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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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似玉僅僅比花似水大了七天,前世花似玉提議兩人一起辦笈笄禮,說是這樣可以節省開支,也更熱鬧有趣。

    可花似玉也不過是擔心自己笈笄禮時,花府不用心,京城的達官顯貴的家眷們,更是不會重視自己的笈笄禮,到時她笈笄禮上冷冷清清,不僅她被人嘲笑,隻怕連那些人送笈笄禮都是次品,若是能與花似水一起辦笈笄禮,眾人隻知是花府小姐,禮物也會有她的分,花府也會更上心,她也不會成為別人笑話的對象。

    花似玉這般想,也隻不過是她自己的想法。

    世上有種人總會覺得別人都不懷好意,別人都在害她,這種症狀被後世的人稱為被害妄想症。花似玉差不多就是如此。

    距花似玉的笈笄禮僅剩十天,當她得知兩人的笈笄禮要分開辦,一麵恨得直咬牙,又一麵憂心。

    她因此頻繁地出府,就是怕到時,因花府接連辦兩次笈笄禮,睿王不多時便會知曉自己不是花似水。她得在笈笄裏之前將睿王拿下,她如是想。

    蘇澤很配合,幾乎每次都能與她巧遇,就算不巧遇,也會與她約定時辰地點,花似玉覺得差不多了,心中隻覺甜蜜難掩。

    蘇澤亦覺得差不多了,心中更是勝劵在握。

    花似玉明裏暗裏向蘇澤暗示,她的笈笄禮就快要到了,說是到時隻怕花父就要將她許配予人。

    蘇澤以為她是暗示他去提親,第二天便來了花府,說是要向花家大小姐提親。

    花父對最近花似玉與他交往過甚有所耳聞,可是……

    “花伯父,我是真心喜歡似水妹妹,還望伯父成全”蘇澤誠懇道。

    “似水?”怎會是似水?似水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若是似玉,他到是可以考慮,蘇澤也是能力出眾,除了野心,人品看著也還行,似玉若是願意,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他也心安了。

    可蘇澤現今說的是似水,他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些天,與似玉交往過密,都是想從似玉那了解似水的情況?可他那日看著,明明似玉對睿王有意,又怎會容忍睿王如此?

    “是”蘇澤肯定道。

    “你!”花忠遠甩甩袖子,有些為花似玉生氣,卻又不好說出口,敗壞花似玉的名聲。

    “似水還為笈笄,並且老臣不想把她嫁入皇室,望睿王見諒!”

    “花伯父!”蘇澤還要再說什麽。

    花忠遠卻抬手打斷,不客氣道:“王爺請回吧,此事日候休要再提。”

    蘇澤無法,心中有氣也不好發作,隻得告辭離去。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要怪本王來陰的了。

    花似玉沒想到蘇澤竟直接來了花府提親,怕被揭穿,也怕弄巧成拙花父會答應將花似水許配給蘇澤,到時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中著急,她便讓丫鬟冬青前去偷聽,待冬青回來說了過程,她才安心。她愣神地輕拍了拍胸口,想著怕是隻得兵行險招了。

    花似水讓人注意這幾日花似玉的動向,想要在蘇澤與花似玉的事上推波助瀾,而另一邊蘇祁的人也在注意著二人,想要破壞蘇澤的計劃。

    “小姐,今日我們發現,除了我們在暗中注意睿王與玉小姐,還有幾批人在關注,那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破壞睿王與玉小姐的相處。”

    芒種一來到京城,就被花似水派去注意花似玉的一舉一動,特別是有關睿王,還讓他們從中推波助瀾。他有些不解,小姐什麽時候那麽好管閑事?還管起了別人的風月。

    “哦?”

    花似水聽了,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打,“那些人怕是京中幾位王爺的人,京中不想蘇澤與花府聯姻的,除了父親,怕是隻有那幾位王爺了。”

    “你們注意那些人,別讓他們搗亂。”花似水大氣道。

    芒種聽了隻覺得麵部有些抽搐,若是這樣,他們怕是比月老還盡責,不拆姻緣也就罷了,還防著別人去拆。

    蘇祁聽了夜鷹的稟報,隻知除了他們還有幾批人在關注,他卻隻認為是那些弟弟有著和他一樣的目的,覺得蘇澤想達成目的,隻怕更難,他稍放心了些,也不會想到京中還會有誰,竟會巴不得蘇澤與花似玉事成。

    花似水打發了芒種,便安心的等著事發,她還是有些期待的。

    距離花似玉的笈笄的日子,隻剩三天了,花府也早在前兩天就操辦起來,今日怕是京中與花府有些關係的女眷都收到了請帖,並沒有像花似玉想的那樣,不上心。

    京中知道花似水離京養病的人甚少,平日裏,謝氏甚少出席宴會,也不過偶爾去些要好閨中密友的家裏,還有一些不能不去的宮宴,跟人介紹也是說花似玉是她女兒,隻有一些記得舊事的人知曉,花似玉是養女。

    大佑民風傳統,男女七歲不同席,閨秀出門也得蒙著麵紗,除非一些變相的相親宴上,適齡的公子小姐才得已相見。

    這也是為何蘇澤見了花似玉卻認成了花似水。

    大多數接到請帖的,皆以為是花府的正經小姐花似水的笈笄禮,不然動靜不會這般大,因此眾人也是存了討好的心思,想著備什麽好禮,甚至有幾家,家有適婚兒郎的想著與花府結親。

    又有些人覺得那位養女的笈笄禮既然沒有聲張,花府做得也真是不厚道。

    當初那花老將軍不是放言那成了孤女的侄女,從此便是他的親女兒麽,怎的她的笈笄禮卻是沒有動靜,他們不覺得這麽大的動靜,竟會是那養女的,也就對花府有些叱鼻。

    花似玉這個笈笄禮熱鬧自不必說了,花似玉心滿意足的同時,又嗤笑花父花母麵子工程做得好,也無怪花似水說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再說蘇邪聽到消息,說花府為花府的大小姐辦笈笄禮,想著是不是花似水的笈笄禮,“想不到那姑娘才十五歲。”

    他有些忘了他今年也不過才十九。蘇邪心想要不要給花似水準備個禮物,卻又突然想到那日在風雨樓,和在花府附近,和蘇澤在一起的姑娘。

    據說花老將軍將失了雙親的孤女當作了親生女兒來養,會不會就是那個與蘇澤在一起的姑娘?

    “芽鬆~”蘇邪斜靠在軟塌上,懶懶叫道。

    芽鬆帶回消息,轉瞬消失不見,此時蘇邪叫他,也是無人應聲,蘇邪不在意。

    “你讓人去查查,這次是花府的那位小姐笈笄?”

    他說完,還是沒人應聲,心中無奈歎氣,卻是知道芽鬆會去查,也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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