道:“韋南英,韋南英……”她自己念了七八遍。韋南英卻好像不懂她是什麽意思,又說道:“是的,在下正是韋南英。”

    那女子充滿深情的眼睛,望著韋南英,道:“一聽這名字,就能想得到你一定是個英俊瀟灑又有俠義之風的人士。”韋南英道:“姑娘過獎了,在下就是區區在下。”那女子低頭一笑,道:“我叫柯月華。”韋南英念了一遍:“柯月華!”又道:“在下記住了。”那女子歎了一息,似乎是覺得這人真是個木腦袋。

    韋南英又道:“姑娘,在下還有一位同道在那邊的客棧等著,因此要快點趕回去,今日就先告辭了。”他也不等柯月華回答,就直接出門走了。柯月華這次也沒有叫住他了,隻是默默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這個群香居離金酒客棧不是太遠,可也不近,昨天晚上韋南英還是追出了很遠的距離,現在他擔心楊雪立會著急,所以急忙地往回趕。

    韋南英趕到金酒客棧門口時,看到金福通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他一看到韋南英後,立刻就笑臉相迎,過來說道:“韋大俠回來了。”韋南英道:“金老板,昨天與我同行的那人在哪兒?”金福通道:“他已經走了。”韋南英一怔,道:“走了?他去哪兒了?”金福通道:“不知道,不過他說就算他一個人,也一樣可以去做那件很重要的事,有沒有人一起都無所謂。”韋南英一怔,他雖然跟楊雪立認識不久,但對楊雪立還是有點了解,楊雪立能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麽多話?於是他問道:“這真是他親口說的?”金福通眨了眨眼,道:“不是,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這意思。”

    韋南英歎息一聲,道:“他什麽時候走的?往哪個方向去了?”金福通道:“走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往那個方向去了。”這裏一共有三條路可走,金福通指著其中一條路。韋南英看清了那條路,於是立刻去後院牽馬,果然,楊雪立的那匹馬不在了,他的馬還在,於是他立刻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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