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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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有些大,地上的青石磚已經被浸的加深了顏色,再加上又是傍晚時分,水汽蒸騰,便多了幾分雲霧的味道。

    頗有些煙雨江南的韻味。

    白露生怕碩風發現自己,走的便全都是泥濘小路。

    這會子,繡鞋上踩的全是濕泥,泥粘的多了,那鞭子就愈發的重,帶得腳腕子都有些酸漲。

    她不得不停下來,找些掉落的枯枝剔掉鞋底的泥,再繼續前行。

    四夫人的這院子叫眉香閣。

    隻因四夫人的名字叫沈眉香,才取了這麽個名字。

    白露繞著院子走了大半天,還沒有走到正堂,不由得撇了撇嘴。

    混蛋鄭佑安,給她的院子那麽小,給沈眉香的那麽大!

    分明就是欺負人!

    要是現在鄭佑安站在她跟前的話,她一定再配上個十副八副的毒、藥,毒死他!

    然後化妝成他的樣子,花他的銀子,睡他的女人!

    隻可惜……

    這些想法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她又不是男人,想睡他的女人也睡不起來啊!

    不過,花他的銀子這事兒倒是可以商量的。

    就是,怎麽才能讓鄭佑安心甘情願的把銀子遞給她讓她花?

    這是個無比嚴肅又不切實際的問題!

    銀子啊銀子,你為什麽就不能飛到我口袋裏來呢?

    就在白露一心做著白日夢的時候,雨下的大了起來。

    豆大的雨珠砸在臉上,生疼。

    白露被淋得睜不開眼睛。

    好在前麵有一排芭蕉樹,便躲到芭蕉樹底下避雨。

    心裏頭卻在尋思著,怎麽讓沈眉香自己在鄭佑安跟前說出實話。

    她貓著腰,縮著脖子在芭蕉樹下往前走,看一眼眼前的青磚,確定自己到了沈眉香的正屋後頭。

    撕了幾片芭蕉葉子蓋在身上,耳朵貼在青磚上,開始偷聽鄭佑安和四夫人的說話。

    ====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鄭佑安身上的毒終於拿到了解藥。

    隻不過……

    這解藥隻有一半。

    江白露那個賤人說了:這毒不可能一次解清,接下來至少還需要半年時間,每隔半個月,她會給鄭佑安一粒解藥。

    當然,她的原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她說的是:最好這半年裏你別再動要弄死我的念頭,要不然我就把解藥毀了,帶著你一塊兒上西天!

    江白露說這話的時候,就好似死是家常便飯似的,沒有半點的恐慌。

    那氣勢,就跟上了戰場的將軍似的,看得他心裏都有些發毛。

    他甚至懷疑這個江白露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要不然……

    她為什麽全然沒有一上世對自己的癡迷?

    上一世的時候,那個女人可是天天纏著他,整日的尋歡作樂,把他的身體都掏空了。

    這一世,為什麽這個賤人連看都懶得多看自己一眼?

    即便偶爾在府裏頭碰到了,那女人也是躲著他,離著還有很遠的距離,扭頭就走。

    分明就是不想見到他!

    難道說……

    他的記憶出錯了?

    還是說,江白露也重生了?

    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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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極有這種可能,鄭佑安就覺得撓心撓肺的難受。

    如果江白露也重生了,那這一世,她是不是還要害自己?

    不不不!

    上一世的時候,她沒有這麽個表哥!

    鄭佑安想得出神,絲毫不知道身旁嬌滴滴的美人兒已經生氣了。

    “爺!”

    “奴家都叫您好幾聲了!”

    沈眉香噘著嘴推了躺在大床上的鄭佑安,臉上寫著不滿。

    前些日子她失了胎兒,坐小月子,鄭佑安雖然每日來探望,卻未曾有夫妻之實。

    如今,已經滿了一月,她也可以伺候他了,可為什麽王爺看上去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聽府裏頭的人說:自打那個江白露命大活下來之後,王爺就經常去芙蓉園。

    雖然不在那裏過夜,可府裏有什麽好東西,總是先送到那邊去。

    難道說……

    自己這麽快就失寵了?

    那可不行!

    她必須得牢牢抓住王爺的心,要不然……

    往後哪有好日子過。

    鄭佑安被她一推,立刻回神,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怎麽了?”

    自重生之後,鄭佑安對於男女之事便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久而久之還能掏空人的身體,他可不想再步上一世的後塵。

    因此,重生之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從未碰過府中任何女人。

    即便是王妃,他都不曾行魚水之歡。

    到了四夫人這裏,麵對女人的種種勾引,他的腦子愈發清醒。

    再不可犯與上一世同樣的錯誤!

    見他回神,沈眉香這才滿意了,上半身趴在他身上,下巴就擱在他的胸口處。

    “王爺,人家已經可以那個了……”

    這種事,畢竟是閨房之事,屬於私密,房裏隻有兩個人,她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過明白。

    怕招王爺的討厭!

    男人都喜歡清純一些的女人,床下是賢妻良母,床上是蕩、婦。

    鄭佑安心思不在她身上,愣是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麽,劍眉微微挑起來:“那個是什麽?”

    他一心想著找人再查一查那個江白露。

    可派到芙蓉園的人每天都把發生的事情說一遍,這江白露整天躺在房裏養傷,根本沒出過門!

    就算她懷疑她也是重生過來的,但沒有證據呀!

    而且,看江白露說話做事的態度,完全讓人摸不透。

    沈眉香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她都暗示的這麽明顯了,王爺還是聽不懂嗎?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安親王風流成性,但凡他看上的女人,個個要娶回王府裏。

    所以,大婚那天,四個小妾跟著正妃一起過門,在京都都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到底是王爺不懂風情?

    還是假裝不懂?

    沈眉香有些急躁,“王爺非要妾身說的那麽明白嗎?”

    “難道之前你我間的恩愛都是假的?”

    鄭佑安這下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這是要……行房?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下哈,鄭佑安重生之後,還是幹淨的,沒有碰過女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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